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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提前半小时就到了,挑了观众席第一排的位置坐下,安安静静地调试着自己新项目的环境。 陈教授也来得很早,他走到我身边,脸上满是忧色,不停地往后台方向看。 “月初,陆泽川他们怎么还没到,电话也打不通,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抬起头,递了瓶水过去,声音平静无波,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老师,别急。天才嘛,总有我们凡人参不透的惊世骇俗之举。兴许,人家正在用独门秘法,为登台献艺做最后冲刺呢。” 我语调平平,听不出什么情绪,陈教授却像是捕捉到了空气中那一丝极淡的火药味,眉头锁得更紧,担忧地看着我:“月初,你……” 他话音未落,陆泽川那伙人总算踩着最后一秒的铃声,脚步虚浮、东倒西歪地晃进了会场。 一个个顶着发青的脸色,眼眶下是两个硕大无朋的黑眼圈,偏偏那股子目中无人的傲慢劲儿,半分未减,反而更添了几分宿醉后的乖张。 “急什么,”陆泽川一见我和陈教授,便不耐烦地甩了甩手,仿佛驱赶苍蝇,“不就是个决赛,分分钟的事儿。” 许思瑶腻歪地勾着他的臂弯,一张精心修饰过的脸也掩不住彻夜狂欢后的憔悴与浮肿。她瞥见我,眼底迅速掠过一抹小人得志的得意,像是在无声炫耀昨夜那场专属于她的“胜利”。 陈教授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但碍于场合,只能强行把那股火气压了又压,声音都有些发紧:“马上轮到你们了,还不快去准备!” 陆泽川鼻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领着他那群同样摇摇欲坠的“天才”队员们,大摇大摆地踱上了台。 “各位尊敬的评委,各位敬爱的老师,”许思瑶接过话筒,嗓音甜得发腻,开始了她精心编排的表演,“今天,我们团队为大家带来的,绝不仅仅是一个冰冷的项目,它是一场颠覆性的革命!一场将前沿科技与人文艺术水乳交融的视觉盛宴!” 台下那几位被奉为泰山北斗的专家评委,果然被她这通花团锦簇的开场白勾起了几分好奇,纷纷抬了抬眼皮。也是,毕竟之前的宣传稿吹得天花乱坠,他们还真当是什么划时代的创举呢。我心底冷笑一声,好戏,才刚刚开始。 “下面,就让我们共同屏息,一同见证这奇迹绽放的瞬间!” 许思瑶的声调陡然拔高,尖细得有些刺耳。与此同时,陆泽川在电脑前,僵硬地按下了运行键。 那块巨大的投影幕布上,系统开始启动。 下一秒,我清清楚楚地听到评委席那边,响起了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像是浪潮般涌过。原本那个简洁到极致、专业到骨子里的界面,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能闪瞎人眼的、高饱和度霓虹灯光效,各种廉价的色块像得了癫痫的山寨网页游戏一样疯狂抽搐、闪烁。 正中央,一个硕大无比的艺术字标题“天才の视觉盛宴”,还特么配上了呼吸灯效果,一明一暗,一呼一吸,仿佛在嘲弄着在场所有人的智商。 “这……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艺术?”一位头发花白、在业内德高望重的老评委,颤巍巍地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一个医疗影像分析系统,UI的严肃性和专业性是最基本、最核心的要求,你们……你们这是在拿科研当儿戏吗?!”老教授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抖。 陆泽川的脸,“唰”地一下,血色褪尽,惨白如纸。 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慌乱地扭头望向许思瑶,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乞求。许思瑶也彻底傻眼了,她脸上的精致妆容像是瞬间龟裂开来,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发颤地解释:“这……这是我们团队……注入的一点……年轻的……活力……为了打破科研固有的……沉闷感……”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虚,最后几个字几乎细不可闻。 “胡闹!”另一位评委猛地一拍桌子,厉声打断了她,声若洪钟,“少在这里强词夺理!继续演示你们的核心功能!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搞出什么‘惊喜’来!” 陆泽川额头上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汗珠顺着他的鬓角滑落。他那只紧握着鼠标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像是下一秒就要抽筋的帕金森患者。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导入了一份CT影像数据。 “开始……分析。”他几乎是咬碎了后槽牙,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干涩沙哑,带着绝望的颤音。 进度条在屏幕上缓缓爬行,每前进一格,都像是在凌迟着台上那几个人的神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整个会场安静得落针可闻,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就在进度条颤颤巍巍、眼看就要抵达终点,停在99%的那一刹那—— “叮咚!” 一声滑稽到令人发指的电子音效响彻全场,紧接着,屏幕中央“Duang”地一下,弹出了一个巨大无比、搔首弄姿的许思瑶Q版卡通头像,那头像还眨巴着眼睛,头上顶着两个鲜红的大字:“比耶!”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紧接着,就在那可笑的卡通头像下方,后台数据显示区域,一连串猩红刺眼的错误代码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疯狂刷屏。 数据溢出,内存崩溃,系统……彻底瘫痪。 屏幕最终定格在一片令人绝望的、刺眼的蓝屏之上。 许思瑶那个搔首弄姿、愚蠢至极的卡通头像,和那片象征着程序死亡的冰冷蓝色,就这么诡异地并存着,构成了一幅荒诞到极点、又讽刺到极致的画面。 陆泽川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 他身后的队员们,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跟死人一样。 评委席上,为首的那位专家缓缓站起身,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这就是你们耗费学校顶级资源,研究了大半年的成果?这就是你们嘴里的‘奇迹’?” “把科研当儿戏,把赛场当秀场!我宣布,取消你们的参赛资格!立刻给我下去!” 许思瑶腿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陆泽川猛地回过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是你!姜月初!是你动了我们的代码!”他这一声怒吼,成功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我身上。 “一定是你!你嫉妒思瑶,嫉妒我们整个团队!昨晚我们走了以后,你偷偷留在实验室,就是为了毁了我们的心血!”陆泽川指着我,声音已经歇斯底里。 许思瑶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评委席前,哭得梨花带雨: “评委老师,就是她!就是姜月初!她一直对我们团队心怀不满,就因为陆泽川选择了我的公关方案,她就怀恨在心!她昨晚故意不参加我们的派对,就是为了找机会下黑手!” 队员们也纷纷跟着起哄: “对!她昨晚是最后一个走的,肯定是她干的!” “她就是个技术偏执狂,看不得我们对她的代码做任何‘优化’!” 一时间,我成了众矢之的。 陈教授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他张开手臂挡在我身前:“胡说八道!月初不是这种人!” “老师,您别被她骗了!”陆泽川红着眼吼道,“她就是个心机深沉的毒妇!” 我缓缓站起身,拨开护着我的陈教授,迎上所有质疑和愤怒的目光。 我没有看歇斯底里的他们,而是看向脸色铁青的评委组。 “各位老师,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我的声音很平静,与周围的混乱格格不入。 为首的评委皱眉看着我:“说。” “请问,一个程序员,如果想恶意破坏一个项目,是会选择制造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华而不实的丑陋界面,还是会选择埋下一个难以察觉、但在关键时刻会引发致命崩溃的底层bug?” 评委们一愣。 在场的都是行家,答案不言而喻。前者是愚蠢的恶作剧,后者才是真正的破坏。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转向陆泽川:“你们觉得,我是哪一种?” 陆泽川语塞,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声音陡然提高,清亮而有力: “想知道是谁动了代码,很简单。我们项目的所有版本都托管在校内服务器的Git仓库里,每一次提交都有记录,精确到秒!是谁,在昨晚,狂欢到凌晨,一次又一次地提交了这些‘天才的创意’,是谁,最后提交了那版‘注入灵魂’的代码,一查便知!” “不如,我们现在就请工作人员连接服务器,当着所有人的面,看一看commit log(提交日志),如何?” 我的话音刚落,陆泽川和许思瑶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们脸上的愤怒和癫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他们想起来了。 昨晚,他们每一次“天才”的改动,都兴奋地进行了一次提交。 而最后,陆泽川亲手敲下的那条提交信息,还赫然在目—— Final version, for my goddess Siyao. (最终版,献给我的女神思瑶。) 那是他们自毁前程的铁证,是他们亲手钉在自己棺材上的最后一颗钉子。 “不……不要!”许思瑶尖叫出声,眼神彻底涣散。 然而,已经晚了。 评委组立刻要求技术人员调取了后台日志。 当那一行行提交记录,连同那句肉麻又愚蠢的最终备注,被清清楚楚地投射在巨大的幕布上时,全场哗然。 真相大白。 所谓的天才,不过是一群狂妄自大的蠢货。 所谓的陷害,不过是他们自导自演的闹剧。 我看着台上那群失魂落魄的人,心中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冰冷。 我走到陈教授身边,轻声说:“老师,我们走吧。” 陈教授看着我,浑浊的眼中第一次有了亮光,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在我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陆泽川绝望的、夹杂着无尽悔恨的嘶吼。 “姜月初……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拦着我们……” 我脚步未停。 为什么? 上一世,我拦了,换来的是万劫不复。 这一世,我给过你们机会了。 是你们自己,亲手葬送了一切。 走出赛场,阳光正好。 我拿出手机,点开我新项目的文件夹。 里面的代码,简洁、高效、稳定。 那才是真正属于我的,荣耀的开始。我们前脚刚离开,赛场就彻底炸了锅。 天才团队当众翻车,还上演了一出贼喊捉贼的闹剧,这消息像插上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校园网。 那段蓝屏和许思瑶卡通头像的录屏,被好事者做成了各种表情包,标题极尽嘲讽: “《天才的爱与灵魂,价值一个蓝屏》” “史上最贵生日礼物:全国大赛一轮游” “公关鬼才许思瑶,成功把自己和全队公关出局” 学校高层震怒,连夜成立调查组。 调查结果根本不用想,板上钉钉。 陆泽川、许思瑶以及所有参与修改代码的队员,全部被记了大过,取消了所有评奖评优的资格,保研名额自然也成了泡影。 我后来听说,在被学院领导约谈的时候,那间小小的会议室里,上演了比决赛现场还要精彩的狗血大戏。 曾经那个所谓的“团结一心”的天才团队,为了减轻自己的处分,开始了疯狂的互相撕咬。 “是陆泽川!都是他为了讨好许思瑶,才提议搞什么派对!” “许思瑶才是罪魁祸首!是她说UI太丑,评委会不喜欢,非要我们改的!” “我……我就是改了个图标,系统崩溃跟我可没关系啊!” 而许思瑶和陆泽川,这对曾经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也当场彻底反目。 许思瑶哭着鼻子,指着陆泽川的鼻子骂他愚蠢无能,白白连累了自己。 陆泽川也红着眼睛嘶吼,说如果不是为了给她过那个破生日,根本就不会有这场无妄之灾。 靴子终于落地。 许思瑶,作为这场闹剧当之无愧的“女主角”,不仅在赛前主导了那场荒唐的“代码狂欢”,赛后更是倒打一耙,恶意诬陷同学。罪上加罪,学校的处理结果干净利落——勒令退学,档案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陆泽川,昔日的天才队长,如今也只能吞下领导不力的苦果,背上一个“留校察看”的处分。他那张曾经意气风发的脸,此刻想必比吞了苍蝇还要难看。 至于那个曾经被捧上神坛、光芒万丈的“天才团队”,则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沦为全校师生茶余饭后的笑柄,碎得连渣都不剩。 而我,姜月初,则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电话。 电话那头,学院书记爽朗的声音:“姜月初同学啊,这次的事儿,你受委屈了。我们已查明,你是项目的主心骨,为项目作出最核心的贡献,学校决定单独给你和陈教授开个项目成果认证会。” 这几句话,像是一缕阳光,终于驱散了我心里那片积了很久的乌云。我跟导师熬了多少个通宵,总算没白瞎。 陈教授听到这消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手指头因为太激动都有些发白,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挤出三个“好”字,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带着一股子大难不死后的庆幸和激动。 我也笑了,卸下了所有防备和伪装,笑得像个孩子般纯粹,眼角眉梢都染上了轻松的暖意。阳光透过窗棂,恰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仿佛连日来的阴郁都被这温度融化了。 上一世,他为我奔走呼号,一夜白头,最终含恨而逝。 这一世,我要亲手将他送上那本就属于他的荣耀之巅,让他接受所有应得的鲜花与掌声,让他知道,他的坚守和付出,从未被辜负。 我本以为,这场风波至此便可尘埃落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但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有些人,他们的字典里,永远没有“底线”二字,他们的疯狂,也远超我的想象。许思瑶被学校勒令退学的那晚,她的电话打了过来。 那端传来的声音,不再是平日里那种捏着嗓子的娇嗲,而是像淬了毒的冰碴子,每一个字都透着刺骨的怨毒和不甘,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姜月初,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得意?看着我从云端跌进泥里,你心里乐开花了吧?” 我连一个字都懒得跟她废话,手指已经移到了挂断键上。 “你敢挂!”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你以为这就完了?我告诉你,姜月初,我不好过,你也休想安生!那个项目的核心算法,是我从国外一个犄角旮旯的开源社区扒下来的!现在,我就去告诉所有人,是你,是你姜月初抄袭的!”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背着学术不端的黑锅,一辈子都别想在学术圈抬起头!我要毁了你,连同那个护着你的老东西,一起毁掉!” 最后那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我的心脏,瞬间搅得我五脏六腑都绞痛起来。 原来如此。 上一世我死后,她开直播说对科研有阴影,不敢保研,原来不是怕答辩露馅,而是从根上就是烂的。 这个毒妇,临死还要拉我下水。 “你觉得,会有人信你吗?”我冷冷地问。 “他们会的!”许思瑶笑得癫狂,“陆泽川会为我作证!他爱我,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帮我!而你呢?你个孤家寡人,谁会信你?” 挂掉电话,我沉默了片刻。 我不得不承认,许思瑶的威胁并非空穴来风。 一个被开除的学生,和一个即将被表彰的学生,谁是嫉妒,谁是报复,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很容易被混淆。尤其是有陆泽川为她站台。很快,一篇名为《所谓天才,实为窃贼——揭露姜月初学术不端真相》的帖子,在网上悄然发酵。 发帖人正是许思瑶。 在那篇帖子里,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团队核心(也就是我)霸凌、创意被窃取、最后还被倒打一耙的悲情角色。 她声称项目的核心算法是她的“灵感”,却被我窃取并抢先注册了知识产权,她为了团队荣誉一直隐忍,直到被我“逼”到退学,才决定说出真相。 陆泽川果然在下面第一个实名回复,用一种沉痛的语气证实了许思瑶的所有说辞,还对我表示了“极度失望”。 一时间,舆论再次哗然。 许多不明真相的网友立刻开始动摇,对我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击。 “我就说一个女生怎么可能这么厉害,原来是抄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着挺老实的,心机这么深。” “可怜的许思瑶,简直是现实版的美强惨。” 看着这些乌烟瘴气的评论,陈教授气得血压都上来了。 我却异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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