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日养过的便还回来了。” 贺家?贺皊? 这猫竟到了她那处,这般巧。 她抱着踏雪在靠榻上坐下,她记得这名字,也看过画卷。 夭枝无暇多想,她脑中一团乱麻,不过半日实在发生了太多事,叫她思绪混乱至极。 也不知为何踏雪回来,一些熟悉的感觉好像也回来了一般,可明明现在她都理不出一丝头绪。 她想起往日心中想法,她一个过客,终究是陪不了凡间猫多久,亦陪不了凡间人多久。 她微微垂眼,看向踏雪,“贺小姐既喜欢便让她养着,何必要回来……” 宋听檐闻言手间一顿,眼中神情渐淡,“你若是不要,往日就不要亲近,哪有亲近了,又送给别人的道理?” 夭枝闻言看向他,他素来平静克制的神色竟有几分不同。 她不知他是在说踏雪,还是在说旁的? 她只知晓,自己今日和丞相的一番话,已是在挑战他的耐性,他没有想着杀她倒也是奇了。 她想到此处,不自觉想起酆惕那日马车上说的话。 他说若是没有办法或可一试。 她虽只是心中轻轻一触,却还是叫她心口漏了半拍,她下意识松开了怀里的踏雪。 踏雪“喵”了一声,轻巧落地,绕着她的腿走了一圈,又走向宋听檐那处,绕着他走,似要抱着。 宋听檐见它这般,俯身单手将它捞起抱在怀里,皙白修长的手挠了挠它的下巴,“猫儿倒是知道有来有往,比人聪明。” “喵~”踏雪似是回应。 夭枝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一时颇有些僵硬。 宫殿之中莫名安静下来,静到连踏雪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它舒服地眯着眼,欲睡将睡。 夭枝念着酆惕的话,想要行一行此计,可竟浑身僵硬,分外不自在。 尤其怕被他看穿心思,在他面前颇有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夭枝默坐片刻,终究还是不太熟练开了口,“簿辞,你……你能放了酆惕吗?”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软声开口问。 宋听檐像是没听见一般,也并未回答,外头太监低着头端进来一碗药,他伸手接过,“太医开了补药。” 夭枝见他没有半点软和下来,只觉酆惕说的他喜欢都是混账话,美人计子虚乌有,能有什么用? 他自己都这般好模样,早便完全免疫了。 夭枝有些无力,靠着榻沮丧得紧。 宋听檐将碗递来,见她并未要喝的意思,默看了她片刻,声音硬了几分,“喝不喝?” 踏雪猛地睁开眼,轻“喵”了一声,当即便跑了。 夭枝跑不了,她眼睫微垂,当没听见般,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宋听檐见她这般,如今这般敌对,自也不会再逼着她喝药,“不喝便放着,酆大人的事也放一放,父皇久病不起,政务繁忙,孤尚不熟练,还得一一处理。此事若是冤枉,过后自会给酆家一个公道。” 夭枝从未求过人,这般被打回来难得语塞。 夭枝看向他,索性开门见山,“你不会让他活过今晚罢?” 宋听檐闻言抬眼看来,视线落在她面上,似不解至极,“大人怎会这般想,大理寺不是草菅人命的地方,酆大人在里面必然是安全的,更何况酆大人若是冤枉的,自会有证明他清白的供词。” 既然是要供词,那刑过重不治而亡自然也有。 夭枝黛眉微蹙,只觉怎么与他说都不可能了。 她思索片刻,当即便要起身告辞,“殿下既如此说,我也明白了,我便不在此处耽搁了,呆在宫中太久也难免会有闲言碎语。” 宋听檐却将药放在她身旁的矮几上,手提衣摆,举止优雅有礼在靠榻坐下,慢条斯理道,“大人身子还未痊愈,便在东宫里好好休养,什么时候养好了身子,什么时候再离开。” 夭枝当即便要反驳,“我的身子很好……” 她还未说完,宋听檐便看了过来,开口截了她的话,话间隐显威胁,“我不是在与你商量,而是在告知你我的决定。” 他话间平静,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 这岂不是变相禁锢? 她身子好与不好还不是他说了算? 夭枝面色僵硬,难言至极,她竟然无计可施,这么关上几日,她是不是就该参加他的登基大典了…… 她猛然站起身,硬往外头走去,宋听檐却并未阻止,似乎知道她一定走不了。 夭枝快步到了殿门口,便见常坻、老莫站在远处,手抱着剑,看着她这处,还多了不少人,外面层层把守。 她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捞她。 夭枝生生停住脚步,身后人薄唇微启,开口凉薄冷意,“夭大人,我已仁至义尽。” 夭枝眼睫微颤,只能原路返回,重新坐下。 宋听檐一直很平静,看着她半响,忽道,“大人是想故技重施,先假传圣旨接酆大人出来吗?” 夭枝心中咯噔一下,瞬间被看穿,连掩饰的机会都没有。 她确实如此想,有了先前那第一遭,更何况她如今是相师,传皇帝口谕自然有人信,去大理寺要人应当更容易。 她先劫了酆惕出来,皇帝醒了自然要见她,如此一举两得。 虽冒险非常,保不齐半路酆惕就被追杀而死,可她已经到了悬崖边上,无路可走。 宋听檐自然轻易看到答案,他慢慢垂下眼,长睫遮掩他眼中神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看来我也不是唯一一个能让大人抛弃所有的人。” 夭枝见他这般,似要松口,索性坦白开来,“簿辞,就当是我向你讨个人情,你看在我的份上先饶过他,可好,冤有头债有主,你与大殿下之间的事,来找我便是,何必牵连于他?”她越发直白,能拖一时是一时,“我知道你必然也有其他方法达到你的目的,何必非要拉上酆惕呢?他是无辜的。” 周围瞬间静了下来,比她来时还要安静几分,连落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宋听檐眼中神情由静转淡,直至冷漠,“大理寺凭证据说话,大人贵为相师,是在劝孤姑息养奸?” 夭枝眼中的光瞬间暗淡,失望至极。 宋听檐见她这般难得似生怒意,他收敛心神垂下,不再理会她半分。 夭枝无力之余,思绪却飞快。 她总觉得他话到如此却没走,似要给她机会一般,可她怎么说都无用,到底机会在哪? 夭枝沮丧呆坐,视线落在他手腕的佛珠上,他竟还贴身带着,一时忍不住刺道,“你何必还礼佛?” 宋听檐闻言半点不恼,看向手腕上佛珠,缓而开口,“礼佛之事,岂能懈怠?” 夭枝实在不明白,“既不信此道,还怕神佛责备?” 宋听檐拿过佛珠放到眼前,窗外的光照进来,透过成串剔透的珠子,里面似有水意流转,上佳良玉观之亦叫人心静。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反问道,“我拜的一定是佛吗?” 他拜的不是佛,是自己的野心。 他每日静心礼佛,就是提醒自己耐住性子,莫忘初衷。 夭枝抬头看他,他温润如玉的面上全是冷漠,却无端觉出几分张狂,不解其意。 宋听檐将剔透佛珠重新戴上。 夭枝见他这般,便知道他不可能放人了,她心中竟有了几分困于井中的麻木,“你这一个个清算过来,是要连我也算上吗?” 宋听檐闻言手上一顿,他视线落在她面上,他俯身而来,伸手轻捏她下巴,“大人与我这般亲近过,我自不会舍得杀大人。”他还是温润而泽,看了她许久,才很轻地开口,讽意颇深,一字一句,“只是你身边的人就难说了。” 他说一句,她面色便白一分,也不知是怎么的,见他这般说,似抓到了什么。 她视线慢慢下移,看向了他的唇,有了几分猜想。 宋听檐看着她视线下移,他微微垂下眼,眼眸轻转,慢慢松开了她的下颚。 夭枝不由靠近了些,伸手拉他衣袖,轻声道,“簿辞……” 他闻言往后靠去,不做理会。 却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夭枝瞬间福至心灵,感觉摸到了答案,扶着矮几桌案往前,膝盖半屈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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