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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脖子,坐立难安。 “这张纸哪来的?!” 周子期见到他这反应,更傻了,“祖父,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祖父,这要是被人发现,可是要被抄家的!” 于是周子期哆哆嗦嗦地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他。 见这个孽障居然敢将家里的祖宅拿去作赌,而且还输给了旁人,气得周以方一掌将孙子给扇晕在了地上。 但这位谢家表姑娘却已经握住了周家的命脉。 虽不知她从哪里得知的消息,但那短短的几行字已经让周以方十分忌惮了。 见周子期说对方只是想要他周家花雨街的祖宅。 周以方咬咬牙,只能认了。 于是周家忙让周子期再跟谢家表姑娘见一面,这尊大佛他们得罪不起,忙将房契转移给了阮凝玉,在文书上面签字画押。 于是翌日,周子期便毕恭毕敬地请了阮凝玉去了他祖父的宝贝宅子,摇着狗尾巴,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阮姑娘,你请,你请。” 阮凝玉是跟春绿两人过去的,也不怕周家会对她下手,在他们眼里她一弱女子如何会得知这些内情?只会以为她背后有靠山,更是不敢得罪人。 进了宅子,她们便见雕梁画栋,丹楹刻桷。园林假山流水错落有致,水声潺潺,到处种植着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真是美轮美奂。 春绿扶着自家小姐,看见阔比王府的宅第,那嘴巴张得都能塞进一个鸡蛋。 她越发觉得小姐厉害,于是悄声问:“小姐,你是怎么知道周家的把柄的?” 阮凝玉淡笑不语,继续打量着这府邸。 前世最后周家被卷进了一起工程贪墨案。 当时慕容深在御座上看案牍,她当时也在身边,恰好瞥了几眼文书。 其实她只将她记得的几个信息写了下来,其他的一概都忘记了。 但也足够把周以方给唬住了。 这宅子不算大,比不上那些深宅大院,但它却胜在精致秀气,里头的园林更是如诗如画,非寻常能比。 让她跟自己的婢女们住,便也够了。 周子期现在恨不得将她当做姑奶奶侍候,怕她观赏久了会口渴,还让人泡了名贵的黄山毛峰过来。 见小姐在喝茶,可春绿还是担心,觉得周家岂会白白将宝贝的祖宅拱手让人。 总觉得该找个人帮小姐。 至于这个人...... 春绿便想到了大公子。 有大公子出面,参与其中的话,周家因为忌惮之后或许就不会报复小姐了。 何况近来大公子待阮凝玉如同亲妹妹,大公子品行样样都好,所以在春绿眼里大公子是最可靠的那个人。 于是春绿问:“小姐,这件事要不要跟大公子说一下?” 跟谢玄机说? 虽然她现在跟男人的关系不错。 但...... 阮凝玉想了想,谢凌知道了的话,按着男人的作派,他这个兄长肯定会支持她。 但为了谋划离开谢府,还是越少人知道胜算更大。 于是她道。 “还是不说了。” 第654章 阮凝玉离开谢府的时候,已是晚上。 她是坐着谢宜温的马车离开的,谢家的门丁也没怀疑,便放行了。 阮凝玉回到海棠院,刚解开披风,便见男人的丫鬟送来了燕窝汤。 “大公子知表姑娘今夜出府了,又知表姑娘身子向来弱,便差奴婢送来了燕窝汤,可暖身,也可补身体。” 阮凝玉道:“表哥有心了,书瑶姑娘代我谢过表哥。” 说完,便让春绿接过书瑶送来的食盒。 书瑶望着表姑娘,笑是在笑,却有些勉强。 这些时日,她又再度进入了那些梦境。 她才知道,长孙今后居然坐上了首辅的位置,娶的也是位举世闻名的大家闺秀。 门当户对,齐眉举案,应当是洒酽春浓,琴瑟和谐才是。 多少世人梦寐以求的高度? 在外人眼里,这对夫妻确实相敬如宾,表现出来的也非常恩爱。 男人在谢府对这个妻子也是相当敬重的,既没有通房,也没有跟同僚去吃花酒的习惯。 书瑶当时觉得自家夫人是最幸福的人。 可入了梦境,有一次书瑶却在门外听到里面的夫人对着刚回来的大公子道。 “她都入宫多少年了,又再也不会回来谢府住下了,凭什么这么多年了我还不能碰她的旧物一下?她的旧物我要统统扔了!” 书瑶还是第一次听见美丽婉顺的夫人这么不顾仪态,声嘶力竭的怒吼,就仿佛她受了莫大的委屈。 书瑶也隐隐意识到,夫人口中的“她”便是宫里尊贵无双的那一位,谢大人的表妹。 夫人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又和声道:“那院子腾出来,我有别的用处。” “别的房有侄女出生了,她的院子刚好空着。” 书瑶心里想,明明谢府还有那么多空院子,为何非要皇后那一间呢? 夫人以为这样,就能得到男人的妥协。 半晌,屋内传来了男人流经岁月的深沉嗓音,已不比年轻时的清越。 书瑶这才发现,三十岁的公子已经年长了这么多。 “宜温和妙云都嫁人了,她们的院子也维持着未出阁前的模样。” “他们都是我的妹妹,表妹的海棠院便也留着。” 然而夫人却变得更激动了。 “留着,谢玄机,你怕不是为了给自己留个念想吧?!” “你知道她是谁吗?用不用我告诉你,她是宫里高高在上的皇后!” “你天天去面圣的陛下,慕容深的妻!” 夫人歇斯底里的,连陛下的名讳都敢说,书瑶在外面吓得发抖。 她没有想到,平日相敬如宾的夫妻在背地里竟然会是这样的。 “慕容深白天里听你这个大舅哥的奏折,晚上他就钻进你表妹的被窝,跟她颠鸾倒凤!你知不知道?!” “可你竟然还肖想着她,谢玄机,你自己不觉得自己很恶心么?!” 书瑶发现,自从上次大公子被人刁难在宫宴上给皇后娘娘画了幅画像,回来之后,夫人跟大公子的关系就变得异常紧张。 据说大公子回来不过是弹了他屋中常年不碰的琴后,夫人便气得砸坏了那张陪伴了公子多年的琴。 前几日夫人便质问他:“为何多年不碰琴,这回从宫里回来就碰了?!” 第655章 “谢玄机,你又想瞒着我瞒到什么时候?!” 当时所有人都不知道主母为何要因为件小事来大做文章,发这么大的火。 那张琴砸烂了,大公子也没说什么。 这时,里头哐当哐当的。 是夫人在里面摔瓶罐的声音。 她连谢凌最心爱的画都撕掉了。 谢凌听着裂帛声,看着价值连城的画作变成纸片洒在空中。 可他的面色,居然跟往日无不同,依然平静、平淡、平稳。 “清瑶,成婚前,我便告诉过你,我心里没有情爱一说,只能将你当妻子敬重,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在外头给你体面,但不会履行夫妻间的义务,我早就告诉过你。” “但你执意要成婚,我们便成了夫妻。可我觉得你还年轻,不能蹉跎了你的韶华,我便让你写下和离书,但你不愿。” “成婚了那么多年,我都跟你说过,只要你随时想和离,我们便和离。” “这些我都跟你说过。” 让夫人没想到的是,面对她这样撕心裂肺,这样撕破脸,可她的丈夫却像没有三情六欲似的,只有冷静,冷静,让她深感绝望的冷静。 接着,房内又出现了摔花瓶的声音。 庭院里的婢女都跟书瑶一样白了脸色,不知道官人和夫人在吵什么。 只有书瑶能听见。 书瑶忍着恐惧,趴在门框上听。 男人的冷静,更加衬托夫人像极了个疯子。 他冷眼看着她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装疯卖傻的,将自己当成个受害者。 他从来都不会被她的指责所裹挟,更不会心生动摇,对她产生一丝怜惜之情。 他守正不桡,事事都不讲情面,求个公正。 都说他这是公正理智,可夫人这时却觉得他冷血得像动物,面对他的妻子被逼疯了涕泗横流地坐在地上,他亦能横眉冷对,字字句句都说着道理道德。 夫人大抵是恨极了大公子,又哭又笑的。 书瑶听见她抽抽搭搭地在哭,有时像笛子一般呜呜咽咽的,有时像堵住了般哽咽,有时又变成了放声嚎啕,已然没有了她首辅夫人的体面尊贵。 最后书瑶便听见,夫人的哭声停止了,中断了。 “其实......谢玄机,我真挺佩服你的。” “明明每日上朝面对的是日日睡你心上人的君王,可你却能维持着君臣间的体面,继续对你那个皇帝鞠躬尽瘁,呕心沥血——谢大人!我是真佩服,佩服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夫人的话又化作了尖锐的刀子,充满了嘲笑和恶意,毫不留情地刺向眼前她最心爱的男人。 她将从海棠院偷回来的,一件表姑娘出阁前的琉璃摆件,当着他的面狠狠摔在了地上。 她用各种各样恶毒的话来咒骂她的枕边人。 骂男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平日里装得道貌岸然,人模人样,谁能想到内心竟如此龌龊不堪! 骂他居然对自己的表妹生出那种不堪的念头,简直令人作呕!她觉得恶心! 面对她歇斯底里的指责怒骂。 屋内一身官服未褪的谢大人动也不动。 而是附下身,如一只孤鹤垂目,平静地拾起了地上破碎已不成样的琉璃碎片,如同他最珍贵的宝物。 而后,离开了这间屋子。 第656章 前日卫夫子的课她旷了,说好写给男人看的东西她拖到今夜才写完。 见书瑶送完燕窝汤便要走。 阮凝玉轻轻喊住了她,将那几张薄纸递了过去。 “帮我转交给表哥,还有跟表哥说,我便不过去了。” 书瑶接过,说好。 她是知道长孙要检查表姑娘功课的事的。 她也知道,表姑娘若是不去,长孙的病情大抵又会发作,可她不能说,也不会说。 她知道大公子是期待着表姑娘今夜去寻他的。 大公子定是期待了好久...... 也不知表姑娘此番不过去,大公子又会怎么想。 不过,情况应该不会好的。 书瑶叹了口气。 至于她入的那些梦境,更不知如何开口。 一位辅佐皇帝的权臣爱上了自己的皇后表妹,并为之深切,连戏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她每次坠入梦境都云里雾里的,又清晰又模糊,她虽然梦到了谢凌的夫人,可那女子的面容她每次都看不清。就算是听到了声音,可梦醒之后便又记不起音色了,只记得说话的内容。 书瑶想,大抵这是天机,不能窥探得太多。 她后面断断续续入梦,便发现那位首辅大人的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 男人在外头风光无限,着官袍,腰金拖紫,那张沉沉的脸犹如冷面罗萨,能止婴儿哭啼,能令朝廷百官整肃,他身形伟岸,眼尾已有细纹,在外面僚属看见他都要放轻脚步,低声细语,对他极是敬畏。 可这样厉害的一个人。 回到了谢府后,才会褪去所有的伪装。 大公子早已在多年前得了病,药当成饭吃,书瑶时常看见大公子咳嗽完吐血,在一方雪帕上留下刺目的红。 她亲眼见着每日穿着官袍上朝的男人日渐消瘦。 就连娶过门的妻子还是自己心上人赐婚的。 书瑶真的不敢去想象那时男人的心情,该是多么的刻骨铭心。 在梦里书瑶侍候了男人大半辈子。她每日看着男人出入内阁听着百官依次奏事,处理着处理不完的公务,用朱笔批注折子,与皇帝单独密谈,又为皇子皇孙讲解经史,即便是回了谢府,也要与幕僚商议,查漏补缺,没有一日闲下来过。 若是用一词形容大公子,那便是孤寂。 即使身居高位又如何,啸咤风云又如何,身边连个能近身贴心的人都没有。 他深夜忙完后,书瑶进来要熄灯时,便见男人的身影如枯树般坐于案前。 现在想来。 多半是为了表姑娘...... 书瑶更不敢去细想,每逢年过节皇宫开宴,皇帝因挂念着大公子这位股肱之臣,便派了太监前往谢府赐珍馐。 大公子恭迎圣旨受皇帝皇后的赐食,朝着皇宫方位谢着恩的时候,男人心里又在想着什么。 每次皇帝赐到府邸的吃食,书瑶从来没见过男人碰过筷子。 在书瑶的梦境里,表姑娘的那海棠院同其他大姑娘二姑娘一样,即使出嫁了,也留着。但不一样的是海棠院每日有一婆子专门打扫,公子不允许除了扫洒婆子以外的人进去。 书瑶只见过公子几次进去过。 第一回,是表姑娘出嫁当日。 大公子护送着凤冠霞帔的表姑娘嫁到东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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