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弃着父王才是,娘亲说父王是麻辣鱼头!” 第241章 小殿下多嘴 话音一落,白若潼与顾炎卿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顾毅修。琪儿窘迫着一张脸,下意识的退后两步。 刚才自家小姐熟睡时,他们与小殿下谈笑,一不小心就将早晨发生的趣事拿来谈笑。小殿下口无遮拦的,竟是当着殿下的面脱口而出。 “毅修,此话可是真的?”顾炎卿搁下食盘,盘中早已干干净净,透着梅花的底儿。 “是真的,娘亲的婢子亲口说的,不信你问他们。”顾毅修指着琪儿与橙儿道。 白若潼背后生凉,怨怒的瞪了琪橙二人罢,眯着眼讪笑着看向顾炎卿:“殿下您误会了,小殿下一定是听错了。我是与琪儿他们说,最近天气过于湿热,要想去除湿热,得吃辣椒才行,这才与二人商议着,下一次看望殿下与小殿下时,给你们做麻辣鱼头吃。” “是是是,我家小姐的的确确是这个意思,是小殿下听错了。”琪儿躬身,赶紧接着道。 “修儿明明呜呜呜……” 顾毅修的话还未说完,白若潼舀下自个的一块蛋糕眼疾手快的塞入他口中。 “修儿,吃罢了点心就去找赵成罢,让他带你练习弓箭。”顾炎卿吩咐道。 琪橙二人一闻此话,清嗓请道:“殿下,这点心还剩了许多,要不要与赵侍卫送去一块儿?” 顾炎卿自是明白她们二人的意思,点点头。二人松下一口气,簇拥着顾毅修推推嚷嚷的出了厅,末了,琪儿顺手带上了门。 偌大的书房倏然只剩顾炎卿与白若潼二人。低头搓了搓手,白若潼有些站立不安,心下暗自决定日后出门绝不能再带橙琪二人,这两个婢子分明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殿下,我只有一句话要说的……”白若潼咽了咽,“昨日的事情是若潼的错,若潼不该在殿下生辰时惹殿下动气。今日的点心就当是若潼的补偿了。” 顾炎卿口中残留着蛋糕的甜腻,轻笑一声:“本王并未动气。” “你动了!”白若潼微蹙眉尖。要是他没有动气,为何会不理自己,还令自己“闭嘴”。 “没有!”顾炎卿哭笑不得,这年头,还不许人说句实话不是。 “就是动了!”白若潼瞪圆了眼,“殿下若是没有动气,昨日怎会对若潼不理不睬的,今日又为何百般挖苦若潼,称若潼的字写得难看?” “本王只是说了实话。” 白若潼:“……” 顾炎卿起身走向桌案,提笔在宣纸上游走龙蛇,半晌,一副字在纸上浮现。放下狼毫,抬眼看向她:“你过来。” 白若潼站在原地,不肯挪步。 “你是要让本王请你过来,是不是?”顾炎卿无奈一笑,言语却并无威胁,只含宠溺。 白若潼扁了扁嘴,与顾炎卿走了去。他将狼毫置于她的手中:“哪有你这样的千金小姐,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只对做菜有兴致。将本王喜爱的词写得乱七八糟,你是想被本王惩罚么?” “殿下,人有专长嘛!你总不能要求我十八般武艺样样都会吧?”白若潼翻了翻眼,正要放下狼毫时,手却被顾炎卿握住。 第242章 你比三宝会咬人 “既是不会,本王教你。”走到她的身后,一手搭着她的肩,一手覆着她握住笔杆的手。顾炎卿温润的嗓音在她耳畔前响起,“认真学,下一次要是再敢将字写得如此难看,本王绝不会轻饶。” 白若潼哽了哽,他离得她太近,近得她的血液快要僵硬。不敢回头看他,目光只好落在纸上,她的手被他带动着一笔一划,黑色的墨染着白纸,一个个肆意洒脱的字在纸上油然而生。 “除了不会写字外,可会女红绣工?”顾炎卿问。 “不会。”白若潼没好气的回。 顾炎卿叹息一声:“笨。” “……”咬咬牙,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殿下既然如此嫌弃我,干嘛还答应娶我,难道只是看我这张脸长得好看?” “你的脸蛋的确长得好看。”顾炎卿打趣。 “……” 喵的! 他是不是不怼自己不能活了? “书法不是按着字的模样随意摹画,执笔需指实掌虚,执笔,运笔,点画,结构,都有各自的章法……”微微瞥过眼,见小丫头鼓着腮帮子闷闷不乐,扬眉一笑,“都说字是相由心生,你长得如此娇美,为何这字如此难看?” “顾炎卿!” 白若潼咬牙切齿的回头瞪他,这一回头,恰好撞上他的眸光。他们离得很近,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你……”白若潼抿了抿唇,胸口的怒火被尴尬暧.昧的气氛一扫而光。她吞吞吐吐,却说不出个理所然来。 前世虽是活了二十四岁,可从未谈过恋爱,更不知晓该如何与男子相处。 他深邃的眸光仿若是要将她吸入一般,令她如惊弓之鸟惊慌无措,脸如煮熟的螃蟹红得娇嫩。正想着回过头去,她的后髻却被他扣住,白若潼欲要反抗,他的薄唇却已霸道覆上。 “呜呜……” 温热的吻落下,白若潼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上一次虽是被顾炎卿偷亲过,可当时的亲吻只是蜻蜓点水一般,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 可这一次不同,他吻得深入,又啃又咬,如一匹狼想要将她咽入口中。 白若潼慌慌张张的想要推开,却反被他揽住了腰肢,他抱着她微微一转,她的身子顿时落入他的怀中,坐于他的腿上。 “顾……你别……” 白若潼闪躲着他的亲吻,刚一躲开,他的薄唇便追赶上来。白若潼的脸已经憋得通红,手掌推攘着他的胸膛。 这个该死的男人! 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 想亲就亲,想啃就啃,真当他白若潼是红烧肉么?又啃又咬的! 白若潼如此想着,牙齿狠狠一咬,顾炎卿吃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微微朝后离开她的唇瓣。一摸唇角,他竟是被咬出血痕来。 “是你先亲我我才咬你的!”白若潼见他嘴角泛出血腥子,心虚的站起身跳开他五米远。 “你比三宝可会咬人多了。”顾炎卿并未动气,指腹拭去嘴角的血污,勾起一抹笑打趣道。 “顾炎卿!你就是一个流氓!我算是看错你了!我好心好意来与你道歉,你竟然对我做出这样的事!你根本就……”白若潼哽了哽,眼眸已经泛出了泪光。 第243章 我们小时候认得 在南渊呆了半年之久,她早已懂得这里的廉耻观念。只有夫妻二人才会行这样的房中之乐,除夫妻外可随意亲的,就是风尘女子。 她与顾炎卿二人并非夫妻,顾炎卿如此对她,怕是将她当做了可以随意欺辱的风尘女子! “别哭了……”见她哭,他的心有些慌了。刚才被小丫头注视得有些失了神,一不注意就吓到了她。他取出方帕上前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轻声哄道,“小丫头,是本王错了,本王与你赔罪就是了。日后本王不会如此吓唬你。”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衙门做什么!你赔罪,你拿什么赔罪!”白若潼噎着泪,“你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嘲讽我,你根本就看不起我,把我的蛋糕吐出来!” “谁说的?本王从未嘲讽与你,只是与你打趣罢了。若是小丫头不喜欢,日后本王再也不说便是了。” 一张清秀的小脸哭成花猫,顾炎卿刚拭去的泪转儿又湿了去。他除了道歉心疼,不知还能做什么劝慰小丫头。 “不许叫我小丫头!”白若潼恶狠狠瞪他一眼,“你这个坏蛋,淫贼,流氓,啊呸!” “……”顾炎卿无奈了,早知如此,他刚才就不该一时意乱情迷亲了她。这张嘴虽是甜美,但也暗藏了刀子,不止将他咬出了血,尖酸刻薄更不在话下,如一只喜欢炸毛的奶白小猫。 “不叫你小丫头,那本王应该叫你什么?”顾炎卿虚心请教。 “什么也不许!”白若潼道。 “若潼也不行?”顾炎卿笑笑,问话道。 “不行!” “那叫你咬人狗或是咬人猫?” “噗……顾炎卿……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白若潼哭笑不得,被顾炎卿这么一句打趣,又气又笑。原是鼓着的一张腮帮子瞬时撒了气,嘴角扁了扁,言语恢复往日的娇嗔。 “若潼,本王心悦与你,从小时与你相见时便已心悦与你,”顾炎卿低头,轻轻撩开她被泪水粘连在脸上的秀发,动情道,“本王与你赔个不是,日后你说什么本王都会依着你,你看这样如何?” 白若潼哽了哽:“小的时候?我们小时候见过?” “见过,那时你还小,许是已经不记得本王了吧,”瞧着她疑惑的神情,顾炎卿眼眸划过一道悲凉,“不过小时本王曾欠了你一个东西,日后会相还的。” “你……你欠了我什么?” 白若潼被他的话弄得云里雾里。她并无“白若潼”的记忆,只能凭着小说依依分辨身份与往事。顾炎卿说的话,在小说中只字未提。 “你不哭了?”顾炎卿没有回她的话,而是轻轻为她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痕。 白若潼一哽:“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就当被狗啃了!” 她的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更何况顾炎卿道出如此蹊跷之事儿,她早已被他言语引了注意,刚才的不愉快自当烟消云散。 “只有你敢骂本王是狗,除了你旁人都无如此大的胆子。”顾炎卿叹息一声,戳了戳她的脑袋。 白若潼被戳得一怔,张了张口正要开口相问时,房门却在此时被人叩响。 “殿下,四小姐。镇西侯府的人来了。” 第244章 镇西侯府请回 顾炎卿放下手,与房门走了去,推开门时,门外站着的除了赵成,还有形色慌张的赵忠。 白若潼整了整衣装,走向门口。赵忠躬身与顾炎卿行了一礼,转身与白若潼道:“四小姐,老夫人派小的接您回府。” “祖母为何派你来接我回去?待会儿我自个回去便是。”白若潼顿感事有蹊跷,蹙眉回话。 赵忠哽了哽,勉强一笑:“老夫人是有急事要请四小姐回府。” “什么急事?”白若潼敛起笑意,肃然道。 赵忠瞧了瞧一旁的顾炎卿,讪笑道:“小姐,您随我回去便知晓了。” 白若潼见他吞吞吐吐,似是不方便透露。颔首点头,踏出门槛就要随他而去。 “等下。” 顾炎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快步上前,挡在白若潼身前:“老夫人如此着急找四小姐究竟有何事?难道是怕本王亏待了四小姐不成?” “殿下误会了,自当不是殿下所想的这般,”赵忠难以回话,低垂着头不敢看向顾炎卿,“是府头出了事需要找四小姐回去问一句话罢了,还请殿下放心,并非大事。” 顾炎卿眯起眼,赵忠的话他自然一字都信不过。镇西王府家人是如何对待白若潼的,顾炎卿心下自是清楚得很。 “殿下,你放心吧,若潼并不会发生什么事儿,再者说了,老夫人如此疼爱若潼,怎会对若潼不利。” 顾炎卿还未开口,白若潼急忙解释道。她脸上难得又挂起了笑意。顾炎卿叹息一声,白若潼仍是不肯事事依赖于他。虽是料想之中,心下不免有几分失落。 “你去吧。”顾炎卿低头,从袖中拿出一物递到白若潼掌心中。白若潼搁在眼跟前一瞧,心猛地一跳。她手头拿着的,竟是顾炎卿的亲印。 “你拿这物与我做什么,我不需要!” 白若潼急忙将手中的亲印还给顾炎卿。见亲印如见本人,这亲印是身份的象征,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收下的。 “……” “琪儿橙儿,咱们走。” 趁顾炎卿还未开口,白若潼忙拽起一旁的琪橙二人,与赵忠匆忙的离开主院。 瞧着她离去的倩影,顾炎卿的指腹磨挲着亲印,冷声道:“赵成,准备一下,起轿镇西侯府。” “是。”赵成颔首,退了下去。 马车上,白若潼见赵忠心神不宁的,歪头含笑问话:“赵管事,祖母到底有何事如此着急的唤我回去?” “小姐,小的也不知晓太多,红姑嬷嬷与小的说时似是很着急,只让小的将小姐请回,其余的什么话都没有多留。” 赵忠回话道。 白若潼蹙起眉头。用脚趾头想也知,又是有人在老太太耳跟前说了闲话。 镇西侯府的人除了哥哥与老夫人,没有人盼她好过,都是想尽办法的找她不痛快。 来到这个世界,她本只想安安心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可天不遂人愿,总有人想要与她为对。 “小姐,会不会是三小姐?”琪儿咽了咽,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上一次在青桐院,三小姐被自家小姐气得可不轻。大有可能跑到老太太那儿告状。 第245章 祖母可愿相信我 “多嘴!” 橙儿嗔了琪儿一眼,赵忠在一旁坐着,琪儿没头没脑的问出此话,让人听去岂不令人乱想。 琪儿咽了咽,低头顿时不敢多言。 马车在镇西侯府大门口停下,一张软轿在府内等候着。琪儿搀扶着白若潼上了轿子,手心却紧张得出了汗。 “用不着怕什么。”白若潼回眸与之一笑,“咱们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没有必要怕什么,该怕的不是咱们,而是做了亏心事的人。” “是啊,咱们又没有做什么亏心的事儿,自当不必害怕。”橙儿握住琪儿的手,轻声劝慰道。昨晚铃儿道红姑前来问话,橙儿转了转脑子便是猜想道是三小姐在老太太跟前告了状。 她能想到的事儿小姐怎会想不到。见白若潼并无任何惊慌,还颇有闲情逸致的掩嘴打了一个哈欠,橙儿嘴角勾起一笑。 要真是三小姐告状,最后得好处的人还不知晓是谁呢。 软轿靠在永宁院正门。此时快要日落西山,天边的红霞染得绚烂。空气中仍是不减闷热。白若潼擦了擦额上的热汗,提着裙子大步流星的踏入永宁院。 正厅安静极了,空气中透着一股子的压抑。细细听去,还有女子的抽泣声儿。白若潼笑着踏入门槛,一瞬便是勾住所有人的目光。 “给祖母请安,祖母为何如此着急的将若潼唤来?”白若潼眨眨眼,欠身与老太太行了一礼。 老太太见她笑得娇俏,叹息道:“若潼啊,茵菱说有一根簪子落在了你的青桐院,你可瞧见了?” 果然是白茵菱。 白若潼心下无奈叹息,故作诧异的眨眨眼,歪着脑袋道:“什么簪子?若潼并未瞧见啊。昨儿个红姑嬷嬷来问话时,若潼并不在,但事后已让铃儿回了话,难道铃儿没有回话?” “铃儿就在这儿呢。”老太太指着一旁低垂着头,微微发颤的铃儿。白若潼摸了摸鼻子,与铃儿走了去:“铃儿,昨儿个你没有回话么?不是让你回话老夫人说没有瞧见么?咱们府上每日都有洒扫丫头打扫的,若真是簪子落在青桐院了,婢子一定会发现交给我的。” “小姐,婢子……”铃儿哆哆嗦嗦的,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四小姐,铃儿已经承认了,你明明就是私藏了那簪子。你就快快还给我家小姐吧,那簪子对我家小姐可重要了。” 红叶嗔了一眼铃儿,吊着嗓子开口道。 白若潼眼闪过一抹轻慢,嗤笑一声与老太太走了去:“祖母,你觉得若潼是这样的人么?若潼在府中不愁吃不愁穿,何必要挂念三姐的一根簪子呢?” “真的不是你做的?”老太太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厉色道。 白若潼怔怔,被老太太肃然的神情弄得一慌,敛起笑道:“祖母,您这是在怀疑若潼么?一个背叛主子的婢子的话,祖母也要相信么?难道在祖母眼中,若潼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四妹,你在祖母跟前装什么糊涂?你虽是不缺金银的,但你就是故意找三妹的不痛快。我可听三妹说了,前日你开口侮辱三妹是贱人,你敢做,你可敢承认?” 老太太还未开口,白灵瑶急急忙忙接过话头。虽与白茵菱并不友好,但能让白若潼吃瘪,她也乐意添油加醋。 第246章 她本就是个贱人 “侮辱三姐是贱人?” 白若潼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眼眸转动着,落在白茵菱那张看似柔弱可怜的脸颊上:“我哪里有侮辱三姐是贱人?她原本就是一个贱人。贱人这个词儿还是大姐你教我的呢。” “白若潼!” 老太太狠厉呵斥,手中的佛珠合着手掌重重的拍打在小几上。几上的茶盅震得一抖,倏地倾翻而下,茶水几上肆意流淌。 红姑赶紧上前收拾残局,掏出绢帕为老太太擦拭被茶水溅污的手掌。 “老身真真是对你失望!原本以为这几个月来你有所长进,却是未曾想到,你仍是与以前一样骄纵不堪,你那性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改过来!” 老太太气得身子发抖,心下原是对白若潼的几分愧疚被她脱口而出的一句句“贱人”打得烟消云散。 白茵菱偷扬嘴角。她是高看了白若潼,原是以为在宴会之上大出风头的白若潼心性比起从前多了一分聪慧冷静,可如今瞧来是她多想了。 这大大随了她的心意,白若潼越冲动,她之后的计划则会越加成功。 “祖母,若潼之所以这样说三姐,是有原因的,祖母如今听了三姐的一面之词,就冤枉若潼,可愿听听若潼解释? 祖母明明知晓这里的人儿都针对若潼,可祖母偏偏将若潼寻来问话,若潼孤身一人面对他们的口刀子,有理难诉,心头冤枉得很。” 白若潼跪在老太太跟前,泪珠子一颗连着一颗的往外掉落。眼眸早已染上猩红之色,口中的话无一不是悲悲切切。 老太太抚着胸口看着她:“你有什么委屈你倒是说说,老身倒想听听,你一个富贵华然的嫡女在这个府上能有什么委屈!” “前日,三姐的婢子与我的婢子橙儿、琪儿在府中曾发生了口角之争。三姐的婢子红叶青儿将浓臭的菜水倒在橙儿衣上,橙儿原是想让他们道歉一声便是原谅他们,可是她们非但不道歉,还破口大骂,不止辱骂橙儿,连同着若潼也一块儿辱骂, 琪儿为若潼气不过,动手打了红叶青儿二人。此事是琪儿的不是,若潼听闻此事后已然用尺子打过琪儿,可是随后不久,三妹便是寻上门来,口口声声指责若潼的不是,若潼气不过,这才出口伤了她。 祖母,若潼是镇西侯府的嫡女,日后的荣亲王妃,可是连同一个小小的丫头都敢辱骂若潼,祖母你想想,若潼在府中的日子能不苦么?这一声贱人,若潼能不骂么?” 白若潼言罢,悲悲戚戚的哭出声儿来。原是通红的眼儿被泪水一泡,如犹带露水的红莲,楚楚动人揪人心弦。 “你是在怪老身么?” 老太太问着,声儿却软了下来。红叶见状,忙上前道:“老夫人,您别听四小姐胡说,婢子从未……” “红叶!” 白茵菱怒目圆瞪,起身肃然呵斥。红叶怔怔,见自家小姐似乎真的动了气,咬了咬唇退了下去。 “茵菱,你院头的婢子你是如何管教的?主子们说话哪里有她插嘴的时候。” 老太太转过眼去,厉色道。 第247章 我愧对三姐 “祖母,是茵菱没有管教好婢子,还望祖母恕罪。”白茵菱温声求饶,目光不由的嗔了红叶一眼。红叶的性子太过浮躁,若是用来当枪使自是好用,可在这场面上犹如一根朽木,不可雕也。 白若潼拭泪轻呵一声:“祖母,你可瞧见这婢子的性子了?你是否还怀疑若潼说了假话?” “祖母,红叶的性子的确急躁了些,她是见不得茵菱受了委屈才会失礼反驳了四妹。祖母若是要怪罪,还请怪罪茵菱不懂管教婢子,饶过红叶。” 白茵菱言语恳切,屈膝跪下。老太太瞧了瞧白茵菱,又瞧了瞧哭成泪人的白若潼,重重的叹息一声:“老身知晓,以前你们二人在府中闹过不愉快,可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们两个丫头都是懂事的,如今何必要互相争吵不休呢?” “祖母,三姐心下是怨恨若潼的,若潼全部都明白。今日在祖母跟前,若潼与三姐赔罪。 三年前,若潼仗着自己嫡女的身份欺负三姐,甚至打骂侮辱三姐。还有兰姨娘,若潼也从未尊敬过。 当时若潼的性子高傲,瞧不上三姐,一有脾气就往三姐身上撒,如今回想起来,都是若潼的过错,还请祖母惩罚若潼还三姐一个公道,着家规,若潼应受二十尺手心板。” 白若潼说罢,朝着老太太磕了一头。她的言语真切,并不含一丝委屈。众人听着此话,不由的面面相觑。 白茵菱心头七上八下,瞧不懂白若潼这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原是以为她高傲的性子不会承认这些往事,但她却在老太太跟前将过往之事全盘托出。 她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所以你承认,你愧对茵菱了?”老太太问。 “是,若潼愧对三姐。但与今日之事却是一码归一码,”白若潼顿了顿,回头看向白茵菱,“三姐,你回府之后与我说,你愿意与我姐妹之间好好相处,你可还记得?” “自是记得,茵菱也如此做着。”白茵菱道。 “那三姐为何要冤枉若潼偷了你的簪子?”白若潼言语铿锵有力的质问,眼中虽是润着泪,神情却是坚定。 白茵菱轻叹:“茵菱并未冤枉四妹,茵菱只道是在青桐院不小心丢的簪子,并非说是四妹所偷。” “既是三姐姨娘的遗物,岂是那么随随便便容易丢失的?若是丢失,一定马上就会察觉,你在第二日才来青桐院找寻,证明你是在第二日才发觉簪子丢失。 请问三姐,你口口声声说簪子与你而言十分贵重,可为何簪子丢失这么多个时辰,在夜里梳洗时都未曾察觉,为何在第二日突然发现了? 又正巧挑若潼不在府中的时辰找簪子,今日又挑若潼去往荣亲王府时与祖母诉说委屈。三姐,你口口声声说与我好好相处,过去之事一笔勾销。你分明是还怨着我,故意找茬污蔑我!” 白若潼一字一句清楚道出,言语狠厉毫不留情。白茵菱顿了顿,被她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一时间竟是找不到话头反驳。 第248章 那簪子长何样 半晌,才开口道:“那日寻妹妹后,被妹妹的话气糊涂了,所以一时间没有察觉到……” “被我气糊涂了?你的婢子红叶青儿时时刻刻跟随在你身旁,你既是没有察觉,他们二人一定注意到了,为何他们没有提醒你? 也是跟你一样糊涂在第二日才发现簪子丢失么?” 白茵菱话还未道完,白若潼紧接着反驳道。青儿与红叶一听此话,面色顿时煞白。 “四妹,你虽然口齿伶俐得很,但你的婢子已经承认是你拿着簪子不肯还给三妹,你现在说这些话,只是给自己诡辩罢了。 祖母向来疼爱你,你只需给祖母认个错,将簪子还给三妹,祖母一定不会怪罪你,你在这里责备三妹簪子发现得晚做什么? 人都有粗心的时候,你那张嘴如此侮辱三妹,难道三妹还不能一时伤心过度,没有察觉到簪子丢失么?” 白灵瑶轻呵一声,为其辩解道。 老太太转着佛珠,被年轮碾过的眼眸落向白茵菱。孰是孰非她现在仍是没个定数。 白若潼分析的话语确有其理,但她并非全都冤枉。白茵菱与之相同,但论起错,若白若潼说的都是真话,白茵菱的错自是更深。 “大姐,我知晓,我白若潼在这个府头除了老太太与哥哥,其余人都不喜欢我。但今日之事是若潼与三姐之间的事与大姐并无关系。大姐不要插口多言,祖母在这里坐着,是非公道祖母自然明白。” 白若潼冷冷开口,言露讽刺。 “铃儿!”老太太提高了音量,“你当着你家小姐的面说说,你家小姐是如何传话的,若是你有任何欺骗,老身绝不轻饶!” 铃儿吓得一哆嗦,颤巍巍的走到白若潼跟前。她低垂着头,不敢去瞧白若潼的目光。 “四小姐说……四小姐说掉在院头的簪子就是她的,她不会……还给三小姐的。” 铃儿的声儿吞吞吐吐,额头早已渗出汗来。 白若潼不紧不慢的用绢帕拭去眼角的泪,哽咽半晌看向老太太:“祖母,若潼刚才话说得有些急,可否坐着回话?” “坐吧。”老太太罢手。 坐下身子,老太太又令红姑与她倒了一杯清水。温了温喉咙,白若潼清清嗓子,不紧不慢的挑眼看向铃儿,嗤声:“铃儿,那簪子你可见过?” “自是见过,那簪子是我拾来交给小姐您的……”铃儿道。 “长什么样?” “是金簪流苏,簪头雕着一朵寒樱。”铃儿转悠着眼,似是在回想。 话音刚落,白灵瑶的脸色早已吓得通白。白茵菱送与她的那支金簪流苏,正是雕着寒樱。 抬眼与白茵菱看去,她跪在地上,不苟言笑。与白若潼又哭又恼不同,她神情清浅,眼眸如同裹了一层轻纱,将心思藏得严严实实,让人探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白茵菱送她的金簪难道才是她娘亲的遗物? 可那金簪明明是在自己手头,她为何要污蔑是在白若潼手里? 她……为何要撒谎? 白若潼“哦”了一声,放下茶盅:“背得真是滚瓜烂熟,这一句话想必三姐与你提醒了许多次。” 第249章 给白若潼下跪 “四小姐……三小姐没有提醒我,是我亲眼所见的……” 铃儿弱着声儿反驳道,手指垂立两侧,微微发着抖。 白若潼闻言,提着绢帕搁在鼻尖娇俏一笑,掠过铃儿瞧向白茵菱:“三姐姐一直跪在地上做什么?今日是你告状的,怎么弄成你反倒像是罪人了?” 白茵菱怔怔,回眸看向白若潼。与一开始进屋时的愤怒不同,此时的她笑颜如花,梨涡在脸颊浅浅荡漾。 这丫头,似是有几副面孔! 站起身,白茵菱退让一旁,微微叹息道:“四妹,如今我只想要要回我的簪子,四妹您就还给我吧。” 她的声儿委曲求全,若是不知情的听了去,真要以为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我这不是在帮姐姐问簪子么?姐姐不要着急,若簪子真丢在我这儿,我自会还给姐姐的,”白若潼勾起眼眸,看向铃儿,“铃儿,那簪子你可瞧见我放在何处了?是交给琪儿放的,还是交给橙儿放的?” “是交给琪儿姐姐,放在小姐的闺房里,具体……具体在哪儿婢子不知。”铃儿咬着唇,回话道。 白若潼摸了摸鼻子,看来铃儿背叛她有一阵子的时日,她今日回话虽是吞吞吐吐,可言语间却并无纰漏。是有人与她提前商议好的,如此大费周章,想必是一开始就计算好的。 “你确定是在我闺房里的?”白若潼挑眼问话道。 “是。”铃儿点点头。 白若潼冷冷一笑:“祖母,事情简单了,既然铃儿说在若潼闺房里的,那就派人去若潼的闺房查查便好,最好翻个底朝天给若潼一个清白。” “四妹,你既然说出此话,那就证明你一定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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