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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像个少年。 然而,静坐片刻后,他的思路被一点不属于自己的香味打断了。 昨夜他就闻到过这个味道,是江舫身上的。 微涩的绿茶,带着一点源自自然的木质香。 他伏在被子和枕头上嗅了嗅。 一夜过去,那香味分明已经淡了。 南舟循着气味一路找去,终于定位到了香味的来源。 ……原来是福袋中许愿纸鹤的味道。 他取出了那只硬质的纸鹤,捧在掌心,细细端详一阵,又伸手去拉动纸鹤的尾巴,让它的翅膀做起了小小的扑闪动作。 他很容易被这样的小玩意取悦,把玩了许久。 于是,在将纸鹤重新放回福袋后,他的指尖也沾满了属于江舫的味道。 他们真的就这样住了下去。 李银航向来是疑人不信,信人不疑,既然做了选择,就一条道走到黑。 南舟他们说先住,她就一根筋地住下了。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而经过暗中观察,李银航终于凭借自己的智商,确信了一件事情。 自己的新队友绝对是个绿茶,并使尽浑身解数,意图勾引自己的另一名新队友。 比如说,在一天之内,他会和南舟约好要去做几件事。 但是,总有一件闲事,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漏掉。 比如说他要给南舟做水果馅饼,比如说他要跟南舟讲他自己的故事。 总之,都是必须他们两人一起完成的事情。 等夜深时,江舫总会笑盈盈地一拍脑袋:“啊,忘记了。今天太累,明天再做吧。” ……不仅吊足了胃口,还不动声色地约好了第二天要做什么,制造这样的“未完成事件”,让南舟对第二天要和他在一起做的事情充满期待。 随身携带的福袋,则让江舫身上的绿茶味道长久地留在了南舟身上。 李银航曾疑心过,那是什么香,为什么能有经久不散的效果。 后来,这份疑问得到了解答。 一天,李银航到南舟房间问事情时,她曾亲眼看见,江舫在南舟洗澡的时候,堂而皇之地翻出福袋,往上面喷香水。 被李银航撞破,他也不着急,只是对她温和地展颜一笑。 ……笑出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在和南舟保持形影不离几天后的某一天,江舫突然消失在了宾馆里。 南舟果然着急了起来。 尽管他的着急也是不动声色的。 他并没有毫无目的地一气乱走,而是爬到了屋顶,顶着烈日,居高望着四周,等着江舫回来。 江舫没有消失太久。 一个小时后,他准时返回。 南舟问:“你怎么突然一个人出去了?” 江舫笑说:“啊,宾馆里只有水果罐头,我想给你找一些新鲜的水果。着急了吗?” 既然是为了自己,南舟也没能说出什么来。 他低低“嗯”了一声,想了想,又说:“下次出去要带着我。” 江舫揉揉他的头发,应道:“好,没问题。” 李银航在旁边看着,觉得要是谁有这样欲说还休,欲拒还迎的本领,什么人拿不下来。 但她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观察,然后独守空房。 ……顺便在自己的床底下摆上了老鼠夹和蟑螂胶,希望能抓到每天在夜深人静里挠墙作怪的东西。 他们等得,另一方却等不得。 在小镇内的时间转眼已经过去了五天。 元明清无法获取关于“立方舟”的任何信息,每日都是单调繁冗的体力劳动,忙得脑子麻木,双眼发花。 这种乏味无趣的等待,能换来什么结果先未可知,唐宋的伤势却是实实在在的越来越重了。 他歪靠在床上,长长了一点的乱发在脑后胡乱绑了个小辫子,特意捏制的英气奕奕的面庞笼罩上了一片灰气,长长的眼睫在脸颊上形成了两小团沉郁的阴影。 元明清坐在他的床边,将被子掀开,为他换药。 当纱布揭开时,淋淋漓漓地黏在上头的,都是溃烂的血肉。 江舫嘴上说着仁慈,但是打那一枪不偏不倚,恰在骨头,就是冲着废掉他来的。 元明清内心焦灼,面上不显,轻描淡写地为唐宋宽心:“这天气不好。” 好死不死,现在正值夏日,草木丰茂,水汽丰富。 在亚热带的夏季里,毛巾总是不干,挂在生锈的铁钩上,没半天就会散发出难闻的潮腥锈气。 小镇里提供给他们的药又相当敷衍,看起来完全没打算医好唐宋。 元明清已经在屏退了摄像头的夜里,偷偷打开过无数次储物格了。 但他知道,因为“失忆”这个设定,自己绝对不能使用任何道具。 如果暗自帮唐宋恢复,他没办法解释这样严重的伤口是如何凭空消失的,更要时时刻刻演戏,稍有不慎,就会被敏锐的观众识破。 以他们当下的关注度,是不可能全天候屏蔽掉摄像头的。 他感觉自己像个盗贼,坐拥着满堂财宝,却不敢往外花出哪怕一厘。 在种种忌惮下,元明清只能看着唐宋的情况一日坏过一日。 他也被迫束手束脚,无法采取任何有效行动。 谁都知道他带了一个负伤的人来,一下工就要回宿舍照顾,以至于这么多天过去,元明清连厂房大门都没跨出。 他忍不住想,当初,是否应该果断一点,放弃唐宋,和南舟、江舫他们一路呢? 可是不行。 那似乎是一个死局。 在唐宋拿到那把枪,拥有了可以一枪结束比赛的机会时,他就像是被蛇诱惑了的夏娃,拿起了那个苹果,从而开启了一路的坠落。 ……“伊甸园”,对他们“亚当”来说,真不吉利。 元明清甩脱种种念头,为唐宋敷上药,又替他拧了一个凉手巾把儿,覆在了额头上。 唐宋持续地发着低烧,脸已经呈现了糟糕的青灰色。 任谁都能看出,他的状态极差, 在元明清忙碌时,唐宋始终闭着眼睛,仿佛正沉浸在一个糟糕的睡梦中。 但在元明清开始为他清理沾血的纱布时,他突兀地开了口:“我想到了一个办法。” 元明清:“什么?” 唐宋费力地抬起眼睫,但用尽全力,也只能睁开半只眼。 他竭力保持口齿清晰:“你举报我吧。举报我……是正常人,是装疯。” 元明清以为这是玩笑,便下意识抿唇笑了一声。 然而,待他看清唐宋郑重的神情后,他便将嘴角的笑容敛去。 他把纱布团成一团,捏在掌心。 那上面唐宋的血肉带着异常的热度。 这是碳基生物的特征。 元明清握着这团血淋淋的纱布,仿佛是在捏着一颗心。 他疑心自己是寄宿在这具身体里太久了,居然也似模似样地长出了一颗小小的怜悯心。 真是恶心。 “我想过的。”元明清打消了那些无谓的念头,以尽可能轻松的语气答道。 唐宋:“为什么不去做?” 他原本是逼问的口气,但随着口腔里呼出的热流,语气被彻底软化,尾音略拖,异常虚弱。 元明清:“因为未必划算。出卖你,也不知道到底能换来什么。” 唐宋:“别闹了。我在,就是你的拖累。我这么下去,伤口感染坏死,早晚也是死。不如发挥一点作用。——你举报,总要有些功劳的,如果足够顺利的话,你提出要求,说不定能见到小镇的主人,那个他们口里的什么狗屁‘神’……” 元明清:“可你要是死了……” 唐宋决然打断了元明清:“死了就死了!” 元明清久久地低着头,把掌中的纱布攥得又热又腥。 他说得没错。 这里是PVP副本。 一场PVP里,只要他们获胜,哪怕死了一个人,也没有什么,游戏胜利后,会自动复活。 只是…… 元明清不甘心。 他们明明占尽先机,占尽优势,却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尽数失去,并化为了束缚他们自己的镣铐。 错失的时机、失败的拉拢,束缚着他们的“失忆”设定,夺来的长枪,被打碎的膝盖…… 只是和“立方舟”在疾驰的列车中打了一个照面,他们就被逼到了这步田地吗? 而元明清不肯出卖唐宋,也是下意识地逃避。 ……逃避那个孤军奋战的可能。 “让我想想。”最后,元明清还是轻声给出了回答,“……再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 南舟:当着亲夫的面,试图谋杀亲夫 第2 0 (资源裙618056767/威芯:bdwp01)1章 末日症候群(十五) 夜深时分,月亮一拱一拱地从云内钻出,但也只含羞带怯地露出一半。 露出的那一半月,像是一块璧玉的暗面。 窗外的夜虫在窸窸窣窣地作出一番交谈,不被屋内传来的细音所扰。 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正随着不可知源的摇曳,震荡出一圈圈的波纹。 透明的玻璃杯在轻微的冲击下,向旁侧一下下挪位,眼看抵达了柜缘,随时有倾覆的风险。 杯面和水杯交射之下,形成了一面小小的镜子,映出在枕侧,有一双手,正指尖交错、上下交叠在一起。 掌心各自沁汗,所以握得不很稳。 在炽热的体温中,肌肤被焙烧得泛红,指缝的交接处都艳艳烧出了红意,连腕部突出的一节小骨头都蒙上了一层脆弱敏感的色泽。 一双手在彼此角力,在心欲与青涩间彼此交融。 指背上青筋各自而起,但一方在刹力,生怕攥疼了对方,另一方却是毫无保留地加力,要把对方牢牢控制住才肯罢休。 松开的西装裤皮带扣,发出了一声异常清越的金属响动。 伴随着一声浅浅的“啊”,被压在下方的手抽离开来,将上方发出声响的人紧紧纳入怀抱。 他们在黑暗中接吻。 因为距离过近,呼吸并融,二人都深刻感受到了与对方同时情动的那个瞬间。 而同样就在这一瞬间,窗外的虫鸣刹那静寂。 月色关灯,场景转黑,万籁俱寂。 整个世界的运转都因为这瞬间停止了一息,随后才全面恢复正常。 南舟翻身从江舫身上下来。 随着他的动作,一直悬垂在他发梢末端的一颗汗珠受到摇撼,直坠而下,滴答一声,叩击在江舫的锁骨上,溅出了细细的水花。 江舫顺手把放置在床头柜上的一杯清水端来,凑到南舟发干的唇边。 南舟抬起上半身,衔住微凉的杯边。 在他专心喝水时,江舫替他把一缕微汗的黑发别到耳后,又吻了吻他的鬓角:“瞧,没有骗你吧?” 南舟坦诚应道:“嗯。是很舒服的。” 江舫笑了:“那……再亲一个?” 被他教导出了一定经验的南舟,轻轻回吻住了他的嘴唇。 南舟觉得舌尖痒丝丝的,想去对方那里做一番探险,但他也只是想一想,担心江舫不喜欢。 南舟体力出色,时间过去许久,也不觉得疲累。 结合上次和江舫共眠的经验,南舟觉得自己在上面,就是占据了主动权,是主导的一方,自然要学着江舫的样子,多多照顾他。 他挪动着腿想要下床,将江舫打理干净,却在一动之时轻轻吸了一口气:“……嘶。” 腿根与鎏金腿环之间,框定出了一小片封闭区域。 金的,白的,红的,彼此交映,互相衬托,以红的色调为主,像是在调色盘上信笔抹开的一点夕照远红。 南舟直起腰来,扣上皮带,迈步欲行。 江舫撑着头,能感觉到从自己脸上蒸出的烫意。 他问他:“去哪里?” 南舟:“把你弄干净。” 江舫视线下移。 他看上去仍是衣冠楚楚的好孩子,似乎那黑色西装裤上的一片渗色与他无关。 偏偏南舟对此并无察觉,仍然坦坦荡荡地站在江舫身前,毫无羞惭,带着一种晦暗的洁净感。 江舫既不提醒,也不阻拦,将下巴抵在向前平伸开来的双臂上,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困倦地一眨一眨,说话时还带着点撒娇的鼻音:“我喜欢你。” 南舟不知道这轻轻淡淡的一句话,耗尽了他几多的勇气。 他只是一点头,表示已阅:“唔。” 然后他走进了盥洗室,随手关上了门,打开了水龙头。 他面色始终淡淡的,因此,谁也不知道,那四个字正在他心中横生出怎样的一番壮阔波澜。 在拧动毛巾时,半阖着的门外忽然传来了笃笃的敲击声。 “啊,忘记问了。”门外的江舫声带笑意,“南老师,你喜欢我吗。” 南舟面对了镜子里自己发红俏艳的眼尾,抬手抚了抚。 他记得,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江舫就曾经问过他这个问题。 当时,他的回答是,“你不奇怪,但想和你一起走下去。” 那就是他当时的想法。 而现在,他又有了新的想法。 南舟不说话,江舫便倚靠着门边,闭着眼睛,耐心等待着他的回音。 南舟的性格是在良久的沉默后,他终于接收到了那边的回应。 准确说来,不是答案,而是一句反问:“……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子的?” 江舫睫毛一动,嘴角紧跟着扬起一点笑容。 这个问题本身,就足够让江舫喜欢了。 上次他问时,南舟并没有对“喜欢”这个概念产生追根究底的兴趣。 但他现在有了疑惑,有了想法。 只要能这样,就很…… 江舫正欲细想下去,脑中突然回荡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这声音南舟并听不到。 对他来说,外面仍是虫鸣声声,风语淙淙。 江舫神色亦是不改,继续闭目养神,头靠在了冰冷的墙面上,仿佛那声音于他而言也是不存在似的。 在轻症患者的聚居区,正发生着一场意外的劫持事件。 元明清的脖子,被满身是血的唐宋用一片摔碎水杯的瓷片尖端抵住,皮破流血,鲜血一路蜿蜒流入了他的颈窝深处。 在此处做工的工人全是精神疾患,要么反应过度,蜷在角落瑟瑟发抖,流泪呓语,要么一脸麻木地趴在窗户边,怀拥着丛立的铁栏杆,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场混乱。 情况很简单。 新加入聚居区、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纺织厂工人的元明清,早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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