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行那本《诗品》。” “福俊,那支紫毫笔拿来给我看看......” ...... 就这样,谢凌看着表姑娘打量着他屋内的每一事每一物,那双美目似乎对什么都很好奇,取了又放,放了又取。 曾经日思夜想的倩影此刻便走动在他的屋内,用她那柔软高贵的手碰着一切留有他气息的物品。 她衣裙上的香气无形地沾染在他的家什上。 清晨日头明媚,屋内回荡着表姑娘一声比一声要缱绻柔肠的“夫君”。 谢凌无声地望着,一边动作优雅地品尝着她亲手做的汤,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阮凝玉叫福俊过来,又指挥他取东西,不过是想着多一个人在可以降低谢凌对她的注意力。 就这样,她不露声色地走到了男人书案的边上。 如她想的不错,书案上放着许多文书,还有几封信笺。 她指挥着福俊取书,余光快速地扫着,想看看有没有一封是许清瑶的信笺。 她想知道许清瑶对男人说了些什么。 还没来得及看,只听屋外传来了嘹亮的一声。 “堂兄!” 本来就鬼鬼祟祟的,惊得阮凝玉转过了身。 意外来得措手不及。 也是在这一刻,她对上了谢凌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表哥那双凤目里的情愫含而不露,如同文人风骨,因为太过内敛克制,反倒让人好奇他背地里是否也能像这般克己的不越雷池。 一时间,两人的目光竟然胶在了一起。 明明没有任何肌肤相亲,可这样的对视却比任何肢体触碰都要来得暧昧。 阮凝玉怔住了,这个眼神......有一点熟悉。 作为红颜祸水,她似乎在前世许许多多人的身上见到过。 就在阮凝玉要去探究他目中含蓄的意味时。 谢易书便跨进了书房。 “——堂兄,你在哪?” 也是在这个时候,谢凌偏过了眼。 阮凝玉就这样错过了他的视线。 谢易书爽朗笑容瞬间卡在了脸上。 他震惊地看着书案边的阮凝玉,“表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二表哥。” 阮凝玉走了过来,明显对待他比对谢凌身体都更为的放松,“大表哥食欲不好,我便煮了莲藕排骨汤过来看望他。” 谢易书更惊讶了。 他在想,表妹什么时候跟长兄感情这么好了? 见到这个堂弟,谢凌温和了眉目。 不管了。谢易书不在意这些细节。 “我还从未喝过表妹亲手煮的汤。” 他原本是来向堂兄请教下秋闱之事的,此时闻到屋内排骨的香气,于是心神动了动。 谢易书露出牙齿笑嘻嘻地看着谢凌。 “堂兄,堂弟可以借你的光蹭一碗吗?堂弟过来之前还未用早膳。” 原本面容温和的男人淡了眼里的笑意。 想了想,他又微笑。 “可以。” 堂弟饥肠辘辘,他这个兄长不是小气之人,分点给堂弟没什么关系。 谢易书笑得更开心了:“那便谢过堂兄了!” 谢凌只是笑笑。 谢易书丝毫不客气,坐下去给自己盛了一碗就开喝。 阮凝玉走过来,见二表哥吃得这么高兴,便笑着与他说了几句话。 眼见谢易书过来,表姑娘话就多了,而且对二表哥比对他这个大表哥还要的亲近。 谢凌脸上笑意便减了七分。 他拧眉,强迫自己不去在意这些细节,他身为长兄,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去跟尊敬他的堂弟计较。 阮凝玉又抿唇笑了。 “如果二表哥喜欢的话,表妹厨房里还有些剩的,回去就让丫鬟给你送过去。” 这会儿。 谢凌却不再笑了。 第626章 “真的?” 谢易书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表妹给堂兄煮的莲藕排骨汤,他也有份,“那表哥就谢过表妹了!” “不过......” 谢易书想到了何洛梅,暗自皱了眉心。 阮凝玉理解到了他的顾虑,便道:“二表哥放心,我会让个小厮小心些送过去的,定不会让舅母发现。” 谢易书只觉一阵暖心。 他的表妹这般好,他平时果然没白疼她。 可是见阮凝玉提起她的舅母,他的母亲,谢易书便想起了之前的伤心事...... 他终究是愧对表妹的。 一时间,谢易书唇边的笑容就变得有些涩。 他想,若没有验身那档子事,表妹之后便不会有被夫家嫌弃的可能。 今后也能嫁给更好的人家吧。 谢易书看了阮凝玉,不自觉地用笑容掩盖悲伤。 “表妹真好。” 是他,是他不好。 阮凝玉能感觉到二表哥状态变得不太对劲,但她不明底蕴,索性也不去想。 她又去留意着身侧的大表哥。 只见谢凌眼底的笑意渐渐淡落下去。 而他手中捏着的那根玉勺,也再也没有动过。 阮凝玉轻声问:“大表哥怎么不吃了?” 谢易书也注意到了。 他只能通过别的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太敏感的人容易陷入情绪里走不出来。 他看了过来,果真见谢凌没再动。 “是啊堂兄,表妹厨艺这么好,你怎么不吃了?” 汤体乳白,肉质鲜嫩,骨头被炖煮得酥软,莲藕软糯,谢易书很喜欢。 适才谢易书和表姑娘聊得那般好,他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二人年龄相仿,感情又比他深厚。 而他老气横秋惯了,古板无趣,也难怪表姑娘跟他坐在一起的时候说不出几句话。 阮凝玉仍在看着他。 谢凌看了他们一会。 声调听不出情绪。 “没什么胃口。” 说完,谢凌便将碗勺搁在了桌上。 谢易书挠挠头,旋即笑了:“堂兄你不喝的话,那都给我喝了!我有点没吃饱。” 谢凌:“......嗯。” 谢凌原本表姑娘会有什么反应。 谁知阮凝玉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也不勉强他,继续跟她的二表哥说话去了。 谢凌便静穆地坐在那。 福俊一直在边上守着。 这时候他发现主子那双漆黑深邃的瞳孔,似乎浮过了一丝落寞。 等他再看过去时,已经见不到了。 谢易书喝了两碗排骨汤。 中途的时候,他出去了。 阮凝玉知道二表哥过来庭兰居是为了秋闱的事,而她也呆了有一会儿了,也该走了。 枯坐很久的谢凌便听到了表姑娘告退的动静。 他无言地颔首,让她离开。 表姑娘很快离去了。 谢凌阖着目,那张脸冰凉得有些难看。 他放在扶手上的手,绷得很紧,骨节都发白。 就在谢凌攥得骨节都发疼时。 一道如花轻盈的裙摆,跨了门槛,又出现在了他的跟前。 “表哥?” 只见陷入狂躁中的男人听到这道声音,怔住了。 墨目一点点往上移。 便见适才离开的表姑娘又回来了。 阮凝玉没发现他的异常。 她想了想,谢凌看起来不太像喜欢她的排骨汤,她便觉得这个人情没有还成功。 于是她问:“表哥是不喜欢排骨汤吗?” 谢凌不说话了。 她悄悄撇嘴。 看样子,就是不喜欢。 阮凝玉又道:“那表哥想吃些什么,下次表妹做完带过来,重新答谢表哥。” 第627章 话落。 阮凝玉猝不及防望进了他漆黑如漩涡一般的眼底,吓了一跳。 总觉得眼前的谢凌跟在东阳山上的他有点相似,一样的阴沉,一样的捉摸不定。 谢凌足足盯了她好久,最后移开目光。 阮凝玉只觉得谢凌又犯病了,莫名其妙的冷脸。 她站了有一会。 正当她快不抱希望,要离开了的时候。 “桃花酥。” 男人抿了唇。 阮凝玉又去看他,桃花酥? 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她没想到谢凌喜欢吃这么甜的东西。 印象里男人是不怎么吃糕点的,偶尔会尝尝,但也只是一小块。 于是阮凝玉笑了笑,“表哥想吃桃花酥是吧。” “改回表妹做完送到庭兰居。” 谢凌又颔首。 这会儿,原本阴晴不定的他脸上终于有了丝人气。 就像原本是狂风暴雨欲来的天地,突然间从乌云里穿射出了一道日光,而后云开雾释,柳暗花明。 阮凝玉看见朝日金色的碎光落在了他的眸底,衬得瞳孔更加迷人深邃。 他对她笑,“那我等表妹。” 谢凌又变成了她那个熟悉的,斯文温和的大表兄。 这时知道二公子要过来的书瑶,刚去库房里端来了主子要的红丝石砚。 阮凝玉这时又留意到了自己身上披着浅紫色披风。 她今日本就是顺道过来还昨夜男人给她的披风。 见了书瑶,阮凝玉便去解开身上的系带,“对了......表哥,这件披风还你。” 她里头穿的多,这样穿着回去不要紧。 阮凝玉递给了书瑶。 书瑶刚要接过。 谢凌却道:“不用。” “这件披风,表妹便拿回去吧。” 闻言,还不等表姑娘有反应,书瑶脸色就不对劲了。 阮凝玉蹙眉,觉得自己不应该要谢凌的东西。 书瑶瞥了眼主子的面色,便知他的意思了。 于是她收起异样,对表姑娘笑道:“长孙照顾府里一众妹妹是常事,先前三姑娘过来的时候,因天气冷,长孙也会让奴婢给她个苏工手炉暖着手,一路带回去。” “长孙送给堂妹表妹的东西,哪里有要回的道理,表姑娘想,是不是这个理?” 阮凝玉眉动了动。 也知道把男人给她的披风送回去不好,谢凌什么身份,不会吝惜这件披风。 谢凌不语,书瑶便道:“表姑娘,你便收下吧。” 阮凝玉看过去时,男人已经没看她这边了。 于是她将披风抱回怀里。 “好。” 放下砚台,书瑶便送表姑娘出去了。 谢凌目送着她们离开。 回来的路上,书瑶却心事重重。 她看得出来长孙现在在慢慢接近着表姑娘。 表姑娘是把长孙当成表哥,可长孙心里却未必是这么想了。 这种征兆很危险,书瑶真的很担心。 书瑶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点醒一下长孙,告诉他表姑娘是今后皇后娘娘的事情。 就算谢凌有可能误会她身上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可是必要的时候......书瑶也得冒死告知。 日子越发冷了。 再过一些时日,便要入冬了。 走出庭兰居,阮凝玉便重新披上了这件披风。 可是她摸着上面厚重柔软的布料,却步伐顿了一下。 若是送些小手炉之类的东西,那还好说,各院的库房里都有。 可是...... 阮凝玉盯着披风上面精致的白梅绣样。 谢凌不过是男人,他身边怎么会有姑娘家的披风? 阮凝玉有点看不懂了。 不过想来应该是白姑娘经常来谢府出入庭兰居,眼见快要入冬,谢凌便让人准备了姑娘家的东西以防万一备着。 看来她这个表哥也挺体贴入微的。 阮凝玉又对谢凌多了一丝好感。 第628章 巧的是过了几日,年近四十的李国公与二房老爷谢诚安是旧交,这天到府上做客。 当时长辈们都不在府上,是谢凌去厅堂接客了。 奇的是,当时在边上侍候着的几个丫鬟莫名在外面的廊上落泪,恰好被谢凌撞见了,便问是为何。 于是几个丫鬟便向大公子哭诉着先前李鹤川调戏她们的所作所为。 又刚好,被在厅堂里的李国公给听见了。 李国公是王公贵族,最注重颜面,得知此事,也不去考究其真假,面对谢凌这个晚辈他实在脸上无光,忙惭怍致歉,便也不坐了,匆匆忙忙地登车回府。 而马车又途经闹市。 李国公坐在车上,又听到了外头的百姓正在议论李鹤川用银子贿赂他人宅院美婢,去讨婢女的肚兜之事。 老迂腐的李国公活了快半辈子,第一次这么丢人。 回去后他便将嫡次子叫了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荆条就是一顿毒打。 李鹤川满屋逃窜,急赤白脸,“父亲!” “你听我解释!” 李国公老脸都赤红,声若咆哮:“解释?难不成谢府那些婢女所说的话,全是假的么?!” 李鹤川急道:“儿子虽平时有跟她们往来,但绝不曾调戏!”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李国公差点没气过去。 “勾勾搭搭打情骂俏的,这不是调戏还是什么?那可是簪缨世家的谢府啊!你调戏婢女,竟然调戏到谢府头上去了!我的老脸都被你败尽了!”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逆子!” 李鹤川很快被家仆按住,荆条打得他臀上的布料都开始见红,李鹤川差点吐血。 他气得咬牙,眼睛通红。 “可儿子从来没有去觊觎那些婢女的肚兜啊!儿子怎会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李国公啐了一口:“我看你就是不要脸!” “你没干这混帐事的话,坊间怎么会传出这种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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