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此事很快便传入了谢凌耳中。 男人对她越来越厌恶,她成了这府中最令他避之不及的人。 许清瑶疯狂打碎屋中的瓷器。 而谢凌的心思藏得密不透风,这么多年了,除了她发现他房中的那幅画像,她都没发现他对阮凝玉的情意有过一丝的泄露。 瞧,他多呵护那个女人,他自律到近乎严苛,舍不得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谢凌做的并不过分,毫无越界之举,他只是将那个人埋葬在了心底。按理说,若是换作别的女人,早已释怀,不再纠结,谁没有过往?可许清瑶还是恨啊,她就是恨阮凝玉。 第915章 可她太高傲了,高傲到不能容忍阮凝玉的存在。 是皇后打破了自己想象中的完美世界,打破了她所珍视的一切秩序。 皇后这个人如鬼魅般一直出现在她的人生里。 她会变成今日这般的深闺怨妇,全都是皇后害的! 丈夫不爱她,丈夫日复一日的冷漠,将她当成死物,她的人生早就毁了,皇后就应该去死!她该死! 许清瑶听闻宫中秘辛,皇后手中握有信王谋反的关键信物,也正因此遭到了姜贵妃的暗中下毒。 既然这样,她便顺水推舟,送她一程!皇后本来就活不长了,不是吗?皇后本来就是要死的。 于是,许清瑶收买了谢凌身边一个叫青羽的暗卫,让他溜进皇宫给皇后下毒。 可青羽拿着谢凌的令牌,刚进宫没多久。 他被收买的事情,就被发现了。 那日风雪极大,一身官袍的男人踏入屋内,他抬手轻轻拂去肩头的积雪,缓缓抬起头,面容冷峻,剑眉斜飞入鬓,叫人无法忽视的是他身上在官场浸淫多年的滔天气场。 举动回山海,呼吸变霜露。 谢凌目光如炬,不苟言笑。 “你让青羽入宫做什么?” 他已经让人去捉青羽了。 许清瑶不得不承认,他比过去的他要更成熟,也更有魅力。就算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也会心甘情愿对他倾心的。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发现得如此之快。 可,来不及了。 许清瑶就坐在那把承载了她无数期盼的椅子上,长久以来,她总在这里眼巴巴盼着他能来瞧自己一眼。 她突然用手捂着下半张脸,可那压抑不住的笑声还是从指缝间漏了出来,带着几分癫狂与苦涩。 谁能相信,时隔整整半年......这半年里,他真正意义上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了。 他还是为了宫里那个女人而来。 许清瑶笑得很大,脸上的肌肉全都在用力地抖动,最后,额角的青筋也都暴起,她笑得干呕、拍手,可就算这样了,她还是停不下来。 她怎能不笑?这出戏,太精彩了,太精彩了…她疯了,他也疯了,哈哈哈哈...... 谢凌披着玄色大氅,双手交握于胸前,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收紧,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她,如同在看一个即将死去的疯女人。 许清瑶眉眼带着悲哀的艳:“谢凌,你都多少岁数了,不会现在还在指望着我能跟你和离吧?” “我告诉你,你休想!只要老太太尚在,有我父亲撑腰,你这辈子就别想再摆脱我!我会如附骨之疽般永生永世地缠着你,你的妻子只能是我许清瑶!即便到了九泉之下做了鬼,我许清瑶也是你的结发之妻!永远压那宫里的狐媚子一头!” 谢凌眸光微动,忽变狠厉。 她果真对那个人动手了。 他抬手,示意了旁边的暗卫。 这时,暗卫上前锁住了她的喉。 许清瑶用力挣扎着,明明气变短了,她还是扭动着脸。 她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一开始同信王勾结,打的是什么算盘,我心里门儿清!你处心积虑,不就是想把慕容深从皇位上拽下来,好风风光光地迎娶你那表妹吗?!” “觊觎人妻,谢凌,你让我作呕!” “我告诉你,阿凌......别做梦了!只要我还活着,就永远不可能!” 她还在笑,发髻上的珠钗发出叮铃脆响,“你知道吗?我已让人做了法,你永生永世只能与我结为连理,生死相伴,哪怕是下辈子,下下辈子,哪怕是轮回个千千万万遍,你跟那个女人也永远都不可能!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第916章 男人眼眸沉渊,官袍上的蟒纹仿若游动起来,仿佛主宰这世间的一切。 “我何时说过要休了你,另娶她?” 这多年来他与许清瑶的婚姻,如同沉重枷锁,早已让他失望透顶,身心疲惫。自己确实无数次动过休妻的念头。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另娶皇后,从来没想过。 谢凌眼眸似寒星,眉死死地锁着,仿佛写满了对她的憎恶。 许清瑶却笑得更欢了。 “没有?”她好不容易止住笑。 “那谢大人谋反,所为何事?” 谢凌道:“慕容深德不配位,如今各地灾情频发,百姓深陷水火,饿殍遍野,生灵涂炭。我心怀天下,辅佐贤能之人登上皇位,不过是为了拯救黎明苍生,还世间一片太平。” “再者,我谢氏世家累世荣耀,为保家族子弟日后昌盛,能在朝堂延续百年辉煌,我所谋之事,又有何不可?” 他虽心怀天下,有济世之宏愿,可他终究是个权臣,自然要为谢氏谋取长远利益。 现在慕容深已经被他们逼到了绝境,名存实亡,而他与信王慕容澜剑拔弩张,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一时间,这片大地上风起云涌。 “好,好一个光明磊落、冠冕堂皇的谢大人!” 许清瑶冷笑,她就不信,他对那个位置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想法! 谢凌道:“这天下大乱,我所作所为皆为社稷安稳,与儿女私情无关。” 当真是这样么? 她含泪的眸突然迸出了毒光,就像是毒蛇对他吐出了蛇信子。 她紧紧盯着男人的脸,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有可能变化的神色。 “那我倒要问问谢大人,慕容深下台之后,倘若你赢了信王,到那时,你又要如何处置你那表妹?” 中年的谢凌有着覆盖万物的威压与沉寂,偏生他后期性情更是深不可测,尤其是那双眼极寒,如同鬼魅。 终于,他那日月悠长的眸子,有了丝波动。 那人是皇后,享尽尊荣的皇后。皇帝出了事,她自然要受牵连。 她或许会被人幽禁于深宫里的一处偏殿,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命运的屠刀高悬头顶,不知何时便会落下,任人摆弄,毫无反抗之力,沦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若慕容深下台......谢凌发现,他竟从未思索过该如何处置阮凝玉。 没有想过,她的归处。 “你敢说,若大权在握,你不会将表妹接入府中,给她一个名分?这么多年,你对我不闻不问,还不是因为心里装着她!如今局势动荡,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想借着这乱局,实现你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 他是男人,铁铮铮的男人!她不信他不会为此动容! 将皇后关在他的院子里,囚禁,照顾她,逼她就范。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女人做的事,太多太多了...... 即便他是谢凌,许清瑶也觉得他不能免俗,哪个男人对心心念念的女人没有占有欲。 窗外凛冽的寒风呼啸,裹挟着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冰冷的纱幕所笼罩,一片死寂。 屋内,谢凌依然如山岳般,身形纹丝不动,脸上是一望无际的平静。 许清瑶自认为对他了如指掌,可在这一刻,她才惊觉,这么多年过去,她从未真正知晓他心中所想究竟是什么。 这时,侍卫进来,对他握拳道:“主子,属下查清楚了,前几日青羽去了京城的药堂购置了一种叫‘落回’的慢性毒药,而后,他将毒药藏进了一个枕头之中。” 第917章 “依属下推断,青羽此次进宫,极有可能是企图掉包皇后娘娘的药枕。” 闻言,谢凌的脸色稍微和缓。 许清瑶依然不止不休:“谢凌,你不会真觉得你当了皇后一位体贴入微的好兄长吧?这几年,你对她的所作所为,真可谓‘不闻不问’......” “哦,对了。”女人话锋陡然一转,眼里全是嘲笑和幸灾乐祸。 “前几日,她身边的婢女慌慌张张跑出宫来,跪在你面前,声泪俱下地求你救她一命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复的,你可还记得?” “需要我一个字一个字念给你听么?” “想必,她现在对你恨之入骨!她根本就不想见你!你又要如何跟她解释,这些年你对她的所作所为?” “你拿什么去面对她,拿什么去弥补这一切!”? 谢凌抬眼:“你什么时候跟信王勾结的?” 这些年,他这位夫人装得太好,除了有时候会打骂他的丫鬟,除此之外她在他的面前尽显知书达理之态,温婉又安分,而他被繁杂的朝堂事务缠身,又一心谋划大业,根本未曾察觉她的异心。 明知道他在与信王两虎相争,许清瑶竟在暗中充当起信王的眼线。 而这些事,他也是在这几天才发现的。 他的夫人,演得太好了。 阮凝玉的宫女过来拦截他马车的那一日,谢凌是想救她的,可当时信王的眼线就安插在附近,他怕敌人会对她下手,所以,他便拒绝了。 许清瑶:“勾结?说得可真难听。” 她早在几年前就疯了,这些年来,她早已记不清究竟有多少次,她以“谢凌”的名义,在暗中设下重重圈套,妄图置皇后于死地。 念及此,许清瑶就觉得畅快。能不痛快吗! “多久?呵呵…连我都忘记了......”她看了眼冰裂纹窗棂之外的风雪。 真好看。 可她过去的日日夜夜皆困于执念,根本无心欣赏这庭院内的四季变化。 许清瑶含恨道:“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你没想过事成之后,将阮凝玉收进你的房中?” 谢凌却在这个时候转过身,衣角划出凌厉的弧度,玄色大氅仿佛暗夜中展开双翅的巨鹰。 他轻轻道:“夫人疯了,将她关在寒梅院。” 暗卫松开她的脖子。 许清瑶瘫坐在地。 她知道,她永远不会再踏出这间屋子了。 万籁俱寂的雪天,谢凌大踏步离去,虽然知道了消息,可他还是始终放心不下。 侍卫见状,连忙上前,为他撑伞挡着风雨。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他心跳好快,仿佛即将要发生什么令他不安的事情,这种预感很强烈,由不得他去忽略。 谢凌忙夺过他手里的伞,迈步向前,他得去一趟宫里。 许清瑶脖子上全是狰狞的红痕,她疯狂喘气,又抬起头,看着面前那道从她少女思春,便开始爱慕、追随,再到后面与他携手相濡以沫的的背影。 这一眼便好像又回到了当初,谢凌来她家中探望恩师,她来书房寻父亲,又悄悄躲在廊柱后面偷看他,一眼万年的情形。 许清瑶声嘶力竭,朝着那道背影吼:“谢凌,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第918章 夫妻近十载,她怎么可能不了解他? 对于从没做过的事、未曾萌生的念头,谢凌向来言辞笃定,坚决否认,态度斩钉截铁,容不得半分置疑,他就是这样一个很简单直白的人。 可一旦碰上某些棘手问题,他又会选择沉默不语。 适才那那长久的缄默,他的转身离去,皆如宣判书,等同于默认了一切。 作为男人,他终于在这一刻,直面内心深处那潜藏已久、蠢蠢欲动的欲念。可当这欲念毫无遮拦地袒露在眼前,他却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回避了,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故此他选择了延迟面对,对她的质问避而不答。 如同发现了什么好戏,许清瑶笑出眼泪来。 谢凌刚走下台阶,踏入雪中没几步,便见苍山刚跨入院落,一脸惊惶失措,火急火燎地向他冲了过来。 “大人,不好了!” 谢凌停住,黑靴踩碎底下松软的积雪。 这时,犹如命运的魔咒一般,他冷不丁听到身后的许氏发出了大仇得报的癫狂笑声,在这寂静的雪天里,又尖,又突兀,又刺耳。 谢凌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就连他眼前的事物也都跟着旋转,变得模糊。 与此同时,脸上已模糊一片的苍山在他耳旁道:“大人,皇后娘娘她......” 原来刚才那个过来禀报的侍卫也是被夫人收买了! 青羽此去,被他们的人捉到了,他根本不是去掉包皇后娘娘的药枕,而是去给皇后每日所喝的汤药里面…下了鹤顶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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