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随军日记_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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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课跟我去办公室默写。” 大部分学生一脸愁容，唉声叹气，那纪临依然趴在桌上睡觉，江白无视之。 “安静——”江白沉声令喝。所有学生不敢说话了，磨磨蹭蹭拿出默写本，有些还趁这个时候翻书想来个临时抱佛脚。江白当然不会让他们如意。她走下讲台四处转悠。 “王东，别鬼鬼祟祟的。” “李旭，别看同桌。” “郑远，你的左手在翻什么？” …… 随着一个个名字报出，剩下心里有鬼的学生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江白：哼，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学生，但也不会放过任何想作弊的坏学生！她的眼睛就是尺！等所有默写本收上来后江白才正式开始上课。两堂课下来，腿有些酸，好在她一直穿得平底鞋，但初任老师，还是有些不适应。江白抱着默写本准备回办公室喝口茶，却发现男厕所那边的角落处有好几个大男生围在一块，他们正在推搡一个瘦小的男生。那个男生就好像皮球一样被他们拍来拍去。样子都是生面孔，是其他班的。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人一站一蹲。纪临站着背靠着墙，双手耷拉在栏杆两侧，正侧头看着这些人欺负那个男生，眼里平静，既没有上前阻拦也没有离开，仔细看，带着一丝讥诮，不知道是对着那些人还是对着那个瘦小的男生的。而蹲着的是江白他们班的方觉，校服的袖筒系在腰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嘴微微张合，似乎在跟纪临说着什么。江白脑海里浮现这两个人的信息。这样两个人正在观看着一场单方面的欺凌。那些学生原本看到纪临，还担心他是否会插手，动作有些收敛，结果他和方觉全都作壁上观像是在看好戏。他们的动作更放肆了，以为纪临和他们是同类，欺负人的时候那种行为中带着一种莫名的讨好，嘴里还发出刺耳的嘲笑声。 “哇，你看他，好土啊！” “成绩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被父母抛弃的可怜种。” 江白打量。那个被欺负的男生个头大概只有1米6多，很瘦，校服穿在他身上显得非常空荡，鞋子是普通的帆布鞋，洗的发白，带着黑框眼镜刘海遮住眼帘有些阴郁，这个男生始终沉默只有提起父母的时候才会反抗两下。看来这是他的底线。江白一眼就看出这个男生的家境大概很不好。其实这个男生除了外表有些阴郁之外和其他学生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可明眼人一看到他就知道这人不富裕。这是一种感觉。很多学生很讨厌校服，因为它代表着同质，不能彰显个性，显得土。也有些学生对穿校服无所谓，只要大家穿自己就穿，随大流。还有些学生反而喜欢穿校服。一种是懒得搭配衣服不如穿校服还省时间，还有一种大概就像这个男生一样，校服给了他们最起码的体面，至少大家的外表都是一样的，不需要攀比。最起码没有人看出他们常年都穿着一件衣服，甚至领口卷边，衣服上都是皂角的味道。最起码没有人看着他们的装扮嘀嘀咕咕。江白观察到这个男生的校服很白很干净，连不小心划上的黑笔油印迹都没有，更不要说像其他一些学生那样在校服上乱涂乱画，写上一些潮流话。连那些学生的推搡他的注意力都是先放在校服上的，总是第一时间看看校服有没有脏。而他的内搭，看上去像一件白衬衣，领口已经卷边，都立不起来了。江白刚准备抬起脚走过去制止。 “你们都住手！” 嗓音温柔绵软，语气中却带着怒气，就这么传进他们的耳中。第166章老师，别这么冷淡（4）江白看到蓝恬恬朝这伙人走去，迈出的步伐停下来。要是女主能解决的话，她就不用去了。 “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欺负同学！” 蓝恬恬长得漂亮，皱着眉生气的样子也漂亮，语调柔柔的，加上又不是本班的老师，这些学生虽然收手了，但是态度吊儿郎当的。其中一个离被欺负的男生最近的那个个子很高大的男学生嬉笑着，肩膀还搭在人家的肩膀上：“老师，我们跟他闹着玩呢，没欺负他，舒落，你说是不是？” 原来被欺负的那个男生叫舒落。其他学生也纷纷附和。 “是啊，老师，我们怎么可能欺负同学呢，就是闹着玩的。” 这群学生见到老师还嬉皮笑脸的，丝毫不为自己欺负同学感到愧疚甚至还找那么蹩脚的借口。 “你，还有你们！你们这是强词夺理，舒落同学，你跟老师走。” 蓝恬恬说不过他们准备拽着舒落先走。 “诶，老师，你干嘛呀，干嘛打扰舒落同学和我们玩啊？” 这些人挡住蓝恬恬。舒落抵着墙脚沉默。 “你们是哪个班的，我要告诉你们班主任！” 在自身没有办法处理事情的时候寻找外援来解决问题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在江白看来蓝恬恬做的并没有什么不对。她是老师，不适合和学生正面冲突，毕竟对象决定了他们处理事情得委婉，否则说不定事情会更复杂。然而这群学生却笑了。 “哈哈哈，老师，你居然打小报告！” “太好玩了，老师，我们是高一（5）班的，你去告啊！” 连纪临在旁边都轻笑了一声，似乎对蓝恬恬找班主任这件事很轻蔑。蓝恬恬哪里知道刚刚任教就发生这样的事，胸脯起伏，明显是被这群人气着了。尤其是纪临。她把矛头对准了纪、方二人。 “纪同学，方同学，这群人欺负同学你们为什么不阻止，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还是说你们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 蓝恬恬的表情很严肃。而纪临、方觉两人刚刚看好戏的行为的确挺像同伙，尤其是这场事故离他们不远，他们就一直看着。纪临双手插兜，嘲笑一声，一个字都不说。方觉和他的反应相反，他拿掉嘴里的棒棒糖站起来双手夸张地举起来，一脸无辜，“老师，你这可冤枉我们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啊，我们就是站在这儿吹吹风的。至于他们欺负同学？他们不是在玩儿吗？” 蓝恬恬简直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她的学生口中说出来的，纪临就算了，方觉虽然课堂上挺活跃，但总体还算晓得分寸，却睁眼说瞎话。 “老师，你看，我们都说了，我们就是和舒落在玩嘛。” “哈哈哈！” 这群人见蓝恬恬奈何他们不得，当着她的面又开始推搡舒落，蓝恬恬看不得这些，准备强硬地带舒落离开，却被推了一下。那个男同学不知轻重，蓝恬恬又穿的高跟鞋，被他们推得一个踉跄，背后一只手撑住了她，她看过去。 “江老师？” 江白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接着冷声对这群人说：“同学，欺负同学是不对的。” 她的眼神看上去是挺瘆人的，但她个子还没有蓝恬恬高，又不是那些看上去高壮的男老师，甚至还没有蓝恬恬长得漂亮，这些人连话都懒得跟她讲，自顾自地继续所谓的“打闹”。江白也不多说废话劝告他们直接走上前，抓着那个欺负最凶的男生衣领，硬生生把人提了起来。那男生双脚离地，所有人瞳孔微缩瞪大眼睛。纪临懒洋洋的眼神似乎清醒过来，方觉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 “咔嚓！” 那个男生是最无助的，双脚离地在半空中晃悠，嘴里吐出含糊不清地字句：“老，老师……” “老师不是说过了吗，让你们不要欺负同学，怎么不听呢？是不是把老师的话当做耳旁风？” 江白一把将这个男生掼在墙上，暗暗使力，让男生动弹不得。 “老，老师……”男生脸涨得通红，手无力地攀在江白的手背上。右手攥着这个人的衣领，左手抓在栏杆上，手指用力，栏杆硬生生变得扭曲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场所有人：！！！偏偏江白脸色平静，好像手里捏的不是不锈钢而是一团棉花。在男生瑟缩又惊恐的眼神中江白把人放下，男生的脚刚刚接触到地面，江白的脸凑近他。 “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做学生要学会听老师的话，老师喜欢乖学生，不喜欢不懂礼貌的学生，更不喜欢坏学生，懂、了、吗？” 男生直点头：“懂，呜呜，懂了……” “懂了就滚回去上课！” 要不是他们是学生，她是老师，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哪会像这次这样轻飘飘地放过他们，直接动手了。江白的手蠢蠢欲动，这群学生见到她这副模样连滚带爬地跑了，尤其是从江白手中逃出来的那个，跑的比谁都快。这群影响心情的男生走了，江白又皱着眉对纪、方两人说：“还不滚回教室，吹什么风！这厕所旁边的风就这么好闻？” “扑哧！”蓝恬恬捂着嘴轻笑了声。纪临：“……” 方觉：“……” 不过亲眼看见刚刚那一幕，他们心里还有些震撼，方觉讨好地对着江白笑了笑，一点都没有方才的不着调，拉着纪临离开了。可能是武力震慑起了作用，纪临也难得没呛人被自己的好兄弟半拖半拽地回教室了。人走了，现在就剩下舒落这个可怜蛋了。江白走近他，开口：“傻呆在这儿干什么？你也滚回去上课，不知道学习时间很宝贵吗！” 舒落：“……” “是，老师。”舒落对着她鞠了一躬，小声说着离开了。 “江老师，刚刚真是多亏你了。这群学生还真是让人头疼。”蓝恬恬软着语调感激地说。江白扶了扶眼镜：“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蓝老师，你去上课吧。” “嗯。”蓝恬恬笑着离开了。江白呢，没回办公室，而去隔壁班巡视了。高志，刚刚被江白以儆效尤的倒霉鬼坐在位置上平复心情，突然一阵心悸，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窥视自己。他缓缓地抬头。！！！外面一双眼睛就这么盯着他。下意识地想离这个人远点，忘了自己身处的环境。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响亮的声音。 “高志，要上课了，你在干什么！” 讲台上他的班主任正严厉地指责他。高志还望着窗外。是刚刚那个老师。隔着一扇窗户，镜片反着微光。这个老师就这么平静地望着他，嘴唇微动。他看清了，她说的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 呜呜呜～高志唇瓣颤抖，手中的笔都抓不牢。这个老师太可怕了。坐在斜对面的舒落也看见了，嘴角动了动，似乎笑了。第167章老师，别这么冷淡（5）江白拿着保温杯来到饮水机前接水，耳朵里回荡着广播声，操场上学生正在做早操，相对的教学楼这边很安静。她正要回位置，眼尖地看到外面有一个瘦弱的男生略显吃力地拖着装满垃圾的垃圾箱从办公室门口路过。垃圾箱的尺寸很大，齐到人的胸腹，没办法，学生能产出各种各样的垃圾，小垃圾桶都不够放。江白记得是那个叫舒落的男生。她放下保温杯走过去。舒落也看见了她：“老师。” 声音很轻。看了她一眼便赶紧低下头似乎不习惯和人对视。 “你要去倒垃圾吗？”江白问。 “嗯。” “我和你一起。” 不等舒落再说什么江白已经来到他的另一端左手扶着垃圾箱的边缘。压力减轻，舒落余光看了江白一眼和她一左一右抬着垃圾箱去一楼那边一个校内的小垃圾场。下楼的时候，江白随意问道：“今天是你值日吗？就是倒垃圾？” “还有打扫教室。”男生闷闷说。江白挑眉，一般来说，值日生都会安排两个人一起行动，但现在只有这男生一个。想到昨天那些人对他的欺凌，江白了然。果然还是被排挤了，他的搭档估计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一个人做了。这世上有好人有坏人，坏人是不分年龄的，世界也不是非黑即白的，这些江白都懂。可她就是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欺负一个和他们不相干，压根没有利益冲突的人，欺负别人对他们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吗？这种欺凌好像连动机都不需要。江白想着原因。因为他们人品低下？道德败坏？丧尽天良？因为缺爱？因为没爹没妈？所以把自己身上的那些恶意肆意发泄在无辜同学的身上，以欺凌别人为乐？唉…… 江白叹气。男生明显是个闷葫芦，江白也不是个爱讲话的人，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抬着垃圾箱下楼。 “哒、哒、哒。” 有脚步声上来，一个身影出现在楼梯拐角。江白低头，纪临抬头。四目相对，两人擦肩而过。一个下楼，一个上楼。江白闻到了这人身上淡淡的烟味。纪临吸烟了？江白并不准备多管闲事，虽然她是老师，但并没有证据表明学生吸烟了，纪临也不是个好摆弄的对象，她就当作不知道，反正和自己无关。到垃圾场后，两人合力抬起垃圾桶把堆满的垃圾倒掉，这个时候操场的学生也陆陆续续回来。回去的路上，垃圾箱是舒落一个人提的，江白没有再帮忙。舒落回教室了，江白去二楼厕所外面的洗手池洗了下手。走到高一（4）班的时候，纪临正坐在位置上，没有睡觉，目光悠远地看着窗外。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但并不刺眼。少年，阳光，很青春的画面。纪临很敏锐地察觉到一缕视线，他转头，发现是江白。两人隔着窗遥遥相对。江白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收回目光去隔壁高一（5）班了。纪临在人走后眼神重新落在窗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他好像在看树上的小鸟？江白来到高一（5）班是有原因的，她要找一个人。高志刚坐下，他这边的窗户被人敲了敲。他疑惑地抬头看去。高志：！这不是昨天那个魔鬼吗，她怎么来了？！是，是找他的吗？高志惊疑不定，一时不敢动弹。下一秒就见这魔鬼朝他招招手，还隐约听到她说：“你出来一下。” 呜呜呜～他怎么就被缠上了呢？高志不想出去可又不敢不出去，最后还是慢吞吞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从后门出去。因为他个子高，坐在后排。明明那么大的块头，站在江白面前却好像老鼠见了猫，肩膀内缩。 “老，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低着头，连江白的眼睛都不敢看。江白双手抱胸直接进主题：“你们班今天的值日生是谁？” 值日生？高志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他对这些事情也不关注，只能小跑进教室看了眼墙上的值班表看了个大概，又跑回来告诉江白：“老师，今天的值日生是舒落和王晨。” “是吗？可我今天怎么只看到舒落一个人去倒垃圾啊？那个王晨呢，干嘛去了？” 这是兴师问罪吗？高志摇头，回答的时候透着一股小心翼翼：“老师，我，我也不知道。” 这件事他的确没说谎，一个同学罢了，他根本不会特意关注。 “不知道？” 江白轻飘飘地反问。高志却好像被吓住了似的，心脏剧烈地跳动，尤其是一双手就这么拍上了他的肩膀。 “同学啊……” 就这么三个字，却犹如那重担一样压在他肩上。江白不明白她手下的男生怎么抖抖索索的，“你抖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高志：呜呜呜～江白：“老师过来，只是想说，做人呢，要阳光，要正能量，要关爱同学，要互帮互助，同学，你说是不是？” 高志：“是……是……” 江白：“那么，舒落同学和谐融入进班集体的事就交给你了，同学。” 高志听到这话后愣愣的。江白：“愣着干什么，说话！” “哦哦，好的，老师。老师，我知道了！” “嗯。有你这句话老师就放心了，不愧是老师看好的学生。” 高志：求你别看好。 “行了，你回去吧，把那个叫王晨的给我叫出来。” “王、王晨？”高志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江白睨了他一眼：“怎么？” “没，没，我就就叫他出来。” 高志屁颠屁颠地去喊人了。没一会儿，王晨出来了，嘴里还念叨个不停。 “诶，高志你叫我出来干嘛啊，哪个老师要找我？” “你出去就知道了。” “切，神神秘秘的。” 王晨吊儿郎当地走出教室，江白看了一眼。这人只套了个校服外套，下面是紧身牛仔裤，整的跟个精神小伙一样，见到江白也不见有多少尊敬。斜站着，还抖腿：“老师，你找我？” 江白的回应是—— “砰！”地一声直接把人拖拽着摔到墙上，把他的脸按在玻璃上。这动静闹得，全班都看了过来。高志一直关注着这边，此时再次见到江白的凶残还是接受不能，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给王晨祈祷。兄弟，一路走好。王晨，高一（5）班一个让老师头疼的老油条，是班里学生不敢轻易招惹的一批人，此时却被人按住后脑勺被全班围观。丢人，太丢人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面子。他奋力挣扎，想骂人，但嘴被怼在玻璃上，连动一动都困难。但他的力气怎么比得过江白。江白手指在他的脑门上轻轻收缩。王晨扭曲的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她凑近他耳畔，轻轻说：“同学，下次值日的时候要自己做，不要推卸给同学啊……” 第168章老师，别这么冷淡（6）江白和善地劝告过后松开王晨，然后拎起这人的裤腰带直接把他提起来。王晨：！高一（5）班学生：！高志：…… 江白就这么拎着扑腾的王晨明晃晃地走进高一（5）班的教室，在全班的注目礼下来到王晨的位置。 “啪！” 手一松，王晨跌坐在座位上。教室里鸦雀无声。江白拍拍他的肩膀，在他惊魂不定的表情中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离开了。江白走后，全班都炸了。不少人跑到王晨面前询问他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王晨一脸菜色。唯有两人的表现和其他人不同。高志同情中又带着些许幸灾乐祸，舒落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看着笔记本上的字，心里想着。 —— 江白欺负了一个学生，心里很高兴，正准备回办公室就见到教导主任正站在昨天被她弄坏的栏杆边。嘴里还嘀咕着：“这栏杆怎么变这样了？难道又是哪个调皮的学生弄的？” 他左手拿着保温杯，右手摸着栏杆，稀疏的头发随风飘摇。江白不敢动了，心里发虚。这的确是她弄坏的，要赔偿的话也是应该的，但她自看到教导主任的那一刻开始，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唉……不过这栏杆不太稳固了，老晃悠，正好让人一起修了吧。” 主任说完就挺着啤酒肚离开了，腰带那里别着的一大串钥匙发出清脆的声响。人走了。江白沉沉呼出一口气，轻手轻脚地回到办公室顺带关上了门。 —— 周末。江白瘫在沙发上玩手机。手摸了摸茶几，什么都没摸到，她半坐起来看着空瘪瘪的薯片包装袋，捏开口子往里瞅。薯片都吃完了。茶几上还堆着可乐，巧克力，辣条，鸭脖…… 都已经吃完了。江白郁闷，零食怎么这么不经吃，再去买一点吧，不然下午的电视剧看了没意思。想着，她随意套了件衣服拿着手机出门。她租的房子离学校不是很远，骑电动车的话大概十分钟就能到学校。所以一路上有很多小吃店，零食店还有文具店，这方便了江白采购。江白没骑小电驴，就当消食了。 “江老师？” 江白也没想到会碰到同事，人家都打招呼了，她连假装没看见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