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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元霜。 楼上房间开着录音设备,这是方元霜同意的,每一堂课,她拉琴的声音都会被录下,在这方面她是有天赋的,开过演奏会,曾在业界小有名气,不该埋没在给小朋友补习上。 将那些乐曲整理成了合集,盛初远自已留着。 临时来了电话,要出去一趟。 上楼打了招呼,盛初远下楼开车时,看到了送方元霜来的那台车,车里坐着个男人,像是在等她,这是段寒成给她打造的囚笼,就算她走出了笼子,也会找人跟着她。 驱车到了陈家。 盛初远进去,礼貌称了声:“舅爷爷。” 坐着的老人家叹了口气,抬起手,唤盛初远过去,“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还不是被声声气的。”陈老爷子捂了捂心口,“你去跟她说说,跟段家的婚事都是说好的,她说不结就不结了,让家里的脸往哪儿搁?” 这话说的严重了。 盛初远将水递给他,轻声安慰着,“我听声声说,是段家主动退婚的。” “他们家主动退婚,她怎么能就这么答应?” 老爷子是在气这个,“要是就这么算了,未免让别人觉得我们太好欺负。” “突然退婚,是什么原因?” “寒成。” 提到此,老爷子更是气,“他这个小子,当初说的好好的,临时又变卦,不知说了什么,声声回来时都是哭着的。” “这么严重?”盛初远有些错愕,他印象里,段寒成的表面功夫起码是做得很好的。 “听说寒成又跟周家的那个女人扯上了关系,这才不想结婚。”老爷子忍不住感叹,“那个姑娘前些天还来教青青上小提琴课,谁知道背地里是这样的!” “声声呢?” 盛初远没多问就转移了话题,“我去瞧瞧她?” “在楼上,等会儿要去段家,她说什么都不肯去,嫌丢人。”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盛初远而言很好解决。 第92章 临时被叫回去。 段寒成预料到不是好事,还没进去,就听见了哭声,是陈声声的,强忍着烦躁进去,项柳拱火的声音立刻高昂起来。 “呀,这不是寒成吗?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来家里可就为你的事闹翻天了。” 段寒成无视了她,快步上前,站在老太爷面前,“您着急叫我回来什么有什么事?” “还不是为了你的婚事?” 段寒成这才注意到,陈声声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像是来为她撑腰的,可眉目间都是斯文和气,没有太过强势的意思。 “我想我跟声声说的很明白了,我把她当妹妹,从没想过要跟她结婚。” 陈声声一把抹掉了眼泪,带着哭腔控诉,“才不是,寒成哥是喜欢上了方元霜,太爷爷,你知道那个女人的,她前些年害死了人,是杀人犯,寒成哥还跟她在一起。” “她不是杀人犯。” 段寒成义正言辞,那样子将陈声声吓到,可有盛初远在身边,她不怕,情绪更加激动了些,“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寒成哥就是跟她在一起了!” “寒成,不是我说你,你未免也太饥不择食了。”项柳笑着上前,迎面却对上段寒成漆黑如墨的眼睛。 她噎了噎嗓子,不再言语。 段寒成转脸,看向陈声声,“我是跟她在一起了。” 这事闹得这么难堪,段寒成本应该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但他顾不了那么多,跟陈声声这事,就该尽早了断,“可就算我不跟她在一起,也不会跟你结婚。” 陈声声的眼泪蓦然落下。 盛初远轻拍她的脊背安慰,面对段寒成,还是好脾性的,“既然这桩婚事成不了,我们也不强求,只是希望可以好好解决,免得影响声声的以后。” 他给了段寒成温和的一眼,“段先生,不管怎么样,还请你们想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式,免得两家人因为这件事产生分歧与误会。” 段寒成瞧了盛初远一眼,他主动解释,“我是声声表哥,我们以前见过。” 那是太久之前的事情了,段寒成不记得也情有可原。 “我会主动替她澄清的,但是还请她以后别再信口雌黄,毁人清誉。” “我哪有信口雌黄,方元霜就是杀了人。”陈声声才不管这些,她受了委屈,那就要大声喊出来,“不仅如此,我也看得出来,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了,现在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个,段寒成面上无光,表情已经很难看,盛初远及时抓住陈声声的手,示意她闭嘴,小声道:“声声不懂事,爱胡说八道,寒成应该不会介意,对吗?” 只跟盛初远聊了两句,段寒成便知晓这人没那么简单。 看似软绵绵的,实则锋利。 他顺利将陈声声带走,临走时跟段家老太爷聊了两句,不轻不重的话,却让段家欠了陈家一个天大的人情,这比强行结婚要划算得多。 项柳站在段寒成身边,上下打量着他,连连感叹,“寒成,你说你这是何必,现在弄得这么难看,你面子上也过不去。” “柳姨,你还是考虑考虑段东平的婚事,少操心别人吧。” 项柳被堵了一句,忙挺直了腰杆,“东平再不堪,都不会跟一个杀人犯在一起。” 杀人犯这三个字触怒了段寒成。 他蓦然转身,阴寒的眸子紧盯着项柳,“小姨,我劝你少在我眼前晃悠,你真以为如果我不想你在这个家里,你还能安然留在这里吗?” 段寒成是这个家里最受宠的孩子,老太爷宠,段业林宠。 宠到为了他可以跟陈家为敌。 项柳不敢再多说,改了改面色,“寒成,我这是为你好,你说你跟谁在一起不好,偏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这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再不好,会不好过你吗?” 老太爷回来时正好撞上段寒成与项柳拌嘴,他清了清嗓子,“寒成,你跟我上去。” 第93章 在回去的车上,陈声声的眼泪才收了起来。 她委屈地看向盛初远,“表哥,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凭什么跟他们讲和?” “婚事原本就是口头上的,没有实质性的,这点你不是知道吗?”盛初远是讲道理的人,从小到大,他都要比同龄人成熟很多。 那一年陈声声回国,盛初远便是陪同者,也是那次,跟段寒成见过面。 盛初远将手帕递过去给她擦眼泪,“比起吵得不可开交,不如让段家对你怀着愧疚,欠你一个人情。” “可是……” “你也说了,段寒成已经有了其他喜欢的人,你说的那个名字,我好像记得,”盛初远不确定地猜测着,“就是以前追他追得厉害的那个周家小姐吗?” “什么周家小姐,她是被抱错的,真的周家小姐早就病死了。” 陈声声说这话时透着嫌弃,“真不知道寒成哥被下了什么迷魂药,” 那个女人,盛初远是记得的。 当初陪着陈声声回睦州,盛初远曾见过方元霜,那时她姓周,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小提琴拉的很好,盛初远参加过那场演奏会,只一眼,就记住了她。 演奏结束,去到后台时。 段寒成也在那里。 方元霜换下了演出服,贴在他身前,拽着他的胳膊,撒娇似的问着,“寒成哥,我的曲子怎么样,是不是最好的?” 段寒成烦的不行,抽着烟回话,眼里全是不耐烦,“你让我来,就是看这个?” “对啊。” 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脸天真赤诚,全然不知面前的男人有多厌恶她。 那一幕落在盛初远眼中,极尽讽刺。 台上优雅高洁,像一捧雪一样干净澄澈的女人,却在幕后对一个男人那样摇尾乞怜,渴求一点爱,可多年过去,他们之间的感情地位却调换了过来,这状况怎么瞧都是有趣的。— 接连几次送方元霜去了盛家。 这些形成司机都是要如数告知段寒成的,她去教课他是知道的,百无聊赖地听着,不怎么在意,“下次她去上课不用告诉我。” “可是……” 段寒成不想听,司机不必多言。 在车里等了会儿,方元霜才出来,她动作迟缓上车,坐在段寒成身边,车子启动,他主动跟她十指相扣,“最近身体是不是好了些,气色没那么差了?” 这倒不是身体养好了,更多的要归功于田田。 去她那里上课,方元霜心情好了,食欲自然也好。 段寒成看到的不过都是假象。 到了目的地,段寒成带着她进去试戴最新拍下的项链,项链镶嵌了很多颗祖母绿宝石,对方元霜而言有些过于贵重了,过去她喜欢各种宝石,一部分是周苍送的,有些是周嘉也带回来的。 但没有段寒成送的。 这是第一个。 “不戴一下?” 他轻声询问。 方元霜摇头,她不要他的任何东西,免得走的时候,算不清楚账。 “不喜欢?”段寒成哪有这样轻声细语同她说过话,心间微微震动的同时又深感悲哀。 她爱他时,他不屑一顾。 她感情麻木了,他又回头喂蜜枣,甚至不管她还需不需要。 段寒成正要换别的,楼下有人上来,路过了贵宾室驻足,是陈声声,她望了一眼进来,便停下不走了,伤心又失落地看着段寒成讨好另一个女人。 方元霜被那股眼神吸引去,对上了陈声声的眼睛,不仅是她,还有她身后的盛初远。 “方老师。”盛初远脱口而出,带着熟人碰面的热络。 段寒成站在方元霜身边,神色紧了紧。 好在盛初远没有进去,只是微笑道了声,“好巧。” 在这种地方,跟段寒成一起被遇见,不是方元霜想的,她下意识低下了头,倍感耻辱,默不作声,前方是陈声声讥嘲的笑,“表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杀了人还回来勾引别人未婚夫的女人。” 前所未有的难堪席卷,方元霜下意识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盛初远跟陈声声的表兄妹,她的那份工作想来是要丢掉了。 那是她唯一可以喘息的时间,却要被剥夺了。 就算如此,陈声声还是不依不饶,“别看她这个样子,她最擅长装可怜了。” 方元霜不出声,段寒成站了出来。 “陈声声,过来。” 他突然叫她,陈声声面红耳赤,又不怕事,大步流星走了过去,还没开口,就被拎着推到了方元霜面前,“跟她道歉。” 第94章 段寒成命令着。 陈声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寒成哥,你是不是疯了,你要我跟她道歉,她是什么东西?” “我说道歉!”段寒成重复。 “我不,我凭什么跟她道歉?” “那好,我通知陈叔叔过来,亲自问一问她是怎么管教女儿的。” 事情变僵,周遭的工作人员纷纷低下头,假装看不到。 盛初远及时走进来,解开了这个僵局,“我代声声跟方老师道歉,当然,我相信方老师不是那样的人。” “方老师?”段寒成嗤笑,极凉的眸光落在方元霜身上,“你们认识?” “辞了那份工作,以后别再去上小提琴课了。” 段寒成是命令,不是商量。 在他身边,如坐针毡,方元霜深吸一口气,做好了要抗争的准备,“工作方面,我想我还是有自由的。” “你那算是工作吗?” 段寒成心中有刺,话里一样难听极了,“你的琴拉的并不好,别误人子弟了,你想找点事情做,我给你安排。” 在段寒成看来方元霜只是无所事事的千金小姐,当初学小提琴只图好玩,开演奏会是为了出风头,哪里又算的上真正的热爱,现在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也只是赚得多一些。 她原本就是这样一个肤浅的女人。 “我答应了要把课上完,我不想食言。” “你去究竟是上课的,还是去干别的?” 这话太刺耳。 方元霜顿时煞白了面孔,不可思议地看着段寒成,他却是气上心头,早没了理智,盛初远那样对元霜笑,只有男人之间才懂那个笑容的意思。 “怎么,被我说中了?” 车子快开到了柳江,道路有些颠簸,车子没开稳,轻晃了下,段寒成心中的火苗跟着摇曳,他看向前方,沉声道:“停车,你下去——” 这口吻很重,让司机无所适从,不敢逗留,忙下了车站在一旁。 车上气氛凝固,段寒成焦躁不已,他低头解开袖口的纽扣,再抬眼时,对上了方元霜心伤的眸子,里面有眼泪漂浮着,是她致命的武器,可这次他不吃她这一套了。 “我说什么了,也值得你这样委屈?”段寒成倍感好笑,“平常我的话,你不是都不放在心上的吗?” 方元霜轻抽了下鼻息,鼻尖红了,样子很是可怜憔悴,“先回去。” 段寒成不依不饶,他为她跟家里闹得这样僵,她却背地里跟陈声声的表哥暗通款曲,这要他怎么不气? “走了一个宋止,收拾了一个成济,又来了一个盛初远?” 下巴被捏住转了过去,段寒成是气的,眸子有些憎恶的泛红,可仔细去看,那份恨里是有些难过的,“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勾引男人,是这几年在你亲生父亲身边学的?” 方元霜突然不说话了,泪珠子断了弦,落在段寒成的手上,是温热的,眼泪的温度让他恢复了些许理智。 言语中变得慢条斯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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