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随军日记_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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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舟身后传来声音，他转身，是和，依旧是从前那番打扮。 “我爸呢？”柏舟眼神锐利。 “你爸？别担心，他现在好着呢。”与他擦身而过走到大树下，蹲下身子，指了指这群小朋友，说，“你觉不觉得他们很可怜？从小就被父母抛弃，一出生就是孤儿。” 从刚开始，柏舟就很迷惑，他们为什么让他来孤儿院，为什么要说起这些孤儿。他不想被这两人牵着鼻子走，并未回答的问题，诘问道：“我爸呢？你们把他藏哪儿了？” “哎呀，别这么没耐心嘛，不过你还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这群小朋友你就一点都不同情吗？” 同情？柏舟自嘲，他们是值得同情，那他们家呢？又有谁来同情可怜？他对着两人嗤笑一声，似在嘲讽杀人犯也有同情心吗？两人不恼，拿出一个东西。柏舟脸色微变，带着愠怒：“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儿？把它还给我！” 把毛绒玩偶在柏舟眼前晃了一圈，“这是江白送你的吧，是我在你的卧室的床头边找到的，看来你很喜欢啊……”说着他用力摘下毛绒胖鹅的右眼。 “你干什么！”柏舟脸色变得很难看，甚至忘了面前的人是杀人魔，下意识想夺回他手中的玩偶，“还给我！” 后退，晃了晃手指捏住的右眼：“江白在送你的玩偶里藏了摄像头你知道吗？你每天做了什么都被她的镜头捕捉，一点隐私都没有，你不觉得毛骨悚然吗？” 柏舟垂眸无言。 “你……”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忽而咧嘴笑道，“原来，原来你知道啊！你居然知道，知道她一直在偷拍你，却还是纵容吗？！柏舟，你可真变态，真想让江白知道你这丑陋的心思啊！哈哈哈！” 神经质地大笑。柏舟蹙眉：“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嘴角陡然收起，仿佛上一秒狂笑的人不是他。他在柏舟冰冷的视线中轻声说：“算了，反正事情也该结束了。” “我江白在此，你们休想动柏舟一根毫毛！” 江白躲在大门口偷听，里面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听不真切，然后就是在那发病似的大笑，吓她一跳，半天也没见两人有什么动作，只见他们想对柏舟做什么，她立刻从角落出来，大义凌然地冲到他面前。笑笑：“柏舟，你真厉害，能让她几次三番跑过来救你。” “江白，你怎么来了？”柏舟不希望她来，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他，真的值得吗？他知道自己无能，什么都做不了，但他不希望江白受伤。 “我要是不来，你这只白天鹅就变成烤鹅了。”江白撇嘴。柏舟：“……” “好了，这美救英雄的戏码我也看够了，你们……”一副送你们上路的语气。 “乔木！”江白指着大喊，“你是乔木是不是？！” 柏舟不敢置信地望去。 “哦？”挑眉，“我不是那个什么乔木，你有什么证据吗？” “乔木打篮球脚受伤那天，让我搂着他的腰，我凭手感丈量了一下，他的腰比一般男人细，但比柏舟要粗些，同时更紧实，没有一点赘肉。而且，那天他只穿了一件篮球服，我摸到了他右边的腰侧有一条凸起的小肉肉。之前我跟你打的时候，碰到了你的腰，那手感和乔木是一样的，你的右腰侧也有一条凸起的小肉肉！最后，我抱过乔木，他的体重和你差不多！” 江白十分自信地大声说出她的观点，微微抬起的下巴足以看出她的自得。柏舟：“……” ：“……” ：“……” 你到底是摸过抱过多少男人，才有这方面的经验啊！还小肉肉，搁这肉麻谁呢！柏舟眼神微斜：“江白，你摸过很多人？” “没有！”江白果断反驳，“你别冤枉我啊！” 没有？三人都不是很相信，这人一看就是有经验，不然谁家正经人能凭一个男人的腰猜出他是谁？愣怔之后当着两人的面果断摘下面具。他还摸了摸右侧的腰，那里受过伤，留下了疤痕。 “乔木，真的是你！”江白惊呼，她之前就是猜测，方才就炸一下他的。柏舟哑口无言。现在的乔木跟他们熟悉的乔木相比有些不一样，之前的乔木如果是一个开朗阳光的大男孩，会跟他们一起闹，一起笑，一看就是没什么心眼子。但现在的他，眉眼多了邪气，江白一眼望去，就觉得这人有八百个心眼子。 “靠！乔木，真的是你，你居然骗了我们这么久，太奸诈了！你竟然是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卧底！亏我之前夸你人美心善，我呸！”江白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感情，冲着乔木破口大骂道。 “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你这个偷窥狂。”乔木晃了晃手中的毛绒胖鹅。这不是为了稳固她的人设嘛，江白瞅两眼柏舟，一阵心虚气短，结结巴巴地狡辩：“我，我，我这不是怕柏舟出什么事嘛。总之，我比你这个杀人狂好一万倍！” “嗤，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再说了，我杀人都是有苦衷的。” “呵呵。” “我和两人在福利院长大，从小就被父母抛弃，所以长大才会……” “才会变态？”江白双手抱胸不屑地打断他，“但是受害者有什么错？” “那个牛郎，他骗女人，还有……”乔木又把之前跟阮绵绵他们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第一案的受害者呢？” “他们啊……”似乎时间隔得太久，乔木回忆了很长时间，然后说，“当时他们一家三口逛街，他们不长眼，推着婴儿车撞到我和了。我想啊，他们一家那么幸福，怎么我们就那么惨，从小就被父母抛弃呢？所以，就杀了他们咯。” 语气平静又无辜，不知悔改。江白想起第一案的小娃娃，那么小没了父母，想起那对老夫妻，他们可能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仅仅因为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惨死吧。 “所以你们该死。”江白冷着脸说。 “亏我还是你的学长呢，小白你也太冷漠了。”乔木故作可怜地抹掉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少废话！” “哎哟，态度好差哦，看来你们不想救人了。” “我爸到底在哪儿？” “这个啊……” “乔木，池溪，束手就擒！”一群警察持木仓冲出来团团围住他们。池溪？只见向来少话的不声不响脱下面罩。 “校医！！！” 第228章舔狗的追求指南（完） “江白，这还是我第一次以真面目见你呢。好久不见。”校医，不，池溪笑着对江白说。虽然之前只见过一面，但江白还记得他。因为当时她还心里暗暗嘀咕这个校医长得还挺帅的，穿着白大褂谁也不爱的小模样。不知道今天是不是特意打扮过了，刘海被他全部梳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无框眼镜戴上，配上脸上莫名的狂气，整个一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喂喂喂，你们能不能别打断我的话，还想不想知道柏舟他爸的下落了？”乔木一脸无奈的样子。 “那你倒是说啊！别这么唧唧歪歪的！”江白没耐心地催道。（要不是作者，柏父估计早被人救了。） “小白你还是这么心急。他爸爸啊……就在孤儿院后面那座大桥上绑着呢，不过你们要小心些哦，他身上绑着炸弹呢。” 什么？！在场所有人大惊失色，柏舟连忙赶过去，江白紧跟其后。孤儿院后面的大桥平时没什么车辆经过，柏父背对着车道被人用粗铁链绑在桥柱上，就算有人看一眼，也只以为他在看风景。他已经不省人事，所以并不知道他的身上绑着炸弹，一圈圈铁链把他和炸弹紧紧捆绑在一起，炸弹已经进入倒计时。柏舟赶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幕，他脸色发白冲过去，被人拦住，卫乘风赶紧联系人过来拆炸弹。乔木和池溪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身边还有警察围着他们。 “哎哟，好可怜呐，怎么办啊，你这么年轻就要失去父亲了呢……”乔木幸灾乐祸。而江白已经冲过去了。三下五除二凭蛮力扯断了链条，把炸弹抛出去，然后扛着柏父送到柏舟面前，全程花费不到10秒钟的时间。在场所有人：“……” 不是，搁这儿玩过家家呢！ “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小白的力气啊……”居然连那么粗的铁链都能扯断，失策了，乔木满脸遗憾。 “不过，还有补救的机会。” 乔木和池溪拉开拉链，露出腰上绑着的炸弹。！！！ “怎么样？惊不惊喜，刺不刺激？”乔木大笑，“对了，孤儿院那里也被我们藏着炸弹呢，说不定杀了我们，炸弹就可以解除哦，不然，你们在场所有人还有孤儿院周边……” “砰！”他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卫乘风想说什么，却见一道人影像风一样冲过去了。柏舟神色惊恐：“江白！！！” “系统，杀了他们任务是不是就完成了？如果救了这么多人我是不是可以得到很多积分？” 嗷嗷嗷！积分，我来了！江白激动地冲过去，从口袋里掏出她一直藏在身上的小刀一把插进乔木的身体里。虽然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杀人，但，为了任务，为了回家，为了积分，不行也得行！ “唔……”乔木嘴角流出鲜血。其他人不知道江白的想法，乍然看见她这一行为，都愣住了。 “咳咳，没想到，最冷漠的还是小白你啊……”乔木笑着抱紧江白。 “唔！”江白瞪大眼睛，因为，乔木说话的时候手持匕首捅进她的腹部。 “江白！”柏舟想过去，被警察死死拽住，“江白，你们放开我！” “怎么样，是不是很痛？” “你，你这不是废话……” 靠哦，她又被算计了，她的腰经此一遭还有没有之前的灵活了嗷？！ “没关系，很快就结束了。” “什么意思？啊！你们要不要脸啊！”她的腰又被人从后面捅了一刀，是池溪，他从后面抱住江白，表情含情脉脉，手里的动作毫不犹豫。江白现在像个夹心饼干被两人夹在中间。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其实，刚刚是骗你们的，就算杀了我们，炸弹也无法停止了。”乔木唇瓣贴着江白的耳郭轻声说，语气中尽是得意。 “什么！你们两个狗日的，不早说！” 江白这个气呀，她的积分啊！不行，这罪都受了，积分一定要得手。炸弹进入倒计时。江白想推开两人，但一前一后两把刀插在她的身体里，两人死死抱住她，她现在动弹真的太费力了，血不停地从嘴角留下。警察已经开木仓。倒计时， 5，江白一鼓作气推开面前的乔木，身体深处的匕首也随之被抽出，她抽抽地疼，忍着疼意抱住乔木想把他往桥下扔，结果乔木死死拽着她的胳膊。 4，池溪不顾背后的木仓伤掏出针管扎进江白的脖子里，江白泄力。 “又给我打针！系统，你不会让我死吧？” “那就好，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啊！！！” 3，乔木坐在桥杆上，池溪把江白抱起递给他，乔木紧紧搂住江白。 2，池溪从后面拥住她，三人抱成一团，乔木用力向后仰。 “嗷嗷嗷～系统，你一定要救我，我这可是用命完成任务，那么大的功德你可别给我忘了啊！” “江白！！！” “江白！你们放开我，江白！快放开啊！” “放开！” 1， “砰！” 一阵火光。 0，结束了。柏舟跪倒在地，目光怔怔地凝视着前方。后续—— “你们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你们还我姐姐！” “赔钱！我的女儿死了，你们得赔钱！！！” 柏舟麻木地注视着校门口的这场闹剧。他忽然想起以前—— 那时一个平常的午后，阳光暖暖的。他和江白两人坐在阳台下晒太阳。江白：“柏舟，你说我们一直追查凶手，要是有一天我被他们杀了怎么办？” 柏舟皱眉，语气不太好：“别胡说！” 江白：“我就是说说。不过我想我那个重男轻女的父母如果知道我死了，他们一定缠着要赔个百八十万的，然后给我弟买房买车，说不定会赖上你呢。” 柏舟：“那你呢，什么想法？” 江白：“我？那肯定不想让他们得逞啊，不然多不甘心啊。当然，如果他们还念着我这个女儿就算了，如果心里只想拿钱给弟弟，那肯定是万万不行的。” …… 柏舟看着这家人表面哭着，嘴里喊得全都是钱，他打了一个电话，相信……这一家不久就会消失的。凶手死后，所有人都很高兴，学校里都在议论纷纷，柏舟也可以重回学校了，只是，他身边再没有一个一直跟着他的人了。他想，学校真的很无趣。回到家，还是那间租的房子，他拿出拖鞋，在见到旁边一双粉色拖鞋时，身子顿了顿，走到厨房，烧了两菜一汤，面无表情地吃着。吃完后，他收拾两副碗筷，把饭倒进垃圾桶。打开电视，嘻嘻闹闹的声音传来，他翻开沙发上没看完的书。洗漱，睡觉。第二天，起床，看着四面墙上贴的全是他的照片，密密麻麻，柏舟的脸色平静地看了会儿这些偷拍的照片后掀开碎花被。打开抽屉，挪开拍立得和望远镜，拿出一个盒子，在杂七杂八的东西中，找出一个密封塑料袋，拔下一根头发放进去，把封口放好，重新盖上盒子关上抽屉。来到洗手间的水池前，空出左边的位置，挤开牙膏，刷牙。做早饭，吃早饭，洗碗。有人敲门，柏舟开门，是一个拎着公文包，西装革履的男人。 “您好，请问江白女士在家吗？” “这是乔木先生的遗嘱，他希望自己死后的财产都归江白女士所有。” “江白不在，她死了。”柏舟看着面前的文件平静地开口。 “……” 死的人已死，活着的人还要活着。日子照旧。第229章舔狗的追求指南（番外）十年后。柏舟去医院看望父亲，遇见了和丈夫逛街的阮绵绵，时间，让他们形同陌路，他看了眼便移开目光。 “柏舟先生，您的父亲以前因为受伤过重，所以身体留下了后遗症，病情很不乐观。”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日子一天天过去，身边的人总有一天也会慢慢离开你。很平常的一天，柏父去世了，柏舟平静地看着父亲下葬。此后，柏舟只能一人活着，一人死去。墓地。柏舟看到了卫乘风，他手里拿着一束花放在拜台上，低头缄默三秒，然后准备离开，他看到了柏舟。两人擦肩而过时，他拍了拍柏舟的肩膀，一声叹息，无言离开。阳光洒下来，卫乘风朝着光的方向走去。活着的人在慢慢遗忘过去，走出过去，朝着未来前进，可有的人却停滞不前，永远停留在过去。柏舟从口袋里掏出两只小玩偶，像胖胖的大鹅。他蹲下身把两只胖嘟嘟的白鹅放在拜台上，轻笑，语调温柔：“江白，你知道吗？白天鹅代表着忠贞不渝，他们是‘终身伴侣制’，是世界上最钟情的生灵。如果其中一方死亡，另一方定会为之守节，终身单独生活。你肯定也希望我这么做对不对？” 柏舟的声音有些哽咽，眼尾有红痕：“我知道，你不是‘江白’，所以你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对不对？” 他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呢？ “你现在一定好好的，对不对？” 柏舟摸摸玩偶毛茸茸的脑袋，站起身，把衣袖往下拽了拽，遮住手腕上狰狞的疤痕。晚上，洗漱，雾气弥漫，柏舟站在镜子前，脱掉上衣，露出身体。镜子里的身体上面到处是疤痕，有些已经愈合，只剩一条浅浅的痕迹，有些像是才划上去的，还有隐隐的血迹，这些丑陋的疤痕在白净的身体上极为突兀。柏舟拿出小刀，平静地从手腕上划过，一条崭新的痕迹显现，十年前，第一次的时候还很疼很疼，可时间长了，痛感消失，只剩下麻木。他冷漠地看着血滴落，拿出抗抑郁药的瓶子，看了看，扔进垃圾桶。父母死了，江白也死了，他们只留下了他一个人活在这世上，他看着别人合家团圆，灯火通明，他嫉妒，他不甘，最后眼底只剩一片死寂。他想死的，可江白为了救他们才死的。他死了，江白会高兴吗？会觉得自己白白付出了吗？可他坚持不住了，也许，再过不久，他就可以去见她了。柏舟对着镜子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 乔木、池溪。乔木自有意识那天起就一直生活在孤儿院。孤儿就是主动或被动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他也是。生活在孤儿院的日子并不好，吃不饱穿不暖，在瘦小的时候容易被大孩子欺负。在这里，他认识了池溪，不过这个时候他们都没有名字，都是“喂，喂”的叫着，池溪很聪明，明明跟他一样瘦小，却没有大孩子敢欺负他。有时候他也会想父母为什么不要他？如果他有父母现在一定不会被人欺负。但很快他就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因为—— “从今天开始，你们只有完成任务才有资格吃饭，否则……” 乔木大一点的时候才明白原来这家孤儿院的背后是培养杀手的地方啊，听上去很玄幻。他们小小年纪就得完成教练布置的任务，为了培养他们的心性，还逼迫他们和同伴厮杀，要是任务完成的不好，除了被教练惩罚之外，还得被院长打骂，饿三天都是小事。乔木的天赋很好，所以他成了，池溪虽然不如他，但他的脑袋真的很聪明，他自然就是，所有人只有编号，没有姓名。可编号总有一天会被其他人取代。有一天，院长叫住了他，说有人要领养他。是一对30岁左右的夫妻，面容和善，院长捏了捏他的手，于是他就答应跟这对夫妻走了。后来的后来，他才知道，这对夫妻不是A市的人，是隔壁S市的，他们本来想在S市的正规福利院领养孩子的。但领养孩子是需要要求和条件的，他们不符合。这对夫妻因为身体原因好多年都没能要一个孩子，妻子甚至因此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然后他们听人说A市有一家孤儿院可以领养孩子，于是便认识了乔木。乔木，是这对夫妻取得名字，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寓意。开始的时候，这对夫妻对他挺不错的，他觉得认他们当父母也没什么不好。直到后来，有一天，两夫妻有了自己的孩子，对乔木越来越敷衍，甚至会动手打他。即便离开孤儿院，也不代表他已经脱离，他依旧帮着孤儿院背后的人做事，池溪也是。某一天，他们难得没有任务，行走在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普通人，忽而觉得即便是这样的日子，对他们来说都是奢侈。一对年轻夫妻朝他们走来，妻子推着婴儿车，丈夫做着鬼脸逗孩子，银铃般的笑声让人内心柔软。也许是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推车撞到了两人。乔木和池溪对视一眼。然后，乔木装作外卖员杀了两人，池溪处理案发现场。杀人对他们可真是容易的很。 “啧，可惜那个婴儿不在。” 他们嫉妒这个婴儿，父母对他那么那么的好。 “也挺好的，这样他就和我们一样没有父母了。” “说的也是。” 杀这两夫妻是随性而为，后来的牛郎纯粹是他不长眼，碰见了他们杀人就只能把他清理掉了。回家的时候，乔木精神有些疲惫，偏偏他这个好弟弟又来碍事，仗着父母的溺爱经常挑事，动不动就哭，欺骗父母，乔木打他。其实那天他刚杀过人，精神上还亢奋着，杀意不止，所以，他杀了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便宜父母看到了，所以当然是一块儿处理了。警察怀疑过他，可惜他早就让池溪在他的身份上做了手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