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么?萧祁凰,我们到底哪得罪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付我们?” 真是恶人先告状。 萧祁凰闻言,眉心浮现几分冷冽之色。 她放下筷子,起身走到静王妃面前站着,一双眼如寒冰般落在她脸上,讽刺冷笑:“你们一个个的,总觉得我闲着没事干,专门回来跟你们作对?你身为静王的妻子,刑部尚书的女儿,本宫不信,你真的单纯到对静王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静王妃一震,下意识地后退:“你……” “静王意图谋反,并且为此付出了行动。”萧祁凰冷道,“本宫记得你跟静王成亲已有五年,但至今没有孩子?为什么?” 静王妃脸色苍白:“我身体不易有孕……” “不。”萧祁凰打断了她的话,“因为静王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一旦失败,他会有什么下场,他不想牵连到无辜的孩子,更不想被人攥住软肋。” 静王妃退后一步,眼底浮现惊惧之色。 “这一点我挺佩服他的。”萧祁凰真心说道,“本宫日后动起手来,也不必有后顾之忧。” “祁凰!”静王妃扑通一声跪下,白着脸看她,眼含祈求之色,“你放过我们吧!求求你,静王是你的哥哥啊!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可以前你们兄妹和睦,他从没有为难过你,你就不能放我们一条生路吗?” 萧祁凰垂眸看着她,平静问道:“你知道杏花阁吗?” 静王妃一怔:“杏花阁?” “看来你不知道。”萧祁凰道,“不过也正常。杏花阁远在中州,你一个王府女眷除了打理内宅,起不了什么作用,让你知道,不过是多一份泄露的风险。” 静王妃惶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杏花阁里有多达上百个少女。”萧祁凰嗓音清冷,“她们最大的才十四岁,最小的可能十一二岁,她们不是因为吃不起饭被人卖到此地,也不是因为犯罪而被打入贱籍,仅仅是因为你夫君的野心——静王妃,她们都是一群不知世事的无辜少女,却因为你夫君的野心,被人从各地搜罗而来,成为控制官员的棋子。” 静王妃瞪大眼,眼底浮现震惊之色:“你胡说!这不可能,夫君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绝不可能!” “我只问你一句。”萧祁凰眸心寒凉,“如果这其中有一个是你的女儿,或者是你的妹妹,你想不想把此人千刀万剐?” 静王妃瘫软在地,不断地摇头:“不可能,我不相信……”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萧祁凰道,“明日一早,本宫让人带你去龙卫阁,你可以亲自去问问他。” 静王妃无力跪在地上,神色苍白,犹如突然迷了路的困兽。 萧祁凰冷道:“送她回去,让她好好珍惜接下来的几天自由日子。” 静王妃被带了出去。 祁渊站在身后,望着萧祁凰眉眼萦绕的清冷光泽,眸心色泽不自觉地柔软下来。 殿下平日里最是宽容温和,像一个能包容万物的神女,总是以一种无声的温柔滋润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让人拂去浮躁,内心不自觉地沉静下来。 她对弱者怜悯,对强者尊重。 可她疾言厉色之时,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像一个俯视众生的君王,天生的气度和威压让人不自觉地臣服畏惧。 这才是南诏该有的天子模样。 第129章 裴子琰,我应该感谢你 用完晚饭,祁渊回了大将军府。 眼下已近子时。 夜深人静,将军府里比平时更沉寂。 前院护卫林立,入了内院,寥寥可见几个下人,零星的几盏灯笼照亮夜晚的庭院。 祁渊不是个贪图享乐的人,多年规矩和习惯所致,就算做了大将军,他院子里也仅有两个小厮,两个亲卫。 亲卫负责跑腿递话,小厮负责端茶送水。 屋子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偌大的将军府,连一个洒扫侍女都没有,打扫院子的是小厮,厨房做饭的厨娘已经年过四十,还有两个中年妇人帮忙做杂务,其他的都是男子。 他的屋子里更是常年无人。 小厮会趁他不在府里的时候,进屋打扫——只是简单的打扫,既不需要熏香,也不需要铺床叠被。 祁渊起床时,会自己把被褥叠好。 大多时候他习惯安静。 一个人安静地站在窗前,或者躺在床上,让思念化为利器,凌迟着五脏六腑和每一寸皮肉。 但那都是之前,今日之后不会了。 祁渊抬手压着心脏位置,心脏跳动得真切,不再是以往死气沉沉的荒芜和木然。 “大将军。”今夜当值的小厮跨进门槛,低着头,恭敬地请示,“现在准备晚饭吗?” 祁渊声音淡漠:“不必。” “是。”小厮站了一瞬,没听到其他吩咐,无声地躬身退下。 祁渊独自在窗前站了片刻,然后转身往外走去,回廊上方悬挂着几盏灯,他沿着回廊走到侧门处,侧门处有提着灯笼巡逻的守卫。 祁渊从守卫手里拿过一盏灯,从侧门进去,一路走到后花园——名义上是后花园的位置,但因为疏于打理,已经成了荒废的园子。 这座荒废里的园子里,有一座废弃的阁楼,从雍国被带来的裴子琰,就住在阁楼里。 阁楼外没有守卫,裴子琰的一日三餐有人按时送过来,其他时候,裴子琰是自由的……无人看守的自由。 虽然他哪里也去不了。 裴子琰被带到将军府之后,并未受到太多的苛待,至少对于一个阶下囚来说,他的待遇算是不错的。 可能祁渊自己都说不清,当初为何执意要带他来南诏,或许他是想知道裴子琰到底有什么出众之处,能让殿下千里迢迢离开南诏,不但救了他的命,还心甘情愿跟他成亲。 也有可能他只是想好好惩罚这个背信弃义之徒,让他为伤害殿下的行为付出代价。 祁渊曾想过无数种酷刑对付裴子琰。 用铁链穿透他的琵琶骨,让他连行动都受限,成为真正的阶下囚,让他每天关在暗无天日的暗室里,承受着饥饿和黑暗的折磨。 他想把他四肢弄残,舌头割下来,让他说不出话,从此只能匍匐在地上,做一个苟延残喘的蝼蚁。 可到现在为止,他其实什么都没做。 甚至在裴子琰进入将军府之后,还把他手脚上的镣铐给去除了,只是接风洗尘宴之后,镣铐又给他戴上了。 因为他在宫宴上的不安分和僭越。 阁楼的门被打开时,发出“吱呀”的声响。 站在窗前的裴子琰转过身来。 这个时辰已经很晚了,他居然还没睡。 脚步移动时,脚上的镣铐发出铁链摩擦的声音,在夜深人静的夜间显得尤为清晰。 祁渊站在门前,看着转过头的裴子琰。 屋子里亮着一盏灯,是裴子琰自己点的,他不喜欢黑暗,尤其是晚上,这座阁楼孤零零立在废弃的院子里,每到夜晚,四周无人的安静和黑暗将他牢牢包裹,他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需要光亮,需要嘈杂的声音。 可对于他来说,这一切都是奢望。 他好像又回到了晋王府,回到曾经躺在床上无人问津的日子。 区别只在于,那个时候他没有自理能力,而如今他尚能在屋子里走动,铁链的长度足以支撑他从床前走到窗边,再远就不行了。 看到祁渊这么晚过来,裴子琰心头泛起异样的情绪:“祁将军有何指教?” “我来回答你之前问我的问题。”祁渊声音冷沉,听不出情绪波动,“我确实喜欢长公主——在她遇上你之前就喜欢她,喜欢了整整七年。” 裴子琰一怔,缓缓攥紧双手。 “之前不想回答你,是因为你没资格知道。”祁渊眉眼微垂,看不清眼底色泽,“也是因为我一直觉得自己在妄想。” 裴子琰表情一点点变了,昏暗的灯火下,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 之前没有回答,是因为觉得自己是在妄想,那么他今晚为何愿意回答了? 是因为这件事不再是妄想? 祁渊嗓音漠然:“今晚殿下告诉我,感情之事没有尊卑之分,就算是街边的乞丐,也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 裴子琰瞳眸微缩,死死盯着他:“你去跟长公主表白了?” 祁渊沉默着,没有。 他其实没有表白的勇气。 但殿下太敏锐,在裴子琰质问之后,她就察觉到了他的情意,他没否认罢了。 祁渊缓缓点头:“我应该感谢你。” 裴子琰脸色发白,面上浮现绝望之色。 他不住地摇头:“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萧祁凰是他的妻子,她怎么可以喜欢别的人? “我是该感谢你。”祁渊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拿一柄刀,冷酷地扎进裴子琰的心脏,“如果不是你在接风洗尘宴上质问我,殿下就不会察觉到我的感情——” “她愿意接受你的感情?”裴子琰咬牙,“我跟她刚刚和离,她不可能这么快就接受另外一个男子。” 祁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殿下是个温柔的人,从不会给人难堪。” 裴子琰一怔:“因为不给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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