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了什么!又想做什么! 她待七皇子那么好,几乎没有了底线!谁知道之后会不会就心软,一时鬼迷心窍地将她的衣裳给了他! 要是七皇子真的将她的裙裾穿上身,那便是荒诞不经!大明礼法都被他踩在了脚底下,这是守旧的谢凌绝不能允许的,无论有没有涉及到阮凝玉,他都会出来维护传统礼教。 可如若七皇子拿她的裙裾用作别的用途,以此来发泄欲望...... 谢凌眸底猩红。 到时管慕容深是不是她心底重要的人,他也定要让对方碎尸万段!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即使她会恨他,他也在所不辞。 谢凌沉静的眉宇出现裂痕,冰冷的目光仿佛要刺穿她,“你不觉得自己眼巴巴送他贴身衣裳恶心?” 话音,周遭的风声突然变得死寂。 谢凌的话,惊落了旁边树枝上的细雪,簌簌地掉落下来。 阮凝玉抬头看他,他说什么? 她有点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 说完后,谢凌心脏猛地一抽,他......后悔了。 他实在是气怒到了极致,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那一刻他的心脏好似透不过气,面色阴骇至极。 他何尝不知那些话会刺痛她,可当嫉妒与占有欲如潮水般涌来时,理智早已被冲得支离破碎。 他没想到事到如今了,她还在维护着慕容深! 阮凝玉先是震惊,最后缓缓气笑了。 “原来表哥竟是这么想我的。” 他竟然羞辱她,说她恶心,好,好。 “没想到在表哥眼里,我依旧是过去那个不知廉耻的浪荡女子。” 谢凌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抿唇:“我不是那个意思......” 第1003章 “不是那个意思,又是哪个意思?” 阮凝玉眼露嘲讽,那一刻她望向他的眸中,决绝得让人心惊,“那表哥下一步呢?又要做什么?” “是不是又要大发雷霆,以你的礼法,又命人来剥去我的衣裳验身,验我清白?!” 谢凌心猛地一抽,脸色骤然苍白下去。 阮凝玉的话就像是扯下了块遮羞布,她剜开了自己的伤口,突然将那件令两人都伤心痛苦的事又揭露了出来,赤裸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下。 两人最隐秘的伤口再度豁开。 谢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连他都无法共情当时的自己。 自己竟然为了巩固所谓的礼制纲常,竟没有一点人情味,也没有兄长的怜爱,竟冷眼旁观,眼睁睁地看着她落入那些老嬷嬷的手中。 那些老嬷嬷是三婶的奴仆,出手绝不会温柔,甚至是狠辣。 而他当时,是起怜惜之情了,可却觉得她有过,便要受过。 他的种种天人交战,在他沉默的不作为面前,显得是多么的虚伪可笑。 他如隔云端看众生,是既得利益者,而表姑娘私奔行为却是挑衅了他背后世家的礼教与权威,也就是她触动到了他的利益,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任其发展。 后来,结局便是他看到了那方雪白帕子上,落了一滩鲜血。 谢凌多么恨不得回到当初,如果他当时拦下了,那么整个谢府都无人敢动她!可他没有!没有!那时候,他以为那是一个习以为常的平凡日子,艳阳高照,日暖风和。 谢凌衣袍在朔风中猎猎作响,身子就像是定格在了原地,心痛到说不出一个字来。 见他沉默,神色晦暗不明,阮凝玉却误以为他没有任何悔意。 于是冷笑一声,上前,竟是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与他这般亲近。 阮凝玉却是将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解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刺人眼。 阮凝玉扬眉轻笑,眼底尽是讥讽,“表哥是不是还要继续验我的身?既如此,不若我现在便脱给表哥看吧,免得回府再验明,兴师动众的,倒省去了麻烦!” “还请谢大人用你那把规矩尺子,量量我哪里脏了!” 寒风卷着她的嘲讽灌进耳膜。 那些在心底反复演练的解释,那些挣扎着想要挽回的念头,此刻都成了自我感动的遮羞布。 眼见她真的要解开衣襟。 谢凌被消耗了太多心神,声音无力,“住手。” 在一片烦躁的混沌中,他的心神被击溃了,但他努力先稳住她的情绪先,尽管他要让自己抛却掉正确的观念,挖心剖腹般,以好去迎合她,“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也不该那般说七皇子......” 谢凌声音像是被砂纸反复磨过,他生生咽下了刀子般,喉咙被扎得血肉模糊,遍体鳞伤。 “若他真能让你开心,我......不再过问便是。” 只求她别再用这般眼神看他。 阮凝玉指尖勾着半褪的衣襟,雪白肌肤在冷风中泛起细密的战栗,“表哥当真不验么?” “莫不是要等回府后,再寻个由头说我不守妇德?轻浮放荡?” 睫毛低垂如帘,却掩不住唇角讥讽的弧度。 谢凌怒吼:“够了!” 风停,树止。 整个天地仿佛被他的怒火震慑,陷入死寂。 谢凌的太阳穴发疼得紧。 苍白的指尖在袖中死死掐进掌心,血丝顺着指甲缝蜿蜒而下。 他听不得表姑娘用这般不堪的词来作践自己!那无疑是往他原本已千疮百孔的心口再捅上一刀! 心口每道裂痕都在流血,渗着血珠。 但如果她的目的,便是为了报复他当初对她视而不管的行径,以此来绞碎他残存的理智,将他给逼疯的话。 那么,她成功了。 谢凌长长的睫毛垂下去,眼尾弧度也是下压的形状,遮住了里头所有的悲凉。 第1004章 景明宫。 阮凝玉刚踏入花园,就被一直窥探着她的文菁菁给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文菁菁见到她,跟野猫一样,眼珠子都变绿了。 阮凝玉去了这么久,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她去做了什么?! 不久前大表哥也离开了。 表哥是不是去找她了! 一想到这样,文菁菁就恨不得咬碎帕子。 但是......阮凝玉知不知道表哥是多么可怕的一个人? 她是知情了,还是不知情? 察觉到文菁菁那讨人厌的黏腻目光,阮凝玉皱眉,下意识冷眼扫了过去。 她很讨厌背后有一只老鼠一直在窥视着她的感觉,这种感觉像潮湿的青苔,阴森森的,很不舒服。 文菁菁被当场抓包,跟她对视上了。 一想到谢凌,文菁菁便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战栗。 表哥已经警告过她了,如果她再对阮凝玉作妖,表哥会将她连皮带骨剜出来晒在屋檐上。 文菁菁吓得身子发抖,不!她不要!表哥真的动了杀她的念头! 于是阮凝玉见到,文菁菁瞄了自己一眼后,就吓得收回了眼神,就仿佛怕跟她对视上一样,仿佛她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阮凝玉皱眉。 文菁菁这是怎么了? 谢妙云旁边的位置已经留给她了,阮凝玉要过去。 这时,她眼前走来了两个大家闺秀。 阮凝玉起初没在意,刚想避开。 身后却有人突然狠狠地推了她一下,阮凝玉向那两人倾去,转眼,她跌倒在地,清脆的碎裂声惊得在场众人纷纷侧目。 还未等她从眩晕中缓过神,头顶便砸下刺耳的尖叫。 “大胆!你竟敢打碎贵妃娘娘心爱的琉璃盏!这可是西域进贡的珍品,你拿什么赔?!” 嗓音还隐隐带着幸灾乐祸的恶意。 ...... 谢凌在景明宫附近的园子里处理伤口。 他倚着身后的一棵枣树,任由福财用素白绢帕缠绕掌心。 殷红血迹在绢帕上洇开,像朵枯萎的红梅。 福财给大公子包扎伤口的时候,心里暗自惊叹,大公子和表姑娘究竟是吵了什么!竟然气得公子将掌心给抠挖,那道狰狞的伤口,怕是将满腔郁愤都剜进了血肉里。 可气性再大,公子又何必自残呢! 谢凌等待他包扎完,他还要回去。 结果,忽然一阵清甜的香味袭来。 “谢公子!你的手是怎么了!” 睁眼,就见许清瑶出现在了此地,担心得双眼微红,因为担心,她这时要碰住他的手来查看时。 谢凌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手。 许清瑶扑了空,却面无尬色,裙裾落在石凳上,极其自然地坐下,“谢公子这是怎么弄的?可疼得厉害?” “可是有人伤了谢公子?” 她眉儿一皱,神色柔顺和善,放在桌上的手不由渐渐收紧,她周身如同笼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芒,仿佛恨不得替他代受之,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的担心,并且对其不反感,让人不自觉地垂怜。 谢凌却起了身,神色冷漠,喉间溢出的话语比雪冷。 “便不劳烦许姑娘费心了。” 留下一道残忍的背影。 许清瑶脸白了。 福财则同情地看了许姑娘一眼。 谁让许姑娘早不来晚不来,偏生在大公子现在心情最糟糕的时候出现呢。 公子的字典里,是没有怜香惜玉一词的。 许清瑶的手无声地收紧,她能感觉到今日的谢凌很不一样,如果说她前面所见到的他都如平静的死水,那么此刻的谢凌就像是喧哗的山海! 谢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清瑶很想跟上去,但想了想,她还是坐了回去。 她的脸色很差,因为她知道,现在自己没资格站在男人的身边,连安抚他的权利都没有! 谢凌走到一个人工湖边。 他现在满脑全是阮凝玉跟他说过的那些话,他现在需要自己一个人冷静冷静。 她冷笑时眼尾的弧度,扯开衣襟时的决绝,都像烧红的烙铁在他心口反复碾过。 阮凝玉的话,让他反复回想起了盛夏里她遭验身的那一日,反复经历这个梦魇。 自从她唤了他夫君后,他就无数次地幻想过、梦到过,与她洞房花烛夜。 表姑娘的第一次,应该是给他的才对! 记忆如淬毒的箭矢破空而来,谢凌喉间猛地泛起腥甜。 忽如其来的痛恨,差点淹没了他。 表姑娘的第一次,本该在美好的新婚月夜里交付给他,呼吸交织,肌肤相贴,那本该是此生最圣洁的时刻。 万箭从四面八方穿透他的胸膛。 谢凌扶着树,几乎站立不稳,眸子黑沉,如同翻滚着墨云。 第1005章 阮凝玉在地上挣扎着要起身。 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很快,万贵妃身边的大宫女锦书听到动静,便皱着眉过来了,“都围着作甚?” 转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琉璃碎片,顿时脸都变了。 “谁打碎了贵妃娘娘的琉璃盏!” 阮凝玉刚被春绿扶起来,就听见了宫女尖锐的质问声。 所有人都向她投来了同情的目光,且带了点幸灾乐祸。 锦书很是愤怒,贵妃娘娘今早特意叮嘱,点名了要用这琉璃盏来喝梅花酒。 如今碎成这般模样,等娘娘问罪下来,她这条命都不够赔的! 听到锦书的声音,江月泠和温芸白见状,对视一笑。 谢凌的这个表妹居然敢挑拨离间,害得瑶儿无端伤心,想到许清瑶含泪的一双眼,她们便心里有气。 她们知道世家大族公子身边的表妹没有一个是吃素的,而那些男人还都猪油蒙了心般疼惜,若瑶儿万一真嫁了去,那谢大人要收了这个纤腰如柳的表妹为妾怎么办?! 江月泠掩住唇角得逞的笑意,指向阮凝玉,一脸冷笑,“锦书姑姑,我方才捧着琉璃盏往昭阳殿去,好端端的,这阮姑娘突然发了疯似的冲过来,分明是故意打碎娘娘的心爱之物!” 温芸白杏眼圆睁,“就是!这琉璃盏价值连城,岂是她能赔得起的?” “这般目无尊卑的行径,若不严惩,往后谁还把贵妃娘娘放在眼里?锦书姑姑,您可一定要禀明娘娘,好好治治这刁蛮丫头!” 锦书她扫过众人,“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娘娘眼皮子底下闹事?” 最后,她看向了站在一处空地的阮凝玉,眉头直皱,“是你?” 阮凝玉看了眼江月泠温芸白,便知道她们两个是许清瑶的手帕交,也不难猜到她们的动机了。 阮凝玉站了出来,便对着锦书姑姑道:“回姑姑,我是被人推的。” 被人推的?锦书闻言皱眉。 江月泠却扬高声音,美丽的脸上满是嘲讽:“推你,谁会推你?莫不是你自己脚下打滑,摔碎了琉璃盏,这会儿想找个替罪羊?编谎话也该编得像样些!” 阮凝玉面无表情。 推她的人便是江月泠她们设计的,罪魁祸首早已混入了人群。 她是没有证据证明自己了。 但—— 阮凝玉看着她们勾唇,“这么金贵的贡品,寻常人连碰都碰不得。二位姑娘却这般‘不小心’,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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