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 亲兵端着膳食进来。 沈曜川把托盘接过来,转身将膳食放在桌上:“殿下先用膳吧。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裴子琰差不多就该到了。” 明月气不顺,忍不住皱眉:“沈公子又提那个晦气东西做什么?一个穆流枫已经让殿下耳朵脏了,你再提裴子琰,是不是故意想让殿下吃不下饭?” 萧祁凰失笑:“没那么严重。” 明月百思不得其解:“殿下出身高贵,也是从小养尊处优,为什么您的品性就这么好,为什么那些个东西就那么恶心?奴婢死活想不通。” “如果拍马屁能让你心情好一点,殿下大概很乐意听。”沈曜川笑道,“你多拍几句。” 明月气怒:“沈公子!” “行了。”沈曜川举起扇子认错,“穆流枫那种货色不值得你生气,跟殿下一起用膳吧,我出去安排一下。” 萧祁凰走到桌前坐下,温声道:“事情已经过去四年,你跟他的关系早已解除,不必再为他生气。” 明月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她只是气不过。 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还敢到边关来找她,老武安侯一辈子为国征战,生出这么个败坏门风的东西,真是为他父亲脸上抹黑。 明月吃完饭,出去练了一会儿武。 她武功确实高,脾气也彪悍,老武安侯当年的安排是为自己的儿子考虑深远,可明月庆幸自己没嫁给穆流枫。 若真嫁过去了,不闹个鱼死网破,只怕都摆脱不了这种恶心人的东西——就跟裴子琰那个货色一样,毫无廉耻之心。 接下来两天穆流枫一直没离开,坚持要见明月,明月待在大帐里伺候殿下,懒得出去见那个贱人。 但萧祁凰耐性有限,不可能让穆流枫一直在军营待下去,九月初十早晨,她命人把穆流枫带到主帐来。 明月站在她身侧不发一语。 穆流枫进了帐,朝萧祁凰行礼。 “穆流枫。”萧祁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四年前是你自己到姜家退了婚事,皇兄做主替你们解除婚约,如今四年过去了,你又回过头想求娶明月……到底是你不把圣旨放在眼里,还是你把明月看作你的所有物,觉得她就该围着你转,你想娶就娶,想弃就弃?” 穆流枫低垂着头:“此前之事都是臣的错,臣知道对不住明月——” “既然知道对不住我,你就应该主动去死,而不是来寻求我的原谅。”明月冷声说道,“想要我原谅,除非你能让我母亲活过来。” 穆流枫抬眼:“姜夫人的死,我很抱歉,但是这并非我一个人的错。” “你们都是畜生!”明月语气冷得像是裹着冰渣子,“穆流枫,若不是杀人犯法,你现在已经死无全尸,哪来的脸赶到边关来见我?你是不是觉得这种行为很让人感动?我告诉你,你就算死在这里,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穆流枫抿唇,垂眸不发一语。 “你也不用装出这副深情愧疚的模样。”明月冷笑讥讽,“你为什么突然改变态度,无非就是姜衔月进不了姜家的门,你母亲不同意让一个外室女儿进门做正妻,你想娶我之后,再把姜衔月弄进府做妾室是吗?穆流枫,姜衔月那贱蹄子是不是已经有了身孕?你再不接她进府,她的肚子要瞒不住了是不是?” 第86章 宰相门前七品官 穆流枫神色微变,眉眼染上几分阴霾:“你说话非得这么难听?” “你自找的。”明月冷笑着讥讽,“杂碎配贱人,天生一对。” 穆流枫表情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若不是顾忌着萧祁凰在场,只怕他当场就要发作了,然而就算没有萧祁凰在场,明月也不会怕他。 她只恨自己不是江湖侠女。 若不用遵守朝廷律令,她四年前就把穆流枫和姜衔月这对贱人戳成了肉泥——以她的身手,她完全可以找到他们落单的机会动手。 杀这两个贱人易如反掌。 可明月并不打算赔上自己的命。 她要对付的不仅仅是穆流枫,还有她那个自私风流的父亲。 “穆流枫,稍后让湛青梧送你离开。”萧祁凰声音冷淡,“你没有军职在身,以后若再有擅自到边关的行径,被人当成奸细处置了,你别怨边关将领不给你情面。” 说罢,示意湛青梧带他出去。 穆流枫紧握双手,并不打算离开:“臣跟明月的婚约是先父定下,臣无权取消——” “你违背父亲遗志,是为不孝,若是再违背圣旨,那就是不忠。”萧祁凰神色骤冷,“穆侯,不忠不孝的名声,你可承担得起?抗旨的后果你想清楚了?” “臣没想抗旨。”穆流枫垂眸,“臣只是想想挽回明月,只要明月同意,臣会去陛下面前求一道赐婚圣旨。” “你在做梦。”明月冷冷说道,“做白日梦。” 祁渊从帐外进来:“殿下,裴子琰到了。” 萧祁凰挥了挥手:“准备一匹马,立刻派人送穆流枫离开军营。” “是。” 穆流枫跪倒在地:“求长公主殿下让我——” 明月忍无可忍,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抬脚将他踹翻在地:“你若是还不滚,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祁渊喊了两名亲兵进来,硬是把穆流枫拖了出去。 萧祁凰眉头微皱:“立刻送他离开。” 祁渊应了一声,掀帐跟了出去。 亲兵拖着穆流枫越走越远,而远处裴子琰正在俞砚和夜凌风押送下,步履蹒跚地往大帐方向走来。 马车赶路的速度比马慢多了。 这还是夜凌风和俞砚缩短了休息的时间,一天七八个时辰都在赶路,才赶在今日一早到达军营。 待入了主帐,裴子琰一双眼紧紧锁在萧祁凰脸上,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倾雪。” 俞砚抬脚一踹,裴子琰应声跪倒在地。 萧祁凰漠然打量着他。 锦绣堆里娇养出来的气度没了,此时的裴子琰蓬头垢面,衣衫凌乱,浑身散发出多日未曾洗浴的酸臭味,那张脸憔悴而疲惫,看不出曾经一丝一毫的俊美。 再看他疲惫至极的状态,萧祁凰收回视线,吩咐道:“带他去洗个澡,找身衣服给他换换。别到了昭京,让人觉得我们待客不周。” “是。” “倾雪!”裴子琰急切地看着萧祁凰,“我有话跟你——” 话没说完,他眼前一黑,竟直接晕了过去。 萧祁凰眉头微皱:“带下去休息吧。” 夜凌风像是拖死狗一样,把裴子琰拖了下去。 坐两天马车坐得头晕目眩,马车飞快跑起来时,虽然速度比不上骑马,但颠簸得实在厉害,裴子琰在路上就吐了几次,吐得他浑身虚软,整个人晕得饭也吃不下,只能喝点水。 好不容易到了军营,仿佛已去了半条命。 萧祁凰回到椅子上坐下。 明月站在一旁:“殿下,奴婢——” “还称奴婢?”萧祁凰转头看她一眼,“回到昭京,你就是姜家嫡女了,哪来的奴婢?” 明月眉眼微垂:“奴婢不想回姜家。” 萧祁凰没说话。 “殿下身边需要一个爆脾气的婢女。”明月声音忽然软下来,带着几分娇弱,“回昭京之后,陛下欲传位一事,肯定会引起很多人对殿下的敌意。殿下不方便做的事情,奴婢可以替殿下做,只要有奴婢在,绝不让任何人让殿下受气。” 萧祁凰沉默片刻:“你是世家嫡女,在我身边做侍女,太委屈你了。” “奴婢不委屈。”明月连连摇头,“相反,我觉得在殿下身边做宫女才威风呢,人家不是都说了吗?宰相门前七品官,殿下身份比宰相尊贵吧,等以后登基做了皇帝,我就是御前宫女,走出去威风八面,比不受宠的侯府嫡长女威风多了。” 最重要的是,做殿下身边的宫女,她那个自私自利的父亲,就无权为她的婚事指手画脚,就算他把妾室扶正,或者另外再娶续弦,他们也别想插手她的终身大事。 萧祁凰看着她,对上她殷殷期盼的眼神,最终点头:“行。既然你想留下,那就留下。” 明月一喜,扑通一声跪下来,郑重行了大礼:“多谢殿下。” 萧祁凰无奈:“起来。” …… 裴子琰实在是累到了极点。 身体不堪负荷之下,他一觉睡到天色将黑才醒。 醒来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从床上起身,一个头重脚轻,竟直接从床上栽了下来。 眼前天旋地转,脑子里晕晕沉沉。 四周都是黑暗,疼痛无处不在。 他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缓坐起身。 环顾四周,安静无声。 外面天色应该黑了,帐内没有光亮,但帐外能听到走路的脚步声。 裴子琰伸手摸索着能扶的东西,摸索一阵,却只撑着地面站起身,一觉睡完,疲惫褪去不少,浑身的疼痛排山倒海般袭来,让他重新跌坐在地,疼得忍不住呻吟。 一阵风拂过。 有人提着灯笼走进来,黑漆漆的帐内突然多了几分光亮。 看到坐在地上的裴子琰,来人眉梢一挑:“裴太子这是干什么?醒了怎么不喊人?” 裴子琰抬头看去,是湛青梧。 他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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