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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底是,还是不是?” 满宝就清了清嗓子道:“太子是和恭王切磋了,不过恭王的腿不是太子打断的,只是和太子有那么一点儿关系而已。” 满宝看了一眼一旁忧心忡忡的两个孕妇,便委婉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一听说太子只是被踹了两脚被罚去跪祠堂,太子妃突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可担心死我了。” 两个奉仪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经过白善和满宝的解释,跪祠堂似乎是不重的处罚,但对白二郎来说,他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因为纵观太子和恭王的恩怨,显然太子是占理的,这次明显是恭王自己踢断了腿,怎么他们都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太子妃却已经一脸轻松的和两个奉仪道:“太子无事,你们安心养胎吧,特别是江奉仪,你日子短,近日就少出门,本宫晋你等为承徽,等你们生下孩子,若为男孩,晋为良娣,若为女孩,晋为良媛。” 俩人闻言大喜,纷纷跪下应了一声“是”。 太子妃没让她们久跪,让人扶了她们下去休息。 奉仪是太子身边最低等的位份,就跟外面世家公子身边的通房差不多,这会儿她们晋为承徽已经是连跳两级了。 前年的那个掉了孩子的刘氏,她就是承徽,为太子侍妾,她一有孕就被太子妃接到身边精心照顾,本来已经要晋为良娣,只是为了保护她和孩子才暂时压下。 但东宫都知道,当时太子和太子妃对刘氏做出承诺,只要她平安生下孩子,不论男女,东宫都给她请封太子侧妃,仅次于太子妃,一旦太子登基,侧妃是可以直接晋为贵妃的。 当时东宫不知多少人羡慕她,没想到她们现在也能靠着肚子里的孩子成为承徽,还有可能成为良娣和良媛。 等人一走,太子妃就拉着满宝的手道:“虽说东宫现在已有了鹰奴,但子嗣还是太薄了,以后还要请你多过来看看她们,保证她们可以平安生下孩子。” 满宝点头,问道:“她们身边伺候的人……” “我让人去安排了,都是有过经验的,”太子妃笑道:“到时候你也可以帮我过一遍,别让我被人糊弄了就行。” 太子妃眼中闪亮,等东宫再多几个孩子,她看谁还敢说太子不能生! ※※※※※※※※※※※※※※※※※※※※ 作家的话 晚安 ☆.第1889章 惩罚 小皇孙快半岁了,现在还坐不稳,被放到木榻上还只能东倒西歪的摇晃,而距离太子妃有孕过去的时间更长了。 如果说前一年是因为要保证太子妃率先生下嫡长子,所以东宫在有意避孕,但这五个月来东宫也没有孕事,朝臣们心底还是有一点儿担心的。 不过这下好了,刘太医他们前脚从东宫离开,后脚太子就被从祠堂里放了出来,先回东宫安抚人心去了。 等朝臣们收假上衙时,虽然依旧有人弹劾太子不友爱兄弟,但朝堂的基调还是喜气洋洋居多。 只是恭王没落着好,皇帝本想让太子将错处揽过去,他这边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没想到东宫有孕,他高兴之余,就只能看着朝臣弹劾恭王了。 虽然“切磋”时恭王被太子摔打,这是太子的错,但朝臣们询问过脉案,不论是周满后来添加上的,还是萧院正他们做出的脉案,都显示恭王身上的伤是轻微的擦伤。 切磋嘛,谁还没摔过跤?所以这在大家看来是正常的,在武将们看来更正常了。 但恭王因为和太子口角便将自己的腿踢断却是很不正常的,因此太子被弹劾,恭王被弹劾得更多。 甚至有御史不啻以最恶毒的心态去揣摩他,觉得他这是对太子极度不满。 太子可不仅仅是恭王的哥哥,也是国家的下一任继承人,你对下一任继承人不满,你是想干嘛? 恭王便是在养伤时,那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是恭王预料不到的,却是皇帝预料到了,他最后看看妻女,又看看太子,忍不住找皇后想办法,“你不也说了这事儿是大郎的错吗?就这么看着三郎被骂?” 皇后心里也不好受,却道:“他们骂的也没错,三郎是对大郎有很大的意见。” 皇帝:…… 皇后道:“让他们骂吧,三郎若能想通最好,想不通你便顺着罚一罚他就是了。” “可是……” “二郎,”皇后突然叫了他没当皇帝时的称呼,低低地道:“你一味的压着老大疼宠老三,他们兄弟间的关系是不会好的,你看这两天,老大可有去看过老三?” 皇帝皱眉。 “我知道,你又要想老大不疼弟弟了,但他们俩人之间还隔着人命呢,就算老大想通了,知道以前之过,他也占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老三身边的人推波助澜,可老三的确想过取他而代之。” “人的心都是肉做的,被割的时候不会不痛,老三想着取老大而代之,他有没有想过他这个哥哥的下场?”皇后低低的道:“从来没有可以安然度过余生的废太子。当年,你和大伯及三叔的争斗不也是你死我活吗?” 皇帝一震,心中又恼又怒,又有深切的悲伤。 皇后坐在榻上动也不动,微微背对着皇帝,和他道:“本来这些事我是不想说的,我没有多少时日了,就想着让你们父子间和和睦睦的,我也不知道我坚持的是对还是错,毕竟大郎他没有子嗣……” 皇后声音低沉,哽咽道:“我常常担心,他若是一直没有子嗣,将来他即位江山必定不稳,到时候天下百姓和万世后代该多怨恨我?” 还有些生气的皇帝一听,连忙上前坐在她身侧,握住她的手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要说错也是我的错,他们不都说是我得位不正上苍才处罚我……” 皇后微微摇了摇头,继续道:“二郎,之前老大没有子嗣,可他现在已经有长子了,你再这样偏疼三郎,对三郎只有坏处,没有丁点的好处。” 皇帝一时没吭声。 皇后也不再说,就算是夫妻,有些事也是不能够挑明了说的。但不挑明,皇帝也能猜到一些。 说到底,皇后也被恭王伤心了。 两个孩子,她一向,甚至包括明达和长豫,她一直努力做到一碗水端平。 长豫不是她亲生的,但因为从小抱到跟前养,她都单独给她留出一份嫁妆来,和恭王太子的差不多。 相比之下,她对太子也要更严厉些,因为太子要跟着不少师父读书习武,还要跟着皇帝听政,反倒是恭王在她身边更久一些。 以前皇后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有那样的心思的,她不止一次的劝诫和敲打过,但那孩子嘴上应付着她,私下的动作却不断。 太子要是昏聩也就算了,可在他起心思时,太子除了没有子嗣,行为举止并没有特别出格的地方,依旧是朝臣们认可的合格的继承人。 他要取太子而代之,那太子会死,她这个做母亲的,甚至明达,以她们母女的身体状况,只怕也都会死。 皇帝看不到这些,但皇后看得到。 所以她才那么伤心。 她是他的亲生母亲,太子和明达是他的同胞兄妹,他尚且如此自私狭隘,对天下人又能有多少爱意和宽厚之情呢? 做帝王的无情他是有了,但做帝王的多情他却是没有。 所以皇后一直不看好他,哪怕太子一直无子,她也宁愿压着他越不过太子去。 现在,恭王是彻底没机会了,再有矛盾,就是皇帝和太子之间的矛盾了。 这俩人的矛盾要更要命些,皇后不想皇帝再挑剔太子,也不想太子再对皇帝有怨忿之心,这才挑破了一些窗户纸。 明确的告诉皇帝,太子和恭王之间隔着人命,要想真如明达和周满他们说的那样修复关系,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事儿,她不想让皇帝抱太大的幻想。 正抱着幻想,都想好了以后一家和乐出游的皇帝被泼了一桶冰水,转身就走,不理皇后了。 皇后也没叫住他,由着他去。 皇帝背着手在宫里乱走,走着,走着走到了太后宫外。 正是傍晚吃晚食的时候,太后宫里还有些热闹。 他便停下脚步问,“谁在里面?” “是云凤郡主,她进宫服侍太后娘娘用饭,通常晚食后才会出宫。” 皇帝就想到了他和益州王,同样也想到了母后对他和益州王的态度,他心中愈加不舒服了。 第二天上朝时再看御史台的弹劾和惩罚建议,他便是心痛,也强忍着批了。 别说太子,朝臣们都吓了一大跳,纷纷打眼色,皇帝莫非中蛊了?怎么竟然同意罚恭王了? 还是这么重的罚? 连老唐大人都有些心中不安,他就随便那么一写,因为知道皇帝不会真罚,谁知道皇帝竟然批复了,这…… ※※※※※※※※※※※※※※※※※※※※ 作家的话 下午六点见 ☆.第1890章 暗流 恭王的断腿换上了最好的断续膏,萧院正亲自治疗,连身上的淤青都是郑太医亲自上药祛瘀,一点儿用不上满宝。 这几日,他的吃穿用度也都是极好的,本来好不容易才减下来的五十斤,才短短的四五天,蹭的一下又往上涨了四五斤。 可能是因为一下涨得太多,全都给长肚子上和脸上了。 连素来对这种事不太在意的恭王妃都忍不住委婉的劝诫了几句,不想让恭王再多吃肉了。 但恭王不乐意,他节食那么久了,好容易不再限制饮食,怎么可能忍得住? 结果今天他正端着一碗肉羹在慢慢的品尝时,古忠提了圣旨来宣告。 他腿断了,跪是不可能跪的,但便是坐在床上听,恭王也震惊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他第一反应就是:“本王不信!这是父皇的旨意?” 古忠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是”。 昨天皇帝从皇后宫中出来时心情就不好,晚上还偷偷的喝酒了,几乎一晚上没睡,早上上朝时却没发脾气…… 古忠不知道帝后说了什么,却知道与今日的旨意有很大的关系,他将圣旨拿上前交给一脸懵的恭王,照例安慰了一句,“殿下莫忧心,陛下还是很疼您的。” 恭王抖着手将圣旨打开,果然,上面有他爹的玉玺。 可是,怎么可能? 他被打了,还摔断了腿,结果倒成了他的错处,他被夺了一县封地不说,还要降为郡王? 恭王眼睛通红的看着上面的理由,理由是对储君不敬,对储君口出恶言,心中不敬服,心生歹毒之意…… “这不是真的,父皇怎么突然……” 怎么就突然这么对他了? 恭王一把抓住古忠,问道:“前殿发生了什么事、” 古忠恭敬的将他的手拿开,弯腰恭敬的道:“殿下,前殿什么都没发生,陛下还在和诸位大人商量事情,奴才先回去伺候着了。” 说罢弯腰退下。 来给恭王看诊的萧院正也趁机先溜了,果然,他才走出没多远就听到了屋里东西杂碎的声音。 萧院正没忍住看了古忠一眼,正巧古忠也正扭头看过来,双方一对视,古忠便笑了笑道:“萧院正要回太医署?” 萧院正应了一声是,古忠便低声提醒道:“周太医那边应该要准备请罪折子了。” 萧院正便知道周满还是没逃过,于是回去和周满说。 这几天风平浪静,满宝还跑去和明达她们玩了,见那一跪后皇帝不再找他们麻烦,就自以为事情已经过去。 没想到事情会急转而下,最后她还是没能逃掉被罚的命运。 满宝知道后,抬头和白善道:“果然,犯错了就应该乖乖受罚,一切逃避手段都是不应该有的。” 白善就瞥了她一眼后道:“今日之罚可是比我们一开始预想的轻多了。”所以怎么会没有用? 到现在,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别说皇帝现在没空理他们这几个无关紧要的小臣子,就是有空理,经过这四五天的缓和,怒气也下去了不少。 这时候给出的处罚和当时雷霆之怒下的罚自然是不一样的。 就连朝堂上按照规矩来办的大臣们对周满可能在这件事上的失误都不关心了,只是在她上请罪折子后意思意思的训斥了她一顿,给她在吏部的官员考核上记了一笔后就完了。 既没有降职,也没有罚俸。 满宝悄悄的将折子交上去,再拿到了吏部的一封警告文书,这事儿就悄无声息的过了,剩下的就与她无关了。 大臣们也没空盯着她,大家都觉得皇帝很奇怪,都悄咪咪的盯着他呢。 要知道,去年恭王被抓回京城时,他有参与谋害太子的嫌疑,还查到了些证据呢,就这,皇帝也只是训斥,禁足和收了他一个县的封地而已,都没舍得降爵。 结果这次竟然降爵了? 他们觉得皇帝很奇怪,怪得他们有些心惊胆战。 再一打听,最近皇帝都住在太极殿前面的书房里,没有回正殿。 于是,大臣们安静如鸡,最近连上朝说话的声音都轻了许多,就是不想惹皇帝生气。 满宝从明达那里知道,皇帝和皇后似乎吵架了,也不知道吵了什么,反正恭王被罚得挺狠,已经从祠堂里出来好几天的太子又被弄回去跪了半天,同时也被下旨训斥了一顿。 不过这次太子心中一点儿怨气也没有,平静的领了申饬,然后就看着礼部和工部的官员去洛州将恭王府违制的东西拆掉或运回来,以及户部去收回恭王被收回的那一个县,至此,恭王只剩下洛州一个郭县的封地了。 太子也平静了两天,见他爹还是住在书房里没回正殿,便皱眉,烦躁的和太子妃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要是心里不痛快大可以不罚,这样不理母后算怎么回事?” 太子妃只能劝慰道:“让父皇冷静冷静也好,母后都没急,你急什么?” 太子气得从鼻子那里喷出一口气,起身道:“我去看看母后。” 明达就要平静许多,似乎现在冷战的不是她父母一样,她对满宝道:“母后说我们的想法是好的,但我们用错了劲儿。” 满宝一头的问号。 明达道:“我们想着在三哥面前说太子哥哥关心他这件事是错的,至少不算对。母后说,太子哥哥和三哥之间最主要的心结不是三哥对于太子哥哥的心结,而是太子哥哥对三哥的心结。这件事,除非三哥亲自来做,不然是好不了的,再好,那也是表面光,两个哥哥可能为了将来,或是为了在他们面前好看假装的。” 满宝:“……那天娘娘怎么没和陛下说?” 明达笑道:“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我们了。” 她道:“母后不愿坏了我们这一番好意,而且,你们的确是无辜的,我当时不邀你去白云观,或者不让你去给三哥看伤就好了。” 满宝很不好意思,就小声道:“我也有错,我当时有好药,却特特给恭王用了白云观里的药酒。” 这也是她和白善一直忐忑害怕的原因,这种事一查就能查到,一旦查到就是心思叵测,这同样也是她受罚的主要原因之一。 明达自然知道,她压低了声音道:“我知道,母后也知道,一定是三哥说了很不好听的话你才这样的,那两个内侍都招了。” 她顿了顿后道:“我把他们两个送去给三姐了,三姐为人刚正,三哥脾气再大,也不敢去和三姐要人。” ※※※※※※※※※※※※※※※※※※※※ 作家的话 晚上九点见 看了大家最近的评论,暗流涌动啊,欢迎大家有不同的意见,大家和平交流,不从角色上升到个人都可以,最后一句,皇帝的确就是很有缺点的一个人 我也的确觉得刘氏很可惜,所以总是忍不住提起她;而太子和恭王最大的裂痕就是当年那个孩子,不管外表再怎么平和,受过的伤害是不可能一点痕迹也没有的 破镜都难重圆,何况他们差点兵戈相见呢 ☆.第1891章 涌动 满宝就呼出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道:“明达,真是多谢你了。” 明达就摇了摇自己的胳膊,带着满宝的手也甩起来,她笑道:“不必谢的,我近来感觉好多了,你送我的手串很有用,我自觉都不用吃药了。” 明达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凑到满宝耳边低声问,“给我母后的……” 满宝连忙道:“我让人在做了,过不了两日应该就能拿到了。” 最近他们联盟好似有什么大活动,店铺很忙,她的定制排在了后面,不过这么久了,应该也快轮到她了。 明达就松了一口气。 她拉着满宝进内室,从柜子里拖出来一个箱子,打开给她看。 满宝看到里面黄灿灿的金子,一时眼里就只剩下黄金了。 她伸手摸,“你有好多钱啊。” 明达笑:“这是两百两黄金,你不是说一串水晶至少要一千八百两,我就找人给你换了两百两的黄金,这样好拿些,我回头就让人给你送家里去。” 这么重的金子总不能让满宝扛回去吧? 满宝一听说这金子是自己的,瞬间对之前给皇后定制而花出去的一千八百多的积分不心疼了。 满宝笑眯眯的抱着箱子道:“你用什么借口给我呢?” 明达笑道:“没什么理由,就是我赏你的,大人们要是真问起来,就说我的身子大好了,我高兴,就赏你了。” 满宝并不推辞,道:“等我休沐了再送。” 到时候送回家她就收到系统空间里,自己摸着玩儿。 明达点头。 得了这一笔财产,满宝心里很快乐,就不由操心起来,“陛下和娘娘吵架你急不急?” 明达摇头,“虽不知父皇和母后说了什么,但父皇最后还是罚了三哥,还罚得这样重,说明母后的话父皇还是听进去了,他现在只是心里不好受,过几日就好了。” 明达和父母生活的经验比两个哥哥还要丰富,她两个哥哥都是还在吃奶的时候就由奶嬷嬷带着了,她却是一直到三四岁都还是睡在父母中间的。 小时候帝后俩人也没少当着她的面拌嘴,只是都没有这一次严重,以往父皇都是自己出去转一圈就又自己回来了。 或是母后会给父皇送汤送点心,然后父皇就又回来了。 但这一次,皇后没有送汤送点心,而皇帝也没有转一圈就回来,明达觉得这是他转的时间还不够,等足够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她道:“父皇的寝宫一直是母后的中宫,他不能一辈子住在前面书房里,也不能一直流连后宫嫔妃处,他总会回来的。” 而这一次,他连后宫都没去。 满宝一听,便不担心了,她以为皇帝会很快回去的,结果一直到她休沐,皇帝都还住在小书房里。 满宝一大早收了明达派人送来的礼物,让内侍抬到外面放上车以后就和白善白二郎骑马回家。 路上,满宝就忍不住吐槽,“家里房间太多了也不好,要是没有书房,也没有后宫,看他回不回去。” 白二郎撺掇她,“你以后别给善宝准备书房了。” 白善:…… 他瞥了白二郎一眼,转开话题道:“我祖母和母亲要回陇州给拜寿,下个月下旬才回来,你们想要陇州的什么特产?” 满宝想了想后摇头,“没有。” 白二郎也摇头,他们对陇州不熟,不知道那边有什么值得他们想念的土特产。 满宝有些紧张道:“下个月我们要去商州了。” 白善侧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怕什么,这一次周大伯和我们一起去,有大人在,许多事儿都不用我们出面的。” 话是这样说,但还是有些忐忑。 回到家里,满宝让人将箱子抬回她的房间,此时正是地里许多施肥的时候,所以家里只有四嫂和五嫂在,老周头还带着大房在庄子里呢。 所以没人问满宝箱子里是什么。 白善和白二郎去她房间里感受了一下箱子里的财气,摸了好一会儿后才离开。 只是白善知道明达公主为何送满宝这箱金子,白二郎却不知道缘由,只是一个劲儿的感叹,“公主可真有钱呀。” 满宝道:“也不是那么有钱的,这些钱明达是和太子妃换的,把她的压岁钱都换完了。” 她有许多珍贵的东西,随便拿出几样来就值这个钱了,但现钱却是没多少的。 她住在宫里,皇帝皇后送她东西也不会送金钱,都是送各种别的贵重东西。 白二郎这下觉得奇怪了,“既然没有现钱,为何要赏你金钱?” 满宝顿了一下后道:“因为我喜欢钱。” 白二郎:…… 白二郎看看箱子里的金子,又抬头看看满宝,忍不住问道:“师姐,怎样才能让人喜欢到千方百计送你喜爱的东西?” 念在他叫了一声师姐的份儿上,满宝认真的想了想后回答他,“首先,你要长得可爱。” 白善忍不住低笑出声,白二郎听出了她在敷衍嘲笑他,转身便走,懒得与她说话了。 白善也要走了,“你把钱收好来吧。” 满宝笑着应下,笑眯眯的送走他们,然后就把箱子收到系统空间里,然后将里面的金子拿出来,一锭一锭的摆在书架上,垒起来,金灿灿的,特别好看。 科科见状问道:“不装盒子里吗?” 满宝道:“没有好看的大盒子了,等下次别人送我东西时我看看有没有,要是有再装,这会儿这样子放着也挺好看的。” 科科:…… 满宝道:“积分换钱的感觉还挺好的。” 满宝欣赏了好一会儿才退出去,连日来的郁闷情绪在金钱的刺激下一消而散。 三人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玩了两天后进宫,气氛依旧怪异,不过轻松了许多。 满宝就晃着去太子妃那里看望两个奉仪,顺便打听一下消息,白善则是拎着他带进宫来的几块点心去找赵六郎和封宗平玩儿。 等中午时,俩人都知道了为什么。 听说皇帝回中宫去了,帝后没有吵架,但似乎也没有和好,怪怪的。 但不管怎么说,皇帝愿意回去,事情就是在好转,连前堂都活泼了许多,满宝隔天去上大朝会的时候发现同僚们说话的声音都比上次大声了一点儿。 满宝满意的点头,看了眼坐在上首的皇帝,就低下头去憋笑。一旁的郭县令瞥了她一眼,开始考虑起来是不是找唐县令说一声,干脆和他换个位置算了。 ※※※※※※※※※※※※※※※※※※※※ 作家的话 明天见 ☆. 第1892章 请假 皇帝一脸沉稳的迈着方正的步子下朝,他没去小书房,也没招魏知等议事,而是让古忠将折子都搬到中宫去。 一进入中宫,皇帝提着的那口气就泄了,皇后上前去,帮着他将外袍和头冠都去了,就扶着他在榻上坐下。 皇帝还有些拉不下面子,但皇后体贴,他就只能板着脸假装不在意的坐在了木榻上。 古忠和尚姑姑手脚伶俐的在榻上放上小矮桌,把折子等整齐排列好放在桌子上。 皇帝扶了扶腰盘腿坐上,皇后有些忧虑,“要不宣太医来看看吧?” 皇帝沉着脸道:“不用,朕没事儿。” 皇后知道他好面子,肯定不想让人知道他昨天晚上摔下床的事儿。 她想了想便让下人都下去,自己端了盆温水上来,先伺候他洗脸净手,然后就拿出一瓶药膏来道:“我给陛下上些药膏吧。” 皇帝很怀疑,“这能往脸上擦?” 很多药往脸上擦的时候都会火辣辣的,而且他伤的地方又在靠近眼睛的位置,昨晚擦了一点儿药膏就连忙洗去了,感觉眼睛要瞎了一样。 今天早上皇后拿着脂粉给他遮掩过去的,不过他看着还是有些别扭,好在除了身边贴身伺候的人没人看得出来。 不过皇后觉得脸上的伤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摔下床时还不小心扭了腰。 她再次低声劝道:“还是叫个太医来看看吧。” 皇帝就发脾气道:“朕都说不看了,又不是什么大伤。” 皇后只能不提了,问道:“你今儿去看三郎吗?” “不去,”皇帝扭了腰,不太想走动,这会儿还有些心情烦躁,所以不太想去,“让人给他送些东西就行,让他别多想,先养好腿。” 皇后点了点头。 想让恭王别多想是不可能的,他领了圣旨好几天了,父皇只来看过他一次,今天他要换药,说好要来看他的父皇却又没有来。 恭王心里不得不多想。 萧院正将板子拆了,将伤腿清洗过后又上了一次断续膏,见恭王抬腿动作,他连忙轻轻的抬住,警告道:“殿下,这腿不能乱动,不然骨头错位会长歪的,一旦长歪腿就瘸了。” 恭王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伤腿,僵直了一下后便没有动。 萧院正继续给他上药。 恭王问道:“腿要是长歪了,能让它重新长好吗?” 萧院正就笑道:“重新打断了接倒是有可能。” 但重新打断必定会疼痛万分,主要是谁能那么精准的再在原来断掉的骨头上再打一下断掉呢? 所以这种事只存在于医经理论上,目前还没成功的案例呢。 被子里,恭王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想要握紧,却又慢慢松开了,他不动声色的问萧院正:“本王这腿何时能好?” 萧院正道:“殿下这段时日养得不错,再换几次药,也就一个来月吧就可以下床练习走路了。之后每日锻炼,过个一两月就能恢复如常。” 萧院正顿了顿后道:“不过以后要少疾跑和登山了……” 毕竟恭王太胖了,走路都是负担,更何况疾跑和登山,短时间内对伤腿的伤害更大。 恭王抿着嘴闷闷不乐的应下了。 太子答应了让周满请假去一趟商州,因此在再次休沐前,满宝上交了请假的折子,想要请七天左右的假。 这样,算上这次休沐的两天和下次休沐的两天,她就有十一天的假期,商州又不远,她估摸着七八天的时间就足够找到母家并处理好事情了。 太子都忘了这事儿,不过她一提就想起来了,他也不看周满的折子上要请几天假,直接让人去和太医院说了一声,并和孔祭酒打了一声招呼。 不错,满宝的顶头上司有两个,一个是萧院正,一个则是孔祭酒。 孔祭酒本不想批的,但听说她是要去寻亲,儒家以孝道为先,便批复了,然后一抬手就看到了白善和白二郎的请假书,他皱眉问,“周满是要去寻亲,这两个去干什么?” 同样上交了请假折子的庄先生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他们是担心他们师姐找不到亲人,所以去帮忙的。” 庄先生道:“祭酒不知,周满的身世是她长大后才知的,以前从不知道有母舅家,当年她父亲就是入赘夏家,他岳父母离世后才带着妻女回乡,这一走就是十四年,恐怕商州那边也是物是人非了。” 孔祭酒皱眉,道:“话虽如此,但他们是学生,学生就该以学业为主。” 庄先生连忙应是,然后把自己的请假折子拿了出来,道:“所以下官决定与他们同行,一路监督,免得他们荒废了学业。” 孔祭酒:…… 他看了看庄洵,又低头看了看递到眼前的请假折子,他隐约感觉到为何白善三人是这样子的了。 都说徒肖其师,子肖其父…… 孔祭酒伸手接过折子打开看,问道:“太子同意了?” 庄洵一旬的课并不多,只有三节,但他还要给太子上两节小课,孔祭酒不得不承认,庄洵教学生是有一定本事的,至少太子能听得进去他的课程和劝诫。 庄洵笑道:“和殿下说过,但殿下说,这是崇文馆内务,该问祭酒才是。” 孔祭酒心里舒服了些,沉吟片刻后便批复,然后将折子放到一旁道:“早去早回。” 庄先生一脸感激的行礼应了一声“是”。 除了白善和白二郎的请假书外,庄洵和周满的折子都还要送到吏部备案。 不在朝廷规定的节假日和探亲假中,他们请假是要扣除相应的俸禄的。 满宝知道了确切的批复,便跑去和明达道:“我下旬就不进宫了,你有事就给我家写信吧,要是事急,我家里会给我传信的。” 才十天出头,明达不觉得自己会需要给她写信,不过还是笑着应了下来。 满宝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道:“这是我给皇后做的水晶珠串,你拿去送给娘娘吧。” 明达接过,看到水晶是白色的,只是中间的那块黑黝黝的石头和她的一模一样,她便知道,最要紧的应该不是水晶,而是这块石头。 她点了点头,和满宝保证一定不供出她来。 满宝就撺掇她,“要不你也在老子像前先供个七七四十九天再给皇后娘娘?” 明达笑着点头,“好。” ※※※※※※※※※※※※※※※※※※※※ 作家的话 下午六点见 ☆.第1893章 打听 第二天满宝离宫时,明达已经从库房里翻出了一尊老子像,也学着满宝将水晶手串供了起来。 老周头知道他们这一次要请假去商州了,心中很有些忐忑,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老大和老五都带上了,他觉得去的儿子多点儿他底气也能足一些。 刘老夫人也要启程回陇州,陇州张氏的老太爷要过寿,这一次寿是大寿,且她想让他们这一支重新在陇州站稳脚跟,所以就回去了。 她没有要求白善与她一起回去,她道:“我们多年不在陇州,虽然还和亲戚们有走动,但毕竟许多年不见,很多感情都淡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你不必与我们回去。” 又道:“这次你陪着满宝去商州也好,看看夏家是什么情况,将来你们的孩子是要有一个随夏姓的。” 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的。 白善恭敬的应下,当天先把祖母和母亲送出城,他们第二天才收好了东西启程。 三人没有坐马车,而是打马跑在了前面。 商州距离京城并不是很远,他们速度就算慢一点儿,第二天午时前后也到了。 晚上一行人在路边的一家驿站里停下,满宝虽不是公办,但她是官员,依旧可以减免一些费用。 老周头第一次出门在外也享受到了闺女当官的好处,一边享受驿站吏员的奉承,一边悄悄的和钱氏道:“当官还真是好啊,要是以后立学和立固也考上官了,那我们家再出行岂不是就不用花钱了?” 钱氏:“……没听满宝说吗,需要有他们陪同才行,他们都忙,哪儿有空陪你出来住驿站?” 他们来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周大郎和周五郎跟着来了,剩下的就是大吉等护卫。 因为小钱氏没跟着,所以他们中途就没做饭,而是掏出小钱氏给他们做好的干粮啃起来,再摸出竹筒喝了两口水就继续赶路。 终于在第二天午时到了商州。 商州距离京城不是很远,从南和西南上京的商旅大多要经过此处,所以商州比绵州可热闹多了。 满宝牵着马进城,便看到往来的小贩正大声的吆喝,她的目光环视一圈便落在了路旁的面摊上。 摊主正拿着一坨面和一把刀,刷刷的往锅里削面片,不一会儿就削出一碗来,他煮了煮,往里丢了一把青菜,不一会儿就捞出面和青菜,一旁的妇人就往碗里添东西,不一会儿就上桌了。 满宝看见面上的肉沫,一下走不动了。 白善拉了她一下见没动,便问道:“饿了?” 满宝点头。 白善便回头看正护送了马车进来的大吉,道:“午时了,我们就在这儿吃了午食再去找地方吧。” 大吉其实已经让一个护卫先进城安排了,不过对方可能不熟商州,目前还没看见人影呢。 于是他想了想后点头,往后招呼着大家把马车停在边上,让老周头他们下车,先吃了饭再说。 满宝立即颠颠的跑去扶她娘,白善则去扶庄先生,白二郎已经跑到摊位上占了好几个位置。 等大家分两桌坐下点了面,老周头就左右张望起来,道:“商州看着比咱绵州热闹多了。” 老周头这一生只去过绵州三四次,最近的一次还是因为要上京才路过绵州的。 但人多不多,热不热闹却是一眼可以看出来的东西。 一旁的摊主一边给他们削面,一边自豪的道:“我们商州可是京城的门户,自然繁华些的,你们绵州是哪里的?” 他是单纯的不知道绵州在哪里,其实,他们除了周围的几个州县和京城外,知道的地方少之又少。 老周头就也自豪的道:“我们绵州也是益州城的门户。” “益州城很大吗?我倒是听说过一个益州王,前年造反了的,吓煞我也,还以为又要打仗了呢。” 老周头:…… 为什么益州王代替了他们益州? 老周头不想再提益州,转而道:“我们绵州也很好的,我们绵州的锅盔好吃。” 摊主道:“我们商州的刀削面也好吃,尤其是我的,那是商州一绝,好一碗勒,您尝尝……” 老周头直觉他在说谎,他要是商州一绝,那还会在城门口摆摊吗? 正想反驳,白善已经开口问道:“听老伯这样说,老伯对商州很熟了?” 摊主看了白善一下,忍不住笑起来,“自然是熟的,我家祖辈都是商州人,从我父亲起就在这城门口摆摊削面了,不过小公子年少,可不敢当小公子一句老伯,我和你祖父应该是一辈儿的。” 说话的时候还伸手指了一下老周头。 白善不说话了。 满宝抬起头来道:“这是我爹,是他未来岳父。” 摊主一听,愣了一下,然后尴尬的笑道:“这样啊……”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开始拼命的夸老周头,“老哥好福气啊,您这闺女一看就是有福气的,瞧这圆脸庞的,再瞧这白白嫩嫩的样子,您这女婿看着也是一表人才啊。” 老周头这才高兴起来,自傲道:“那是当然,我这闺女最有福气的。” 白善清了一下嗓子,将话题拉回自己想要问的,“那老伯对商州的人熟悉吗?” 摊主便一边削面一边和白善说话,“小公子是来投亲的?” 白善笑着应了一声是,“家里有个亲戚在商州,只不知住在了何处,不过姓夏。” 白善看了一眼满宝后道:“单名讳衍,是位秀才。” 摊主努力的想了想,没想起来,笑道:“我们商州也很大的……” 满宝问,“那你知道松花巷在哪儿吗?” “这个知道,沿着这条大街往下走,到第三个路口往西转,再往南转,往下去两个路口的西边就是松花巷了,你们的亲戚住那里?”摊主想了想,皱眉道:“松花巷夏秀才?” “松花巷现在没有秀才呀,倒是十多年前还有位夏秀才。” 众人精神一振,白善便道:“就是那位夏秀才。” 摊主便看了看白善,又看了看周满,然后笑道:“怕是误会,那位夏秀才十多年前就不在了,家里也没人。” ※※※※※※※※※※※※※※※※※※※※ 作家的话 晚上九点见 ☆.第1894章 寻找 满宝心里突然有些酸涩,问道:“那总还有些亲戚吧?” 摊主道:“没听说有,怎么,夏老秀才真是你们要找的人?” 白善见满宝脸上没了笑容,忙道:“或许是的,所以想打听一下他们家里还有没有亲戚,若没有,那他们家原先住的房子现在是谁住着的?” “那却不知道了,小公子可以上松花巷问一问。” 白善谢过他,提早来商州安排的护卫找了过来,已经给他们定好了客栈。 几人吃了面便先去客栈放行李休息,这才让人去打听松花巷。 满宝从山里找出来的那个包袱里有两张房契,一张是房屋的,一张是铺面的; 三张地契,还有两张户籍,也是因为夏欣的户籍上有夏衍的名字,满宝才能知道外祖父的名讳,这样才好找一些。 不然,只有她母亲的名字怕是很难寻找的,因为这个时代,女子也少有恒产和在外面走动的。 太阳太大,白善戴了斗笠出门,和有些犯困的庄先生等人道:“先生和老伯先在家里休息,我们先去松花巷里打听一下。” 老周头立即指派了周大郎和周五郎道:“你们陪着你们妹妹去,可要看好人了。”别让夏家把人抢走。 周五郎觉得他爹想多了,如果小婶家里没人了,夏家恐怕不会有人高兴看到满宝出现,更别说抢走人了。 满宝却道:“我们分开打听吧,大哥,你和五哥去找一找这个铺子,这是我小……爹收着的地契。” 周大郎伸手接过,和周五郎商量了一下点头,“那我们去了。” “去吧,去吧。” 周大郎和周五郎并不担心他们三人单独出行,论出门的经验,他们三个可比他们兄弟两个丰富多了。 因为不知道商州到底有多大,满宝三人出门时便把马给牵上了。大吉只带了一个护卫跟着他们。 五人骑着马从大街上走过,问了人便往松花巷去。 一路上,三人东张西望,居高临下的看着商州街道两边的摊位和铺面。 等转到松花巷时,这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正是下午,巷子里只有几个孩子在玩儿,基本上看不到什么大人。 满宝下马,抬头看着门户上的户号,顺着往下找,只是有些人家是不挂户号的。 因此找不齐,但一般户号都有规律,所以他们在心里算了算,顺着巷子往下,在四家间来回看了看,便敲响了一家的门。 这家隐约可以听见里面有鸡叫声,显然是有人住的。 几人听到了脚步声,不一会儿大门就打开了,见是个女子,白善便后退一步让满宝上前。 满宝下意识的露出笑容来,先行了一礼后问道:“请问这位姐姐,松花巷二十三号是哪一家?” “二十三号?”她愣了一下后笑道:“小娘子突然这样问,我也不知是哪家了,我连我家的号都不知道呢。” 她走出门来,笑问:“小娘子是要找人?不知道是姓什么的?” “姓夏,”满宝顿了顿后道:“十多年前是个秀才,他们一家以前是住这儿的。” “我们这里姓夏的人家倒是有一户,但并没有秀才,你们是不是记错了?” 白善问,“不知哪一家姓夏?” “诺,就前面对门那家。” 三人便扭头去看,谢过她后决定去问一问。 满宝有点儿紧张,咽了咽口水后上前,抬手敲了敲门。 结果她才敲了一下,门就开了一条缝,几人这才发现门一直是虚掩着的。 门内的人似乎也听到了动静,一个女声大声道:“进来吧,门没关。” 满宝便推开了门,一眼便能将院子看尽。 院子左侧挂着杆子,上面晾晒了不少衣服,门边还有一间门房,一人擦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微愣,问道:“你们是谁呀?我还以为是隔壁的方大嫂呢。” 三人忙行礼后道:“大嫂,我们是来找人的。” 她蹙眉道:“找谁?” 跟在满宝他们身后瞧热闹的对门那大姐姐立即扬声道:“夏嫂子,他们是来找一个夏秀才的,我说我们巷子里没秀才,他们还不信,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家的亲戚。” 夏嫂子皱眉道:“我们家没秀才,你们是不是找错了?” 满宝却看了一圈这院子,半响才收回视线看向她,问道:“这位嫂子可认得一位叫夏衍的秀才公吗?” 夏嫂子面色微变,下意识的否认,“不认识,你们找错地方了。” 三人又不傻,见她面色不对便知道有内情,但夏嫂子根本不给他们再开口的机会在,直接把人往外赶,“我家要做饭了,你们赶紧走,别打搅我们……” 说罢就要将门关起来。 邻居姐姐忍不住道:“夏嫂子,都这个时辰了还没吃午食?你们家孩子不是都跑出去玩了吗?” “我们家的事儿要你多管?吃饱了没事干专盯着人家院子瞧的长舌妇……” 邻居姐姐显然没想到会遭骂,愣了一下后骂回去,“高氏,你说谁呢?我好心给你们家亲戚指路,你不但不识好人心,还无缘无故的骂人,你们家不会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让人找吧?” 俩人直接喷着口水吵起来。 满宝三个吓得连连后退,挤着站到了一旁,看着俩人掐着腰吵起来。 白善掏出帕子擦了擦脸,一脸嫌弃的道:“我要洗脸。” 满宝看了一眼后道:“得问问这儿的水井在哪儿。” 白善点头,转身道:“走吧,去前面问那些小孩儿。” 白二郎道:“就这么走了?” 白善道:“不然呢,你要留下来与她们争吵吗?” 他道:“我可吵不过她。” 满宝也道:“我也吵不过。” 白二郎:“……那就不找了?” 白善瞥了他一眼后道:“已经确定了,就是这座宅子,便不是,也必定与这宅子里的人有关,剩下的找里长就行了,连人是什么关系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我们怎么找他们谈?” 他道:“先找里长吧,或者直接找县令?” 他们要是白丁,自然不会想着去找县令,可满宝是官儿呀,他们两个也是崇文馆的学生,这身份在外面还是很能唬人的。 ※※※※※※※※※※※※※※※※※※※※ 作家的话 明天见? ☆.第1895章 认出 三人一边说话一边后退,不一会儿就远离了战场,先找巷子里玩的孩子问路找到了水井。 北方水少,很少有人家能够独自打一口水井的,多是里长做主选定地方打了水井大家一起用。 水井离他们在的地方不是很远,虽然已经正午,却依然有不少人在那里打水洗衣服。 白二郎跑在最前面,和井边的人借了桶便将桶丢下去,笨手笨脚的打上来小半桶水,但也够他们用了。 他招水出来净手,和白善周满招手道:“快一点儿。” 白善上前洗了洗帕子,这才一脸嫌弃的擦脸。 满宝也招水洗手,她运气好,当时俩人开始吵架时,她站在白善身后。 俩人就蹲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白善洗脸。 井边洗衣服的人也盯着白善看,有个妇人忍不住感叹道:“小公子长得可真好看呀。” 白善脸微红,客气的谢过那人的夸赞,然后顺口问道:“不知这一里的里长家在何处?” 大家便不由打量起白善三人来,忍不住打探道:“郎君找我们里长有事?” 白善客气的笑道:“我们是从京城来寻亲的,只是多年不联系,亲戚好似换地方住了,所以想要和里长打探打探。” 大家一听兴奋了,纷纷道:“郎君要找的亲戚是我们这附近的?那问我们呀,我们一直住这儿,多少知道些的。” 白善的目光就从她们身上滑过,会在这里洗衣裳的,老也老不到哪儿去,年纪最大的那一个,看着也才三十上下,一共就只有六人,其余五人看着更小,看着和周六嫂差不多大,都梳着妇人的发髻。 显然都是嫁到这儿来的,要说她们一直住这儿,白善却不怎么相信。 不过,邻里多流言少秘密,刚才那位夏嫂子看着脾气就不怎么样,关系处得不好,人家肯定更喜欢说她家的事儿,说不定她们还真知道什么。 于是白善在旁边找了块石头坐下和他们说话,“是老一辈的亲戚了,我们年纪小,没来过,都十多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人在何处。” 他笑问,“嫂子可知道十几年前这儿有一户姓夏的秀才公?家中只有一女,听说后来招赘了。” 年纪最长的那个愣了一下,惊讶的看着白善。 一旁的年轻媳妇已经开口笑道:“从没听说过有这样一家,小公子是不是记错的?我们这儿没有招赘的人家呀。” 白善却看着年长的那位妇人。 她迟疑了一下便好奇的看着白善问道:“郎君是夏家的亲戚?” 白善笑着点头。 她便皱眉,“没听说过夏家还在外头有这样一门亲戚呀。” 她看着白善的目光有些不对,热情减淡了不少,但还是道:“不过十几年前我们这儿的确有一户姓夏的人家是秀才,人早没了。有个闺女招赘了,只是她跟她夫君走了,再没回来过。” 说到这里,她一顿,再次怀疑的看向白善,但见他是个男孩儿,年纪也对不上,目光便移到了一旁一直安静蹲着的周满身上。 这仔细一看,她眼睛微微瞪大,盯着周满就上下打量起来。 满宝被她的眼神看着微微往后挪了挪。 白善便起身走到满宝身前替她挡住,和那妇人笑道:“那嫂子可知道现在住在他家里的是谁吗?不知道他家里都还有什么亲戚?” 妇人却歪着身子想要再看一看周满,见他又移动挡住她的目光,便无奈道:“现住他家的是他本家一个侄子,隔了好几服了,你们是……” 她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们是欣娘家的?欣娘和周相公呢?” 白善却只笑了笑,伸手从地上将满宝拉起来,和她道:“我们是来寻亲的,不知里长家怎么走?” 妇人精神满满的给他们指路,“从那儿进去,到前面有个路口出去,你出去,到了大街上右走第二户就是。” 她目光炯炯的想要再看一眼他身后的周满,不过被白善挡住了。 白善谢过她,拉了满宝就走。 三人脚步很快的离开,差点跑起来,满宝拍着胸脯庆幸道:“好似要把我吃了似的。” 白善道:“你一定长得像周小叔或是周小婶。” 满宝歪头想了想道:“我只总是听我爹说我长得像我爹,村里的人也都说我长得像我爹,我想应该是像我爹吧?” 白善牵着她去找里长家,闻言笑道:“这倒好了,长得像便又省去了一些麻烦事儿。” 而在他们身后,那个妇人在他们走后便一脸兴奋的将衣服都收到木盆里,端了就走。 一旁的小媳妇忍不住道:“范婶儿,你不洗了?” “不洗了,我先回家一趟。” 小媳妇们看着她把没洗过的衣服也给收到木桶里,顿时眼都直了,暗道:这样回去,婆媳两个说不定又是一顿吵。 范婶儿却是不管,抱了木盆便走得飞快,回到家就将木盆丢在院子里,她儿子看见便张大了嘴巴,她婆婆也看见了,掐腰正要骂,她已经一脸兴奋的道:“娘,你知道谁回来了?” “谁回来了?谁回来你也不能这么丢木盆,家里才有几个盆,等等,你这衣服洗干净了吗……” “是欣娘一家回来了。” “欣娘是谁?” 范婶指了隔壁道:“欣娘!她家的欣娘回来了!” 老太太眼睛微微睁大,顾不得关心木盆和衣服了,一把拽住她的袖子问,“真的?人在哪儿?” 一边说一边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不对呀,我今天只听到隔壁和高氏吵架,没听到别的动静呀。你见到欣娘了?” 范婶身体一僵,这才想起来不对,她没见到欣娘,而且,要是欣娘回来大可以直接回自个家,怎么还跑来和她打听家里的亲戚? 老太太见儿媳妇又发呆,顿时没好气的道:“你又乱说些没影儿的事儿……” “有影儿有影儿,我是没看见欣娘,但我看见欣娘的闺女了,真的娘,那孩子看着十四五岁,年纪对得上不说,那小脸蛋,跟周相公长得可像了,一双眼睛就跟,就跟从她爹身上抠出来装在她身上一样,还有,她的额头和下巴特别像欣娘,肯定是他们俩的孩子。” ☆.第1896章 推脱 老太太怀疑的看着她儿媳妇,“真的?” “真的!”范婶强调道:“真的很像啊,那脸和周相公尤其像,人又和欣娘一样娇娇小小的……” “行了,行了,”老太太皱眉道:“他们既然回来了,怎么不直接过来?” 范婶就咽了咽口水,压低了声音道:“娘,你说会不会周相公和欣娘……没了,不然他们怎么让个孩子到处打听?这么多年他们也没出现过。” 夏欣和周银走后就没再回来,街坊邻居怎么猜测的都有,很多人都觉得他们两个怕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但也有人觉得两口子忘本,走了就不再回来;也有人觉得不对,怎么说,夏家的家产还在这里呢,周银走的时候卖了两块地,却还留了三块,更别说还有个铺子和宅子在呢。 两口子怎么可能不处理就悄无声息了? 有人怀疑周银是骗子,把夏欣骗走了,家里不定是什么样子呢。 范婶还有许多的小话要说,她婆婆已经横了她一眼,问道:“那人呢?” 范婶愣了一下后道:“去里长家了呀,我给指的路。” 老太太一听,皱眉道:“你怎么让他们先去了里长家?该让他们先去夏锐家呀。” 范婶一拍大腿,“哎哟,忘了。” 老太太转身便走,范婶兴致勃勃的要跟上,老太太本不想带她的,但她毕竟是见过对方的人,只能带上了。 “娘,我们去里长家,还是去夏锐家?” “去夏锐家,这会儿人早进门了,我们不沾亲不沾故的,去里长家干啥?” 此时,满宝三人正坐在里长家里喝茶呢,听说白善要找夏衍,他便睁着一双眼睛去看三人,最后在三人身上来回滑动了一下后就定在了周满身上,笑问,“不知道三位和夏衍是什么关系?” 白善看向满宝。 满宝放下茶杯笑道:“我母亲名讳欣,是夏老先生的独女。” 哪怕已心有猜测,此时听到周满承认,里长还是惊了一下,然后问道:“你父亲和母亲怎么不来?” 他道:“许多年不见,也不知他们是否还好。” 满宝和白善对视了一眼后道:“我父亲母亲不在了,所以才由我来寻亲。” 里长便叹息道:“可你祖父母也早就不在了,当年还是你父母给下葬的,怎么,他们没和你说吗?” 白善眉眼一跳,侧头看向满宝,正巧满宝也正看向他。 白善微微摇头,满宝便笑了笑道:“我知道的,只是想着家里到底还有些亲戚在,哪怕远些也该走动起来,所以才想找里长问一问的。” 里长便笑道:“小娘子念情啊,不过夏家的亲眷好似没多少了,我知道的也不多,或者小娘子上夏氏宗族去问一问?” 满宝笑着点头,问道:“里长可知我祖父母的墓在何处?我想去祭拜一二。” 在商州这边的人眼里,周银是入赘的,那夏氏夫妻两个才是周满的祖父母,而不是外祖父母。 里长一脸惋惜的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还是得问夏氏宗族才行。” 满宝也不强求,微微点头后问道:“那不知现任夏氏宗族的族长是谁,家在何处?” “夏秀才似乎是红田村人,只是后来考中了秀才才搬到城里来的,我对红田村也不太熟,小娘子不如到红田村去问一问。” 满宝笑着应下,道谢过后顺口问道:“不知红田村离城里可远?” 里长笑道:“不近,小娘子要去还是等明日一早再启程的好。” 满宝笑着点头,和里长告辞后出门去。 三人从大吉手里接过马,又和送出门来的里长行了一礼,然后就上马离开。 里长看到他们骑得马,目光微微一闪,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等走远了,白二郎才嗤的发出一道讽刺声。 白善和满宝都瞥了他一眼,让他憋回去后才道:“我们去县衙?” 满宝点头,“这会儿应该也上衙了,可惜出来得匆忙,没给县令带些东西啊。” 白善侧身看向大吉。 大吉打马上前,从怀里掏出两封拜帖来递给白善。 白善递给满宝:“用我的帖子,还是你的?” 满宝想了想后道:“用我的吧,我是事主,而且我应该也挺有名的。” 白善现在士林中挺有名的,且威望肯定在周满身上,因为他“刚正不阿,不畏权贵”的历史,还有“至纯至孝”的行为,以及现在崇文馆里伴读的资历,恐怕他在别人眼里就是一尊会闪闪发光的未来新星。 但他的势是在未来,满宝的势则在现在,甭管别人心里是否能看得是她这个女官,她的官品都摆在这儿,她还是太子跟前的红人,在皇帝面前也说得上一些话,所以就算她不是一颗星星,那也一座不小的山,很给人压迫感的。 白善就拿过她的帖子,往后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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