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此生唯一所求,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哪怕嫁给做苦力的男人也行,只要他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只娶她一个人。 封宴臣知道苏挽月的心思后仰天大笑:“不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本王许给你!” “你若嫁给本王,本王向你许诺,此生此世绝不纳妾。” 成婚这么多年,封宴臣确实没有纳过妾,可外室却一个接着一个的养,从来没有断过。 苏挽月不仅成了全京城的笑话,还落了个“妒妇”的名号。 她哭过,闹过,最绝望的时候,甚至求过封宴臣休了她。 可一听到“休书”二字,封宴臣瞬间像疯了一样。 他一把掐住苏挽月的下巴,猩红着眸子发狠般的说:“挽月,我那么爱你,你居然想离开我?” “你想都不要想!你永远是我的,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不要再让我听到休书这两个字,否则,我也不敢保证自己会做些什么......” 封宴臣这些话,江雪娆也听到了,然后她就失踪了。 苏挽月对天发誓,她真的不知道江雪娆去了哪里,可无论她怎么解释,封宴臣都不相信。 他甚至绑架了苏挽月的父母,然后用她父母的性命威胁她,一直逼她说出江雪娆的下落。 “挽月,别跟我耍花招了,你知道我最讨厌女人在我面前玩弄心机,我也不想伤害你。”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乖乖告诉我雪娆在哪儿,你做的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 苏挽月眼睛都快要哭瞎了,打手语时手都在颤抖: 可男人的目光却从温柔一寸寸的冷了下来。 “真不乖。”他拍拍苏挽月的脸,然后冷声道:“挽月,记住,是你的不乖,害死了你的父母。” 然后,他冲手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小船上,封宴臣的手下接收到命令,立刻动作麻利的把竹笼抬起来,然后反手扔进了河里。 “啊!啊!啊......”剧烈的崩溃,让苏挽月的喉咙,发出沙哑且刺耳的声音。 她不会说话,甚至哭不出声,只能安静的崩溃。 看她哭泣,封宴臣心疼似得摸了摸她的头,“挽月,别怪我,谁让你不听话呢,以后记住别跟我耍心机了。” 苏挽月甩开他,她想跳下去救人,却被封宴臣的手下拦住,她甚至没有办法给自己的父母收尸。 跪在河边哭了一整夜后,苏挽月一脸麻木的起身,然后去找了她的手帕之交——医女叶念慈。 苏挽月用手语跟叶念慈说: 世上最爱她的父母死了,而她的相公不仅背叛了她,还是杀人凶手! 既然离不开你,封宴臣,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吧! 我们一起到阴曹地府,找我的父母赔罪...... 随后叶念慈给了苏挽月一份药剂,叮嘱她想要毒药不被检测出来,就不能一次性投放,要分七天,每天投放一点。 苏挽月带着毒药回了家,一进门,却看到封宴臣和江雪娆正在屋内等着她。 江雪娆柔弱无骨的缩在封宴臣的怀里,她穿着露骨的异域服饰,身段被衬得相当妖娆。 “我的手下,在你父亲养鱼的鱼塘里发现了雪娆。”封宴臣冷着脸道:“你们竟然把她关到了地窖里,还和一堆死鱼关在了一起。” 江雪娆瑟缩了下,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王爷,我好怕。” 封宴臣立刻露出心疼的表情来,看向苏挽月的眼神也越来越冷了:“你们犯的错,给雪娆道歉。” 他转动着手上的血玉扳指,声音里暗藏威胁:“或者我也把你关到地牢里和死鱼住一周,自己选吧!” 2 听了男人的威胁,苏挽月自嘲般的笑了笑。 她嫁给封宴臣以前,全家都以卖鱼为生,父亲捕鱼,母亲卖鱼,从小她就跟在母亲身边,帮母亲洗鱼,杀鱼,去鱼鳞...... 她是人人口中的卖鱼女,可能是和鱼待久了吧,她衣服上总是沾着肮脏的鱼鳞,身上也有难闻的鱼腥味。 虽然她长得很漂亮,可小时候同龄人都不愿意靠近她。 他们一见到她就捂着鼻子跑开,说她一身鱼腥味,难闻死了。 因此苏挽月一直都很自卑,长大后她会攒钱买各种香料,然后再小心翼翼的缝成香囊,佩戴在身上,好遮挡身上的鱼腥味。 而封宴臣则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如果不是一次出游中,他遭遇袭击不幸受了伤,最后失血过多晕倒在海边,刚好被苏挽月捡到,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封宴臣醒来后对苏挽月一见钟情,他从未嫌弃过她的出身,还请宫内最有名的调香师,专门为苏挽月调制了一款熏香。 “挽月,我给这款熏香起名。” “因为在我的心里,你才不是什么低贱的卖鱼女,你是水中的洛神,美丽且纯洁。” 当时苏挽月感动到落泪,这辈子,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在别人眼里,她是个满身鱼腥味的小哑巴,可封宴臣却把她当神女来宠。 所有她想要的,都不需要开口,只看一眼,明天一定会出现在她的床头。 “我的小洛神,我知道你现在很惶恐,你觉得我们身份地位太悬殊,不敢和我在一起。” “没关系,我可以等,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会求娶你一次,直到你答应做我的新娘为止。” 他求娶了她整整九百九十九次,最后一次求婚,他甚至在河面上点满了河灯,还向她承诺,此生绝不纳妾。 苏挽月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 可现在,这个男人为了给另一个女人出气,居然要把她关到堆满死鱼的地牢里! 他明明知道,死鱼的腥味,是她一辈子的噩梦,她甚至因为鱼腥味从小被人霸凌...... 苏挽月咬着嘴唇,用手语一下一下的比划道: 她小脸儿惨白,却倔强的仰着,不肯低头。 “王爷,算了。”江雪娆哭得梨花带雨:“姐姐是当家主母,她怎么会有错呢?” “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和你在一起,我还是走好了。” 说着,她便起身,抹着眼泪弱柳扶风的往外走。 封宴臣自然不会让她走,他大手一捞,便把江雪娆捞进了怀里。 “走?你想走到哪里去?你知不知道你失踪的这几天,我找你找的都快发疯了!” “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离开我的视线一步!” 封宴臣死死的掐着江雪娆盈盈一握的细腰,眼底的欲 火,几乎要压不住了。 他把江雪娆按到了自己的腿上,挡住了自己双腿间正在苏醒的庞然大物,然后冷声下令道。 “既然夫人不肯认错,那就关进地牢吧。” “让她在地牢里好好磨一下心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 说完,不等手下把苏挽月押进地牢,他便已经迫不及待的撕开了江雪娆的衣服,然后翻身把她压到了软塌上。 苏挽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眼泪早已流干,心痛的感觉却分毫未减。 地牢里堆满了死鱼,腥臭的味道熏得人的眼睛都隐隐发疼。 苏挽月刚进去,便承受不住,扶着墙呕吐了起来。 不是因为鱼腥味太臭,而是因为她对这个味道有阴影。 一闻到鱼腥味,她就会不受控制的回忆起,小时候被霸凌的场景。 他们用死鱼扇她的脸,往她身上沾鱼鳞,还逼着她吃已经发臭了的鱼肉...... 苏挽月瑟缩在墙角,身体不受控的发着抖,她不停的摇着头,想求饶,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封宴臣,你明明说会一辈子对我好,可现在为什么要这样伤我? 3 在地牢里被关了整整三天,苏挽月终于被放了出来。 然而出来后,封宴臣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知道错了吗?” 苏挽月麻木的点头,心里已经不再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的希望。 “知道错就好。”封宴臣伸手摸了摸苏挽月的脸,声音微微放柔了些。 “挽月,你乖一点,我会继续对你好的。” 苏挽月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准备晚膳时,一脸麻木的把第一剂毒药撒了进去。 用过晚膳后,封宴臣带着苏挽月去了奇珍阁。 奇珍阁在京城非常有名,集世间奇珍异宝于一阁,而且每天都有神秘竞品,以拍卖的形式出现,价高者得。 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都喜欢来这里寻宝。 “想要什么直接拿,不必心疼银两。”封宴臣温柔的说:“本王给你买。” 打一棍子,再给一颗枣吃,他把她当狗来训。 苏挽月的眼里只剩悲戚,她在心里流着泪说: 一路逛下来,封宴臣给苏挽月买了很多昂贵的珠宝首饰。 可这并不能弥补,他带给苏挽月的伤害。 就在苏挽月觉得无趣,想要回家的时候。 江雪娆却出现在了竞价台上。 而且她不是站着出现在竞价台上的,而是像奴隶一样,被关在了笼子里。 “今天的神秘竞品,是由封王妃送来的西域美人。”主持人大声介绍道。 “不过封王妃说,这位西域美人已经被人玩儿烂了,不值钱。” “所以起拍价三文钱,竞价开始!” 苏挽月一下子懵了:封王妃?是在说她吗? 可是她什么也没做啊...... 笼子里,江雪娆手脚都被绑着,她衣着暴露,细腰和后背都露在外面,只有少量布料遮住了隐私部位。 达官显贵们都沸腾了,纷纷开始喊价。 “我出一百两黄金!” “这等绝色,我必得之,我出两百两黄金!” “五百两!我出五百两黄金,谁都别跟我抢!” ...... 一阵喊价声中,江雪娆泪眼朦胧的看向封宴臣。 而封宴臣则冷着脸,做了个“点天灯”的手势。 “点天灯!封总点天灯了!”主持人激动的宣布道:“西域美人归封总所有!” 封宴臣冷着脸上前,把江雪娆从笼子里抱了出来。 江雪娆哭得梨花带雨:“王爷,你不要拦我,让我去死吧,我被这样子羞辱,已经没有脸再活下去了。” 说着,她便挣扎着要去撞墙。 封宴臣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把江雪娆紧紧的护在了怀里,然后放柔了调子哄她道。 “雪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白白受侮辱。” “你受的这些侮辱,我一定一笔一笔全都给你讨回来!” 话音落地,封宴臣阴鸷着眸子,冷冷的扫了苏挽月一眼。 苏挽月的心脏不受控制的颤了颤,她用手语说: 可封宴臣早就已经收回了目光,苏挽月的手语他根本没看到。 当天晚上,奇珍阁便传来消息:明天的神秘竞品是《封王妃春 宫图》,作画者摄政王封宴臣! 4 苏挽月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她去书房找封宴臣对峙,无声的质问: 封宴臣慢条斯理的品着茶,答非所问:“挽月,我说过,你要乖一点,我才会对你好。” 苏挽月打手语时,双手都在发抖: 封宴臣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雪娆自己把自己关到了兽笼里,然后用三文钱的起拍价来羞辱她自己?” “你可能不知道,雪娆和你不一样,她出身于西域王室,最注重的就是名声。” “如果不是因为太爱我了,她绝不会答应做我的外室,你这样侮辱她,是在把她往死路上逼。” 听到这里,苏挽月突然笑了。 一边笑,眼泪却忍不住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封宴臣求娶她的时候,曾说过,不介意她的出身。 可现在,他却说,江雪娆出身于西域王室,最注重名声,受不得半点侮辱。 那她呢?她是卖鱼女,身份低贱,所以可以随便侮辱是吗? “去跟雪娆道个歉。”封宴臣慢条斯理道:“如果雪娆原谅了你,我可以再点个天灯,帮你把那本春 宫图买回来。” 苏挽月擦干了眼泪,她一边摇头,一边笑: 笑着打完这句手语,苏挽月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当天晚上,她往晚膳里下了第二剂毒药。 反正都要死了,春 宫图公开就公开吧。 阴曹地府里,恶鬼不会嘲笑她低贱。 很快便到了苏挽月的生辰。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补偿苏挽月,封宴臣为她举办了一场无比盛大的生辰宴。 他还为苏挽月准备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凤冠,可当苏挽月带着凤冠出现在生辰宴上时,人群里却传来一阵窃笑声。 “这就是封王妃吗?听说以前是卖鱼女?” “我说怎么有一股难闻的鱼腥味儿,原来是卖鱼女来了。” “以为戴上凤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吗?再昂贵的凤冠,也遮不住她一身的鱼腥味。” ...... 听着众人的讥笑声,苏挽月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封宴臣。 刚和封宴臣在一起的时候,她也经常因为卖鱼女的身份,被达官显贵们各种讥讽。 但那时候封宴臣会护着她,他会把那些嘲笑她,嚼她舌根的人,一个一个全都揪出来,然后让手下扇他们巴掌。 扇到满嘴是血,扇到再也笑不出来为止。 “你们应该感到庆幸,我家挽月胆子小,见不得血。” “否则就是割舌头,而不是扇巴掌了。” 封宴臣曾笑盈盈的,当着所有达官显贵的面,说过这么一句话。 自那以后,京城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嘲笑苏挽月的出身了。 可现在,奇珍阁的事儿一出,大家自然猜到,封宴臣的心早就不在苏挽月身上了,因此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卖鱼女头上戴着的凤冠好眼熟啊,我前两天好像见江雪娆戴过。” “笑死了,当家主母戴的凤冠居然是外室戴剩下的。” 讥笑声越来越刺耳,可封宴臣却只顾着和江雪娆亲热,看都没看苏挽月一眼。 苏挽月心如死灰,正想转身离开,身后的白墙上突然落下一幅巨大的春 宫画。 画里的女主穿着独特的西域服装,她跪在地上,正一脸享受的吃着,某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身下的庞然大物...... 5 春 宫画里的女主,不仅服饰和江雪娆一模一样,就连五官也和江雪娆十分相似。 江雪娆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了,她指着苏挽月含泪问道:“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上次你在拍卖会上那样羞辱我,难道还不够吗?”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放过我?” 她说着又要寻死觅活,却被封宴臣按住了。 “王爷,你不要拦着我,你就让我死吧。” 江雪娆又哭着说,“我们西域虽然比中原开放,可也没有开放到这种地步。” “而且我出身王室,又未婚嫁,如今传出这种画来,叫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如果我父王和母后看到这幅画,他们也会打死我的!” 不经意间,她又抬高了自己的身份。 封宴臣紧紧的把江雪娆护在怀里,然后轻声安抚她:“雪娆,别怕,你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动不了你。” 然而江雪娆还是哭:“你总是这样说,可姐姐三番五次羞辱我,也不见你罚她......” “那是没有当着你的面罚。”封宴臣冷声道:“今天既然你提了,那我就当着你的面,好好给你出一次气。” 说完后,封宴臣冲管家招了招手,然后跟管家耳语了几句话。 管家恭恭敬敬的听着,然后召集了王府所有的佣人,并大声宣布道: “来人,把地牢里的死鱼全部抬到屋顶!” 苏挽月身子一颤,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她抬起头,无声的看向封宴臣,眼眶不知不觉间变得通红。 封宴臣笑着和她对视:“挽月,你为什么不能乖一点呢?现在怎么总是反抗我呢?” “我也不想这样对你,可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他话音落地,无数死鱼从天而降,全部砸到了苏挽月的身上! 然而死鱼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些死鱼全都泡在冰水里,散发着恶臭的冰水和死鱼一起淋了下来,苏挽月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 她的头发和衣服,都被淋湿了,黏糊糊的死鱼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王府的佣人们站在屋顶上,不停的往苏挽月身上泼装着死鱼的冰水,泼了一桶又一桶。 死鱼像冰雹一样砸到了苏挽月的身上,她的额头甚至被砸出了血。 肮脏的鱼鳞沾了她一身,她的头上,身上,全是恶心的鱼鳞,而且散发着阵阵恶臭。 宾客们纷纷捂着鼻子躲开,看向苏挽月的眼神,也写满了嫌弃。 有那么一瞬间,苏挽月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被人霸凌的小时候。 只是这一次,霸凌她的不再是年少时的玩伴,而是她的相公,那个曾许诺会永远爱她,护她,把她当女神来宠的男人...... “雪娆,你现在满意了吗?”封宴臣笑着问江雪娆:“我的小公主。” 江雪娆娇滴滴的说,“王爷,我只是抱怨一句,并不是真的想让你惩罚姐姐。” “姐姐,对不起,你不会怪我吧?” “本来就是她犯了错,不用跟她道歉。”封宴臣的声音冷了下来:“谁让她那样对你,她不配。” 众人一阵唏嘘,刚才嘲笑苏挽月的那群人,现在甚至都有些同情她了。 “封王妃也太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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