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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薄深也坐了下来,说,“这是老头子说的。” 巫筠坐在两人中间,视线落在窗外。玻璃窗把阳光割裂成几块,照在地上有棱有角,肉眼可见有细小的灰尘起舞,安静时能听到虫鸣。 一眼望出去,先入目的是一大片玫瑰园,正值花期,一丛丛高贵枝叶衬着繁盛的红色,美得极不真实。稍远一点的地方则种了一整片银杏,巫筠能想象到再过几个月便可欣赏的黄色海洋。再远的地方栽了一排排的乔木,什么品种他看不出来,林间偶尔有鸟飞过。 “好漂亮。”情不自禁地感叹,巫筠被这番景色吸引住了,挪到窗边双手按在玻璃上。他曾经无数次趴在窗口看银杏,他喜欢那么做,因为那会让他感觉自己也身处其中,其实是根小树苗,这样想就不感到孤独了。 江檐还是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窗外,偶尔看一眼巫筠。 “像一场梦。”巫筠说,“等睡醒了,我可能只是一棵小草。” 下意识回头,对上了江檐的目光,他高兴地冲江檐笑。巫筠也说不清那是种怎样的感觉,但他似乎能懂江檐在看什么了。 江檐冲他眨眼。 / 吃完晚饭,薄远君没留他们,薄深自然也不想在家里过夜,毕竟他的房间很久没人住了,一股他不喜欢的味道充斥了整个空间,如果留下,肯定失眠。 江檐吃完东西就上楼睡觉了,走到楼梯口回过头看了看他们俩,口中念道:“云朵的云?” 那是巫筠第一次听江檐说话,beta的声音有些飘忽,但是很清澈,好听。 “松筠的筠。”他说。 江檐点点头,没再管他们,一步步上楼。 “他也许会记得你。”薄深看着他的背影说,“他很喜欢你。” 巫筠没有问,看着江檐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后才低头牵薄深的手。刚刚那一瞬间,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点落寞的情绪从薄深眼底划过,转瞬即逝,不敢确定是不是他看错了。 薄远君送他们到门口,叮嘱了几句才放他们走。巫筠礼貌地鞠躬,一直藏在衣服里的玉佩滑出来。薄深说是薄远君送的,第一次发情期的时候就交给了他,不过他平时都好好收着,今天却记得戴了。 薄远君见了,没说什么,眼底却变得很柔软。不管薄深是beta还是alpha,他的愿望始终没改变。 到了楼下,巫筠下意识要回头去看,薄深捏住他的后颈:“别回头,老头子估计还在窗口看。” 巫筠听话地跟着薄深走。 “每次去上学,他都会站在窗口看,直到看不见为止。要是回头,他会站得更久。”薄深的话被夜风一卷,很快就消散,只有巫筠记得。 他想,其实你都知道。 要说的话,薄深是个特别表里不一的人,表面上没有什么事值得上心,其实内心都记得。他也许只是没有学会表达,并不是没有感觉,像是小孩子。 巫筠歪头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晚饭后,大叔大妈都开始准备要进行文娱活动了,隔壁广场上很热闹,巫筠乱七八糟地想等他们以后老了是不是也会踩着十字步跳广场舞,那薄深可能是全广场最帅的老头。 从薄家坐公交回去要四十分钟,窗外各种招牌彩灯一晃而过,巫筠靠着薄深打瞌睡,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 直到下车巫筠也没醒,薄深背着他从公交车站往回走。巫筠记得某一个晚上,他困极了,也是薄深背着他一步步走回去,那个时候他总是纠结,总是想不明白一些事情,可他对薄深说“我明白了”。 薄深走得很慢,路上也不颠簸,巫筠看一会儿星星月亮又看一会儿薄深,觉得他们都是一样的东西。 遥不可摘。 遥不可及。 “小筠,睡醒了吗。”薄深忽然出声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搂着薄深的手臂紧了紧,巫筠摇摇头说:“没有。” 薄深好像笑了:“这样啊。” 他们再没有说话。 薄深装作巫筠还没睡醒的样子,巫筠装作骗过薄深的样子。他们都很默契,没有戳破对方。巫筠的下巴抵在薄深肩窝里,很轻很轻地亲他的耳朵。 星星和月亮还是那么远那么远,这辈子都够不着,可他和薄深之间的距离近了许多。 / 闻越说抄志愿真不是开玩笑,照着薄深的志愿填了一遍。虽然平时不怎么认真,但alpha天生就有特权,再加上他的成绩其实也不烂,最后的结果是和薄深考上了同一学校同一专业分到了同一个班。 这可能性本来不大,但加上抄志愿的前提好像也不那么令人吃惊。 去R城前一夜巫筠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搞得薄深也没睡好,第二天恹恹地和闻越他们碰头,还被闻越嘲笑了一番。C城去往R城,坐动车要五个小时,巫筠第一次出远门,太紧张,跟着alpha怕跟丢,连眯一会儿都不敢,下了车才松口气,又紧接着去看租房。 提前就约好了,先和闻越他们一起在校外拼个房子住,到时候有什么变故再说,学校里什么情况也未知,还需等上学后再来慢慢安排。 他们接到的通知是alpha和beta不管什么情况,军训期间必须住在校内,特殊情况可请假三天。这个特殊情况包括了omega的发情期、alpha的易感期。 omega当然不能跟着alpha去学校宿舍里住,有伴侣的alpha基本都不想住校,那可能要向学习提交申请,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批。闻越是一天也不想在学校里住,他还没安排好照顾时盏的人,把他丢外面他不放心,不过有巫筠在,他可以放心一半。 报道那天很毒的太阳,四人带着一部分行李去学校领了校园卡和房卡直接去的宿舍。 薄深在517,闻越在隔壁515。 一般来说,一间四人寝只会有一个alpha,因为这个年纪的大多alpha领地意识极强,和另外的alpha住在一起很容易发生意外。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闻越打开门后正正和一个alpha对上脸。 / 薄深没什么东西可收拾,最多一个月他就会搬出去,到时候申请批下来了,也可以把这边退了,省下一笔住宿费用。 巫筠蹲在地上开箱子,薄深扫了一眼其他三个床位。 他的对面是一对乐呵呵的双胞胎兄弟,本来薄深以为他和闻越这同校同专业同班概率已经很低了,一看对面,行,他们也不算特别小概率。 隔壁那人没在,东西倒是带来了,乱七八糟放在地上,占了一部分走道。两兄弟姓王,很热情地和他打了招呼,提起隔壁那个人时神情犹豫,说看着不太好相处,脾气很暴,薄深来之前他们还以为那个人是alpha。 巫筠跪在床上铺床单,薄深在下面收拾衣柜,双胞胎中的哥哥见了便打趣说:“深哥,你这太有福气了,单身狗看完都哭了。” 薄深很礼貌地一笑。 没过多久,隔壁那个beta也来了。虽然是beta,但身上有股很重的戾气,进来先摔上门,眼神阴郁地看薄深一眼,还挺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两兄弟似乎是知道了这人的脾气,没有说话,当他是空气。 “我们宿舍的alpha带着老婆来了。”活像是没长手,他踢开椅子,一屁股坐下来,抬头盯巫筠忙碌的身影。 巫筠并没有注意那个beta,原本正趴在床上套枕头,忽然感到一道黏腻的视线粘在自己身上。不能形容那种恶心感,巫筠抱着枕头喊了声:“薄深。” 薄深警告性地眯眼,在beta身上看了圈,随后无事般问:“好了吗?” “好了。” 巫筠踩着栏杆下来,腰间的衣物被什么东西勾住,纤细的腰肢露出一截,beta看戏的眼神更灼热了,丝毫不介意薄深就在旁边。 薄深伸手揽着omega的腰把他接在怀里,转身安置在擦干净的桌子上。 “omega果然漂亮。”beta笑了下,眼神落在巫筠干净的脚踝上,起了邪念,“应该比beta操起来感觉要好,是吧薄深?” 闻言,正在喝水的alpha拧紧了瓶盖,把矿泉水安安稳稳放在桌子上。卷起的衣袖露出漂亮的腕骨和一部分线条流畅的手臂肌肉,薄深没说话,走到beta面前踹翻了他的椅子。 “操!你有毛病吧?” 差点摔倒的beta气急败坏。薄深和他动手,他是没想到的。 他知道alpha是个什么德行,对分配的omega一向没有耐心,别说爱了,甚至会当着一群beta的面侮辱调侃,以此显得自己很牛逼。 “嘴闭上。”薄深单手拎着他的衣领往旁边桌子上掼,扫落了乱七八糟的物品。beta后背抵上桌沿,撞得厉害,疼得他面容扭曲。 双胞胎兄弟显然也被薄深的突然发难给整懵了,来不及劝架,或者说根本不想劝架,就呆呆地看着,弟弟甚至还下意识说了句“打得好”,被他哥一手捂住了嘴。 “你他妈!” beta想从alpha手里逃脱基本是不可能的,但薄深没打算跟他动真格,毕竟以后还要在一起住,适当威胁威胁就差不多了。 “说话礼貌点。”他冷声道,“你打不过我。” 薄崽A上去!A上去! 第23章 第九月 刚说完,宿舍门就被敲响。王家哥哥一惊,赶紧跑去开了门。 时盏就坐在行李箱上被闻越推到门边,看到巫筠很高兴:“小筠!” 身后的alpha明显很生气,说话声音都高了不少:“什么傻之逼,老子要换寝!薄深你敢信?居然还有比你更不可爱的alpha!” 还拽着beta的薄深侧头,就见闻越毫不见外地对王家哥哥道了谢,推着时盏进来了。 “哎,遇上好戏。”闻越把时盏交给巫筠,特意跑过来围观,冲着beta竖起大拇指,赞赏道,“挑衅alpha,你好勇!” beta:“” 闻越拍掉薄深的手,当起和事佬:“老哥,第一天就动手,说明你俩没有缘。不如换换,你去隔壁515怎么样?” 刚和薄深发生矛盾又打不过他的beta急需台阶下,黑着脸说:“你小心,这边也有傻逼。” “没事没事。”闻越大方地一摆手,“我们这边的傻逼马上就走了。” beta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对两个alpha的忌惮占了上风,脸都气成猪肝色,把房卡丢在地上,拖着行李箱去了隔壁,走时还狠狠摔了门,仿佛不摔门他就不会走路。 薄深把房卡捡起来交给闻越,看着他手上新鲜的伤口问:“怎么了?” “隔壁有个脑瘫。”闻越叹了口气,很担忧,“不知道怎么考上的大学。” / 对于和alpha同寝这件事,闻越没什么特别的看法。他觉得这两年来自己脾气变挺好,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事,退让两步也不是不行,毕竟时间不会太久。宿舍嘛,一个睡觉的地方,还不至于。 可没想和他分到同一个宿舍的alpha是个神经病,这他就不同意了,他一根正苗红好少年,不能忍。 那个alpha也是带omega来的,时盏盘腿坐在桌子上吃小零食的时候对面的omega正试图去床上擦灰尘。 床有些晃,omega胆子小,走到一半脚抽筋了,上不去下不来的,alpha根本没管她,悠闲地坐在下面打游戏。眼看着omega就要掉下来,闻越提醒了句:“注意老婆啊。” alpha嗤笑一声:“你老盯我omega干什么,你们看对眼了?” 闻越拿着块湿帕子刚擦完书柜,擦下了一层厚厚的灰,二话没说直接往alpha脸上怼,猝不及防的alpha被连人带椅子按倒在地闻越才放手,顺便又借给omega一只手让她顺利爬上去。 omega急忙道谢。 “婊子!”alpha呸了声,从地上站起来,又看了眼时盏,要笑不笑的,“你带着个傻子来是准备” 这次没能等他说完话,闻越提着人去了厕所。闷响声和咒骂声叠在一起听得床上的omega心惊胆战,时盏舔掉手指上的糖渣,又开始吸酸奶。 闻越的手在水管上刮了下,伤得不重,出来就带着时盏要去找薄深,他一秒都不想和脑子有病的alpha多待。 时盏戳戳他的脸:“越越,生气了。” “没有生气。”闻越说,“我脾气挺好的。” 脾气挺好的alpha把衣服拽回去,箱子拉上,拎着omega往行李箱上一放,走了。 / “你选的什么好学校。”闻越越想越气,“什么傻逼人都有。” “怪我?”薄深看他一眼,从小型医疗箱里拿出一个创可贴递给他。闻越接过来贴在手背上。 没见过世面的王家兄弟都要被吓傻了,第一天能闹出这么大阵仗他们也是没想到的,在他们的计划里,室友团结友爱一家亲,没想到会突遭这样的变故,一时没回过神。 虽然他们也不是很喜欢刚刚那个beta,但是两个alpha住在一起,危险系数大幅度提升了! 闻越把时盏拎回来,打开箱子,里面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倒是零食占了大半边空间。闻越掏出零食分给王家兄弟吃,边吃边自我介绍了一下。只要不对着傻逼,闻越还是很和蔼可亲的,瞬间降低了两兄弟的防备心。 何况时盏看起来太无害了,这么无害的omega,他的alpha会凶残吗?当然不会!乐呵呵二人组马上又快乐起来,和闻越聊得很嗨。 之后他们又一起去吃了烧烤,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地方转了会儿,眼看天要黑了,薄深和闻越决定先送omega回去租房。 出了校门,步行十分钟就到。一左一右两个卧室,带独卫,厨房客厅共用,还有一间书房,一个空房间。空间很大,租金也不便宜,原本可以把空房间租出去,但他们又不放心让陌生人住进来,尤其是闻越,特别不放心。 第二天开始要军训,他们晚上还得赶回宿舍,薄深在收拾上午漏带的东西,巫筠跟着他满屋子转。 巫筠想要说什么,可嘴巴张了又张吐不出一个字,懊恼地闭上了。 薄深用一个黑色背包装好了东西,回过身准备洗手,发现巫筠就站在他身后。 “不高兴?” 有点。这两个多月他都是和薄深待在一起的,现在要分开很不习惯。这叫贪婪,薄深高中的时候跟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他都能等,而现在因为习惯了24小时的陪伴,他并不舍得和薄深分开。 “很快就回来。可以去学校找我,记住宿舍号了吗?” 巫筠点点头。薄深把房卡给了他一张,平时和他闻越用一张也够了。 他还堵在薄深面前,薄深也没有绕开他,很有耐心地问:“还有什么?” “没有了。”巫筠说着又看他,“不住一晚了吗?” 薄深低头吻了他的眼睛。 / 在放弃用口袋把时盏带进宿舍这个想法后,闻越开始仔细地叮嘱时盏:“要听小筠的话。” 时盏点头,说:“要听薄哥的话。” “过几天是发情期,我请假回来陪你,但是你要记得打抑制。”闻越累了,躺在床上不想起,“还有,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不要,和陌生人搭讪。” 时盏趴在闻越身上数糖果,像两条叠在一起的咸鱼。 / 巫筠后背抵在墙上,捏着薄深的衣角不撒手。嘴角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alpha侵略感极强地舔他的唇珠,蹭过耳侧,咬住肩膀。没有在发情期,无法临时标记,锋利的齿尖陷进omega甜软的身体,再重一点大概率会破皮。 九月,空气是咸的,风是热的,房间里没有开空调,灼烫的气息在omega皮肤上燎起一朵红云。 “留一晚”巫筠小声恳求,他知道这很无理取闹,但是。 “给我打电话。”薄深说,“好吗。” 巫筠摇头。他现在变得一点也不好说话了,尽管没有办法,可在alpha耐心用完之前,他还不想那么快妥协。 他对这个城市一点都不熟悉,对这个房间也是,没有安全感,没有熟悉的味道,焦灼感从未消失,很不习惯。 薄深碰碰他的额头:“午休就打,没话说也可以。” 他在让步。巫筠要憋不住眼泪了,薄深在为他让步,给他能接受的最大限度的纵容。 “再亲我,亲一下。” / 他们差不多十点离开,街上还是有很多人,兴奋到睡不着的新生在大马路牙子上乱逛,还有开学即失恋的可怜人蹲在路边边打电话边哭。 闻越笑了声:“我没有骗你吧。” “什么?”薄深还在想刚刚哄巫筠时没原则的退让,这种事以前并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最快捷的能拉进两个人距离的方式,一个是分开,一个是做爱。”闻越笑着低头点烟,“你以为我唬你呢。” 闻越没说错,和巫筠在一起久了不察觉,分开后才觉得心里空落落,时刻想着什么时候再见。 特别是他清醒地发现,如果刚刚巫筠再求一句,他说不定,真的会答应留下来。 为什么你们的评论这么搞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4章 睡美人 无聊的军训生活开始了。七点钟起床,但薄深五六点就会醒一次,每醒一次就要去身边捞一次,一捞一个空,有次睡迷糊了,还喊了声小筠,很久才反应过来巫筠根本没在。 午饭后和巫筠打电话,没什么事情好讲,但巫筠舍不得挂,薄深也干脆没挂断,累了就睡一会儿,醒了再和巫筠说晚上见。 新挂了床帘和蚊帐,隔绝出一小片私人空间,洗漱完在里面和巫筠开一会儿视频。但还是很累的,alpha有格外的体能训练,每次薄深洗完澡基本上就困倦了,说话语速都变得迟缓。 隔着屏幕,看薄深的脸色都知道他很疲惫,洗完头后没有吹干,湿淋淋的头发乱支棱着,胸口和肩膀被滴湿了一片,贴在皮肤上,隐隐称出形状明显的锁骨。 藏在薄被子里的双腿夹在一起,巫筠一脚一脚踩着软软的床垫说今天烤了面包,香喷喷的。薄深喉咙发紧,想了想,算了。和巫筠说晚安。 周五下午训练结束后有个短暂的假期,吃饭时闻越就跑没影儿了,王家兄弟很兴奋地讨论晚上的社团聚餐,薄深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闲得无事用勺子在碗沿敲。 他不是很喜欢食堂的菜,大多油盐重,吃两口就不想再吃,经常走神怀念巫筠做的饭。 一同回了宿舍,王家哥哥边开门边笑说:“昨天给深哥送奶茶那个漂亮姐姐是法学院的吧,我在表白墙上看到她的照片了,真人比照片好看多了。” 薄深没在意,点了点头。 一进门,他就感受到了不属于这里的气息。 王家兄弟换了衣服,一边准备出门一边还在聊那个漂亮学姐,说是alpha,看着气场很强。薄深洗了澡上床,拉开蚊帐,睡美人果然很安静地卧在床内侧。 不知道睡了多久,但睡得很熟,头发有些长了,小卷毛遮住一部分眼睛。脸鼓鼓的,似乎是梦到了什么。 薄深躺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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