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又要不失高雅出尘、空谷幽兰,还要超凡脱俗!还说是要设计出天上仙子娘娘所用的袖炉出来! 这、这不是在为难他们吗?! 他们这些年给宫里的皇后、贵妃设计东西,都没要求这么严苛、吹毛求疵的! 就算是太后娘娘,也都是赞不绝口,没有说一句不好的! 说句不好听的,若真是要按七皇子要求的设计出来,那么七皇子怕是只能去天上寻这款袖炉出来了! 冯公公知道这些画师和老匠工暗地里都有怨气了,他背后冷汗连连,忙好声好气地请这些人出去。 但谁都不敢生出怨言,现在七皇子正得宠,皇帝恨不得搜罗齐全天下的奇珍异宝来补偿给七皇子。 第849章 七皇子风头正盛,他们自当好好讨好。 这宫里年年风水轮流转的,以后的事谁说的准呢,万一七皇子以后一登龙门了,他们还怕过不上好日子么? 于是他们回去,个个都绞尽脑汁地去想。 冯公公进了宫殿,眼见七皇子正伏在书案上,他嫌画师设计的不好,竟然自己学着,在画纸上自己设计着袖炉起来,他提着笔,无比地专注,眉毛拧在一起。 慕容深弯唇。 他要设计出一款空前绝后、举世无双的袖炉出来,送给阮姐姐! 大抵是少年从小被虐待,乞食长大的,冯公公这些时日连他也怀疑七皇子脑子有病,否则怎会有人能偏执成这样呢?就连七皇子的心智,也如停留在了十二三岁般。 但冯公公不敢大声声张,更不敢让旁人知道,于是他都是偷偷去抓了药,再煮给七皇子喝的,可也没见七皇子能控制住病情,反而他对阮姑娘的执念却是愈来愈深了。 冯公公倒能理解,世人不是常说雏鸟情节么,当初是阮姑娘将七皇子从一段黯然无光的日子里给拉出来的,这样的感情绝非常人能比。 况且,他已经向太监总管打听过了,七皇子封王之日触手可及,陛下已经决定好了。 所以不管七皇子喜欢什么,他自然要好好巴结,在他看来,如果七皇子真的封王了,有了自己的封地、王府,那么迎娶一个谢家表姑娘,管他什么名门世家,那还不是绰绰有余的? 于是冯公公在旁边掏出了一本书籍,谄媚地上前献宝,“七皇子,你看,这上面的牡丹花样是不是很适合画在阮姑娘的袖炉上面?” “牡丹乃四月花神,天上第一花,花开时节动京城,依奴才看,这阮姑娘呀,就像是洛川神女降临于世一样。” 原本狂躁带戾的七皇子突然安静了下来,他听了话,便认真地去看书上所画的牡丹“赵粉”,花形优美,色泽粉嫩,花瓣细腻,宛如少女。 七皇子仿佛看见了在牡丹丛中低颈闻花香的阮姐姐。 因为极大的激动兴奋,慕容深只觉浑身肌肤都跟着颤栗了起来。 “快给我!”慕容深伸手,便抢了过去。 他就像赤诚的孩童般,他捧着书籍,便如入魔般地在那不断翻看、研究。 冯公公在旁边道:“除了这个,奴才还觉得,可在袖炉上点缀松绿石、水晶、琥珀、碧玺......比起玳瑁这些宝石,这些更适合二八年华的阮姑娘,不显老气,也不失庄重,更能衬得表姑娘芳年娇俏。” 慕容深眼睛亮了,仿佛已经见到了阮姐姐收到袖炉后多美丽娇媚的样子了。 “说得好!继续说!” 他立马随手将案上的貔貅玉石丢给他,当作赏赐。 冯公公伸手接过,眯眼微笑。 “多谢七皇子赏赐。” 依他看,讨好了阮姑娘,那么他在七皇子这里的地位便可屹立不倒了。那些狗奴才,一个也别想做顶替他的大梦! 冯公公道:“那么奴才便献丑,继续说了......” 要知道,谢凌可是七皇子的先生,有师生这一层关系在,想必七皇子想娶阮姑娘的话,倒也不是件难事。 这一日慢慢过去了,窗外天色渐暗。 慕容深终于设计出了袖炉的最终草稿图,这袖炉镶嵌无数珠宝,颗颗饱满圆润,又绘制着国色牡丹,花瓣层层舒展,娇嫩欲滴,而且花瓣还是镂空的,美得摄人心魄,其精致程度,可谓是旷古绝伦。 慕容深眼中满是难以抑制的炙热。 他唇角勾起一抹轻蔑弧度。 谢凌的袖炉?哼,与我精心为阮姐姐设计打造的这件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他用的可是世间最上乘的宝石用料,最极致精湛的工艺,谢凌的怎能企及? 到时候,阮姐姐更喜欢哪个袖炉,那答案自是不言而喻。 慕容深忙叫一群宫廷工匠按照图纸,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来! 第850章 雷声破云,庭兰居的丫鬟忙紧掩门窗,不一会的功夫,庭院便下起瓢泼大雨。 江南推行赋税改良,是陛下将由他与新上任的谢大人来做的,而谢大人又眼盲,于是户部的高官彭志修便只身前来,与谢凌在屋子里整整商议了两个时辰,几个方案都写在一薄纸上。 待商议完,彭志修要离去时,谢凌准备起身去送他。 彭志修哎了一声,拦住了他。 “不必了。你身有残疾,便不必相送了。” 彭志修不过四十岁,长谢凌一轮。方才二人一番商议,谢凌展露的才华,如利刃破竹,惊得彭志修心下震颤,再不敢对这位后生有半分轻慢。他暗自喟叹,怪不得皇帝如此看重,委以谢凌重任。 但,彭志修目光有没有实质般地落在了他那双原本应如月华清霜、雅致绝代的墨眸。 此时这双眼,如同石头般失去了神采,泯然众人。 彭志修心道,可惜。 彭志修见他起身,又默不作声地瞥了眼他的袖与袍摆。 但谢凌还是坚持着要将他送出屋子。 两人并行走去。 “公子,小心!” 一身月袍的谢凌被绊倒了,他仓促地握住旁边的门框。 身边的负雪见了,惊得连忙上前扶住。 彭志修这时伸手扶住他,多嘱咐了几句要多注意身体,接着便让谢府的小厮将他带出府。 谢凌被扶着坐回了椅上。 负雪皱眉:“公子,小的觉得这彭大人有些奇怪,他明明看见了底下有门槛,却未出声提醒公子。” 谢凌喝了一口茶,神色绰约,如茶汤般轻淡。 他冷冷开口:“彭志修乃是江南巡抚申承良安插在户部的眼线。自朝廷传出改良国策的消息后,上一任户部侍郎家中便被查出收受贿赂的赃物,而彭志修正是在那时顶替他上位的。” 负雪变了脸色。 所以......彭大人此次过来,商议是假,试探公子病情才是真?! 但想到过去公子与彭大人商议了那么多方案,彭志修是内鬼的话,岂不是会将公子的方案传到江南豪族那边?! 谢凌放下茶盏,指腹摩挲着青瓷沿口,而后从袖中缓缓淘出了张宣纸。 “放心,我给他的方案是假的,真正的要给皇帝过目的,在我这里。” 但不先揭穿彭志修,也有好处,到时去了江南后,便可知谁是根植于江南腹地的米虫。江南豪族侵占的土地是该好好清算了,千百年来百姓被他们压迫的局面,也该好好改改了。 不过。 谢凌摩挲着手里这张纸,眼睑下垂。 彭志修不愧是千年的老狐狸,他异常机敏且多疑,进了这个屋后,他便暗地里试探了自己好几次。 他觉得,彭志修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打消疑虑。 庭兰居的小厮引着彭大人出府,路上彭志修却道内急,小厮便忙引他去恭房,自己便去外头的园子里等着。 可等了一刻钟的功夫,都不见彭大人回来。 那厢,彭志修早已绕了条小路出了这院落,路上他随便叫住另一个小厮,给自己带路。 彭志修路上不经意地问:“谢家大公子的眼睛可还好?大夫是怎么说的。” 第851章 这件事是满府人的心病,那小厮心情沉重,将御医说的和公子的近况全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待彭志修出了谢府大门后,他抚摸了下胡子。 看来,这谢凌的双眼是治不好了,到时让他手底下的人在朝堂上诤谏得再厉害些,等谢凌从位置上下来后,再让他的人顶替上去,这下,申大人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不过,还是要警惕些。 是不是真的失明,再刺杀一次,如果谢凌是假盲,他就不信,当危及性命时,他还能装得下去! 但总算是个好的开端,彭志修转身便上了马车,离开谢家的这条巷子。 彭大人离去后,福俊便进来,将茶盏和缠枝纹盘子一并收拾下去。 自从他被调来了庭兰居后,当大公子的书童,以及收拾书房便是他每日的差事。 但奇怪的是,大公子从来不肯让他去碰书案以及博古架、书架上的东西。 想来,是大公子惜物,也是,公子的那些书籍哪些不是孤本、典藏版?皆是有市无价的好东西,若是让他们收拾时不小心碰到了水,便不好了。 故此福俊每天要做的便是擦擦窗户、椅子、花瓶等东西。 福俊进来后,便瞧见日子久了,公子书房里的书籍上落了不少灰尘。 见议完事后,男人便在那闭目养神。 于是福俊道:“大公子,小的见博古架的摆件和书架都落了不少灰,是否要清理一下?” 谢凌却未睁眼,但那鸦羽似的睫毛却无声地动了动,像是被风吹过似的。 他不言不语,身上却依然有股极强的威慑。 福俊屏住呼吸。 他看见大公子拧眉了,眉心微皱。 福俊在想,是不是他自作主张,惹大公子不悦了。 他突然想抽自己的嘴,大公子都没说要整理,他何必开这个口呢? 谢凌思索片刻,福俊在他身边也有个把月了,行事有分寸,是个还算靠得住的奴仆。 想来,也不会做出些自作聪明的事情来。 过了一会,他便舒展开眉,依然是那个好说话的温煦主子,“你看着办吧,博古架三层上的珐琅绿竹瓶易碎,是去年父亲送我的生辰礼,你擦的时候小心些。” 福俊松了一口气,面露微笑,“是!” 主子信任他,这是做奴才的福气! 于是福俊干活便更利落了,他麻利地擦了书案,又去倒了花瓶里的水。 干完后,他便要退出去,还给给大公子一个清净的空间。 但谢凌却叫住了他。 屋里焚做香,听着外头的雨声,男人忽然来了兴致。 福俊心有疑惑,但大公子并没有吩咐他做什么,而是留他在书房里,这让他更困惑了。 他不由地乱想,近来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福俊就这样顶着压力,听着大公子弹完了一首破云曲。 弹完后,琴弦因为莫大的张力,还在琴床上面空留嗡鸣,谢凌的手指放在上面,感受着它的战栗。 这是当初他去洛阳将表姑娘捉回来,于回京的马车上,他弹过的曲目。 第852章 那次过后,不知为何,他便时常弹起这琴曲。 犹记得那也是个雨天,但雨势要更大,雨声也更嘹亮,恨不得响彻云霄。 他与她被困在雨夜里,她恨他,恨他破坏了她与心上人私奔远走天涯的梦,她漂亮的眼眸充满仇恨,却被他五花大绑,跪在脚边,山林泥土树叶的芳香里,还混入丝丝缕缕的软胭香...... 谢凌突然想起了海棠院的表姑娘。 是了,她当时就如雨打的海棠,被折在了他手边,她会恨他,也是应该的。 他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多少精力,才让表妹开始亲近他这位兄长。 沈景钰这一去,给了他很多的时间。 他是该感激沈景钰这位学生的,让他有了充裕的时间跟表妹培养感情,让她敬慕他,让她觉得在自己的身边呆着会轻松、自在。 她后来叫他表兄时,也叫得甜软,叫他心也跟着发软,让他可以如世间寻常长兄一样,牵她的手,抚摸她的头。 他多么希望,表妹可以像她初来谢府时缠着她的二表哥那般,缠着自己,抱着自己的胳膊撒娇,说尽甜言软语。 曾经那些他最为不屑又不耻的事情,却成为了他毕生的梦寐以求。 他羡慕谢易书,羡慕沈景钰,也羡慕着慕容深...... 谢凌又轻轻勾起了一琴弦,这清逸的琴声混杂在雨声里,也尤其清亮。 他对屋里一直静默守着的福俊道。 “三姑娘和表姑娘,近来没寻你玩么?” 福俊,还是他给这个孩子起的名字。 每当表姑娘过来的时候,或是他带着福俊去前院,表妹便会跟三妹一起笑盈盈地唤他福俊。 说来可笑也卑鄙,但每次他从表妹的口中幻听成“夫君”,好似自己真的便成了她的夫君般,这慰藉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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