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 皇后生下的长子——也就是当今皇帝萧晏宸,正儿八经的皇族嫡长子,身份尊贵无人能及,出身就被封为太子,这些年一直按照储君标准培养,文武双全,精通谋略,是满朝文武心里最完美的太子人选。 先帝后期精力不济,太子监国。 那年他才十七岁。 镇南王康麒屡屡擅离封地,跟西疆武将私自见面,消息传到昭京,十七岁的监国太子下诏,命镇南王入京述职。 但镇南王根本不把这个乳臭未干的太子放在眼里,对旨意充耳不闻。 监国太子和满朝文武足足等了三个月,没等到镇南王。 萧晏宸宣布镇南王抗旨,有谋逆不臣之心,亲自调精锐五万,收复南疆封地。 当年他出战时,朝中无一人支持。 大臣们在殿外跪求两天,生怕太子一个冲动,把命丢在南疆封地上,如此一来不但朝廷颜面尽失,还给了镇南王一个顺理成章可以兴兵反抗的借口,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但萧晏宸坚持,并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实力。 一封诏书等了镇南王三个月,他抗旨没来;一支精锐用了三个月,完美收复镇南王封地。 十七岁的太子亲自取了镇南王首级,不但一举让麾下武将心服口服,还震慑了其他蠢蠢欲动的藩王。 太子在朝中的地位自此更加稳固。 镇南王之女康贵妃,被皇帝赐了一条白绫。 贵妃之子萧云庭被降为郡王,封号为闲,虽没杀,但等同于半软禁,没有职务,没有封地,没有私产,就只有固定的年俸,过得深居简出,简朴低调。 淑妃之父是东安王杨豫,这些年还算安分守己。 当年太子收复镇南王之后,顺势请皇帝下旨削了其他三王的兵权,从原本可以掌兵六万,缩减到四万。 除非遇到战事,否则藩王手里兵马不许超过四万,违者视为谋反。 淑妃膝下一子萧云澜,在皇子中排行第三,封号静王。 静王生性温和,待人宽厚,容貌生得儒雅,浑身的书卷气,给人的感觉就是淡泊名利,不争不抢,毫无野心。 若不是此次萧祁凰意外从韩锦程嘴里问出那些话,大概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静王的本性。 先帝驾崩之后,太子萧晏宸顺理成章即位为帝。 下面的几个弟弟一个比一个恭敬听话。 毕竟这位新帝在太子时期就很有威仪,恩威并重,杀伐果断,满朝文武都敬畏有加,谁敢不服? 新帝登基之前,提拔了一个少年将军祁渊。 新帝元年,西疆藩王跟西翎勾结,意图挑起边关战乱,皇帝一道旨意,年仅十七岁的祁渊率三千精锐直奔西疆,把西疆王军队打得溃不成军——这个年纪,正好也是萧晏宸当年第一次领兵的年纪。 也算是一种特别的缘分了。 新帝二年开春,西翎挑衅南诏,试图趁着新帝刚登基,局势尚且不稳——是他们自己以为的不稳,攻下南诏边关城池,霸占那片曾经属于西疆王的封地。 但结果没什么区别。 祁渊率三千精锐打得他们落花流水,直取他们主帅项上首级,自此西翎再也不敢对南昭虎视眈眈。 而那年,祁渊十八岁。 新帝本就文武双全,身边再有一个如此强悍的少年将军,满朝文武谁敢生出半点别的心思? 萧祁凰坐在马背上,忽然想到自己忽略了一个关键点。 静王从不是没有后盾之人。 东安王是他的外祖父,他的母亲淑太妃还活得好好的。 南诏四位藩王被当今皇帝除掉一个,被祁渊除掉一个,剩下的两个兵权被削减之后,这几年一直很安分。 静王母子二人在朝中更是从未流露出一丝一毫的野心。 当今皇帝威望高,忠臣良将无数,没有人跟他抗衡。 任何人想造反,都不会成功。 所以静王不会蠢到明面上跟皇帝作对,甚至连一点不满都不会有。 如果是正常情况,他甚至不会生出野心。 偏偏皇上他…… 这无疑会给下面的弟弟们一个希望,让他们重新燃起争储的野心。 只是跟往常争储不一样的地方在于,萧晏宸没打算让他们有争夺的机会,这个皇位他只会传给自己的妹妹,而且他为妹妹铺了一条近乎平坦的康庄大道。 车马抵达皇城外。 祁渊递给守城门的人一块令牌:“长公主回城,都跪下。” 城门处官兵一惊,立即交换令牌,跪倒在左右两侧,恭迎长公主尊驾。 黑甲骑整齐划一,浩浩荡荡进城,护送长公主往皇宫方向而去。 第101章 男人跟女子不同 一路抵达宫门外时,正好天色已黑。 宫门外站着几个人。 不是专门出来迎接长公主的,但也确实是专程守在这里等着她的。 萧祁凰和身后的祁渊几人一起翻身下马,身后的黑甲骑整齐划一地跟着下马。 几辆囚车在铁骑中间显得特别扎眼。 “早上就听闻三妹今日归来,为兄几个一直焦灼难耐,生怕三妹路上遇到什么危险。”率先开口的南诏明王萧云霖,面上挂着几分八面玲珑的笑意,“看到三妹回来,我们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他身后的侍卫恭敬地朝萧祁凰行礼。 萧祁凰朝他看去,淡淡一笑:“四皇兄多虑了,有祁渊和他的三千铁骑在,就算有不知死活之人想做些什么,也是白费心思。” “如此就好。”萧云霖笑了笑,“只要三妹平安归来,我们就高兴。三妹这一走就是三年,只为一个忘恩负义的薄情郎,不觉得太过任性且不值?” 萧祁凰缓缓点头:“正因为薄情之人太多,所以才明白感情其实是最不靠谱的东西,对我来说,这是一个教训,也是一个成长的过程。” 萧云霖,二十四岁,先帝膝下排行第四的皇子,封号明王,是先帝众多儿子之中容貌最普通的一个,但肌肤很白,是一种病态的苍白,以至于总给人一种阴阴柔柔的感觉,偏偏性子阴鸷,喜怒无常,最难以捉摸。 他主管吏部大权,是六部之中权力最大的,也是诸位亲王之中紧握实权的一个。 听到萧祁凰这句话,萧云霖细不可察地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倒也是这个理儿。只是三妹嫁过人,如今年龄也长了几岁,只盼着回来之后,还能挑一个情投意合的男子……” “四皇兄。”萧祁凰笑着打断他的话,“嫁过人不是什么污点,你们男子能三妻四妾,我们女子同样可以和离再嫁,至于以后能否遇到一个情投意合的男子,这并不重要。” 萧云霖表情微顿,随即失笑:“男子跟女子毕竟不同。” “确实有点不同。”萧祁凰波澜不惊,“男人能做的事情,女子也能做,但女子能做的事情,你们男人却不一定能做到。” 萧云霖眼神一沉:“……” 男人能做的事情,女子也能做? 这是意有所指吗? “三妹说得在理。”萧云霖身侧,一个面容儒雅的男子开口,嗓音悦耳,让人如沐春风,“不过是中途遇到一个负心汉罢了,没什么想不开的。三妹贵为太后嫡公主,皇上的嫡亲妹妹,南诏最尊贵的长公主,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何必纠结于如此无关紧要的问题?” 萧祁凰目光微转,嘴角微扬:“三皇兄说得对。” 萧云澜,先帝膝下排行第三的皇子,今年二十五岁,封号静王。 一袭宝蓝锦袍衬得他身姿修长清瘦,眉眼清贵,像是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也是众兄弟中最为温和包容的男子,脾气好得经常让人忽略了他的身份。 昭京爱慕他的女子多如牛毛,他却洁身自好,深情专一,王府里至今只有王妃一人,连同房侍妾都没有。 萧云澜目光越过她的肩头,看向身后沉默林立的众精锐,和众精锐铁骑押送的囚车,微微蹙眉:“听说三妹在云城遇到有人以下犯上,把三妹当成民女强迫,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月敛着眸子。 这就迫不及待开始试探口风了? “云城韩家家主韩锦程。”萧祁凰转过头,朝囚车方向看去,“一个号称云城霸主的韩家新任当家人。光天化日之下,坐着马车在街上溜达,看中一个女子就强迫带进府,逼为侍妾,如此仗势欺人、藐视朝廷律令之人,就该带回来好好审一审,看看他到底仗着谁的势,为什么敢如此嚣张狂傲,目无皇权?” 静王眉头微蹙:“韩家竟如此可恶?” 萧祁凰收回视线:“罢了。我赶了一天路,还要进宫去见皇兄,不跟你们多说了,二位皇兄请便吧。” 说罢微微欠身,径自抬脚往宫门走去。 萧云霖和萧云澜二人都没有阻拦,只是微微转头,安静地目送着萧祁凰离开。 明月和祁渊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 而三千精锐静立在宫外广场上没动,像一尊尊面无表情的雕像,身姿挺拔,气势锋锐,浑身散发出凛冽慑人的气息。 萧云澜视线掠过那几辆囚车,看了好一会儿,才把目光定格在韩锦程那辆囚车上,离得远一点,他几乎无法一眼认出这个人是韩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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