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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求求你……求求你出来……” 她双目猩红,呼唤着贺庭峰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却无人回应。 沈心瑜旁观着她的一切,灵魂深处却传来一阵撕裂的痛。 她想冲过去,她想问问她。 她要解释什么?贺庭峰为什么会是她的丈夫? 沈心瑜注意到了她无名指上戴着的银色戒指,是婚戒,她结婚了,和贺庭峰。 然而,在这样的情境下,沈心瑜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还在挖。 砖头瓦砾上都残留着爆炸的余温,空气中弥漫着焦煳的臭味。 她的十指血肉模糊,却一刻也不肯停。 “庭峰……贺庭峰……” 她跪在地上,一寸一寸翻找。 终于…… 一点银光闪过泥泞。 她拨开泥土,看见了一只无名指同样戴着银色戒指的手。 她仿佛看到了希望。 脸上流露出疯狂的喜悦,犹如洪水决堤。 “庭峰,你别怕,我很快救你出来,很快,坚持住……” 她声音嘶哑,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顾不上流血的手指,像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湍急的水流冲垮了她的理智,她加速挖掘,动作几乎疯狂。 然而,当她扒开最后一抔土。 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她期待的身影,而是一只孤零零的手。 一只在十二岁时,牵起她的衣袖,怯生生地管她叫小姨的手。 一只在二十岁时,为她亲手戴上婚戒的手。 一只冰冷的、再没有一丝温度的手。 绝望的嘶吼响彻于废墟之上。 与雷声齐鸣。 沈心瑜跪倒在地,泪水混合着雨水,冲刷着她满心的悔恨和不甘。 视线模糊。 她抱着那冰冷僵硬的半截手臂,语气中满是难以接受的哀伤和不解。 “为什么……庭峰,为什么……” 她的心被痛悔占据。 就在刚刚,她和贺庭峰的最后一通电话里,他们还在争吵。 一小时前。 外省视察回来,开车去酒店的沈心瑜,看着手机上不断弹出的“贺庭峰”三个字。 一遍又一遍地选择了挂断。 不知道他上次回来看到了什么,这段时间给她发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短信,听说她任务结束,就忙不迭地打电话过来。 平时泡在研究所里,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一次,一回来就要吵架作妖。 沈心瑜烦不胜烦,焦躁地皱着眉。 袁俊哲的一双儿女办升学宴,她赶着去参加。 他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长大不容易。 每次她出完任务,都会先去看看他们父子三人,多照顾一些。 毕竟是她战友的孩子,她理应如此。 可贺庭峰却一遍遍地打电话,来问袁俊哲是不是和她有什么关系,他俩是不是在一起了。 简直荒谬至极。 整天就知道疑神疑鬼。 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沈心瑜不耐烦地接通,开口就是劈头盖脸地指责。 “贺庭峰,你是不是实验做得太轻松了?每天有这么多闲心七想八想?” 对面沉默了许久,才传出贺庭峰死气沉沉的声音。 今天原本是沈心瑜的入伍纪念日,贺庭峰拖着被辐射严重损害的身体回了家,做了满满一桌子她爱吃的饭菜。 可她出任务没有回来,反倒是让收拾东西的贺庭峰,看到了她皮夹里一家四口的照片。 “我看到你皮夹里的照片了,和袁俊哲,一家四口,他的那两个孩子是你的吧?你之前出任务两年都没有回来,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还要答应跟我结婚?” “你应该告诉我的,我……”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脆弱得让人心头一紧。 可多年来别扭的相处,早已经让他们忘记了该如何好好说话。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还有其他的事吗?没有就挂了。” 沈心瑜握紧方向盘,不耐烦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可贺庭峰却罕见地没有听话,而是急迫地想要把事情搞清楚。 “你告诉我,他的孩子是不是你的……我这么多年没有孩子,你……” 他的声音明显哽咽了。 可沈心瑜却觉得,这些话就像是在打她的脸。 “为什么跟你结婚?不是你硬缠着非要和我结婚吗?真不知道你又在无理取闹些什么,你别到处乱说,坏了俊哲的名声……” 她的情绪愈发激烈,一声巨响却打破了所有语言。 “砰”的一声。 通信讯号中断,手机屏幕瞬间漆黑。 沈心瑜猛地踩下刹车,车胎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建筑群升起滚滚浓烟,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是爆炸! 她的心猛地一痛,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 此刻,她脑海中的一切都被冲散,只剩一个念头—— 她要见到贺庭峰,立刻,马上! 可惜,她还是来晚了一步。 她的身体像是伫立在废墟上的雕塑,好像一阵风就能让她化为齑粉,又好像历经百年风霜雨雪,她依旧会在那里,始终不变。 “叮铃铃——” 嘈杂的手机铃声唤醒了她昏沉的意识。 她机械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这一刻却无比期望,来电人的名字是“贺庭峰”。 很可惜,不是。 电话接通,袁俊哲温柔的声音传出听筒—— “儿子快来,你妈妈接电话了。”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变声期少年特有的公鸭嗓子。 带着一丝抱不平的气闷:“妈妈,你怎么还没来,今天可是我的升学宴,不会又是那个男人不让你来吧?我讨厌他!你什么时候跟他离婚回家啊?” 战友牺牲时,她和袁俊哲的孩子才几个月。 他担心孩子缺少父爱,没有完整的童年和健全的人格,就恳求沈心瑜,在孩子面前,假扮他们的妈妈。 这一扮就是十几年,假的成了真的,真的也成了假的。 她第一次对自己宠大的孩子,生了厌恶。 “住口,你没资格。”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救援工作进行了整整一天一夜,收集的残肢断臂也拼不出一个完整的身体。 沈心瑜呆呆地看着,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她怎么也想不到,贺庭峰会以这样的形式离开她。 甚至在生命的最后,他们,都没来得及好好说句话。 怎么可能不后悔。 怎么可能不难过。 那是她,爱了一生,也害了一生的男孩。 她默默地取下了那只手上的戒指,戴在了尾指上。 …… 病房。 沈心瑜的监护仪器忽然发出急促的响声。 医生和护士纷纷涌进病房。 贺庭峰在廖严地搀扶下,扶着墙壁快步走出,却也只能在病房外干着急。 体外除颤仪一次次起落,沈心瑜的身体向上弓起,又重重落回床上。 病房内外的每个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终于,在医护人员的不懈努力下,她的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 睁眼的瞬间,她偏头看向玻璃窗外。 目光直直地锁定在贺庭峰身上,张了张嘴,只无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贺庭峰扣在墙壁上的手忽地一紧。 那一眼中,有太多哀痛。 贺庭峰看不懂。 …… 那天抢救成功后,沈心瑜的状态就一天天好了起来。 贺庭峰养好身体后,就早早出院,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是以,等沈心瑜能下地活动了,医院中早就没了贺庭峰的身影。 她瘸着一条被爆炸火焰烧伤的腿,看着空荡荡的病房,眼神失落。 驻足许久,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贺庭峰不来看她,早在她意料之中,她也没有打电话去打扰贺庭峰,每天大多数时候都在思考,她到底该不该见他。 贺庭峰这边杳无音讯,袁俊哲的电话倒是打了过来。 “心瑜,我听说你受伤了,现在怎么样?要不要我去照顾你?” 沈心瑜站在医院走廊的共用电话机前,皱着眉。 等袁俊哲把话说完才豁然开口:“我们的行动都是机密,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对面的袁俊哲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停顿了一瞬才继续说:“心瑜,你别生气,我就是关心你,才找你战友打听的……” “哪个战友?” 袁俊哲嗫嚅着说出一个名字。 沈心瑜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们的行为涉嫌违法,电话有录音,我会以此为凭证向组织上汇报的。” 说完,她不顾袁俊哲的哀求与解释,直接挂了电话。 沈心瑜出院返程前,打申请见了贺庭峰一面。 这一次,贺庭峰没有拒绝。 他和沈心瑜面对面坐着,相顾无言,像阔别已久的老友,带着怀念,又像是相交甚浅的朋友,礼貌而疏离。 沉默许久,还是沈心瑜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庭峰,你变了很多……” 贺庭峰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多了一丝了然。 “真的是你啊。”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沈心瑜心神俱震。 她张着嘴,目光震颤,转而,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惨然一笑,低下了头。 “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才会决定考国防大学,离开北京、离开贺家、离开我。” 贺庭峰端起搪瓷缸子,浅浅地抿了一口。 “我们已经用一辈子,试验过一个错误的数据了,如果参数不变,再多次的实验也一样会失败,所以……我们必须做出改变。” 沈心瑜低着头,满眼哀恸。 她红着眼,望向贺庭峰的目光中分明有波涛汹涌的爱意和不舍。 她哽咽着,又重复了一次,那天隔着病房玻璃说出的话。 “庭峰,对不起……” “我那天应该跟你好好解释的,那……袁俊哲的孩子不是我的,那是我战友和他结婚生下的还在,我只是帮她多照顾一些。” “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 贺庭峰放下搪瓷缸子,金属和饭店的玻璃台面磕碰,发出一声脆响。 他说:“小姨,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 比起贺庭峰怨她、怪她,她最怕的就是这一句不重要了。 他放下了。 就意味着那些好的、坏的、辛酸苦楚或者甜蜜回忆,都在他这里一笔勾销,全部清零了,这一次她终究还是又晚了一步。 “这样也好,你毕竟提前看过祖国的未来,我们都能多为社会的发展做贡献。” 说完这句话,贺庭峰便起身要走。 出门之前,沈心瑜叫住了他。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贺庭峰掀门帘的手一顿,简单思索了几秒,而后笃定道:“会的,我们会再见的。” …… 十五年后。 北京,人民大会堂。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2009年度国防科技贡献奖颁奖典礼,一场属于我国国防科技界“幕后英雄”的荣耀时刻,徐徐拉开帷幕。 晚会开场,大屏幕上播放了一段精心制作的纪录片,一幕幕珍贵的历史镜头。 不仅昭示了我国国防科技力量的发展,也向广大朋友们介绍了,一位位不为人知的幕后英雄。 晚会的最后。 贺庭峰、李知渊、牛振明和背后大屏幕上,廖严撞向敌机牺牲前,驾驶着新式战斗机的最后一张影像资料。 他们都曾是黑暗中负重前行的人,只是有的人永远留在了黑暗中。 距离遥远的学生时代,已经过去了二十年。 跨越时间与生死的界限,他们一起站在光明面前。 最后的最后。 大屏幕上展示的,是一首字体不同的、简短的诗—— 亲爱的女孩儿, 愿你铮铮,愿你昂扬; 愿你勇敢挣脱世俗的枷锁, 不被捆住翅膀; 愿你于逆境中生长, 做自己的脊梁; 愿你心中有火,眼中有光, 在黑夜中也能找到前行的方向; 愿你不畏将来,不困过往, 以理想为帆,直面命运的狂澜; 愿你一生, 充满希望和力量。 ——全文完。 第1章 因为家离学校很远,爸妈让我借宿在数学老师陈望家。 那晚地震,陈望老师突然闯进我房间,撞见我尴尬的秘密。 1、 “咚!咚!咚......” 床头撞击墙壁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在被窝里沉迷在自己身上的我吓了一跳。 赶紧爬起身来,才发现卧室里的家具都在剧烈摇晃。 地震了? 我整个人瞬间清醒,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卧室门被人“咣当”一声撞开。 “徐莉,快跑,地震了......你怎么满身汗,脸还这么红?” “陈望老师,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下意识要钻回被窝,却被陈望老师一把拽起来扛在肩上。 “来不及了,我们得赶快跑!” 我咬紧嘴唇,感受着陈望老师手上的大力,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望老师是我们班的数学老师,一米八几的身高,长的又帅、和韩国欧巴不逞多让。 是许多同学的暗恋对象,我闺蜜还借着问数学题经常去办公室找陈望老师,她甚至还经常跟我说想跟陈望老师谈恋爱。 闺蜜还总调侃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我对陈望老师却一直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哪怕是在家里与陈望老师独处的时候、我基本都是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除了学习上的问题,我几乎很少找陈望老师说话。 因为我家住的离学校很远,父母拖了关系、让我在陈望老师家借宿。 陈望老师还有个老婆和女儿,但她孩子对她并不好,借宿的这段日子,我经常看到师母对陈望老师发脾气。 这几天师母不在家,带着孩子出去旅游了。 突然“轰隆”一声巨响。 前方的水泥墙突然塌了下来。 房屋不断震动,钢筋水泥不断从头顶落下,出口已经被坍塌的废墟封住了。 我吓的手足无措,惊声尖叫,慌张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这时陈望老师宽大的手掌一只托着我屁股,另一只轻轻拍着我后背,他紧紧把我搂在怀里。 “别怕!老师在呢!” 此刻,一股无法形容的安全感包裹了我。 老师一路狂奔,我闭着眼什么都不敢看、只能感觉到身体和他宽厚结实的胸膛不断摩擦。 我的身体也急速升温,害怕陈望老师看到我的窘状,我只能把脸埋埋在他的脖子里。 陈望老师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我脑子一片混乱,暗斥自己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随后又是一声巨响,当我睁开眼、我和陈望老师这会儿正在家里的卫生间的一个角落,周边全一片废墟。 因为被埋在废墟里,空间狭小、光线又很暗、我们只能隐约看清对方的脸。 陈望老师关切问:“没事吧徐莉?” 我贝齿紧咬,紧张道:“腿......腿好像有点痛,不知道是不是流血了。” 接着陈望老师的大手就摸到了我的双腿,一边摸一边关切问:“伤口在哪儿?” 第2章 2、 因为光线太暗,老师根本找不到我伤口在哪儿,只能用手试探着摸。 接着,陈望老师似乎是摸到了血,把沾血的手指放嘴里舔了舔。 陈望老师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我突然想起可以用手机电筒,连忙打开手电递给陈望老师。 这才发现陈望老师手上根本没有血,我大腿位置也只是不小心磕着了一下,并没有流血。 他手上的是透明的黏糊糊的液体。 我瞬间意识到这是什么,羞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陈望老师却好像并没意识到他手上的液体是什么,他借手机的光亮扫了眼周围的环境,说:“咱们想靠自己出去应该是行不通了!” “手机也一格信号都没有。” 我问该怎么办,陈望老师说没有办法,只能等待救援,期待救援人员能找到我们。 “至少这个卫生间还是挺牢固的,不用担心会有坍塌。” 我长舒口气,紧绷的身体和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下来。 可没想到就这么一放松,闺蜜送我小玩具突然滑落在地。 小玩具还在“嗡嗡”的不断震动。 我与陈望老师四目相对,实在是太尴尬了,我脸颊发烫、一直红到了耳朵根,这会儿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低着头,手足无措、双手反复搓揉着那条唯一能盖住我身体的薄薄的毯子。 我不敢看陈望老师的眼睛,小心翼翼问道:“陈望老师......你......你会不会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坏孩子?” 可让我意外的是,陈望老师却把小玩具捡了起来,像摸小猫一样轻轻摸着我的脑袋。 他微笑安慰道:“梦梦,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年轻的时候也会经常这样,哪怕是到现在也会经常自己安慰自己。” 我脑子“轰”地一下,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高冷的陈望老师平时居然也会这样。 他刚才还叫我梦梦,这个称呼直接让我心头涌起一股热流,脸颊烫的不行。 我好奇问:“那......师母呢?老师你为什么都结婚了还要自己来......” 刚问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怎么能问陈望老师这么私密的话题。 陈望老师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说:“我跟你师母没什么感情,生孩子之后她也几乎没让我碰过。” “算了,这种事也没什么好多说的。” “总之安慰自己这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羞耻的事、人都有欲望,这很正常不要想太多。” 陈望老师突如其来的温柔令我心头一暖,但同时我又为陈望老师感到不平。 陈望老师明明是个绝世好男人,凭什么要受师母这样的女人折磨? 我俩不约而同停止了说话,空气忽然静谧,狭小的空间内只有我跟陈望老师的呼吸声。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暧昧,陈望老师目光灼灼的盯着我,呼吸有些粗重。 我暗暗吞口水,被陈望老师饱含侵略性的目光盯的心里有些发慌,心脏噗通狂跳。 但同时,我又隐隐有些期待...... 狭小的空间内,暧昧的气氛不知不觉被推到了顶点。 陈望老师的大手微微发抖着朝我伸来...... 第3章 3、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理智让我拒绝他、可陈望老师真的长的很帅,性格又好。 刚才那声“梦梦”差点给我心都化开了,这不能怪我、实在是没办法抵抗陈望老师的魅力。 我敢说,学校里任何一个女生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办法拒绝。 就在陈望老师手砰到我肩膀时,他突然“嘶”地吸了口气,眉头仅仅皱起、脸上很痛苦的样子。 我低头看去,发现陈望老师大腿位置一片鲜红。 “陈望老师,你流血了!” 我一时有些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陈望老师都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 陈望老师脸色痛苦,说道:“可能是刚才跑的时候不小心被钢筋划到了,得先想办法消毒止血。” 消毒? 这卫生间里什么都没有,怎么消毒? “口水可以消毒,不然钢筋有铁锈,不消毒就麻烦了。” 陈望老师都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不能不管不顾。 我一咬牙,说道:“那你忍着点,我给你清理伤口。” 我帮他脱下裤子,借着电筒的光亮、我清楚看到他大腿靠上的位置有一道伤口,还好伤口不是很深。 只是这个位置有点尴尬。 我俯身,低下头开始用嘴为陈望老师清理伤口,可当嘴接触到他伤口时、我另一边侧脸却没有办法避开那里。 没办法,还是消毒要紧。 我用舌头认真的给他舔舐伤口,渐渐地、我忽然发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好像有什么东西顶在我左半边脸上,甚至还一跳一跳的。 陈望老师这......是对我起反应了? 我心里暗暗窃喜还有一丝得意,但我仍装作认真给他清理伤口。 我悄悄看向陈望老师的脸,他整个人仰躺着、眼睛看向天花板,脸上痛苦和愉悦的表情交织在一起,他的喉结不断上下滑动着。 “梦梦......好了没有......” 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忽然起了坏心思,想看看平时高冷又温柔的陈望老师的另一面是什么样子。 “还没呢!伤口还没清理干净,陈望老师你别动......” 说着,我故意加大点力度,舌头不断在他大腿位置来回滑动,左边侧脸还时不时故意触碰到他那里。 “梦梦......你别......” “你慢一点......” 我不顾他,仍旧我行我素的不断刺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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