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谓轰动全城,百姓尽皆哗然。 原来他们信奉的太岁神,就是昔日在北地一日要啖三百女的妖孽。 本以为太岁神还好,让他们风调雨顺,物产丰饶,而没有好日子,只是苟稀作祟。 哪曾想,庇护一方水土,只是金角与苟稀的交易,是为了让苟稀能盘剥到更多财富。 而为了能提供给金角可食用的弱火之人,苟稀势必要把百姓压榨到底,无论产出有多好。 此刻知晓一切,又见太岁神被高悬拿捏,对于神灵的所有敬畏也都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名状之怒火和恨。 池清眼见民心激愤,朗声道:“神灵不法,天道不罚,今我等举民除之。” “散骑军侯何在!” 炎奴一怔,反应了一下才知道是说他。 “你习传太平道经,可救世济人,斩妖除魔,当速速格杀太岁,打入地府九幽,刑于刀山火海!” “好!”炎奴哈哈一笑,抬手就把金角又给宰了一遍。 他身蕴赤霞,势若烈火,脚一跺地,就有勾魂使者出,拘走惨叫的金角一缕残灵。 苟稀吓得瑟瑟发抖,咋还有地府的事?死已然可怕,死后更可怕! 池清手指苟稀,激昂慷慨:“苟稀之罪,罄竹难书,四海共愤。” “因其罪躬万民,今交托于众,暴之于市,人人可共诛之!” 此言一出,百姓再也按耐不住,轰然一声,冲到苟稀及其亲信身前,扑杀上去,瞬间淹没! 苟稀恐惧惨叫,被万民淹没,逐渐没了声息。 炎奴等人皆看着,心头发热,直觉快意。 不多时,深受其害的百姓竟将其分食殆尽,就连妇孺都流着泪咬牙切齿吃了一片。 还有家破人亡的百姓,将其骨头都拿去砸碎烧灼,焚骨扬灰。 炎奴不觉残忍,只觉终于看到了百姓,除懦弱畏缩以外的一面。 的确,他若一枪宰了,绝没有现在快意。 不得不说,还是读书人厉害。 只见池清还有动作,走入人群中,待百姓发泄之后,高举青州大印。 “在下陇右桓氏,名澈,字池清。生平最敬汉之武侯,故发大志向,望为一代名相,匡君辅国,洗清这浑浊世道,打造一个朗朗乾坤,海清河晏的太平盛世。” “为尝此愿,遍访名师,苦学二十载,太康九年,受得举荐,朝廷委以西域之任,掌屯田之事,为国戍边。” “奈何国运垂危,华夏分崩,西域尽失,胡蛮肆虐,腥臊遍地,桓某流落域外,忍辱异乡为奴,浮沉八载归国。” “眼见神洲陆沉,旧京幅裂,王室社庙金陵,士族衣冠南迁,百姓水火之中,江山万里如血。” “桓某不才,虽为寒门士子,但蒙国殊遇,常欲以身报国,成仁救民,保卫社稷。” “今苟稀委罪于民,人神共诛,青州刺史空悬,时局艰难,桓某承蒙不弃,推举受掌青州,当为非常之举,澄清吏治,尽扫邪氛,保境安民,摒除饥患,以报父老。” “还望青州百姓,接纳桓某诚心,信之无异,以布公道,共济艰难。” 他深躬一礼,一番话说得脏腑俱震,情真意切。 百姓俱都感动,还有没有哪个官员对他们如此广诚相誓,又兼苟稀已死,想起恶贼伏法,妖魔荡灭,顿觉拨云见日,不禁一齐欢呼。 一时间全城热烈,万民惶惶之心得以安抚,对未来之麻木一扫而空。 炎奴更是开心,池清一举数得,不仅严处了苟稀,令人快意,还借此坐稳青州刺史的名份,一扫百姓阴霾,凝聚人心,着实比他含怒一枪宰了苟稀要好太多。 张辟疆在他耳边感慨:“达治知变,正而有谋,良相之才。” 炎奴得意洋洋,回复仙人:“这可是我发掘的,当初在罗马我就看出来,他有大才学,还与我志向相同,欲求治世太平。” 随后他说起池清在西域沙漠艰难求生,遇到仙缘也不改其志,宁死也要面向中原的事。 沦落极西之地,都心怀祖国,为奴八年,都不放弃,最终煽动起义成功,还靠着一群没文化的角斗士把混乱的罗马城给治理得安定。 当时炎奴就看出他有大毅力,大志向,大才学,直接跟他兄弟相称。 其他人感慨,谁能想到一个沦落到罗马去了的奴隶,有如此大才。也或许是这样的经历,让他没有被大晋官场的风气所污浊,反而对太平的渴望越发坚定。 池清蹉跎一生,犹如明珠蒙尘,今日一朝执政,整个人精气神都为之一变了。 第347章 亚克救我 四月十七日,幽州辽东,魔戎氏的领地内,正在举办一场百蛮大会。 这里地处边陲,几年前魔戎氏不费吹灰之力就霸占了整个幽州。 他们令幽州部分地区几乎是一片焦土,魔戎氏大军攻城拔寨,杀得整个幽州尸山血海,根本没有打算长久统治。 不过这样的局面,在修行界庐山洞天沦陷,众多修仙者入世辅佐天命者后,得到了好转。 修仙者实力强大还饱读诗书,有先进的治理方式还带来世家的支持,迅速让魔戎氏这种毫无根基的野人部落,站稳脚跟。 完成了从野蛮强盗向统治者的转变,不再只依赖暴力地镇压和劫掠。 但是,魔戎氏人口极少,只有三四万人。 这一点和秃发、愚纹一样,他们三家曾经都仅仅是百蛮中一个小部落。 同属于鲜卑人,来自极北冰天雪地的群山森林。 跟如今已经占据中原的猃狁氏、占据关中的羌渠氏之底蕴,根本没法比。 那两大氏族,自古就极为强大,有百万之众,猃狁氏更是几百年前曾与大汉争雄,逼得大汉嫁出公主,这才有今日改姓刘的法理根据、光荣名份,可谓祖上就阔过。 不像魔戎、秃发、愚纹这三家,纯粹是小野人部落。 于是为了扩充势力,魔戎氏依靠辽东、渤海之地的世家支持,又反过来向塞外扩张,不断吞并百蛮部落,疯狂收服其他胡蛮小氏族。 通过中原的方式,将那些小部落氏族,分为一到九品,废弃部落旧制,改进教化为一个个世家豪族,逼迫他们效忠自己。 有才的当官,勇武的参军,将其团结于麾下,一时间魔戎氏势力大增,雄踞辽东。 这场百蛮大会,就是一场论功行赏,宣扬威仪的大会。 魔戎氏首领,魔戎炜,请来相助他的十几名强大修士,兴起天花乱坠,庆云千亩,还开山造河,立起一座巨大高台,彰显权势。 只见在高台上,魔戎炜扫视台下群雄俯首,顿觉豪迈。 可是突然瞥见位于角落的一名男子,好像在偷偷冷笑,面带不屑。 魔戎炜不禁瞳孔一缩,大喝其名:“秃发残灭!” 被当场点名,那男子顿时收敛表情,恭谨地出列:“大王!卑职已改姓,名曰拓跋残。” 魔戎炜虎视于他:“我听封玄真人说,虽然你之皇气隐而不发,但天命却越发浩荡凝实,稳步壮大,假以时日或可开基立业。” “看来这改姓迎合汉文,貌似深得天命真髓啊,可有什么说道?教一教我?” 他虽然语气平静,但却暗藏杀机,颇具威胁含义。 显然,他对于台下的拓跋残,非常忌惮。 半年前,秃发氏折戟青州,他还以为自己少了个对手。 没想到秃发残灭没死,逃到了冀州北部,和当地的董姓大族联姻,隐居了起来。 而那董家,势力也在短时间内飞速膨胀,降服了好几个小豪族。 魔戎炜得知消息后,立刻出兵,将那董家吞并,原本是要杀了秃发残灭。 哪曾想对方对他极为恭敬,自言秃发氏天命已失,自己愿意在他麾下效力。 竭力地阿谀奉承,说他魔戎炜为一代雄主,定能涿鹿中原,一统天下。 最后甚至愿意背弃祖宗,改名拓跋残,以表诚意。 魔戎炜见他这个态度,非常受用,再加上拓跋残极有才学韬略,于是便饶他一命,将其纳入麾下。 拓跋残凭借手腕,为他降服了好几个世家大族,并教他重用晋人,之后的发展,果然更加顺风顺水。 乃至还不断有修仙者赶来帮助,底蕴大涨,于是更加重用拓跋残。 以至于,拓跋残在他麾下,势力也水涨船高,私下里经常与幽州的豪族结交,府内还经常有修仙者拜访。 魔戎炜本以为秃发的天命没了,便没有在意。 直到有一名大能修士,告诉他拓跋残的天命没丢,乃至还在不断壮大,只是隐藏状态,这实际上更加危险,要他早点除之,不可养虎为患。 魔戎炜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被骗了,顿时感受到极大威胁。 可是对方已经是自己麾下重要的力量,不能平白无故地杀了。 于是一方面各种打压,明升暗降,肢解其党羽,一方面想要找到把柄,将拓跋残杀掉。 如今时机已经成熟,他做好准备,打算在这次百蛮大会上,找个理由杀鸡儆猴。 他的想法,拓跋残当然也清楚。 深知自己非常危险,已在悬崖边上,随时会丢掉性命。 但拓跋残雄才而有大略,面色冷静道:“我之天命,不过是家父的余荫,最多是个小王。” “而大王的天命,是苍天所赐予,是皇帝之命,乃万王之王!” “如今大王扫荡百蛮,麾下人才济济,雄师数十万,当早立大统,称帝建国!” 他当场劝进,再次激励吹捧起魔戎炜。 这骚到了魔戎炜的痒处,他吞并无数部落,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其实也想趁机建国,有个正式的名份,不然连封官都不知道怎么封。 “哦?称帝?”魔戎炜早有想法,此刻被手下主动提出,心头亢奋。 一时间台下歌功颂德声无数,许多臣服的胡蛮首领、世家家主,也在附和,纷纷劝进。 魔戎炜感觉气势烘托到这了,就想趁机答应,摆脱自己蛮王的头衔。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拓跋残的安排,他心头大定,暗想自己又混过一关。 如果现在魔戎炜顺势答应,称帝之事就得忙活一阵,而且立国大喜事下,也就不好再滥杀大臣。 不光不好杀他,还得大封群臣。 如此,自己就又有一段黄金发展期,可以谋划独立。 然而,就在这时。 魔戎炜的一名儿子,突然站出来怒指拓跋残:“贼子,这个时候劝进我父,妄言称帝,你是何居心!” 他的呵斥异常刺耳,在歌功颂德中鹤立鸡群,瞬间让热烈的场面冷却下来。 “当今天下局势不明,我父虽有天命,尚雄踞一隅,正当锐意进取。” “自古以一州之地而称帝者,莫不天下共诛,岂不知仲朝袁术旧事?” “你秃发氏在青州时,觉我所知,也是称了帝的,可结果如何?一日就亡了!贻笑大方!” 当年袁术称帝,三年就凉了。 人家同样是人才济济,雄师数十万,还是占据淮南富庶之地,有四世三公之底蕴。 可那又如何?立国不正,那就是个大靶子,天下群雄共诛之。 秃发氏被灭掉之前,也曾短暂称帝,想要用国运抗衡逆天者,结果失败。 “这……”拓跋残暗叫不好,抬头一看,说话的是魔戎炜的嫡子,魔戎光! 此子是魔戎炜所有儿子中最聪明的,勇武刚毅,颇有谋略,也崇尚汉学,研究经典。 再加上是唯一的嫡生,继承权毋庸置疑,父亲称帝他就是太子,所以拓跋残觉得他有可能不会阻拦。 没想到气氛都烘托到这了,魔戎光还如此清醒,竟然当着这么多劝进者的面,几乎是直言自己的父亲不配称帝。 “不好了……” 拓跋残暗道糟糕,如果魔戎炜听从了儿子的话,那他劝进不成就反有大错,魔戎炜顺势就能把他杀了,以儆效尤。 果然,魔戎炜也想到这一点,目光幽深地盯着拓跋残,现在他只要否定称帝,一拍桌案,故作大怒,就能下令把拓跋残拖下去宰了,可以说是个大好时机。 可是,魔戎炜又确实想称帝,心头火热,难以放弃,今天就这么反驳,杀了重臣,那么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有人提这事了。 而且自己的儿子反对自己称帝,这也让他心里不舒服,不禁有些愠怒地看着儿子。 拓跋残见状,意识到自己还有机会,立马说道:“公子所言差异!” “大王征服塞外无数部落,功业千古,袁术岂可与大王相提并论?” “那猃狁氏的刘渊,也是一州之地,都敢建国,不照样从者如云,昌隆繁盛?” “刘渊都能当大汉皇帝,我主魔戎氏雄踞古之燕国境地,当不了个大燕皇帝?” 这话说到魔戎炜心坎里了,他就是这么想的,大家都有天命在身,那刘渊当得了皇帝,他当不了? 哪曾想他的儿子,竟还是说道:“拓跋残,你休要巧言令色装糊涂!” “曹氏建国,尚得天下三有其二,方受汉帝禅让。” “刘渊虽然只有一州之地,但却是中原豫州,他雄踞河洛,攻入大晋皇都,拿到了传国玉玺,这才称帝。” “我魔戎氏在幽燕之地,又有什么?难道先秦的燕国,也出了皇帝吗?” 拓跋残冷冷道:“公子是说我魔戎氏什么也没有,比不得那刘渊了?” 他知道魔戎光说的都对,但这是一个当儿子的能说的话吗? 拓跋残故意拿刘渊对比,就是要挑动魔戎家,越这么说,恐怕魔戎炜就越要称帝了。 魔戎光也反应过来,看向自己的父亲,果不其然,父亲脸色不好看。 “难道我魔戎氏,不得到晋人的禅让,就别想建国了?” “天命垂爱于我,我却连个名份也没有,只能永远当个蛮王,给大家封些可笑的头衔吗?” 魔戎炜压抑着怒火说道,虽然这是他最爱的儿子,但他也不是只有这一个继承人。 现在他麾下人才济济,地盘又不小了,而且还以华夏的体制治理,此刻急需一个名份。 怎料魔戎光毫不慌张,恭谨地说道:“父亲,您怎会是蛮王呢?” “我魔戎氏祖上,可是受封于大晋,总督东夷诸军事。” “前年晋帝还发出诏书,封您为车骑将军、幽州牧,辽东郡公啊。” 魔戎炜面色古怪地看着儿子,这是什么鬼? 是,他祖上是效忠大晋的,但这不是造反了吗? 如今都肆虐幽燕多年,那所谓的册封诏书,不过是当初愚蠢的晋人妄图诏安他们罢了,他都把诏书给撕了。 咋的现在突然提起这事? 魔戎光嘴角微翘道:“父亲,您是大晋辽东郡公!如今横扫塞外,又一统幽州,是大晋的国之柱石啊!” “诸位真人已经将消息传到江南的朝廷,不日那东晋的司马家,就会将册封您为燕王,可开府仪同三司,建国称制,督镇幽、冀、青、徐、兖、豫六州之地的诏书送来!公示天下!”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嘢?”就连魔戎炜自己都惊讶了,面色古怪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所有人都懵圈,连魔戎炜都没想到还有这一手。 什么意思,是让他接受晋人的册封?当那燕王? 这不好吧?他都造反了啊,还杀得晋人血流成河,结果他是大晋的国之柱石? 最关键的是,他不想头顶上还有个晋人皇帝啊,难不成还得听晋人的话? 不过魔戎炜虽然这么想,但终究是自己的儿子说的,他没有当着面反驳。 正好此刻在高台之上,他压低声音道:“光儿,你这是何意?要我为犬羊般的晋人效力不成?” 魔戎光说道:“父亲,那东晋朝廷远在江南,哪管得了咱幽州?” “咱魔戎氏底蕴不比猃狁氏,接了这诏书,便有了大义正统,与刘渊分庭抗礼,名义上是晋之燕王,实则独掌一方,进可窥伺天下九州,退可借大晋国运发展。” “父亲,您是开基立业之主,不像那刘渊有祖业蒙荫,又何必急于一时?” 他的话说得含蓄,什么开基立业之主?其实就是指咱是富一代,是打天下的,比不得刘渊祖上几百年的家大业大,不可以现在就想着当皇帝。 魔戎炜也是一代英杰,当即冷静下来。 他冷冷瞥了眼儿子:“这都是你和那群真人,瞒着我做的?” 魔戎光知道自己越权,连忙低头道:“父亲,您心中自有大略在,儿子只是建议,最终还得您来拍板。” “儿子想为您分忧,这才派人去江南请了一道诏书,一直没有跟您说,是怕那东晋不给,您平白被羞辱。” 魔戎炜脸色稍缓,的确,这事他不好做。 他要是向东晋讨要名头,结果人家不给,还骂他,岂不是自取其辱?就得偷偷先做成,定局了,他再勉为其难接受。 只见儿子继续低声道:“哪曾想东晋腐朽,我送了些珍宝,又让几位真人背书,随便说了点好话,就把那朝廷骗得团团转,真的相信咱们愿意诏安,为他们收复故土。” “这消息也是刚确定的,诏书都还没到呢,所以还没来得及跟您说。” “哼,今日那秃发小子就向您劝进,这是害您啊,请父王速速杀之!” 魔戎炜点头道:“我儿所言甚是,杀那拓跋残好说,可这燕王……真人们都这么想的吗?” “是,真人们都希望您能接受这册封,毕竟东晋还有半壁天下,国运尚且不小……”魔戎光说道。 果不其然,暗中询问诸多修仙者,除了自己家的修士不爽以外,其他投奔的华夏修仙者,全都是希望他当大晋的燕王。 他也不爽,但思考片刻,还是答应了。 当即朗声道:“哦?大晋真的要封我为燕王?以表彰我魔戎氏的功勋?” 魔戎光也大声说道:“正是,册封诏书已经发出。” “有仙家说,晋帝给您开府建制的权力,自行敕封官吏,代天牧守一方。” “又加九锡,假黄钺,赞拜不名,位在诸侯王上,奏事不称臣,受诏不拜!” “可以天子旒冕、车服、旌旗、礼乐郊祀天地,出入用天子銮仪!” 他的话,震撼全场。 这岂不是和当年魏王曹操、晋王司马昭的待遇一样了? 卡在皇帝下的极限,下一步就是称帝。 魔戎炜更是恍然,妙哉,竟还能这样?虽然只是燕王,但待遇上其实和称帝没啥区别了,还能借用大晋的名份与国运。 这样的好身份,竟然就这么白给他了? 魔戎光又说:“父王,逆贼刘渊霸占河洛,假称伪汉,以至天下大乱,士族百姓莫不恨之入骨。” “晋帝赖您为国之柱石,望您能早日收复旧都,平定北地!” 果然还是有目的的,希望他和刘渊打起来,能像曹操一样,为其收拾山河。 但无所谓,反正管不动自己,而他本来就要逐鹿天下,有这大义名份,幽、冀、青、徐、兖、豫六州之地名义上都是自己的。 当地的世家豪族,太守刺史,名义上都归属自己,这给他们投降提供了巨大的法理依据,不会有任何心理包袱了。 不过,被晋人压一头,是真的不爽,名义上又会给他各种发号施令,而且他还是想当真正的皇帝。 魔戎光看着父亲,明白他的心思,大声道:“父王,假以时日,您平定北地,收拾旧山河,功劳盖世,晋帝定还要再封赏于您。” “届时您当南巡建邺,面圣授赏!” 他话说的委婉,但很多人都听明白了,什么南巡,就是南征。 而且已经燕王了,都天子銮仪了,还赏个屁,再赏就是禅让! 但是这一切,在燕王的名头下,就会顺理成章,得天之助,不会有什么反抗。 拓跋残在下面冷汗直流:“糟了,华夏的天子体系,给他们玩明白了!” “那个魔戎光,已然看穿自身天命的最佳称帝脉络。” 拓跋残研究中原文化,早就看穿一切。 明白怎样最大化利用天命,得到天道帮助,让自己从天命者,成长为天子。 “不可啊,大王,您雄途伟略,是魔戎氏的英明之主,我等塞外豪杰,怎能向软弱的东晋低头?为晋人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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