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哑声道:“姑娘下次能不能将我带着,不论怎么样,我好歹还能替您挡挡刀。” 与虎谋皮哪有那么轻松, 姑娘一个人又要应付拓跋靖,又要想办法在满是荆棘的牢笼中寻找出路,背后艰辛不用想也能猜到两分。 远处传出几声呼啸,接着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沈月长睫动了动,并未回应,凝香也不再出声,而是一下一下的替沈月按揉头顶。 第306章 天黑之际,原本被割开的稻草麻袋被全部替换,也就是这时,拓跋靖才发现其中玄机, 装满稻草和沙砾的麻袋和装满粮食的袋子竟然差不多重!就连隆起的外表也大差不离!怪不得一路上众人都没发现不对劲! 惊诧之余,拓跋靖不免对沈月的兴趣越发浓厚, 这个女人,实在是有趣! 鹰眸飘过沈月和凝香依偎在篝火旁烤火的身影,拓跋靖眼底划过一抹算计, 抬手,召来淳尔丹低声吩咐。 * 淳尔丹过来时,沈月正在咀嚼草药, 苦涩的青草味道在口腔蔓延,饱满红润的唇色也被青草染成褐色, 跟高仲待的久了,不免也认识几味药,方才她才发现,夹在野草中不起眼的藤蔓,竟然是消肿止痛的良药, 想着凌香脸上的红肿,她急忙寻了一些嚼碎了敷在凝香的伤口上。 “居安姑娘这是?” 淳尔丹眼神从沈月捧在手中的草叶一路黏在凝香脸上, 黄褐色的碎草薄薄覆盖一层在伤口上,散发着一股清冽的苦涩味道, 眼神微凝,他忍不住失声惊叹:“您竟然还会医术?” 沈月谋略出色他是知道的,竟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医术! 这般完美的女子当真存在于世上吗? 心下惊疑不定,他一时间被惊的忘记了来意,只是站在一旁,望着沈月将剩余的草叶咀嚼完后,全部敷在那侍女的脸上,再用身上的巾帕将脸捂住。 “拓跋靖叫你过来做什么?” 沈月用清水漱过口后,清冷的眸色瞥向如小山一般站在一旁的淳尔丹,出声问道。 这个人她认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当是叫淳尔丹,是拓跋靖的心腹。 拓跋靖既然派他来,应当不是坏事。 沈月眸子转了转,慢条斯理的将水倒在粗布巾上擦拭手上的青草汁,耐心等待淳尔丹的回复。 被沈月一提醒,淳儿丹这才想起来意,摸了摸风帽上的坠子,笑眯眯道: “居安姑娘,我们王子吩咐将你和你的丫鬟带到那边的帐篷中去,日后那帐篷就是你们的居所。” 原来是拓跋靖给她们送福利来了! 沈月眼前一亮,牵着被捂住大半张脸的凝香起身跟着淳尔丹往围拢在一起的几个帐篷走去。 掀开帐篷,烛光摇曳, 帐篷狭小,只放了一张小木桌,和一方狭小的榻, 木桌上摆放一壶热水和几块烤的焦香四溢的大饼, 明明是十分简陋的吃食,但在如今的沈月眼中却仿若上等的酒菜一般,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吃过像样的吃食和饮过热的水了, 咽了口唾沫,她转身看向淳尔丹:“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吧?可有加药?” 淳尔丹两手揣在袖中,笑道:“王子说,自今日之后,姑娘便是我部落金贵的娇客,只要姑娘不乱走,饮食中自然不会有旁的东西影响姑娘食欲。” 言罢,淳尔丹悄然退出,将帐篷留给沈月与凝香, 厚重的帘子落下,帐篷内独成一个空间, 沈月唇角笑意扩大,拉着凝香到桌旁坐下,一人一块热饼, 天大地大,填饱肚子最大! 只有吃饱了养足精神,她们才有其他的可能! 吃饱喝足,沈月拉着凝香一同躺在榻上,两人并肩躺在一起,难得睡个好觉。 而另一边的帐篷中, 淳尔丹激动的冲拓跋靖比划:“王子!我去的时候,居安姑娘正咀嚼草药给她的侍女上药,就那些我们看不起眼的草,竟然是药!太神奇了!” 闻言,拓跋靖从消息中抬眸,眼神映衬着烛火幽亮的让人心惊, “哦?那倒是让本王拭目以待!” 翌日一早, 沈月和凝香被帐篷外的喧哗声吵醒,二人昨夜只脱了外衫和衣而眠,如今直接翻身下床,套上外衫便已经穿戴齐整。 一夜过去,凝香脸上的药已经干裂, 沈月冲外面的守卫要来水,拿着巾帕沾着水替凝香将脸上的药汁擦去, 脸上原本红肿泛紫的肿胀经过一夜已经消退大半,只剩下几个指痕格外明显, 沈月抬手抚上凝香脸颊上的伤痕,杏眸划过一抹杀意,冷冷道: “你的罪绝对不会白受,放心,要不了多久,我定会让他用性命来给你赔罪!” “姑娘莫要冲动!” 凝香握住沈月的手,仰头望着她被仇恨熏红的眼眸,唇角上扬:“如今情况不同,一切都以姑娘的安危为重!” “姑娘,您一定要回去!” 回到大景,回到高先生他们身边! “王子!” 守卫的行礼声打断了主仆二人的谈话, 凝香口中的的未尽之言戛然而止。 她紧张的起身,站在沈月身前防备的望着钻进帐篷的拓跋靖, “居安,准备一下要出发了。” 拓跋靖对沈月道,眼神却一直落在凝香脸上, 白皙的面容上,青紫色的指痕格外明显。 拓跋靖目光闪了闪,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还真是有意思! 兰六的手劲他清楚无比,就连成年男子被他扇一巴掌,也得肿成猪头四五天才能慢慢消退, 更别说是这些娇滴滴的大景女人, 第307章 拓跋靖凝望着凝香脸上的消退不少的肿胀,深邃的眸底流露出惊疑之色, 各个部落都有医师,对于医术的传承格外在乎血脉,都是一代传一代,旁人想要学习,近乎不可能。 居安的身份来历他都派人仔细查过, 出生开始就被母亲送到别庄,身边除了一个奶娘就只有几个丫鬟仆人,都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直到因为美色被大景太子看中,被沈家接回京都, 好像就是从那时起,沈月的一举一动都同之前截然相反, 在这之前,众人对她的评价都是怯弱的花瓶美人,可自从被接回来后,她所作所为堪比世族大家精心教养的嫡女, 顶着毁容的假象拒绝太子纳妾,以女子身份挤进摄政王府,成为朱谨的谋士, 精通谋略,更是连医术都知晓一些,她背后,当真没有高人教导吗? 拓跋靖目光沉沉盯着沈月,碧绿的幽瞳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听淳尔丹说,你昨日给你的婢女上了草药,瞧着效果不错。” 闻言,沈月视线随着拓跋靖的提醒一同望向凝香,眸光暗了暗, 拓跋靖从来不做没有目的的事, 他突然提起凝香用的草药,莫非是想试探自己会不会医术? 眉眼微垂,她望着指甲中残存的褐色草汁,冷然道:“不过是用了些活血化瘀的草药而已,我认识的草药不多,这一种恰好有看到书上提过。” 经历过上一世,她方才知道,丰沛自身实力的重要性,取长补短, 她的身体并不好,不适合练武,好在记忆力不错,大多数的书只要读过几遍都能记住, 无事时她便一刻不停的看着各类书籍,古籍奇闻,医书谋略,话本杂书, 昨日寻到的草药,她不仅在书内看过,也在高仲的院中看到过,几番对比,她才敢放心给凝香使用。 “居安可真是博学多才。” 拓跋靖唇角扯出一抹怪异的弧度,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既然收拾好,那简单用些饼子,该上路了。” 沈月点头,跟在拓跋靖的身后一同往帐篷外走去, 拓跋靖的人都在装车,收拾行囊, 沈月同凝香盘腿坐到拓跋靖对面,接过他递来的饼子, 干瘪的大饼如同嚼牛皮一般,沈月却已经习惯,一口饼一口水混淆着咽下, 一块饼子勉强下肚,队伍已经开拔, 深棕色的高大马匹打着响鼻,沈月被拓跋靖扯到身前,跨坐在马背之上, 拓跋靖身躯本就壮硕,再加上沈月,一时间马背之上有些拥挤, 沈月僵着身体尽力将腰背挺直不去碰撞身后的胸膛,拓跋靖见状,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驾!” 双腿用力狠狠夹着马腹,拓跋靖手中马鞭加了一层力道甩在马匹身上, 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过快的速度在空中形成一抹残影。 没有防备,沈月重重向后撞进拓跋靖的怀中,十指死死拽着马鞍以免被甩飞出去, 疾风吹的睁不开眼,她眯着眼睛,紧咬牙关忍受着颠簸, 轰隆轰隆的马蹄声中,沈月一行人穿过一片又一片荒芜, 连着三四天一直在马背上度过,沈月已经麻木,在她快要被颠的昏睡过去时,身后拓跋靖的一句话让她瞬间清醒, “前面就是镜湖。” 镜湖! 碧绿草原上镶嵌的一枚淡蓝色宝石,是来往商队和牧民休整的地方, 自然也是最适合埋伏的地方! 沈月腾出一只手抹了把脸上的尘土,问道:“你确定拓拔宇的人会在哪里埋伏?” 将有问题粮草栽给拓拔宇的主意虽然是她出的,可后续一切操作都是由拓跋靖在操作,她并未过问, 拓跋宇会来截粮食,只是她根据拓拔宇性格猜测的,并不代表他就一定会来。 “他一定会。” 拓跋靖侧过头,懒散道:“如今边疆缺粮,各部落都为此焦头烂额,本王刻意夸大了所截粮草的数量,拓拔宇绝对不会让本王去抢了这个功劳,” “也是,秋末了。” 沈月嗓音淡淡,杏眸微挑:“还有个更好的办法,等他的人来抢粮草的时候浑水摸鱼将粮草点燃,死无对证,到时候拓拔宇的罪责就不止是抢功劳了。” 因着她们兔子一招,草原部落缺粮的状况已经开始凸显, 因为四处逃窜的兔子,各个部落的粟米收成大减,如今秋末,万物凋零,牛羊马匹好歹还能吃吃干草度日,可人不一样,只能想各种办法去寻找能果腹的东西。 如今,粮食在草原稀缺珍贵, 若是拓拔宇因为弟兄之间的针锋相对毁掉了能让大军坚持一月有余的粮草,这个罪责就不再是拓拔部落之间了! 联合大军的问责,即使可汗再疼爱,也得捏着鼻子将他治罪, 问责是其一, 拓跋靖千辛万苦从大景口中抢来粮食,被拓拔宇嫉妒功劳烧毁,此事传到百姓耳中,拓拔宇的形象将会一落千丈, 骁勇善战又如何,将士也都是百姓的儿子,一个不将百姓生死放在心上的王,又有谁愿意拥护? 而反之,不顾自身安危将粮食带回草原的拓跋靖将会出现在百姓眼中,一跃成为为民谋利的功臣。 民心所向,这是其二。 沈月将其中厉害一字一句给拓跋靖分析,看似未拓跋靖殚精竭虑的谋划,实则在拓跋靖看不到的前方,杏眸划过一抹嗜血的阴郁, 杀吧!斗吧! 就如她那日告诉拓跋靖的那句话一般,千里堤穴,毁于蚁穴, 联合大军本就各怀鬼胎,只是因为利益才勉强糅合在一起,实则缝隙重重, 若是她能让成功混进拓跋靖的队伍,就有机会做一只小小的蚂蚁,让联合大军之间的裂缝越来越大!直至土崩瓦解! 清亮的眼底晦暗一片,沈月唇角微勾,淡漠道:“王子认为直接毁掉比起之前的计划如何?” 拓跋靖放慢速度认真听着沈月分析,手臂穿过她的腰间牵扯缰绳:“此计可行!若是这般,拓拔宇再无辩驳的机会,不过若是这样,就得用上苦肉计才会越发真实。” 他沉吟片刻,逼停马匹,身后的队伍见着他停下,也跟着停在原地, 拓跋靖垂眸,盯着沈月小巧红润的耳垂,眼神微暗: “以免出现意外,本王会让淳尔丹先带你和你的婢女先离开,你们轻装简从先行一步,本王随后同你们汇合。” 与拓跋靖分开先行一步! 那岂不是说明这是逃离的好时候? 渗入敌营是逼到绝境的无奈之举,若是能逃回大景,自然是最好的! 沈月瞳眸颤了颤,紧张的手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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