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随军日记_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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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小石头，刚够她屁股挨着一点。她把小石板搬到崔瑕坐着的大石块旁边，屈着身子坐下来，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 …… “你输了！哈哈哈！” “我的花比你好看！” “我们再来比比，看看谁的草更韧！” “好啊，比就比！” 江白作为一个奴婢哪里和崔瑕这个皇子有共同语言呢，两人对着河边发呆，当然了，发呆的应当只有江白，然后就听见一群小孩子的嬉闹声。岸边瞬时热闹了起来。 “他们在干什么？” 崔瑕看向河对岸坐在草丛中的几个小孩子。江白其实也不太了解，但她有系统。 “回殿下，他们在斗草。” “什么是斗草？” “斗草就是……”江白听系统科普，“孩子们会找些奇花异草互相比赛，以新奇或品种多者获胜。” 所以那些孩子的身边都放着好些花。 “再后来，小孩子们会把草茎相交结，以断者为负。” （关于斗草以及文中提及的一些端午习俗描写均借鉴网络。） “倒是新奇。”安静听着的崔瑕望着那些高呼的孩童，略扯嘴角。 “他们身上挂着的是什么？”他指了指那些孩子腰间挂着的小物件。江白也没想到崔瑕会对这些事这么好奇，她也看到了，孩子们腰间挂着的有小黄瓜，胖娃娃，小粽子……都是用五色花布做成的小玩物。 “应该是家里的娘亲做的小物件，据说是为了驱除瘟疫。” 崔瑕定定地望着孩子们脸上的笑颜：“家里人啊……” 江白听他这句似感叹的语气忽然想起这人很小的时候娘亲就去世了。难道是触景生情？不过这些事跟她无关，她现在就是一个看人脸色的小丫鬟，哪有资格同情旁人。 “殿下，我们……” “本宫饿了，你去买些吃食回来。”崔瑕打断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是，殿下。”江白接过银子，咽下嘴里那句他们要不要找失散的其他人。 “殿下，您要不要找个茶馆坐坐？这太阳底下晒着不好受。”她顺便劝了一句，万一她走了这人不见了咋办？ “不用，那边有人划龙舟，本宫坐这儿瞧瞧。” “是，那殿下，您可有什么想吃的？”要是买了他不满意了还不是得怪罪她。 “随便，本宫都行。” 江白：“……” 随便？行吧，她也不好再啰嗦，就依他所言随便买点。她揣着银子走了。清风吹拂，柳梢从崔瑕眼前晃过，远处是百姓雄浑壮美，整齐划一的号子声，近处是孩童嬉笑玩闹的童音。崔瑕坐在岸边神色宁静。 …… …… —— “玉啊……”崔瑕将手探入湖中。 “再好的玉也经不住摔。” 湖水荡漾，水面的倒影扭曲。第666章小丫鬟的打工日常（21）崔瑕坐在岸边等着那小丫鬟回来，无意间瞥见河畔斜对面的沈浮和柳依依。两人并肩行走，似在说些什么，距离太远，瞧不清神色。他们都穿着一身素绿色的衣袍，远远看去，宛如一对璧人。他只是瞧上一眼便移开目光，并没有上前寻找的意思，眼神恹怠。 …… “殿下！” 那群孩童已经离开许久，江白终于抱着一堆食物回来了。她把不知从哪儿带回来的一块布抖落开，接着把食物全都堆在上面。有荤素包子，甜咸粽子以及各色糕点还有粽叶茶。 “殿下，这是余钱，还有这个……是卖粽子的店家见奴婢买的多，送的五彩绳。” 崔瑕只收了五彩绳，“剩下的钱你自己收着吧。” “多谢殿下。” “这五彩绳可有什么寓意？”崔瑕捏着这物件看来看去。 “嗯……”江白作思索状，“五彩绳也叫‘续命缕’、‘长命寿线’，可以驱除邪魔，祛病强身，健康长寿。” “长命？”崔瑕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转手收起了五彩绳。江白也没指望他能戴上，她只是告诉他，她没有昧他任何东西。崔瑕收了五彩绳后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然后就像变戏法一样指尖里翻出一根银针。江白就见他一针针扎在食物上，见无毒便收起针，剥开一个粽子开始小口吃着。 “你也吃吧。”崔瑕对站在一旁没有任何动作的江白说。 “谢殿下。” 江白看他吃确实有些馋了，而且她觉得崔瑕肯定是存了试毒的心思，于是没有拒绝，拿起一个肉包子坐在石头上啃起来。她三两下就能啃完一个，不像崔瑕慢条斯理的，因此她咀嚼的动作就逐渐慢下来了。总不能一个下人当着皇子的面吃的比他还多吧。等崔瑕吃饱后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他再次拿出帕子擦擦嘴角和手。 “走吧，去找人。”他终于愿意去寻人了。 “是，殿下。” 江白并不知道崔瑕已经见过柳依依他们了，把剩下没吃完的食物打包后紧紧跟在他身后。 —— “依依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就是走得有些累。”柳依依摇摇头，“倒是沈浮哥哥你，今日一直跟着我们作甚？” “啊哈哈，什么叫跟着你们，我没有啊！今日是端午，我当然也想出来逛逛了。” 柳依依见状也不戳穿他，心里的那点子郁闷却在此刻烟消云散。沈浮哥哥，还是在意她的吧…… 心情好了，她便主动提起另一件事。 “沈浮哥哥，近日……七皇子殿下是不是还在调查当日殿中派刺客刺杀各位皇子的主谋？” “是啊！”沈浮长叹一声，“七皇子最近因着这事忙的焦头烂额，我去找他也被打发回来了。不过依依妹妹，你怎得忽然问起这事？” 柳依依：“我……我也是看沈浮哥哥你跟七皇子交好……怕沈浮哥哥你因为七皇子的事而……” “哦～原来依依妹妹是为了我啊！”沈浮打断她吞吞吐吐的话，俯身凑近她，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 “依依妹妹，你这么关心沈浮哥哥？” “没有！”柳依依忙撇开脸，语气坚定，“沈浮哥哥你想多了！” 说是这么说，脸上却带着薄红。 “好好好，是我想多了。”沈浮哄道，“依依妹妹，你一直扭着脖子不累吗？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柳依依脸红：“……沈浮哥哥，你就别打趣我了。” “知道了～”沈浮适可而止，他抬头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说，“依依妹妹，我们赶紧去找其他人吧，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也不知道三皇子殿下那边如何。” “嗯。” 柳依依望着隐隐护着自己不被行人撞到的沈浮，心中升起暖意，那些本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的话也变得顺其自然。 “沈浮哥哥，其实关于七皇子殿下要查的事，我这儿有些眉目。” “什么？”沈浮看过来，表情诧异。 “其实……其实是陛下寿宴那天晚上，我家的一个丫鬟如厕途中碰巧看到太子的贴身侍卫正跟一个舞姬说些什么……那丫鬟觉着不太对劲，也不敢多待，便赶紧回去了，之后便把这件事情告知了我。” 柳依依低声解释。 “原本我没多想，可现在细细想来，太子殿下也许不太对劲……” 说起太子的时候她声音小了很多。沈浮脸上的轻松也不见了：“依依妹妹，确有此事？” “是。” “依依妹妹，谢谢你愿意告诉我。” 屋檐下，沈浮笑看着她。柳依依抿唇摇头。其实哪有什么丫鬟恰好撞上什么秘密呢？是前世的时候，她无意从崔瑕那儿听来的。前世，七皇子调查此事无果，反倒是崔瑕比他先一步查到这事的主谋是太子，然后禀告了陛下。之后，太子被废，崔瑕也一步步进入陛下的视线当中，声望也越发高涨。今世，她将这个线索告诉沈浮哥哥，那么七皇子应当会比崔瑕更快找到太子密谋的证据，到时候崔瑕还能获得那些大臣的支持吗？即便是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一步慢，那今后便会步步慢于别人了。 “少爷！柳小姐。” “小姐！” 两人边走边说时，季岁终于找到了他们，身后还跟着神情激动的小春以及崔瑕身边的侍卫。三人各自找主，又碰巧找到了一起。小春都快哭了，她要是真把小姐弄丢了，回头可怎么向将军夫人交代！ “小姐，小春可终于找到您了！” “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况且还有沈浮哥哥陪着我呢。”柳依依失笑。那边—— “少爷，属下来迟了。”季岁垂下头颅，表情严肃。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沈浮拍拍他的肩，“不用愧疚。” “谢少爷。少爷，小白姑娘她……” “哦！”沈浮拿着扇子敲了下自己的头，“差点把我们家小白给忘了。” “走走走！赶紧去找人，那小丫头指不定躲在哪里哭着呢！” “是，少爷。” 我们家…… 柳依依抿唇，看着沈浮往前走的背影，手指攥紧了帕子。 “小姐，我们不走吗？”小春困惑。她摇头：“跟上去吧。” “是。” 第667章小丫鬟的打工日常（22） “姑娘，求你好心赏我一些吃的吧。” “大爷，求求您……” “滚滚滚！哪来的小乞儿，晦气！” …… “这位公子，行行好。” 崔瑕低头，看到自己的白衣染上了脏黑的五指印，那蓬头垢面瞧不清真容的少年并未察觉，一个劲地拽着他。江白刚拦下一批挤过来的人，转眼瞧见这一幕立刻上前挡在崔瑕身侧，“赶紧放手！你把公子的衣服弄脏了！” “钱给你！” 她顺手掏出五枚铜板扔到了那缺了口的碗里。铜币撒在碗里，当啷作响。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乞儿作揖。江白征询：“公子，我们走吧。” “嗯。” “公子！”哪知他们刚要走，那乞儿再次扯住了崔瑕的裤子，“公子，能不能再多给些……我实在是太饿了，这些不够……” 这是扒上他们了？乞儿的二次乞讨实在有些得寸进尺，江白还想着崔瑕会不会生气，正准备上前，却见这位三皇子殿下拿出了一锭银子抛过去，乞儿利索地接住。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乞儿像抱珍宝似的抱着这一锭银子，嘴角咧开，露出乌黑的牙齿。 “走吧。”崔瑕语气平淡地对江白说。 “是。” 反正又不是她的钱，江白也不会多管闲事。只是她望着手里打包的食物，回头，瞧见那乞儿抱着银子一溜烟跑走了。崔瑕发现她这一动作，问了一句：“在看什么？” “回殿下，奴婢只是在想，方才那乞儿喊饿，我们可以把这剩下的菜给他，这样就不用您……”她话没说全，只是低头看了看他衣摆处的脏手印。崔瑕却反而并不当一回事：“就算你把这些食物给他，他也不会要的。他一开始的目的便是要钱。你没发现，那乞儿一开始便是盯着我们的吗，他眼睛在本宫的玉佩上瞄了好几眼，而且，他还有同伙，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江白其实也早就察觉到了，但当下人的，在这些个人面前傻一点也不是坏事，所以她立马说：“啊？那乞儿竟如此有心机！殿下真是太机智了，奴婢都被骗了！” “不过殿下，您既然知道为何还……” 崔瑕眼神微瞥过来，神色淡漠：“小孩子的可笑算计罢了，人为了生存，总会不择手段。那乞儿这般做，想必也早已想到后果。本宫不介意拿钱看一出破绽百出的戏，他们看到银子，就像狗看到骨头，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江白：“……” 殿下，您好歹在她面前再装一下呢？这让她怎么回答。心善？不不不！ “奴婢也觉得可笑，殿下果真宽容大气！” “你认为很可笑吗？”崔瑕低头看她。江白嘴角的笑一僵：“……” 崔瑕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问完这一句也不等她回答，“走吧，继续找人。” “是，殿下。” …… “少爷，是小白。” 季岁示意沈浮朝前面看。沈浮：“三皇子殿下？他们两个怎么会碰到一起？”他看到小白围着崔瑕团团转，就像当初护着他时那样护着这位三皇子。 “看来我家的这只小母鸡有了其他鸡崽儿了啊……” “什么？”季岁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柳依依望着前方的两人也皱起了眉头。沈浮：“走，季岁，跟三皇子他们打个招呼！”他说完便摇着扇子大步向前。 …… “殿下小心。” 江白伸出手臂拦住一个即将要撞过来的小孩子。 “殿下小心！” 她再次拦住左手边挤过来的一个姑娘。为了保护崔瑕不被人碰到，她一路上是左挪右挪。 “系统，我感觉我现在就像一只横着腿走路的螃蟹！”她不禁抱怨道。 “……系统，你还是下线吧，亏我还送了一条五彩绳给你。” “你就说我送没送吧！” 系统：宿主真是奸诈，说什么祝它端午节快乐，把那条五彩绳送给了它。它想着不要白不要，反正是免费的，谁成想，它刚收下，宿主就惦记那点子积分了。难道它就没有送端午节节礼吗！那条五彩绳还是人家店家送的，她一分钱没花！果然，宿主还是自家那个宿主。人类多诡计多端，它还有的学。 —— “殿下我们走这边，这边人少。” “唉哟，这不是我们小白嘛，三皇子殿下，您也在啊！真是不容易，可算是找着您了！” 沈浮笑着过来，还不客气地用扇子敲了敲江白的脑袋。 “殿下。”崔瑕的侍卫走到他身后，面露愧疚。 “嗯。”崔瑕颔首。这边，“少爷！”江白对沈浮装出惊喜的样子。沈浮笑嘻嘻的：“小白啊，这么长时间有没有想你家少爷啊？” 江白：“……” 她非常看不惯沈浮这种人的口花花，要喜欢人柳依依就好好喜欢，尽搞这些死出。她才不会回答这种傻缺问题，所以她低着头一声不吭。偏偏沈浮还要凑过来多嘴：“唉哟，我们小白还不好意思了，想你家少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 好在这人没有非要问她想不想，转头好奇地指着她怀里的包袱：“小白，你什么时候带了这个？鼓鼓囊囊的，里面装了什么？” “回少爷，是没有吃完的吃食。” “你吃这么多啊？看不出来还挺能吃。”沈浮摸了摸下巴啧啧称奇。 “……” 江白深吸一口气，“少爷，这是殿下和奴婢……”她把经过说了一遍。沈浮恍然：“原来是这么个事儿。殿下，小白给你添麻烦了。”他还特意跟崔瑕打了声招呼。后者回道：“未曾，她挺好的。”说完走到表情不太好的柳依依身旁，“依依，走了那么久，很累了吧？要不要本宫送你回去？” 柳依依咬唇，下意识看了眼沈浮。 “别啊，依依妹妹你要是累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坐吧。”沈浮笑说，“晚上会放烟火，依依你不是一直想看吗？” “殿下要是觉得累，可以先回去。” “依依妹妹，你觉得如何？” 柳依依：“我……留下来跟沈浮哥哥你一起看烟花。” 沈浮笑，接着征询崔瑕的意思：“殿下您看？” 崔瑕看他：“本宫还未看过烟花，既如此，便与你们一道吧。” 第668章小丫鬟的打工日常（23）大家找了个就近的凉亭坐下休息，江白把打包的食物放在凉亭里的石桌上。 “走了那么久，本少都饿了！”沈浮后背靠着柱子，懒懒散散的。江白听了把食物一一摆在桌上，接着跑到崔瑕那儿，低声问：“殿下，这些食物……” 她话说一半，崔瑕却是懂了，他略一点头：“可。” “谢殿下。” 之后江白才走到沈浮跟前问他要吃什么。沈浮觑了眼崔瑕，眼神稍转，忽问：“小白，本少买的纱灯呢，哪儿去了？” 江白心头登时一跳，那纱灯好像是当时大家走散后，不知被哪个路人给挤没了，后来碰到崔瑕，她也就忘了这事儿。 “对不起少爷，是奴婢的错，那纱灯被奴婢弄丢了！” “什么！”沈浮反应极大地挺起腰，瞪着她，“那可是本少花钱买的，你人丢了没事，怎么能把本少的灯弄丢了呢！” 江白：“……” “对不起少爷！少爷，奴婢再去买一个吧？” “买？你买的起嘛！” 江白：“……少爷，那纱灯就只要五枚铜板……” “……你这个小丫头还敢顶嘴？就算重新买也不是之前那个了，那盏纱灯可是本少精心挑选的！” 沈浮逮着江白劈头盖脸地一顿骂，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那不是五枚铜钱的纱灯而是什么值钱的贵重物品呢。虽然江白不太明白这人又搞什么幺蛾子，但是这些贵人因着一件小事责骂下人的数不胜数，她也只当沈浮也是如此。就低着头不吭声任他骂呗，反正她脸皮厚不当一回事。不过这沈浮骂就骂，能不能离她远点儿，唾沫星子都要喷到她脸上了。江白悄悄后退两步。而在其他人看来她这个举动就是被沈浮骂害怕了。柳依依也觉着沈浮反应有点太大了，“沈浮哥哥，算……”她刚要劝一句，却听到崔瑕淡淡出声。 “沈世子，不过是个纱灯。当时情况特殊，丢了也是正常，你何必如此苛责。” 说完他又看向柳依依补充一句，“别吓到依依了。” 沈浮张嘴又合上，叹了口气，拿着扇子敲打江白的脑袋：“既然殿下好心替你说话，本少这次就饶了你，下次不准了，听到了没？” “是，谢少爷，谢殿下。” 崔瑕不在意这句道谢，微颔首，转头问柳依依：“依依，走了那么久，你应当饿了，要不要吃些东西？” 柳依依的视线还停留在沈浮用扇子敲那小丫鬟的脑袋这一幕。 “依依？”见她不应崔瑕又喊了一句。 “哦，我，殿下，我没什么胃口。”柳依依回神，勉强对他笑了下。一旁的沈浮听了对季岁招招手，凑到他面前耳语，之后江白就看到季岁应声离开，路过她时还特意叮嘱她照顾好少爷。她不明所以。桌上的食物无人问津，那么摆在那儿。没多久，季岁拎着食盒回来了，不仅如此，他手上还多了一盏精致的纱灯。 “少爷。”他把纱灯递给沈浮，后者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有心了。” 季岁垂首。沈浮挑眉，把纱灯放到空位上，喊柳依依，“依依妹妹，季岁买了热食回来，你过来尝一些吧，不然身体受不住的。” 季岁也配合着打开食盒。里面有热菜，热茶和一些精致的小点心，江白那打包回来的与之一对比，简直可以用残羹剩饭来形容。怪不得没人愿意吃打包回来的东西。连江白看了都更想吃那些热乎乎的食物，更何况这三位贵人，按照他们的身份哪里能吃别人剩下的。而且还是一些包子这类太过平民化的东西。 “殿下，依依妹妹，你们都过来吃些吧。”沈浮招呼。 “给，依依妹妹，这是你喜欢的桃花酥。” 柳依依：“沈浮哥哥，你还记得啊？” 沈浮：“我怎么会不记得。” 柳依依抿唇一笑。崔瑕看着相视而笑的两人，拿起一块绿豆糕放进嘴里，沈浮也捧起热茶吹了吹。 “桌上的这些，你们几个自己分了吧。”他对江白这几位下人说。小春跑了一路其实也很饿了，但她一个奴婢哪敢开口，此时悄悄望着其他人的眼色，最后还是季岁先动手，江白，小春和崔瑕的侍卫紧接着拿那些打包回来的食物。江白拿起一个凉了的肉包子，对季岁介绍：“季大哥，你手上的是蜜枣粽子，如果不喜欢那还有一个鲜肉粽子，哦，对了，竹筒里的是粽叶茶，不过已经凉了。” 季岁颔首。以季岁为首的四个下人远离沈浮几人坐着，各个手里拿着食物。大家因为顾及着自己的主子，吃的都不快，江白也不好让自己太显眼，跟其他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