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放着南诏尊贵的长公主不当,非要在雍国做一个寄人篱下的王妃……虽然太子是个废物,但若是懂得珍惜,或许日子也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了。” 他啧了一声,幽幽看着裴子琰:“可你不但废物,还忘恩负义,过河拆桥,那我们长公主自然不会再惯着。” 裴子琰咬紧牙关,脸色阴沉。 “别说长公主报复谁。”沈曜川一派云淡风轻的语气,“长公主回南诏之后,是要登基为帝的,但长公主朝中没有根基——毕竟在晋王浪费了三年时间,确实没时间培养自己的势力,所以若要最快服众,唯一的办法就是开疆拓土。” 裴子琰一震,目光落在萧祁凰脸上:“你……你想做皇帝?” 萧祁凰安静地用膳,懒得再跟他多言。 “怎么会?”裴子琰不敢相信,“南诏不是一个女尊男卑的国家,怎么会让一个女子做皇帝?这不可能……倾雪,你是要回去造反吗?” “真是可笑。”沈曜川啪的一把将扇子合起,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掌心,“皇位是我们陛下主动要传——早在三年前,陛下就有了传位的心思,只是长公主以前一直觉得感情比江山重要,所以才耽搁至今。” 萧祁凰徐徐抬眸,平静地看着他:“沈曜川,你是在骂我?” 感情比江山重要? 这句话听着就是在骂她。 沈曜川表情一敛,忙低头道:“属下不敢。” 萧祁凰不置可否。 她觉得沈曜川说得不全对,但也无法反驳。 她以前并非觉得感情比江山重要,她只是顺其自然走到了那一步,况且皇兄还年轻,多做几年皇帝也没什么不好。 若真要说感情比江山重要,那是傻子才有的想法。 可她不以为然的这番话,听在裴子琰耳朵里,却如遭雷击。 他忽然想到了萧祁凰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她说她见过皇帝只爱一个人的。 虽然他不确定她说的这个皇帝是谁,但……如果三年前她真的放弃江山,千里迢迢来给他治病,而后为了他留在雍国,而他却这么对她…… 裴子琰仿佛被一记闷棍砸在头顶,砸得他头晕目眩。 悔恨的情绪堆积太多,就无可避免地转化为怨怼,他咬着唇,几乎以一种痛苦又控诉的眼神看着萧祁凰:“如果你一开始就表明身份,我们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倾雪,你为什么一定要隐瞒身份?我愿意信守承诺,终生不纳妾,可父皇他能同意吗?若父皇和母后早早知道你的身份,必然不可能逼我娶太子妃,我们也就——” 萧祁凰不发一语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就这么听他控诉。 裴子琰却说不下去了。 他痛苦地闭上眼,不知该怪倾雪还是怪自己。 萧祁凰见他停下,才淡淡一笑:“裴子琰,你错了。” 裴子琰一僵,睁开眼,木然跟她对视着。 “就算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也只是暂时不纳妾罢了。”萧祁凰淡笑,“等你成了皇帝,满朝文武都劝你选秀时,你还是会找其他借口——或是顶不住群臣的压力,或是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为借口,裴子琰,人性的自私和懦弱在你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你就别再为自己找借口了。” 裴子琰垂眸沉默着,好一会儿,才满是怨怼地开口:“你能保证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吗?” 萧祁凰眯眼看着他。 “倾雪,沈曜川说你回去要做女帝。”裴子琰抬头看着她,眼神带着几分讽刺,“如果你真做了皇帝,你能保证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吗?” 第89章 你们咎由自取 萧祁凰淡哂:“我当然不敢保证,所以我不会轻易给人承诺。” 她偏头看着裴子琰:“世人总说男儿一诺千金,可一诺千金这种事情不该区分男女,但凡是个有担当之人,都应该有信守承诺的品德。” “我以后要不要做女帝,做了女帝之后是只要一个人,还是要三宫六院,那都是我的权利,你无权干涉。” 萧祁凰神色淡淡,“但我不会出尔反尔,不会轻易给出自己做不到的承诺,不会为自己忘恩负义的行为找借口。” 顿了顿,她平静道:“如果两年前你不曾跪求圣旨,非要娶我为妃,不曾信誓旦旦保证此生只娶一人,不曾用欺骗的手段跟我成亲,今日你就算娶一百个,也不会有人指责你。” “裴子琰,你一直没搞清楚重点。” “重点不是你要娶多少个人,而是你背叛了自己的承诺,言而无信,还倒打一耙,让人不耻。” 萧祁凰放下筷子,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另外,你觉得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对雍国不公平,那是因为你技不如人,因为雍朝实力弱于南诏,所以才低声下气,觉得自己是被欺辱的一方。” “若我当真只是一个医女,没有家世背景,没有强大后盾,面对如今这般处境,我是否只有两个结局——一是被困在后院一辈子,郁郁而终;二是死于你那太子妃之手,换取临终前你的一丝愧疚?” 她看向裴子琰,眉眼带着几分看透一切的嘲弄:“你们以权欺人在先,就别怨旁人权势比你更大,毕竟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裴子琰面色僵硬苍白,无言以对。 她说得对。 是他们以权压人在先。 可皇族历来不都如此吗? 皇权尊贵,高高在上,容不得任何人挑衅。 一个小小的医女妄想跟太子和离——不管放在谁的身上,这都是藐视皇权的行为。 难道她觉得父皇母后什么都不计较,干干脆脆同意他们和离,才是应该有的做法? 裴子琰垂眸沉默,一时只觉得可笑。 “祁渊。”萧祁凰抿了口茶,“带他出去,明日一早我们启程回昭京。” “是。”祁渊应下,转头命人把裴子琰带出去,“给他戴上镣铐。” “倾雪!”裴子琰情绪激动起来,哀求地看着萧祁凰,“你能不能放过雍国?我……我心甘情愿做南诏阶下囚,心甘情愿接受你的报复,只求你高抬贵手——” “你是否心甘情愿并不重要。”沈曜川一把将他拽了出去,“到了南诏,生死已不由你说了算,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雍朝将成为殿下登基前最大的政绩,裴太子还是安分一点吧!” 裴子琰被带了出去,挣扎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倾雪,我错了!倾雪!” “明月,把行囊收拾一下。”萧祁凰吩咐,“雍国内乱是他们自己的事,我们不用干涉,明日一早启程回昭京。” 明月恭敬应下:“是。” …… 镇守边关的军队,无诏不得擅离。 就连边关将领,没有圣旨也不得擅自离开,否则算是临阵脱逃。 可云宝成和麾下将领们却顾不得那么多,他们只留了四万将士镇守,其余六万兵马——一万骑兵,五万步兵,全部整军往京城而去。 大军赶路,浩浩荡荡,想藏也藏不住。 跟边关相邻的几座城池官员很快得到消息,在确认了大军已经离开边境,正往境内出发时,六百里加急情报如雪片般送到京城。 九月初八,第一道加急的折子送到宫里。 皇帝阅过之后,脸色骤变:“云宝成未得圣旨,竟敢私自带兵回京?!”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哗然。 满朝文武脸色齐齐一变。 睿王惊道:“云大将军私自回京?这是为什么?” “不会是得知云骁然被打入大牢的消息,想要起兵造反吧?” 话音落下,殿上空气倏然凝滞,像是有股山雨欲来的肃杀之气弥漫。 大臣们面面相觑,皆感不安。 南诏使臣刚离开不久,镇守边关的将军府就带兵回京……京城并无叛乱,亦无结党营私的佞臣把持朝政,他没有正当的理由回京——这种行为,只能视为起兵谋反。 皇帝阴沉着脸,震怒道:“朕不是已经把云骁然放了吗?算下来已近一个月,他就没想办法联系他的父亲?” “有没有可能是云骁然想借机谋反?”端王面色凝重,“他知道父皇抓了他们父子的把柄,早晚都是个死,不如趁现在手里有兵权,放手一搏。” 皇帝大怒:“朕已经赦免了他的罪!” 朝中有大臣及时提醒:“皇上,当务之急是解开云大将军的误会,赶紧让他返回边关。” 不管他们父子什么目的,赶紧想办法劝说他们回边关才是正事,一旦云家军跟地方军队动起手来,不谋反也得谋反了。 皇帝脸色阴沉,立即开口问道:“谁愿意去见云宝成?” 睿王走到大殿上,撩袍跪下:“父皇,儿臣以为该派一个资历深的太监负责传旨,另派朝中德高望重的一位大臣做担保,这样才能取信于云大将军。此次去劝服大将军事关重大,一旦不成功,大军继续逼近,只会造成各地恐慌,还望父皇圣明决断!” 皇帝阴沉的目光在群臣中扫了一圈,很快说道:“定国公,元丞相。” 定国公和元丞相出列:“臣在。” “你们二人可愿亲自去见云宝成?” 两人跪下:“臣等万死不辞!”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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