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他声音很小,含糊得像咕哝,贺楚洲没听清:“什么音?” 裴悉应该被他捏得不舒服了,歪了歪头从他手底下逃开,又反手过去主动抓住他的手拉到面前,将额头贴上去。 宽厚的掌心干燥温热,这让裴悉觉得很踏实,就握住他将整个脑袋的重量都压了上去,闭眼:“头晕,不舒服。” 这次贺楚洲听清楚了。 头晕,不舒服了。 但比语言阐述更直观的是手底下明显高出正常体温的温度。 “不是,你怎么回事?” 他皱紧眉头:“什么时候发烧了,怎么现在才说?” 裴悉吐字黏着:“我以为是饿的,吃点东西就会好了。” 贺楚洲:“不吃东西能把人饿得发烧?你什么拐弯抹角的脑回路?” “只有头晕,不知道发烧了。” 裴悉在他掌心里转了个面,朝向他低声道:“楚洲,我很不舒服,你别凶我了。” 贺楚洲:“……” 这也算凶了吗? 算了,他还能说什么。 只能一声长叹后哄了句“没凶你”,再把人抱回房间放上床。 主卧的床。 毕竟谁也不知道“男主人”发现自己没睡主卧又会闹成什么样。 测过体温确定是低烧后,他从药箱找到退烧药,又去厨房倒了杯水回来守着人吃完。 “医院怎么回事,只管大病不管小病?都没好利索就那么爽快放人出院。” 他心累地帮裴悉拉上被子:“睡吧,低烧不算严重,明早起来应该就好了。” 裴悉半张脸陷在深色枕头里,更被衬得白净没有血色,眉宇间隐隐可见疲倦,一对眸子却还在盯着他打转。 贺楚洲:“怎么,不想睡?” 裴悉手肘压着被子,手抓着被角:“药效没有发作,而且我还没有看到你的保证书。” 贺楚洲:“……” 贺楚洲对他岂止五体投地:“行,我现在立刻就去写,等着。” 他拍拍手要站起来,裴悉却拉住他的衣角:“你去哪里?” 贺楚洲:“书房啊。” 裴悉:“你要去书房写吗?” 贺楚洲挑眉:“不然?” “不去书房行吗?” 裴悉指尖往里挪,拽进手里的布料又多了些:“就在这里写吧,我不想一个人。” 在这里写? 那还怎么抄? 贺楚洲找借口:“纸笔都在书房,这里什么都没有。” “可以从书房拿过来。” 裴悉雾气朦胧的一双眼睛直勾勾望着他,声音微哑:“楚洲,我生病了,不想一个人,你多陪我一会儿吧。” “……” 贺楚洲闭了闭眼,掌心一拍脑门:“半分钟,我拿了东西就回来。” 一分钟后,贺楚洲坐在一边沙发上苦思冥想保证书的内容。 保证不会离婚。 保证以后不会忘记接他。 保证不会再叫他裴总。 保证…… 还有什么什么需要保证? 保证再也不会随便带人回家自讨苦吃行不行? 真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他还有为凑作文字数消耗脑细胞的时候。 “很难写吗?” 声音从床上传来,裴悉侧躺在床上看着他,手钻出被窝压在脸颊下面,姿态乖巧:“少写一点也没关系。” 贺楚洲如蒙大赦。 裴悉:“不用到500,480就可以了。” 贺楚洲:“……” 真是谢谢了。 东拉西扯地将字数凑到482,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准备交卷,一看监考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了,正靠在床头把玩着一只手串。 莹白的冰籽玉在灯光下色泽干净细腻,只是被戴上之后,跟冷白细瘦的手腕一比,也成了陪衬。 而就在前不久,两人还在拍卖场为这只手串争得钞票满天飞。 失忆的裴悉很喜欢这只手串,想跟贺楚洲说什么,抬头却发现对方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楚洲,怎么了?” 他说完想到什么,有些忐忑地握住手腕:“是不是这个我不能戴?” “没。”贺楚洲摆摆手,起身走过去:“没什么不能戴的,喜欢就先戴着玩儿吧。” 反正他妈最近新买了挺多首饰,估计不着急要这个,过两天再送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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