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道是说给自己还是别人听,“心软...谁都,都是会有的罢。” 就算符栾强硬如斯,也会有令他心软的人,比如,比如他的宠妾,他的爱将,他的... “可惜本王没有过,你是第一个。” 符栾脸上笑意未变,慢条斯理地将她的皙白手指从衣袍根根扳开,薄唇轻声,“也是最后一次。” 不是最后一个,而是最后一次。 苏明妩的丽嘉耳边如微风吹过,心头却是万千蚂蚁噬咬,酥麻的滋味酸胀煎熬... 她分明是想好了,以后的每次见面,都要摆出大方得体的姿态,不再让他挑出错漏。 可为什么,现在宛若是她动手将自己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来回拉扯。 苏明妩隐约觉得,她和符栾之间定然有个误会,只是她想不通症结在哪,她以为可以毫不在意,但原来她做不到。 就在此刻,她无比地想找到问题所在。 符栾在门口转身前,乍然听到身后的女子颤着嗓音开口,“王爷,你今晚,能不能过来。” 他顿住脚步,拢眉侧过半身,“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明妩握紧手心,继续咬唇道:“是,我还有话,想与王爷说。” 靠近晚膳,楼底已然响起仆从的谈话喧哗声,眼下并不是继续聊下去的好时机,她也需要时间整理说辞。 “苏明妩,你以为,本王是呼之则来的男人么。” “王爷不是。” 苏明妩回头望向符栾,清澈双眸泛着微光,“可是,你能不能再心软一次,好不好?” *** 临近傍晚,绿萤双手捧着盘洗好的芦橘,进门就看见苏明妩阖眼靠躺在床沿,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她急着把东西一放,冲上前扶住,“王妃,您怎么了!” 苏明妩被她唤醒,摆手轻道:“没什么,脘腹有些不适。” 其实从果园回来,上楼就有点隐隐作痛,方才情绪波动没有太在意,符栾走了之后,她反而开始疼得难忍。 绿萤心急地拍了拍手,“对,归宁时候苏家夫人说过,王妃您的胃脘要好好养着的!” 现在行路途中,膳食没办法讲究,王妃最近忙着背药书,连用食时辰都很随意。 “王妃,你等一下,正好快晚膳了,奴婢马上去拿热汤。” “好。” 绿萤心急火燎地下楼上楼,思考着要不要与王爷说这事,却看到隔壁门紧紧锁上,好像没人在。 她只得收回视线,端着餐盘进去伺候苏明妩先用。 “王妃,你慢慢喝。” “嗯。” 苏明妩小小吃了两口,暖流甫一进肚子里,人立刻舒服多了,“绿萤,我以前也疼过,无碍的你别忧心。” 绿萤却是急的不得了,“王妃,今晚奴婢陪您吧,你一个人,奴婢不放心啊。” 苏明妩舀汤的手稍稍停顿,“不用,今天我有些事要做。” “可,可是――” “真的。” “...是,王妃。” 绿萤伺候洗漱完,老不愿意地撤出房,苏明妩看着她将门关好,慢吞吞躺缩回被窝。 驿站装饰华丽,棉被够新却不暖和,哪怕绿萤今日晒了整个午后,依旧是冷冰冰捂不热。 苏明妩身子不舒服,也就愈发觉得冷,不自觉地裹紧被筒。 这儿没有铜壶滴漏,也不知此时何时,符栾还没有到,但他既然答应了,苏明妩就晓得他一定会来。 苏明妩困得想睡又怕符栾过来,强打起精神盯着门口。 直到熬到后半夜,外面无端喧哗,房间还是没有动静,她终于迷迷糊糊渐渐睡了过去。 ... 翌日大清早,绿萤端着洗漱铜盆进门,眼下的乌青显然是担心地一晚没睡好。 她焦急,先绞了块湿帕走到床边,轻声询:“王妃,现在脘腹舒服了吗?” 苏明妩冲她笑了笑,“嗯,好些了。” 不过,符栾到底都没来,昨晚她睡着后外面很是吵闹,她实在是太累,就没起来看。 “对了绿萤,昨晚驿站有事么,怎么那么吵?” 绿萤低头揉了揉手指,不太情愿地道:“昨日,林小夫人不是被您罚站么,听说才站了小半个时辰,人就晕过去了。” “半夜闹是因为李管家去邻镇请了大夫来,急急忙忙地没安顿好。” “哦。” 苏明妩无所谓也不在意林芷清,她伸手接过帕子,想到了什么似的,忽地抬头问道:“那,符栾呢。” “唔......” 绿萤犹豫地不想说,但王妃都问了,她总不能不答,“王爷他,他整夜都在小夫人房里,陪她...” 绿萤见苏明妩手上的锻帕一松,眼神也是呆呆的,以为王妃是怕被责罚,“王妃,您不要难过,奴婢没听说王爷有怪罪您的意思。” 苏明妩却是仍旧不动,呆住很久后,她才抬起头,弯起嘴角道:“没事的,绿萤,过去了。” 这次真的过去了。 那短暂,绚烂如烟花般的悸动。 48. 第 48 章 拉扯 二楼楼梯最右边的尽头, 都道是雍凉王的宠妾林小夫人的房间,王爷仍在安抚,是以无人敢去打扰。 门外, 两个送完信看热闹、多嘴的驿夫正在窃窃私语。 “王爷有个宠爱的姬妾,就是这个?” “哎,你小声点,王爷还在里头陪呢, 听说昨儿个王妃罚她站,她给罚晕啦, 直接送回来了。” “王爷没生王妃的气?” “这倒没听说, 也是奇怪,王爷倘若真宠那个小夫人, 咋的任由她被罚站,偏偏等罚完再找大夫,这不是耍人玩儿么。” “啧,别瞎说, 你给我闭嘴, 是不是想找死, 别连累我!” ... 房内, 暗色窗牖紧阖,闷了一天,浊气难以流出, 整间都弥漫着浓郁苦涩的药汤的味道。 林芷清独坐在榆木大床, 双手怀抱着膝窝在床角,朝向桌上准备要喝的药怔怔出神。 这是她每日都要喝的补药,一日三次,断一次都要补好久。 可是今日, 她突然想不明白,自己还该不该喝。 外面的议论,清晰地透过不厚的虚石墙壁传到她耳中,真是好笑,现在,竟然连那么卑贱身份的人,都能看出端倪了么。 所有人都以为她喜欢清静,所以选了最偏僻的右侧,只有她明白,不是她喜欢,而是人少隐蔽的地方,王爷更能离开方便。 符栾是个怎样的人呢。 他十四岁孤身离开京华,凉州的兵营连带老弱病残加起来,不过一万人数。 皇上想折磨死唯一的弟弟,却也不会愿意将国土拱手让给外族,于是将兵力囤积藏于山野,以备不时之需。 接下来的两年间,谁都不知道区区少年是如何混迹于兵营间,如何策反武潭山里的后备军,又是如何带着东拼西凑的四万人,站在天下第一雄关城楼处,歃血祭旗,立志出征北羌,不胜不还。 他是那么高高在上,也是在得胜那时,他于乱军马蹄下,救了她残破的性命。 她现在都记得,依?A推?]他坐在马背说过的话。 他那般威风,又长得那般好看,她怎么会不愿意呢。 可是,没有人知道,软肋是这样当的。 符栾得胜回朝,乃至他及冠前的那四年,他所有的敌人都同样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无数次的刺杀和挟持,她没有一晚敢真正闭眼,她害怕醒不来,更害怕醒来是残缺不全的身躯。 符栾没有任何牵绊,所以便制造了她作为送给外人的把柄,来分散他们的注意,度过最危险的、成年前羽翼不及丰满的四年。 其实,那些年她当得也算开心,毕竟没有别的女子,还能再得到他偶尔的垂怜。 王爷如今已经强大到不再需要她,那么她只需等,等到她能服侍。或许他也会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稍微地对她假以辞色。 说穿了,她不介意他有几分心意,因为她很清楚,他不会为任何人动心。 所以,哪怕对她只有一分,同样是全心全意。 可现在都变了,符栾眼里分明是有苏明妩的,这简直让她嫉妒成狂,无法压抑,甚至忍不住用出些明显拙劣不堪的手段。 凭什么呢,明明是她陪了他最艰难的那几年,苏明妩为何能后来居上,轻易窃取她辛苦栽培的果实。 不,她绝不允许。 林芷清慢慢挪到床沿,站起身走近桌边拿起药碗,坚定的、狼吞虎咽地喝完。 苏明妩有的是那副能取悦王爷的身体,她一样可以做到。 一定可以。 *** 王府车队,因着林芷清的身子虚弱需要静养,统共在驿站多休息了四日。 大夫正好有,苏明妩也就顺道唤过来瞧看。 诊脉后如她料想得没有大碍,果然,喝了三天暖粥和包子,加上有绿萤灌了热汤瓶小心捂着,胃脘很快就舒服了。 “绿萤,我马上要熟读完整本了!” 苏明妩自知于学问上天资普通,她不比苏莳廷能过目不忘,那么多时日的勤勉,也就刚刚熟读完,暂且能做到简单的分辨常用药材。 绿萤正坐在座椅上整理衣裳,李管家说了午后得马上赶路。 她很配合地说了句好听的话夸苏明妩,然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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