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还经常仗势欺人,强抢民女,把他们夫妇押回京城受审。” “是。” “长公主!”韩夫人扑通上前跪倒,“臣妇不知殿下身份,求殿下饶命!” “不知本宫身份?所以你们就敢肆意妄为,当街强抢民女?”萧祁凰声音漠然,透着无情肃杀之气,“听说韩锦程还打算满城选妾室——真把自己当成了皇帝,天下女子任由他挑选?” 韩夫人恐惧至极:“长公主息怒!长公主开恩!” “纪指挥使到!” 一个高亢的声音响起,随即一个男子率兵纷拥而来,整齐的脚步声很快进入内院,原本就挤满人的院子里,顿时更拥挤了一些。 一个三十多岁男子疾步而来,一身玄青窄袖袍服衬得身躯高大健硕,腰间佩着长剑,英武勃发。 走进院子里,他先是听到了痛苦的喊叫,目光第一个看向蜷缩在地上脸色惨白的韩锦程,如果不是过于熟悉,他几乎没认出这个人是谁。 云城韩家新上任的家主,就这么被斩断了手臂? 他震惊地转头四望。 他是纪云松。 云城指挥使。 此时他面色沉怒,缓缓看向萧祁凰和明月,然后目光微转,落在站在她们旁边的男子脸上。 那是一张冷峻如霜的脸。 还有一双冷若寒潭的眸子。 纪云松跟他目光对上,心头一沉,如坠深渊。 他沉声开口:“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祁渊不发一语,只是从怀里掏出一面腰牌。 不是兵符,也不是其他令牌。 只是一个代表着他身份的腰牌,上面简简单单写着“祁渊”两个字,就足以让纪云松一颤。 随即他松开手里的剑,撩袍跪倒在地。 跟着他一起来的官兵见状,齐刷刷跪下。 “光天化日之下,韩锦程强抢长公主入府做侍妾,以下犯上,罪责当诛。”祁渊声音冷硬,没有一丝一毫通融的余地,“纪指挥使,你要阻拦吗?” “长……长公主?”纪云松不敢置信地抬头,目光落在萧祁凰脸上,随即意识到自己冒犯,垂下头道,“锦程并不知长公主身份,求长公主——” “不知者无罪。”萧祁凰语气淡漠,“但韩锦程身为云城韩家家主,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又该如何处置?” 她看向纪云松:“纪指挥使,强抢民女也是不知者无罪吗?” 纪云松无言以对。 “本宫决定把韩锦程夫妇押回昭京。”萧祁凰平静地问了一句,“纪云松,你要阻拦吗?” 纪云松头垂低:“卑职不敢。” 他确实没有胆量阻拦。 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是长公主,更是因为祁渊这两个字。 祁渊。 这两个字代表的是南诏兵马十万精锐大权,是三千黑甲骑战无不胜的功绩,是强悍而可怕的战斗力,他就算把云城所有兵马都调过来,也拦不住他。 何况明知对方身份,还要继续调兵,那就是试图谋反,朝廷精锐以谋反之罪派兵镇压,足以把云城夷为平地。 纪云松不知道皇族长公主怎么会到云城来,他也不知道为何就那么巧,韩锦程当街看中了一个女子,偏偏就是长公主。 他只知道韩锦程惹了滔天大祸,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韩家家主这样的身份,竟然不由分说被砍了条胳膊,可见对方压根没打算手软。 “把你的兵都撤了。”萧祁凰冷道,“即日起,韩家府邸查封,韩家管事和这位刁嬷嬷一起缉拿回京,其余奴仆全部……” 萧祁凰沉吟:“韩家其他人不住这里?” 祁渊道:“韩锦程继承家主一职之后,几个弟弟就被要求分了家,不住这里。” 萧祁凰嗯了一声:“先把人都看守起来,交由沈曜川处置。” “是。” 萧祁凰命军医过来给韩锦程处理断臂,好好包扎止血,然后抬脚往外走去。 祁渊抬手示意,几个精锐上前,把韩锦程和韩夫人从地上拖起来,根本不顾韩锦程疼得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径自押着两人往外走去。 刁嬷嬷吓得浑身发抖,声音抖若筛糠:“饶了我……求长公主饶了我,我……我是奉命行事……” 第98章 事有轻重缓急 黑甲骑把整座府邸围得密不透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但韩家这些下人和分出去立府的兄弟们,不可能全部押回昭京。 萧祁凰走出韩家府邸,利落地翻身上马。 身后黑甲骑把韩锦程夫妇、刁嬷嬷和韩家管事绑了双手,韩锦程早已面无血色,还要被马匹拖拽着踉跄前行。 韩夫人不停地求饶,低声哭泣着,再也没有了要给侍妾立规矩时的派头。 长长的街道两旁站满了达官贵人。 一个个衣着华贵,不是大老爷出门办事,就是官家公子三三两两相约喝花酒,亦或者有钱的夫人小姐出门逛街。 繁华街道上,以富贵之人居多。 他们平日里威风凛凛,出手阔绰极了,一掷千金不是罕见事,而今天却被黑甲骑挡在两旁,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吓得大气不敢喘。 称霸云城的最大家族韩家,就这么悄无声息被查封了府邸,连手臂都被砍断了一截,而韩锦程的表兄——掌管云城兵马大权的指挥使纪云松,只是指挥着手下兵马维持长街上秩序,不许任何人上前惊扰。 这样的阵仗无疑让人心惊。 前面一行身着官服的男人迎面走来,脚步慌乱而快速,远远的就跪了下来:“臣云城知府郭牧,率府衙众属官员,拜见长公主殿下,拜见祁将军。” 长公主? 众人齐齐一惊,有人悄悄抬头看向端坐在马背上的萧祁凰,但只看了一眼,就慌忙垂下视线。 她居然是皇族长公主? “郭牧?”萧祁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云城是你说了算,还是韩家说了算?” 几位官员吓得瑟瑟发抖:“长……长长长公主……” “祁渊,把郭牧抓起来,一并带回京受审。”萧祁凰声音冷冷,“本宫很想知道,韩锦程区区一个病弱之躯,到底是仗着什么底气,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进府,还敢兴师动众大选未及笄小姑娘为妾?云城是没有王法了吗?” 周遭寂静无声。 坐在马车里的裴子琰,抬起戴着镣铐的手,沉默地撩开车帘,望着侧前方那个修长清瘦的背影,听着她清冷威压的声音,眼神微微恍惚。 这才是南诏长公主该有的威仪吗? 端坐在马背上的身姿挺拔,周身流露出来的上位者威严,让人望而生畏,仿佛离开了雍国,她瞬间成为执掌生杀大权的主宰。 那样的尊贵慑人,那样的高不可攀。 带来无尽的压迫感。 如果她是个男子…… 如果她是个男子,这样的威严,这样的气度,又是出身皇族,说一句帝王威仪也不为过吧。 她以往一直淡定包容的姿态,对任何人都耐心十足,不争不抢,没想到行事如此果决。 原本单独带着祁渊和明月先走一步,只是为了体会游山玩水的悠闲,谁曾想经过云城,却轻而易举处置了一个云城霸主。 裴子琰心头又浮现那种熟悉的悔恨。 他放下帘子,颓然将头靠在车厢上。 如果他们不曾走到这一步,如果他顺利即位,封倾雪为后,她一定有能力辅佐他成为一个圣明帝王,他们可以携手开创一个盛世。 可这一切都被他亲手毁了。 长街上安静无声。 跪在两旁之人几乎匍匐在地,谁也不敢抬头,生怕引起长公主注意,继而被揪住他们以往那些风流韵事。 萧祁凰目光微转,环顾着阳光下这些衣冠楚楚之人,眼神凛冽如寒霜。 她知道有些地方一旦发现了老鼠,那么这个地方的老鼠就不可能仅有一只,必定是成群结队,或已形成鼠灾。 但事有轻重缓急。 当务之急是找到韩锦程所说的杏花阁,把那些无辜小姑娘都救出来,罪魁祸首该治罪的治罪,其余结党营私之事慢慢查,至于一些人的风流韵事……她毫无兴趣。 萧祁凰收回视线,轻轻一甩缰绳,继续前行。 府衙官员急急朝两旁退去,俯跪于地,在长公主坐骑过去之后,才赶紧起身跟上。 按照他们的想法,长公主一定会去县衙坐下来歇会儿,他们需要准备一大桌子好酒好菜招待长公主,犒劳祁将军和他麾下的将士,然后恭恭敬敬听候长公主指示。 可是萧祁凰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渐渐远离青武大街,街道两旁衣衫朴素的平民百姓越来越多,有人赶着车,有人沿街叫卖,看到军队靠近,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朝两旁退去。 三千黑甲骑护着长公主出了城。 到了城门外,众人停下来,祁渊安排几个人去弄两辆囚车过来,再给韩锦程找个擅长治外伤的大夫过来,把他的伤处好好治一下,不能让他半路感染死了。 这个过程中,纪云松一直带着人跟在身后。 萧祁凰翻身下来时,纪云松走上前,抱拳行礼:“长公主殿下,卑职是否可以看看锦程的伤?他状态不太好。” 萧祁凰转头看去。 韩锦程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发丝已经凌乱,脸上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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