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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遥遥落在萧祁凰面上,眼神各异。 明王萧云霖端起酒盏,率先说了一句:“欢迎三妹回南诏,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都是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恭喜三妹重获新生,往后的日子定是一片光明璀璨!” 萧祁凰眉梢微挑,端起酒盏回应:“先谢谢四皇兄这番安慰,不过昨日种种只是漫长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段经历,让本宫体验一段姻缘,看清了一个男人,更深刻地认识到人性罢了,不足以言一句‘重获新生’。” 萧云霖表情一滞,随即笑了笑:“对于女子来说,丈夫的薄情寡义本身就是伤害,三妹不必故作强大。” 萧祁凰失笑:“原来四皇兄也知道,天下男人大多都是薄情寡义之辈?” 萧云霖表情僵住:“我不是这个意思。” “无妨。”萧祁凰漫不经心地摇头,“雍国对我造成了伤害不假,但他们也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罢,她转头看向武将席位上的祁渊:“半年之内,祁将军安排好黑甲骑的一切军资供需,不管是战马装备还是盔甲利器,该换的都换,装备务必要精良,然后好好训练,等雍国内乱个一年半载,我们正好去收拾残局。” 此言一出,席间众人不由一惊。 收拾残局? 祁渊从席间站起身,拱手垂眸:“臣领命。” “坐。”萧祁凰微微一笑,视线很快回到萧云霖面上,笑意温和无害,“四皇兄可以当做这是我对雍国的报复,亦或者是我隐姓埋名三年,以达到兵不血刃扩充南诏版图,让雍国成为南诏的属地的目的。” 说完这句,她转头看向萧晏宸:“皇兄,待祁渊拿下雍国之日,别忘了记臣妹一份功劳。” 萧云霖面上流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三妹的意思是,南诏要吞并雍国?” 萧祁凰缓缓点头:“四皇兄觉得有什么不妥?” 席间众人面面相觑。 几位王爷和重臣面色古怪。 萧云霖面色僵了僵,连笑意都勉强了几分。 他原本想说萧祁凰离开三年,跟别国皇子没名没分,与私奔无异,就算被人辜负,也是她咎由自取。 毕竟她不但丢了南诏皇族的颜面,也有损自己作为女子的名节。 没想到她……她竟然想灭雍国。 萧云霖攥紧酒盏,肺腑里仿佛有一股凉气打转,他不确定她说的是真话,还是故意在这个场合说这样一番话,试图让在场之人都闭嘴。 但无疑的,这几句话的震慑力不小。 安静坐在席间的萧云澜放下酒盏,一身月牙白锦袍衬得他如芝兰玉树,温和雅致,就连蹙眉的表情都影响他的风度翩翩:“南诏和雍国历来和睦相处,少有战争,国力上亦是旗鼓相当,若贸然开战,会不会——” “旗鼓相当?”萧祁凰眉梢微挑,“三皇兄多久没有去好好了解各国的国力了?” 静王一滞。 “雍国比南诏差远了。”萧祁凰端起茶盏,敛眸啜了口茶,然后才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两国历来和睦不假,但既然有了个名正言顺开疆拓土的机会,南诏自然该顺势而为。” 她目光落向祁渊的方向:“南诏这两年出了个战无不胜的祁将军,收拾内乱之后的雍朝,根本就是杀鸡用牛刀,各位无需担心战争会影响到南诏。” 众人沉默着,不约而同地看向皇上。 皇上一直没说话,是默许了长公主在殿上大放厥词? “趁着今天这个接风洗尘宴,朕有件事跟诸位说一下。”萧晏宸开口,语调平静却自带威压,“长公主文武双全,自幼熟读四书五经,骑射谋略无一不通,即日起,朕决定让长公主入朝做事。” 话音落下,在场之人皆惊:“皇上,这万万不可呀!” “女子怎可入朝?” “这不合规矩呀……” 萧晏宸对众人的反对充耳不闻,眉眼笼罩着浓厚的帝王威压:“长公主此次从雍国回来,途径云城,无意间发现云城韩家家主欺男霸女,为恶一方,且有不臣之心,暗中筹划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众人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萧晏宸淡道:“此事既然是长公主察觉,就由长公主全权负责查清真相,算是入朝前的第一个政绩。” 这是已经定下的圣旨,不是跟任何人商议也容不得谁反对。 席间鸦雀无声。 萧祁凰站起身,朝皇兄躬身一礼:“臣妹定将韩家查个水落石出。” 静王握着筷子的手一紧,眸子微垂,眼底晦暗难测。 “皇上。”殿外一名御林军进来,恭敬禀报,“雍国裴太子到。” 第110章 男人多薄幸 席间众人不约而同地转头。 一身宝蓝色锦袍的裴子琰,昨晚应该休息得不错,气色看起来好多了,但这些日子赶路以及遭逢剧变导致的神情颓靡依然肉眼可见。 众目睽睽之下,他一步步走进大殿。 在场之人都在打量着这位雍国太子,不由自主地在心里评判着他的容貌气度——结论是一表人才,气质也佳。 长公主为了他千里迢迢留在雍国,显然可以理解。 至于所谓的薄情寡义和背信弃义,在场的大多是男人——虽然有太后和皇族亲王妃。 但女子的意见几乎可以被忽略。 以在场男人们的想法来说,裴子琰并没有做出多过分的事情,长公主隐姓埋名留在雍国,没有家世支撑,没有背影依靠,裴子琰还能坚持两年不纳妾,在男人中已然是极少数。 怪只怪萧祁凰要求太高。 这天下的男子又不是圣人,除非平民百姓没资格纳妾的,权贵官员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就连同样没资格纳妾的商贾,私底下还悄摸摸养不少侍妾呢,青楼勾栏之地,哪个有钱的男人没去过? 何况裴子琰还是个太子。 “见过南诏皇帝陛下。”裴子琰走到殿前,躬身行礼,“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目光冷冷淡淡:“裴太子远来是客,我们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裴子琰抬头看了她一眼。 只一眼,就能确定她就是萧祁凰的生母。 因为萧祁凰的容貌跟雍容华贵的太后娘娘至少有五分相似,这位太后不仅仅是气度高贵,这容貌也是美艳大气,年轻时绝对是个一等一的美人。 裴子琰目光微转,看向坐在皇帝另一侧的萧祁凰,眼神微暗,垂眸道:“太后娘娘言重了。” “裴太子请坐吧。”太后淡道,“今天是祁凰的接风洗尘宴,皇上特意邀请你过来热闹一番,希望裴太子把南诏当成自己的家,不必拘束。” 裴子琰感受到了她的冷淡,也感受到了左右投过来的各种异样眼神,以及正前方那位未曾言语的皇帝陛下,锋利如刀锋的视线。 寄人篱下。 这四个字于此时才真正让他感同身受。 他忽然就想到了倾雪在雍国那些日子。 他被立为太子那日,她从正妃变成侧妃,殿上投过来的幸灾乐祸的视线,是否让她突然生出了一种寄人篱下的无助感? 那三年里,每每面对一些嘲讽、奚落和敌意,她是否也会觉得身处异国他乡,被人从头到脚看不起的孤独感? 背后空无一人,唯有互相信任彼此深爱的夫君能让她获得力量,可她唯一在乎的夫君却背叛了她,是否在那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了被潮水淹没的绝望感? 裴子琰轻轻闭眼,转头看见太监已经为他设了座,他什么也没说,抬脚走过去坐了下来。 四面八方的眼神投射过去,不管是探究还是审视,亦或者只是存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都让他如坐针毡。 “听说裴太子以前身体一直不太好。”太后目光平静,语调始终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不知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裴子琰握着酒盏的手一颤,酒盏里的酒大概是倒得太满了,不小心溅到了手背上,明明只是清凉的液体,落在手背上,却仿佛有种火烧火燎的灼烫感。 他放下酒盏,如实回答:“重病濒死。” “原来如此。”太后缓缓点头,“看来贵国皇帝对你这个儿子还真是专宠,多年不立太子,只为等一个重病濒死的儿子痊愈——当年若裴太子就这么死了,对雍国来说,或许反而是幸事。” 裴子琰一怔,四肢百骸突然泛起冰凉刺骨的寒意。 是啊,当年他若是死了,就没后来那么多事了。 倾雪不会在雍国耽误三年时间。 雍国太子会另有其人。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机会背弃一个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女子,也就不会让雍国陷入如今的内乱——当然也有可能,雍国两年前就战火纷飞了。 裴子琰忽然想到萧祁凰给雍国提供的那些粮草,以及雍国还欠下的一千万两白银,一颗心顿时像是坠上了千斤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手指无意识地捏紧酒盏,他缓缓开口:“太后娘娘说得对。小王若是那个时候死了,对雍国,对所有人来说,或许反而是一件幸事。” 太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世间男人多薄幸,这句话一点都没说错。 别看他此时这般低眉顺眼,倘若不是祁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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