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端坐在椅子上。 沈月跟在谢夫人身后步出正厅,华服曳地,冷艳绝俗, 一路上,丫鬟婆子脸上的喜色消退,只剩下惊恐茫然, 隔着院墙院门口的哭喊声和争执声顺着风传入耳中, 第474章 “谢三姑娘水性杨花!一女二许!我苦命的公子哟!您若是泉下有知,还不知怎么个气愤啊!” “公子啊......” “住口!你们这群无耻之徒!都住口!竟敢败坏我们三姑娘的名声!信不信报官抓你们进大牢?” “没王法呀,没天理啊!谢府好大的威风啊!公子你命苦啊!” 哭喊声依旧响亮,俨然是料准了谢府想要息事宁人的心。 沈月望向府门的方向,眸光如寒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谢府门外,还有几台聘礼被堵在府外, 徐家的人举着白藩,众人哭喊声震天,披麻戴孝,状甚凄惨, 一小厮跪在最中间,手中紧紧抱着漆黑的牌位,那牌位上徐大公子名字一旁俨然刻着谢虞的名字,让谢家人如吞了苍蝇一般的恶心。 每每谢家人想要上前推搡,那小厮便将牌位挡在前方,哭得声泪俱下, “诸位都来瞧瞧呀!谢家人还想砸我们家公子的牌位!” “谢家蛮横无理,天理难容啊!” 小厮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也不擦拭,只是不停地抽噎着,周围的徐家下人也跟着声讨, 红与白撞在一起,场面阴森诡异, 谢大公子气红了脸,官府衙门的人被堵在人群外,看热闹的百姓还不断地往前拥挤,场面乱成一团。 偏生徐家人还请了人吹唢呐,又吵又闹,听得人头疼欲裂。 家丁欲打,徐家那些个下人就耍无赖,棍棒还没上身就倒在地上哭爹喊娘,说谢家打出人命了,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过, 谢大公子带着家丁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悲愤不已, “都让开,” 清冷的呵斥声在身后响起,谢大公子回头,只见一华服女子款款而来,通体矜贵, 明明她嗓音不大,却让人忍不住听从她的命令, 谢大公子反应过来时候,他已经侧身站到一旁,那女子挡在了他的身前,留给他一道清丽的背影, 沈月缓步上前,目光如炬,直视那跪在最中间的小厮, 她微微眯眸,双手交叠在小腹,眉眼弯弯带笑:“你说,谢三姑娘是你徐家的人,本县主且问你,他们二人可有成婚?” “未曾.......” 沈月眉眼带笑,眼底的阴鸷却让人恐惧, 小厮浑身一颤,手中牌位险些脱手,他抬头,望见沈月那张冷若寒霜的脸,心头不由一紧,咽了口唾沫,嘴硬道: “不过谢三姑娘与我徐家公子有了婚书,就该是我徐家的人!” “呵!” 沈月嗤笑一声,交叠的指尖在手背轻轻敲打,面色冷厉, “婚书算什么,订了婚也能退婚,更别提你家公子自己作死,怨不得旁人。” “今日是我兄长纳征之日,本县主不想见血。” 沈月眸光阴冷的盯着小厮,冷冷警告道:“本县主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你们若是识相便磕头认错乖乖退去,若是不识相,就别怪本县主不客气!” 沈月周身散发出的气场,令小厮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生出退缩之意,可想着徐夫人的手段,也只能硬着头皮装傻, “天子脚下,强权当道,视人命如蝼蚁,” 小厮哭得更加凄惨,仿佛要将心中的恐惧与不甘一并宣泄出来, “都看看啊!都看看啊!我们百姓的命在她们的眼中压根儿就不是命啊!” 小厮手上的牌位随着他的动作越发显眼,牌位上,徐大公子的名字与谢虞的名字紧紧相依,刺眼至极,沈月眼神一凛,周身寒气更甚, “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月眼底杀意弥漫,冷冽的气息凝结在眉眼间,一张脸阴沉得几乎要滴出墨来, 谢虞与高仲已经定亲,且她之前便已经知会过徐府,徐大人也应承下来,说会妥善处置过往的纠葛, 可偏偏,徐夫人还是来闹事了, 甚至在徐大的牌位上还将谢虞的名字加了上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徐家给脸不要脸,自己就不需要留半分面子了! 沈月斜眼瞄到程沣身影,眸子动了一动,唇角陡然勾起一抹阴郁的笑, 转身,探手,便从程沣的腰际抽出了长剑, 程沣眸光冷厉,向前一步:“刀剑锋利,容易伤着自己,县主想做何事,不如吩咐属下,由属下代劳。” 沈月颠了颠手中长剑的重量,冷笑:“不必,我正好想活动活动筋骨。” 言罢,她拎着长剑,在小厮惊惧的目光中走下台阶, “县主想当街行凶不成!” 小厮惊得破音,面色惨白冷汗直冒,遏制不住地往后退, 沈月却没给他退的机会,向前踏出,剑尖轻挑,一剑将小厮紧抱的牌位挑起,手腕翻转,牌位被高高抛向半空。 紧接着,沈月手腕一抖,锋利的长剑重重劈下,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写着徐家公子与谢虞名字的牌位,被一分为二,断裂的瞬间,木屑四溅, “我的儿!” 人群中陡然传出一声哀嚎,躲在人群中看戏的徐夫人如被雷劈,脸色惨白,双眼瞬间充血, 第475章 “住手!都给本夫人住手!” 徐夫人不顾一切地推开人群,踉跄着扑向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牌位碎片,哆嗦的双手在地上摸索将碎片一块块捡起来抱进怀中, 她的儿子只留下一块牌位给她,可如今,唯一能悼念儿子的牌位也被人砍碎, 每捡起一块碎片,徐夫人的心就像被钝刀割过一般,抱着怀中的碎片,她痛哭流涕,哀泣道:“我的儿啊……” 她让人带牌位来就是笃定谢府不敢动牌位,却不想被安乐县主横插一脚! “毒妇!你这毒妇!”徐夫人指着沈月怒骂, 看着沈月脸上的漠然,她癫狂的朝着沈月的方向扑来, 被程沣一脚踢飞,躺在地上呕出一口鲜血动弹不得, 程沣挡在沈月身前,冷声呵斥:“大胆刁妇,竟敢谋害县主!” 徐夫人仿佛感觉不到痛,只是紧紧抱着怀中的碎片,一双充血的眸子死死盯着沈月:“毒妇还我儿牌位来!” “你若是如此宝贝你儿子的牌位,又怎么会带着牌位来当挡箭牌?” 沈月冷冷瞥着地上的中年妇人,眸光冰冷:“更何况你那牌位上写了不该写的人,砸了活该!你儿子的命是命,别人家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让活人给一个死人陪葬,徐夫人当真好大的威风!” “更别说你儿子风流快活,服了助兴的药死在妓子身上,这样一个废物多大脸才敢让谢家三姑娘替他守节?” 沈月话音一落,周围围观的百姓顿时唏嘘起来, 风流浪子说着贞洁,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更别说两人本就只是定下婚约,未成婚,要求谢家姑娘守望门寡着实有些过分, 听着那群贱民议论指责自家儿子,徐夫人怒气上头,口不择言: “为虎作伥!你一个万人骑的女表子!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你当真以为爬上龙床便能为所欲为了!区区一个县主,在这京都算个什么东西!今日之事你若不跪下给我儿磕头!我徐家跟你没完!” 沈月目光在听到徐夫人骂自己是女表子的时陡然幽沉,再听她大言不惭让自己跪下磕头,眼底的杀意俨然成实质, 将手中的长剑还给程沣,她两指点在程沣肩上推了推,示意他让一下, “磕头认错?他也配?” 上挑的尾音戏谑,沈月嘴角噙着浅笑,指尖轻扬, 侯在沈月身后碧叶立刻冲了上去,三两下制住徐夫人,“啪啪”两个大耳刮子冲着徐夫人脸上扇了上去, 碧叶早就因徐夫人对沈月的口出狂言心中不满,这会儿逮到机会立刻边打边骂:“既然夫人的嘴不干净,奴婢就受累替你洗一洗!县主也是你能骂的?呸!你那儿子给县主提鞋都不配!” “唔.....住手!”徐夫人死命挣扎,却被碧叶一只手轻轻松松压下,动弹不得,只能被迫将脸漏出来让碧叶抽打, 周围的徐家下人想要上前帮忙,县主府的护卫齐刷刷的露出一半刀刃,当即吓得他们腿肚子哆嗦,如鹌鹑一般龟缩在原地不敢露头, “啪啪啪”的抽打声格外清脆, 碧叶手劲极大,几巴掌下去,徐夫人的脸瞬间肿成猪头,固定发髻的钗环散落,花白的银丝散落,狼狈的痛呼, 沈月缓步上前,蹲下身来,轻轻执起徐夫人被打得红肿的脸颊,目光中满是戏谑:“徐夫人,你可知道,祸从口出这句话。” 徐夫人次次闹事却又次次全身而退,靠的便是道德绑架这一出, 她死了儿子,在众人眼中便是弱者的一方,哪怕她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旁人也只会说是因为经历了丧子之痛,一时糊涂做下的错事, 于是她便靠着这个手段,一次又一次搅黄谢虞的婚事,来谢家闹事,将谢虞逼得闭门不出。 在沈月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格外贴切, 若不是徐夫人娇纵自家的儿子,让他养成不学无术的性子,也不会因为早早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死在寻乐子上。 要她说,徐家母子的下场就两个字, 活该! “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运气不好,碰上了我这个恶人,你那些个道德绑架的手段对付一下谢家还勉强,对上我,你算是找错人了!” 沈月笑得温婉,语气却森然:“我这人眼中向来容不得沙子,别人伤我一寸,我定要加倍的还回去, 这会儿换我来问你,你若是现在磕头认错,向谢家赔礼,这件事便让它过去,若是你执意要与我作对,我也不介意送徐家一程。” 许是挨了几巴掌让被仇恨冲昏的脑袋清醒了些,徐夫人怔怔的望着沈月,眼底浮现一抹慌乱, 可事到如今,该得罪的也得罪光了,这会儿示弱也只会让人看了自家笑话, 她猛的甩开碧叶,踉跄着后退几步,依着丫鬟哑声道, “本就是他谢家对不起我儿!我替我儿教训不守妇道的妻子何错有之!县主莫要给谢家骗了!那谢三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冷心冷情......” “啪!” 徐夫人未尽的话被人群中冲出来的男人一巴掌打断, “住嘴!你个泼妇想毁了徐家不成!” 徐大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扶着因急速奔跑而歪斜的帽子, 京都扔一根棒子下去都能砸到个勋贵,他区区一个闲职小官,如何能与县主府和高仲抗衡! 气上心头,他死死盯着给自家惹祸的徐夫人,清瘦的脸涨成猪肝色,对着一旁木讷的下人呵斥: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夫人捆了带回去!” 言罢,他急忙整理衣冠冲沈月行礼赔罪,姿态谦卑:“下官拜见安乐县主,贱内自犬子去世后便得了失心疯,方才发病惊扰了县主,还望县主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贱内一般见识!” 第476章 见沈月只是垂着眼眸不搭理自己,徐大人又转向高仲,卑微道:“高大人!下官日后定会看住贱内,不让贱内打扰,还请高大人原谅则个,” 高仲阴沉着脸,与沈月一般,直接漠视, 徐大人苦着脸,又将目光落在谢御史身上,拱手讨饶:“谢御史,下官已经让人看着贱内了,却不想下人一时松懈,这才在今日铸成大错,还请谢御史网开一面。” 谢御史叹了口气,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徐家那点破事他都知道,徐大人本身官职不高,可偏生年轻时候相貌俊美,被伯府的姑娘看上了,夫妻二人身份相差太多,以至于徐大人在家中几乎没有丝毫地位,指望他管教徐夫人,并不现实。 可七尺男儿急得落泪,也让人于心不忍,望着徐大人佝偻的身形和愁容,谢御史松了口, “罢罢罢,今日是我谢府大喜的日子,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这件事到此为止,若有下次,我哪怕是拼上头上的乌纱帽,也要让你徐家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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