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小心翼翼地把手掌移开,露出了掌心下的……二维码。 “你还没付钱呢,微信还是支付宝?” 第四十章 2004年的一夜 我咧了咧嘴角,问道:“能开发票吗?” 墨镜男又从桌子底下摸出了一个微信小程序的二维码,说:“发票打印支持中英俄等八国语言及神文、梵文、冥文。一步到位,保您满意。记得给个五星好评哦,亲。” “……你业务范围还挺广。” 我低头打冥文发票的时候,墨镜男突然问了句:“你这双眼睛,用着舒服吗?” 我的眼睛……他的眼睛……难道他和不明族有什么渊源吗?在我的印象中,历代不明族中还没有人修长生道,能活上一千多年的。 他缓缓开口:“阴眼见鬼怪,阳眼见凡胎。阴眼辩丑恶,阳眼知良善。尘寰三千,妖魔鬼怪,是非曲直,有了这双眼睛,你就看得分明吗?” 他漫不经心地托着腮,那张硕大的墨镜对着我,墨镜下面的眼睛似乎在看我,又似乎没有。 “明是非、断曲直、论功果,这是判官的活儿,我做这些干什么?加工不加钱,这可不值得提倡啊。”我试图搪塞过去。 我很少思考这类宏大的命题,更不愿和纪忱以外的人讨论这些。比起头顶的星空,我喜欢脚下踩的泥土。 墨镜男却不让我如愿:“你看得这么透彻,却改变不了那些亡魂既定的因果……你、你们提灯人会痛苦吗?” 明明在问问题,可是墨镜男的神色和语气里却没有一点好奇,我有一种直觉:他不在乎我的答案,就像他不在乎自己在这里招摇撞骗是否冒犯了雀神。 然而,正是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给了我一种倾诉的欲望。对江月那种道德感极强的人而言,我的答案是一种负担和折磨,但对他这种而言,我的答案就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不足挂齿,不必在意。 “是非善恶,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行善,善就不存在了?我为非作歹,恶就盈天灭世了?我不消解那些亡魂的执念,他们的因果就不往复了?世上事事皆是不可为,我要是把每件事都揽在自己身上,这日子还活不活了?什么是恶、什么是善,天知地知我可不知。今天我从歹徒手里救下一个孩子,可如果那个歹徒家里还有个孩子等着这笔赎买金治病呢?如果被绑架的那个孩子的父母又是克扣工人血汗钱的奸商呢?谁是善,谁是恶?慈悲众生是高尚的人的事,我只想慈悲我自己。” “既然如此,你这种置身事外的人,为什么还要蹚这个村子的浑水?从进村子开始,你做了太多多余的事。” “我不知道……我只是,我有时候,”我顿了顿,“我有时候看到那些亡魂,我会想,如果我是他们呢?我可能就是太在乎我自己了,所以我……哪怕我看到一丝我自己会遭受这些命运的可能,我都不敢置身事外。” 世上这么多人,我除了是我,也可能是任何人。我如果出生在木善村,我就可能是刘小小;我如果被人拍了发到网上,我就可能是钱一;我如果选择丁克,我就可能是冯潇;我如果有个飞黄腾达了的亲戚,我就可能是秦家四十八口之一……这世上的事情,哪有真的与我无关的事。如果可以尽力为之,为何不尽力为之? “弟子凡心,可怜众生苦,不得坐高台,不能见琉璃。” “什么?” “皆我僧人在《人鬼赋》中的一句自陈,突然觉得放到这里挺应景的,”男人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他的思想,很美。你的思想,也很美。” 美?“我可没那种济世渡人的英雄情怀。” “佛家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他们看来,极致的恶和极致的善不过是一线之间。在我看来,极致的无私就是自私,极致的自私就是无私,”男人抬手扫了扫桌面上的灰尘,话锋一转,“你的工作经常用眼吧?我看你眨眼挺频繁的,眼干眼涩吧。” “所以?”我心里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所以,”墨镜男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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