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大嫂讪笑道:“我这不是担心于子嗣有碍吗?我为了谁?” “母亲还没说话呢,你倒是先开口了。” 胡母拉过我的手,“你大嫂就是心直嘴快的毛病,你别放心上。” “洧一以后就拜托你了,我们都站你这边。” 我那颗提着的心稍稍放下,如今再听他们的吵闹声只觉得热闹得很。 这种热闹自父母去世后,我再也没感受过。 齐砚再次来云州的时候浩浩汤汤,想来这辈子他为陛下所不喜,竟将偏僻的云州给他做了封地。 恰逢胡家被陛下起复,举家迁往京城,一行人入住在了同一家驿站。 胡洧一得知后大骂:“晦气。” 我点头附和,“就是就是。” 转头他就被胡母弹了脑门,“你再不改这口无遮拦的毛病,到了京城你就别出门。” 我又笑着点头,“娘说得也对。” 胡洧一捏住我的腮帮子,“阿沅,你究竟是哪头的?” 我说不出话,笑得东倒西歪,他立马过来扶住我。 我顺势倒在他的怀里,一抬头看到了楼上的白晚晚。 我不禁看向了她平坦的肚子,想起了姑姑来信里说她小产了。 齐砚上次从云州回去解禁后,一口气纳了两房妾室。 她为了固宠,月子没坐好,以后怕是子嗣艰难。 不知为何,白晚晚看我的目光竟然比上辈子还要怨毒。 直到我看到齐砚身旁的那两个眼熟的妾室,我瞬间明白了。 一个眉眼像我,一个轮廓身形似我。 齐砚看着我,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我竟不知这种深情的感觉从何而来。 胡洧一咬牙切齿:“真是不要脸!” 我拉住就要起身的他,生怕他冲动去后厨投毒。 他气笑了:“松开,我去给你端安神汤。” 我晃了晃他的衣袖,笑得乖巧:“好,你快去快回。” 可一向很管用的汤药,在今夜也失效了。 梦里满屋的尸体竟然一个个地冲我哀号,他们将我围住,在我耳边哭喊。 那些哭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直到我在一片呛人的浓烟中醒来。 窗外火光冲天,到处都是凌乱急促的脚步声。 “走水了!走水了!” 胡洧一迅速把茶壶里的水倒在披风上,再将我罩住。 门窗早就被人从外面堵住,好像只剩下一条死路。 火光中白晚晚站在门外笑得癫狂。 “周知沅,你去死吧!” “还有那两个贱人,你们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你们都去给我的孩子陪葬吧!都是你们,一定是你们克死了他们。” 胡洧一背着我,踹门的力气越来越小。 我眼前出现重影,周身的皮肤像要炸开一样。 最后闯进来的是魁梧的胡家大哥,他一手一个,将我们带了出去。 事后,我端着药崇拜地瞄向胡家大哥健壮的身形。 大嫂眼神不善地挡住了我的视线,“胡洧一,你管管你媳妇。” 胡洧一哑着嗓子,凉凉地开口:“就让她看吧,多看一眼,以后的安神汤就多一克黄连。” 我默默地转移视线,“你们想什么呢?我就是想感谢大哥。” 喝了一口手里汤药,我严重怀疑这黄连已经加了。 嘴里苦得我眼泪直流,我报复般开口:“我们洧一还是太单薄了。” 胡洧一冷笑地勾唇,在求生欲的驱使下,我连忙找补:“但是我们洧一医术精湛,救死扶伤,一点儿也不输给大哥。” 这时,身后的门突然被踹开,有道人影大步地向我拥了过来。 “知沅,你没事吧!” 齐砚还没走近,胡洧一将人拦住。 “托你的福,差点就把人烧死了。” 齐砚瞪了一眼胡洧一,对着我说:“知沅,你放心,那个毒妇已经自焚,你做我的王妃,我再不纳妾,你愿意跟我留在云州吗?” 我认真看着他,“齐砚,你真是凉薄得让人可怕。” 我一字一句道:“你曾经杀妻夺子,凭什么觉得我会选你,就因为你放低身份,说些不痛不痒的保证,我就要对你感恩戴德,顺着台阶往上爬吗?” 更何况你杀的是我,夺的是我的孩子! 齐砚避开我的眼神,“那时候,确实是我辜负了你许多,所以这一次是老天让我来弥补你,弥补我们,不是吗?” 他低笑一声,森冷道:“不过,既然本王放低身份也不能让你留下来,那本王只能,用身份强留了。” 他说完,身后跟着的人就要上前来带走我。 胡洧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击致命地问:“王爷近来于房事上可是愈发力不从心了?” “昨日看您那位侧妃侍奉您的饭菜,皆是相克的,尤其伤肾,王爷还是回去找人看看吧。” 齐砚面上铁青,双拳握得死死的,眼神能杀人的话,恐怕这个屋里所有人都被他杀完了。 胡洧一笑意盈盈道:“不过王爷放心,我有秘方,保你重振雄风。” 齐砚转身就走,甩袖的力度像是要把人挥死。 胡洧一看着我,又指了指全程捂住耳朵,不掺和皇家秘闻的大哥。 语气平静地发问:“谁厉害?” 这该死的胜负欲。 我控制上扬的嘴角,“当然是我们洧一最厉害。” 胡洧一得意地扬了扬眉。 我们休整了几天后,就要出发那天,齐砚的人把我们拦住。 “王爷特请胡公子一叙。” 我拉着胡洧一的手不放心,“我也要去。” 男人一点点抚平我皱起的眉头,“放心,没事的。” 我瞪着他:“你知道不行的男人心里有多变态吗?万一他要杀你灭口呢?” 胡洧一憋着笑,“那我们在地下见,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气得狠狠打了他一拳,“滚吧。” 他俯身抱住我,“等我回来。” 齐砚确实不打算把人放回去,他要让我跪下求他。 他一看到胡洧一那张脸恨不得马上剥下来,在脑海里演绎完杀人剥皮的过程后,毫无情绪地开口: “把你的秘方交出来,本王就放你们离开。” 胡洧一扯了下嘴角,看上去明显不信。 但他还是将早就写好的药方递给他身后的太医验证。 只见那太医一边点头又摇头,“王爷,这药方可解燃眉之急,可缓解不可根治。” 齐砚冷冽如冰:“姓胡的,你敢骗本王!” 胡洧一摇头,“怎么敢骗王爷,这只是第一阶段的药方,一共四个疗程。” 齐砚危险地眯起眼睛,“你想要我放你们离开?” “自然,每个疗程结束,新的药方一定准时送到王爷手里。” 一时间,没人再说话。 齐砚觉得开口那一瞬间,说出的话都恍惚:“好,你们走,如果骗了本王,你知道后果。” 胡洧一笑着朝他的胸口射箭:“在下此生都不会让阿沅涉险,王爷放心。” 齐砚目送着我们离开,直到我们变成一个个小黑点。 风里好像传来他的声音:“从此君向潇湘我向秦。” …… 胡洧一回来了。 我绕着他转了两圈,完完整整地,这才松了口气。 不用我问发生了什么,他自己就能一口气不停地讲完。 “那四个流程之后,等他好了,又来找我们怎么办?” 他凑近我的耳朵,神秘地揭晓最后的答案:“四个疗程之后,精尽人亡。” 我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不会被发现?他身边的太医呢?” 胡洧一捏着我肉肉的耳垂,语气自信又平静:“神不知鬼不觉。” 我的眼睛亮得像星星,“洧一,你真乃神医。” 他挑了挑眉,“当然,以前好多人送我锦旗的。” 我知道,他的那个以前是跟我差不多的秘密。 我们是一样又不一样的。 “那我也给你准备,把你的药房都挂满!让你的名字流芳百世!” 胡洧一被哄得合不拢嘴,笑完了又幽幽地说:“你这么会哄人,以前哄了不少人吧。” 胡洧一什么都好,就是爱吃醋,但我很喜欢。 “怎么会,我这辈子都只哄你的。” 他抱胸试探:“那上辈子呢?” 我眼睛乱飞,“我下辈子还哄你!” 胡洧一,好难哄一男的! 齐砚死了。 在我们回到京城的一年后。 消息传来的时候,胡洧一正和我在院子里打雪仗。 报丧的人骑马高呼:“齐景十八年二月十五日夜,云州宁王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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