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倒是相当不错。 易水歌:啊呀。运气真好。 易水歌:能带家属吗,就一个。 易水歌:不能的话,可能需要等我四十五分钟。 ……这不是那个……谁? 修基站的那个人类? 怎么会轮到他?是哪里出了问题? 策略组顿时慌乱起来,想去细查一查,可惜以他们如今的处境来说,完全是有心无力。 因为要躲开那些自发组成的监察组,他们单独分出来了一支,和其他主要团队完全分割开来,能动用的权限相当有限,只能在无伤大雅的地方动一点小手脚,就连在世界频道的设置上,也只让一个高维员工临时添加了一串简单的提高优先级的小代码。 怎么会这样? …… 易水歌合上了从林之淞那里借来的电脑,轻轻松松地从床上站起,赤脚走向浴室方向,步伐愉快,带着微微的弹性。 推开门后,袭来的是一阵迷濛的水汽。 他摘下被雾气笼罩的镜片,然后才清晰地捕捉到了那个人影。 谢相玉正扶着墙,勉力清洗腿上流下的残迹,听到门口的动静,扭头看了一眼,又把脸转了回去,用后背给了个大大的“拒绝”信号。 只是他忘了自己此时寸缕不着,泛着水光、湿湿浮漾的后背,反倒更近似于一种邀请。 他背对着易水歌,问:“干什么?” 易水歌笑盈盈的:“我要出去一趟。一起啊。” 谢相玉冷淡道:“不去。滚。” 易水歌:“不问我去哪里?” 谢相玉终于没忍住,在水雾朦胧间翻了个白眼:“你认为我没有世界频道吗?” 易水歌:“真不去啊?可以看看热闹的。” 谢相玉强忍着心中的喜悦,想着这老王八蛋总算要滚了,心情相当不错。 他冷着一张血色全无的脸:“你管我?” “……啊,这样。” 易水歌随口感叹了一声,旋即用脚勾住了门,让浴室门缓缓合拢,顺便把眼镜放上了浴台, 谢相玉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攥着浴巾的手瞬间收紧。 等他惶然回头时,一只手已经押着他的手腕,把他面朝前摁在了浮满水珠的瓷砖墙壁上。 谢相玉在狂乱中咬上了易水歌的嘴唇。 然而,两分钟后,他完全被自己的身体和欲望控制,软靠在易水歌怀里,在带着一点血气的吻中断断续续地呜咽出声:“我不会跑!我不跑了行不行?!” “你他妈的,啊……” 易水歌清醒的声音混着笑意在他耳畔响起:“对不起,不相信。” …… 通过一番粗暴的作为,提前断送了他出逃可能的易水歌惬意地离开了宾馆。 大概是因为知道游戏接近了尾声部分,大多数玩家都像是大灾前的动物,各自寻好了藏匿地点。 往日“纸金”热闹喧嚷的街道上寥寥无人。 易水歌信步走在街道上,与他擦肩而过的只有醉步踉跄的NPC。 他目不斜视,一路向前。 夜色之中,有层层沓沓的黑色人影正在暗处悄悄窥视着他。 交纵的巷道中,步履无声而匆匆,织就了一道追踪网。 易水歌确认自己被七八个人同时包围,是五分钟后的事情了。 那些人并不是高维招来的,都是人类玩家。 他们立在夜色中,神色凝重,面目模糊。 “我们不能让你去。”领头的人面对着易水歌,道出了自己的来意,“你以前帮过南舟,我们不计较;可你要是现在还帮‘立方舟’,我们就完了。” 这批人是坚定的反南舟党,而且全都参与了千人追击战,其中有两人还曾是《万有引力》的玩家,打团围杀过南舟,对南舟可谓是新仇叠旧恨。 还有另外一组和他们关系不错的玩家,被卷入了那场99人赛中,最终因绝望自杀在了比赛中。 他们对南舟抱有浓重的不信任感,并坚信“如梦”正是和他们目的一致的战友,是为了阻止南舟才和“斗转”赌场的曲金沙联合、挺身而出的正义人士。 他们不能坐视邪要胜正! “斗转”不允许动武,但要阻止“立方舟”的外援,在他们看来,还是有希望的! 让他们意外的是,易水歌并没有表露出任何意外之色,也没有任何想要说服他们的意思。 他摘下了眼镜,随手放在了旁边的台阶上,又扯松了自己的黑色领带,缠在了自己的指关节上。 “我就知道会有人想拦我。”他自言自语地喟叹了一声,“所以才没让他出来。” “他好不容易学好一点,要是再见了血,可不好。” 失去了茶色墨镜的遮掩,他双眼中迎光微明的光丝交叉浮动着,给他含笑的面容添上了一丝诡谲非人的光彩。 “你们是要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第236章 斗转(二十三) 在寸待易水歌的过程中,“立方舟”和“如梦”双方又在互相交流的基础上,补充了几条规则。 第一,到手的牌可以交换,但必须要征得双方的同意,而且在换牌前,双方都不能给对方看自己的牌面。 第二,玩过的游戏,不能再玩第二次。 第三,相同类型的游戏,在三局之内不能重复。 譬如说,如果第一局玩了扑克,在接下来的两局内,就不能再使用扑克了。 而在世界频道接受入局邀请45分钟后,外援荷官易水歌也准时踏入了“斗转”。 易水歌用食指捺下茶色墨镜的镜框,笼统地对所有人打了个招呼:“哟。” “路上遇到了一点事情。”他语调轻快,“不过还算准时哈。” 江舫搭了搭他的肩膀,意有所指:“能顺利到就好。” 易水歌笑容满面地一摊手:“提前量都打好啦。” 随着这个动作,南舟注意到,他中指关节夹缝里残留了一点血迹。 很快,那只手就被易水歌意态悠然地揣进了口袋,同时附赠了南舟一个轻快的眨眼。 他又转向了李银航:“李小姐好啊。” “还有我的份啊。”李银航摸了摸鼻子,“易先生好。” 目光落到陈夙峰身上时,易水歌沉默了片刻。 他关注榜单的一切变动,自然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 易水歌敛起眉目,对他微微一点头。 陈夙峰也回给了他一个礼貌的点头礼。 一转脸,易水歌又看到了立在角落里的元明清。 对于元明清,易水歌未见其人,只闻其名,而且看上去十分乖顺,挺像易水歌自家那个一见生人就害羞的远房侄子。 至于那名立在李银航身后不远处、除了眉眼之外全部裹得严严实实的奇怪男人,也分走了他一两分的注意力。 ……是个完全没见过的生面孔啊。 交际花一样跟他熟悉的人打过招呼,易水歌风风火火,直入主题。 “……具体要怎么玩?” 大致了解了所有规则后,易水歌随手拿起一副扑克牌,在指尖颠来倒去地把玩了一会儿:“扑克我可不怎么会玩。我只会接竹竿。” 江舫说:“无所谓。你只要正常理牌派牌就行了。” 另一边,“如梦”的眉毛已经皱成了铁疙瘩。 ……策略组在搞什么? 提出让场外人参与,最终却选定了一个立场偏向“立方舟”的人来发牌? 就算易水歌是真的对棋牌一窍不通,那对于处于劣势的“如梦”也是大大的不利。 策略组只能从他们的视角观局,如果发牌的人不有所偏向,那么在赌桌上什么变故都可能发生。 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失去一点点的优势,都有可能是致命的威胁。 可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了。 十人围坐在一方临时收拾出来的檀木圆桌前,心思各异,情绪各异。 只有新手荷官易水歌很快乐。 他玩着手中拿到的10张牌。 1张Joker代表“玩家”,还有红桃A到红桃9,代表被“国王”驱使的“民众”。 易水歌在自己不擅长扑克这一点上并没有撒谎。 他洗牌的手法相当生疏,尽管不至于笨手笨脚,漏牌掉牌,但动作只能勉强算作流畅。 不过他气氛组的功力还是相当强的。 他转向了那五张相对陌生的面孔:“是‘如梦’吧?” 四张冷淡的晚娘脸齐齐对向了他,毫无感情。 只有曲金沙微微笑着回应了他的招呼:“易先生好。我见过你。” 易水歌认真洗牌:“是吗?您还记得我?” 曲金沙说:“赌场刚成立的时候,你是常客,但你只是来这里看看,不参赌,所以我有点印象。” “那个时候啊……”易水歌注视着手中的牌面,露出了一点怀念的神情,“我是来踩点的。” 曲金沙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易水歌面朝了曲金沙,笑露出了一点牙齿,在亲热中,带出了一点阴森森的意味:“我知道赌博会害人,本来是想杀了你的,但是赌场里安排有NPC,你又总是不出去,我找不到机会动手,又不想断送了自己,所以就放弃了。” 说着,他露出了一点憾色:“啊,早知道当初动手就好了,今天的赌局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听了这番细思极恐的发言,曲金沙并不生气,只是单纯惊讶于易水歌的坦诚。 反正想杀他的人,从不止易水歌一个。 他耸耸肩膀,理解道:“做这一行啊,谨慎是常态。不好意思,当初进进出出的,倒是让易先生破费了。” 易水歌言笑晏晏的:“不用客气。” 新加入的“虹霓”中的文嘉胜听不下去这无聊的插科打诨了:“喂,开始了。” 易水歌潇洒地弹了一下手中的牌面,歪头对文嘉胜一笑,试图搭讪:“哎,你们想要‘国王’吗。” 文嘉胜懒得理会他,别过脸去,看到了戴家兄弟的倒霉相,在心中暗暗嘁了一声。 那边,易水歌也理牌完毕了。 他把10张薄薄的牌捧在掌心,按要求,重申了一遍比赛的规则,并在得到双方允许的前提下追加了一条:这10张牌,也是三局一换新。 至于比赛什么时候终结,按照国王游戏的规则,只要所有人达成一致即可。 但鉴于两边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一致”注定是无法达成的了。 ——谁是这场加时赛的冠军,会在这一场又一场的国王游戏中决定。 赌命的局,就在这样看似轻松、内间浪波汹涌的气氛下,正式开始。 第一轮,拿到“国王”牌的是南舟。 南舟把血红的Joker抵放在唇边,目光在在场的9人身上逡巡了一番。 第一步,要选择对抗双方。 由于那10张牌从开始就始终掌握在易水歌手里,而且是全手动发牌,南舟无从判断每个人的手牌,便随便报了两个数。 “A和7。” 他想通过言语试探,看出是谁拿了这两张牌。 可惜大家都学乖了。 一半人木着一张扑克脸,毫无表情。 另一半人的目光四下游移,想确定两个对局的人是谁。 第二步,选择一个赌博方式。 在短暂的思考后,南舟给出了一个最简单的对抗模式:“掰手腕。” 第三步,确定赌筹。 南舟选择了最小值:“1万。” “国王”下令完毕,所有人同时放下手牌。 ——A是曲金沙,7是戴学林。 在看到曲金沙那张胖脸后,戴学林的表情走向差点没控制住。 一番紧张统统都白费了。 国王游戏一旦变成内部对抗,比赛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反正谁赢都一样。 曲金沙没做什么挣扎,就输给了戴学林。 戴学林烦躁地抽回手,把掌心里沾到的手汗嫌恶地用手帕擦掉,迫不及待地把牌推了回去:“再来。下一场。” 休息也要征得双方同意,戴学林表现得如此踊跃,“立方舟”当然也没有办法通过休息来拖延时间。 收牌,洗牌,发牌,快速推进。 很快,每个人手里又都握了一张牌。 有了第一局做前车之鉴,文嘉胜起先疑心是易水歌偏帮“立方舟”,故意把牌发得有利于“立方舟”。 然而,看到自己手中的“国王”牌时,文嘉胜先是一怔,继而一股喜悦混合着惶恐涌上心头。 之前围观时,他觉得戴家兄弟玩得宛如脑瘫,喜怒无定,直到这牌转到自己手上,他才觉得手心滚烫,面颊冰凉,无穷的忧虑和兴奋一齐涌上心头。 掷下牌表明身份时,他的手指都是颤着的。 他吞咽了两口口水,才为舌头匀出了活动的空间。 文嘉胜自认为脑子不错。 易水歌第一次拿牌,所有人都不知虚实,只能盲猜盲想。 可一局开过,再收牌时,牌的次序就清楚了。 他特意观察过易水歌的洗牌方式,记下了两三张牌的位置。 于是,自信满满地指定了比赛双方:“5和7。”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一轮里,李银航手里的牌面是5,自己的搭档姜正平手里的牌是7。 果然,听到他念出数字后,李银航舔了一下嘴唇。 这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因为她马上又老老实实地把舌尖藏了回去。 开局得胜! 不过,文嘉胜有些遗憾。 刚刚南舟用掉了“掰手腕”这个最简单的力量对抗型的竞技项目。 “三局之内不能重复”的规则,偏偏在这时候发挥了作用。 要是比拼力气的话,李银航可不就是输定了? 刚才,他也了解了一些赌法,但在吸取了“如梦”惨败的教训后,文嘉胜认为,如果把规则复杂化,反倒不妙。 左右其他那些项目,他们也不能算是擅长…… 经过一番计较后,文嘉胜下定了决心。 “石头剪刀布,五局三胜。”他说,“赌注是5万积分。” 反正李银航是这五个人里最软的那个柿子,怎么捏都不像是会出事的样子。 李银航扔下牌,心脏狂跳,震得桌子下的双腿也跟着微微发颤。 ……价值为5万积分的石头剪头布? 疯了吗? 相较于紧张得睫毛都在抖的李银航,扔下“7”牌的姜正平双臂交叉,身体靠后,审视着这个还没开始比、心态看起来就崩了一半的女人。 但在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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