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频率,吃包子的时候还瞥了瞥身旁的季岁。 他咬一口粽子,她咬一口包子;他吃完了,她也伸手拿下一个食物…… 慢慢的,季岁也感觉到了,“你是口渴了吗?”他把手边的茶水递给她,以为她是这个缘故才频繁看他。 江白:“哦,是是!多谢季大哥!” 季岁摇头:“不用,想喝就自己拿,不用拘束。” “嗯嗯!” …… “沈浮哥哥,季岁看上去和那个小丫鬟好像关系很好的样子。” 柳依依望着对面的他俩说。 沈浮也看过去,挑眉:“确实关系不错。” 柳依依:“我依稀记得季岁也十九二十了吧?那小丫鬟多大,看他们俩也挺般配的。” 沈浮却好笑地摇摇头:“我知你是什么意思,曾经我也问过季岁,但他亲口跟我说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 柳依依:“以后的事可说不准。” 沈浮:“是如此。” 江白:两位,我都听到了,谢谢啊! 她无奈,没想到男女主还给她跟季岁撮合起来了。 她望着帮忙收拾桌子的季岁,心想,这季老哥一看就是不会耽于情爱的人,他们的算盘珠子算是打错了。 —— “是不是快开始放烟花了?” 晚上,月上枝头,大街上依然是人满为患。 家家户户挂上了灯笼,从上往下俯视,宛若一条游龙。 几人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河岸边等在烟花绽放。 他们身后是一条小坡,上面也站满了人。 河上的小舟慢悠悠晃荡,里面的人也探出脑袋。 沈浮背对身后的河眺望远方:“人可真多啊!难得看到这么热闹的景象。” …… “这里!这里还有位置!” 一大群人人冲向小坡,河边的位置越发挤窄,江白等人也被迫往河岸边靠。 也不知是谁,一个劲地往前莽,还伸手推人,沈浮没注意,被一只大掌随手一推,身体向后仰。 他身后就是河水,这一推,他人就要掉进河里了。 沈浮睁大了眼,下意识伸手拽住了身边的人。 江白:“……” 她无奈地叹气,抓住他的手臂一个用力,沈浮的身体前倾。 “砰!” “砰砰!” 恰在此时,漫天的烟花盛开。 “烟花!” “快看烟花!” “好漂亮啊!” 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 头顶是盛放的烟火,沈浮在江白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以及那绚烂的烟花。 “沈浮哥哥!” “少爷,您没事吧?” 沈浮眨眨眼,扬起嘴角:“没事没事!” 江白松手,他站稳身体。 “继续看烟花吧。” …… “系统,你觉得这里的烟花怎么样?” “是吗……” “没有,挺好看的。” 平心而论,这里的烟花相比现代的要单调许多,但可能因为世界的不同,每一次看到这些烟花时心情也都会有些不一样。 …… 耳边是人们的欢呼以及此起彼伏的烟花声。 沈浮忽然低头望着身边的人,久久凝视。 第669章 小丫鬟的打工日常(24) “启禀皇上,宁州县府一带爆发瘟疫,死伤无数,并开始往周边蔓延……” 朝上,老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神色肃穆的大臣,听着如此严重的事态,他却是昏昏欲睡。 “……还望陛下派人前去治理……” “皇上?” “皇上?” 久久听不得答复,大臣斗胆抬头,却见老皇帝闭着眼,安静的大殿上甚至响起了老皇帝的鼾声。 众位大臣心中皆是一沉。 皇上他怕是…… 最后还是从小侍奉皇帝的老太监喊醒了他。 “皇上,这件事您看……” 老态龙钟的皇帝睁开松垂的眼皮,声音疲乏:“诸位卿家可有自愿前去宁州县的?等归来朕重重有赏!” 大臣们无一人回应,跟同僚们眼神对视。 大殿上议论纷纷,可无人站出。 瘟疫这种事,搞不好小命就交代进去了,谁敢去。 至于赏赐…… 也得有命享不是? 没人愿意前往,老皇帝被下面的议论声吵得头疼,正准备随便指派一个人去,有一个人站了出来。 “皇上,儿臣自愿前往宁州县。” “三皇子?竟然是三皇子。” “他竟愿意……” 看到崔瑕,其他皇子纷纷皱眉。 “好好!不愧是我儿,那朕便派三皇子前去宁州!”老皇帝拍着手,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即便被皇帝夸奖,崔瑕脸上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退朝后,大臣们还为大殿上的事讨论个不停。 其他皇子也知道崔瑕是为争功绩,有人笑他傻,但无一人反驳,因为瘟疫风险太大了,既然有人自愿前往,何乐而不为呢? 尤其是像二皇子这般母族势大的人,他根本不需要用命增添功绩。 至于七皇子,他是陛下最宠爱的儿子,如果当时站出来的是他而不是崔瑕,陛下还会那么果断地同意吗? 所有人都清楚答案。 崔瑕的决定,在大部分人看来只是一个笑话。 这位出身卑贱的三皇子啊,他的命也没有其他皇子贵重呢…… —— “这次三皇子去宁州县,顾六,你也跟着。注意,别被发现。” 江白:这人是让自己去找死? “是,大人,不过……” 顾公公:“怎么,不愿,怕死?” “……属下自然愿意,只是沈浮那边属下该如何?” “沈浮那边暂时不需要你监视了,他目前应当正跟七皇子忙着调查刺杀皇子的那件事,我另交代了人。且如今顾一他们几个都有事要办,所以三皇子这边暂时交由你去监管,切记,如有必要,别让他死了。” 江白本以为顾公公支持的上位者是二皇子,应该巴不得其他皇子都死才对。 但他们这些大人物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她只要听话就行。 “属下遵命,不过属下现在是沈浮身边的丫鬟,该如何离开王府呢?” “这种小事还要我教你吗?”顾公公轻抬眼,语气凉凉。 江白:“……” 好吧,她自己想办法。 —— “少爷,奴婢想告假。” 隔天,江白找到了在院子里看书的沈浮。 “哦?什么事?”沈浮专心地看书头未抬。 “奴婢家中的老父亲病重,想回去看他最后一眼。”说着,江白眨眨眼,结果眼眶硬是没红,她只能尽量低头,把声音弄的哽咽一些,还抽了抽鼻子。 “唉哟,这么可怜!”沈浮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连季岁也看了过来。 “这样小白你岂不是就不能伺候少爷我了?” “……” 江白:“少爷,奴婢也是没办法,我爹他……”她装模做样地抹了抹眼角。 ”那行吧,给你……“沈浮沉吟,“给你五天时间。” “谢少爷!” 五天时间是远远不够的,不过到时候再找个借口好了。 江白正要告退,沈浮忽然叫住她说,“小白啊,本少爷还等着你回来伺候呢。” 这句像是敲打的话让江白心头一跳。 难道她暴露了? 算了算了,以后再说吧。 江白从不会为还没有发生的事动那么多脑子,现在她要做的事就是收拾行李跟着崔瑕去宁州县。 —— 宁州县原本是个相对富庶的地方,某一日却忽然爆发瘟疫,百姓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往日繁华热闹的街道也变得萧条冷清。 路边横陈着百姓的尸体,家家户户紧闭门窗生怕被感染。 而在崔瑕等人来之前,已经有一批感染的百姓被隔离,病情严重没救的直接焚烧了。 崔瑕带着人紧赶慢赶到了宁州县也已经是三天后的夜里了。 “拜见三皇子殿下。”宁州县的知县等官员纷纷登门拜访。 “不必多礼,如今事况紧急,烦请诸位将瘟疫一事好好告之本殿,尽快定下章程。” “是,殿下。” …… 隔天一大早,崔瑕便动身去隔离带观察。 百姓们衣不蔽体,瘦骨如柴,脸色蜡黄没有血色,像是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浑浑噩噩地等死。 对像崔瑕这样的贵人来访也没有投入过多的关注。 “人没有被瘟疫耗死,就先饿死了,先让人施粥。”崔瑕用丝巾捂着嘴鼻对身边的小官吩咐。 “殿下,下官立马让人去办。” “嗯,那些大夫研究出解决瘟疫的药方了吗?” “还未。” “让他们尽快,时间不等人,要是让瘟疫蔓延就糟了。” “是……” 这小官欲言又止,其实照他说,这些感染的人统统烧死就好了,为何要耽误那么多人力物力给他们治疗。 但对方是皇子,即便是不得宠的皇子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 江白躲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手里啃着窝窝头。 她看着崔瑕一路东奔西跑,就没歇息过,那些官吏也是有苦不能言。 不得不说,崔瑕为了他的皇帝事业也是够拼的。 但…… 论迹不论心,至少这事没什么值得嘲讽的。 要不是崔瑕这个皇子来了,那些百姓不知道会被那些官府如何处理呢。 —— “姜、葱、豉三物,浓煮热呷?让他们试一试吧。” “是,殿下!” …… 连着五日,江白监视崔瑕,发现这人竟真没有敷衍此事,为此还病倒了。 那是第五天的傍晚,崔瑕咳嗽不止,在侍卫们的搀扶下回房,结果当晚便晕倒了。 “殿下!” “来人!快来人!” “殿下晕倒了!” “大夫!快叫大夫!” 第670章 小丫鬟的打工日常(25) 一连几日的奔波操劳,铁打的身体也会累。 “咳咳咳!”崔瑕开始咳嗽,嘴唇的血色渐失。 “殿下,您没事吧?”他的护卫担心问道。 他摆摆手,强撑起精神:“无事。” 可等回到住处时,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随后意识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殿下!” 耳边最后接收到的只有众人的惊恐呐喊。 …… “殿下这是过于操劳累坏了身体,且据老夫观察,殿下这是初步感染了的征兆啊……” “这可如何是好!大夫,可有什么法子……” “老夫先开一副药方,且让殿下试试看,之后再深入观察才好。” “……” “唉……” 大夫和崔瑕的下属都走了,屋里只留崔瑕一人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昏睡。 想着那伙人暂时不会来,江白跳下房梁轻步走到床沿边,弯下腰打量着崔瑕。 脸上面无血色,薄唇发白发干,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那双如凉夜一般的眼睛此刻紧紧地闭着。 “娘……” “别死……别……” “都该死!娘……” 江白看到崔瑕唇瓣张合,吐出虚弱的呓语,她好奇地凑近,看到他这副深陷噩梦的模样嘀咕道:“还能做梦,嗯,死不了。” “都该死!” 崔瑕忽然激动地伸手抓住江白的胳膊,把她吓了一跳,见崔瑕依旧闭着眼,她立时甩开他无力的胳膊,重新躲起来。 五指抓了空,崔瑕的手臂又在虚空中摆弄了几下,因为什么都抓不住,无力地垂下手,再次陷入记忆深处。 …… 崔瑕记事起,便一直住在死气沉沉的破烂宫殿,那里只有他,娘和两个下人。 他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异常,直到某次那两个下人再一次偷懒没有给他和娘亲送食物,他饿的难受,不得已出去找食物的时候,他碰到了一群人。 那是一群孩子,各个穿着华丽的衣袍,周围是躬腰屈膝的奴仆。 躲在角落的他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衣裳,第一次心中升起了羡慕。 后来啊,那些一看就和他不一样的孩子发现了他。 “呀!这不是三皇子吗?” “崔瑕?他就是崔瑕,咦~好脏啊!” 这群孩子围成一个圈,对着中间的他极近鄙薄,眼中嫌恶极了,还用手扇了扇自己的鼻子。 他无所适从,不安地揉捏着衣角,他想逃,那些人却堵住他不让他走。 在这些人看垃圾一样的目光下,他只觉得自己的难堪和自卑无所遁形。 “太臭了,离本皇子远点!” “不愧是下贱胚子,娘下贱,儿子也下贱!” “不准你说我娘!”说到娘亲,崔瑕急了,即便娘从不多看自己一眼,那也是自己的娘。 “就说!就说!你娘本来就下贱,一个宫女也敢爬上父皇的床……” 他失去了理智,朝那说的最凶的人扑了上去。 …… “唔!”他痛的蜷缩起幼小的身体,无力地承受着那些仆从的拳打脚踢。 “活该!” “哈哈哈!” “贱种!把他打死,哈哈哈!” …… 他顶着满脸青紫一瘸一拐地回到那孤寂凄冷的宫殿,拖着腿找娘亲。 看到坐在梳妆台前神色麻木的女人他终于忍不住,扑过去抱住女人的腿,“娘亲!他们打我,瑕儿好痛啊!” 被人打,被人鄙夷都不曾流下的眼泪在看到面前的女人时终于克制不住,两行泪水打湿了脏黑的面颊。 他想娘亲能安慰自己,抱抱自己,女人像个没有感情的傀儡一样低下头,他在女人的眼里看到了模样凄惨的自己。 女人的神色却没有任何波动,她推开了他,轻轻的。 他一推就倒,怔怔地望着面前这个眼神中没有任何怜惜的女人。 女人走了,就像一缕幽魂,只有一具空壳留在世间。 …… 那时的他不明白,娘亲为什么不爱自己,即便他经常伤痕累累地回来,她也无动于衷,不闻不问,时常坐在大殿的台阶上,望着那棵枯树,一看就是一整天。 但没关系,只要娘亲一直陪着自己就够了。 …… 再长大些,他设计杀死了几个总是欺负他的奴仆,至于殿里的那两个,还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就暂时留下。 那一天,他惊奇地发现娘亲的眼里终于有了神采,甚至开始梳妆打扮自己。 晚上,他躲在角落看到娘亲和一个男人说话。 他只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几句话—— “是我负你……那些承诺……我要成亲了……” 男人走了,女人的魂魄一瞬间仿佛也被抽走了。 第二天,他当作无事发生一样给娘亲送吃食,那个没有任何反应的女人缓缓抬头,满头长发落在脸上,好似一个女鬼,凄怨哀苦。 “是你……是你……都是因为你!” 女人像受了刺激一般扑过来,细瘦如柴的手臂箍住他的脖子。 “都是因为你!我为什么要生下你,你怎么不去死啊!” “都是你!去死啊啊啊啊——” 女人的声音声嘶力竭,充满了无尽的怨怼。 他被女人勒住脖子渐渐感受不到空气,脸色涨红,望着女人极其恨极其怨的眼神,他突然笑了。 “哈哈哈!” 他的娘为什么不爱他呢? 因为只有恨啊…… 女人像是被他突兀的笑声惊醒,蓦的松开手,跑走了。 第三天。 “娘,我给你送……” 手上的食物滚落在地沾染了尘土。 房梁上,女人的身体随着长绳晃悠。 他上前走了几步又蓦然停下。 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的影子逐渐拉长。 他转身离开。 这间空荡荡的宫殿只剩下他一人了。 其他人,都死了。 他明白的。 有些东西,命里没有的,往后余生也都不会再有。 他的娘啊,被醉酒的皇帝看中一夜宠幸,怀了龙胎。所有人都说这个宫女走了运,但从未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原本娘亲已经跟宫中的侍卫定了终身,他们也许会有一个幸福的未来。 但一切都毁了。 娘亲被困在了清苦的宫中,不得解脱。 心上的情郎要另娶他人了。 唯有她…… 孩子? 那不是她的孩子,是造成她一切苦果的孽障! 死了便是解脱吗? 崔瑕不知道。 也许哪一天他死了便也懂了吧。 但现在,他得活着。 第671章 小丫鬟的打工日常(26) “殿下,喝药了。” 崔瑕睁开疲倦的双眼,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无比漫长的梦。 眼前是他的下属,正担忧地看着他。 “殿下,您醒了,大夫说您……” 属下的欲言又止让他了然,“本宫感染了吧。” “是,初感染,不过殿下您不用担心,那些大夫已经研究出些苗头了。” “嗯。”崔瑕半坐起身,端起腰:“本宫这边暂时不需要人照顾,你先下去吧。” “可……” “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属下遵命。” 房里只剩崔瑕一人,他端起药利索地喝完,眼也不眨,像是尝不到药里的苦涩滋味。 用帕子擦擦嘴角,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天上高高悬挂的月。 院里飘起一阵凉风。 “咳咳咳!” 崔瑕手抵着唇,手指紧紧攥着窗沿。 —— “殿下,大夫说您得吃些清淡的才是。” 因为身体疲乏,崔瑕睡到第二日中午才堪堪起床,属下带着饭菜过来。 因他的病情缘故,所以他现在也是半隔离状态,那些怕死的官吏没有一个敢近身,随身伺候的也只有他从京中带来的侍从。 百姓的情况也得从下属的口中才能得知。 “殿下,感染的百姓已过半,那些实在没救的已让人挖坑焚烧……殿下,您真的还要留在这儿吗?如今您的身体……” 崔瑕沉默良久,“再等几天,如果实在阻止不了,我们便离开。” “是!” 属下离开,崔瑕再也忍不住咳嗽,帕子捂住泛着病气的唇,他咳的不住弯腰。 他真是心系百姓吗? 不是的,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说离开。 他理智地知道,没有人可以阻碍他,也没有人值得他付出自己的性命。 这些百姓所经历的,只能说他们命该如此,怪不得他。 又过了几日,崔瑕的病情也越来越严重,久久不能下地。 躲在暗处的江白见过他吐血的模样,她还真怕这人一命呜呼了。 那位顾公公说别让崔瑕死,但这人染上了瘟疫,这命可不是说留就能留的。 但他既然是男二,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死。 果然,又过了四天,大夫们终于研究出可以抵抗感染的药方了。 “殿下!殿下!有救了!宁州县有救了,我们可以回京了!” 下属来报,崔瑕收起染了血的帕子,神色平静:“本宫知道了,让人去准备吧。” “是!” …… 有了具体的药方,崔瑕的病情开始好转,虽然依旧咳嗽不停,但好歹不再吐血,一副随时都能倒下的样子。 又过了两天,眼看宁州县的情况稳定下来,崔瑕等人便准备动身回京了。 “殿下,已收拾好,我们可以走了。” “嗯,走吧。” —— 江白穿梭在林间的树枝上,远远跟在前方那几辆马车后面,嘴里叼着零嘴。 “咳咳咳!” “殿下,您没事吧?”赶车的下属忙掀开帘子。 “无事,继续赶路,以免中途出现变故。” 下属神色一凛:“殿下,您的意思是……” 像是应和崔瑕的话,林中突然冒出一批黑衣人,气势汹汹地朝着他们冲来。 “刺客!” “保护殿下!” 随行的护卫与刺客们斗成一团。 江白蹲在一颗树上啃着包子,反正崔瑕不死就行,没必要白费力气。 “呜呜~” 林间突兀响起诡异的笛音,绵密悠远。 “嗯?”江白吞下嘴里的最后一口包子,“这不是江南那会儿袭击沈浮他们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笛子声吗?难道那吹笛的不是崔瑕的人?” 之前她一直以为当初刺杀七皇子和沈浮的是崔瑕那方,但现在看来她好像猜错了。 那笛音似乎能控制人的心神,那些护卫的动作都慢了一拍。 她看到其中一个刺客冲进了崔瑕那辆马车中。 “殿下!” 一柄剑从帘子中刺开,那刺客快步后退,只见崔瑕手持长剑慢慢从车里出来。 江白:“看来崔瑕也会武。” 下一刻,那幽幽的笛音再次吹起,飘飘渺渺,听的人神志恍惚。 崔瑕的身体还未完全痊愈,笛音入耳,他执着剑的手微松,脚步踉跄,那刺客见势立刻提刀劈去,眼底狠意划过。 崔瑕提剑格挡,险险避开。 “咳咳咳!” 剧烈的动作加重了喘息,胸腔止不住的起伏。 就是现在! 刺客压低眉梢,身体前倾,长刀从崔瑕面前划过。 “殿下!” 护卫大急,但看到崔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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