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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说起话来也带着一股子阴柔劲儿。 殷修贤摘下肩上的披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私自出宫,你好大的胆子。” “放心,小皇帝睡了,我来见你,是想知道你究竟要等到何时在动手。” 奉笔太监汪德佑将茶杯放到一边,语气阴森:“小皇帝年纪越来越大了,又有他舅舅,对你我二人可谓恨之入骨,要让他成长起来,掌了权,焉能有我们活命之时?” 殷修贤皱着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奉笔太监哼了一声:“什么意思,殷大人难道不知?今日你侄子的事就被小皇帝交给了江言卿来办,那厮可断不会手下留情。” 殷修贤疲惫的捏了捏鼻梁,不可否认太监说的没错,谁能想到已经落魄的侯府最后竟杀出一个戚韵,小皇帝有了依仗,纵使再年幼不经事,也终会有成长起来的一天,但谋逆是要掉脑袋的大罪,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辅,不到万不得已,自然不想踏上这条冒天下大不为,令人唾弃的路。 他负手而立在窗前,沉默了许久,苍老道:“让我再想想。” …… 江府,书房灯火通明,几个幕僚刚从书房离开,桌上还摆着茶盏,江言卿和戚韵谈着事。 “我叫人将弹劾殷僖的折子递到御前,却没等到音讯,那便只有一个可能,被人拦下了。” 江言卿闲适地倚在太师椅中,用茶杯盖拂了拂茶叶,慢悠悠道:“能做到同时遮住皇帝耳目的,除了内阁首辅殷修贤,怕是只有司礼监的奉笔太监,汪德佑。” 戚韵思索了片刻:“汪德佑掌握着司礼监,东厂,内阁送上去的票拟也要他来代皇上批红,殷修贤行事谨慎,,那就从这位奉笔太监身上下手吧,他日日跟着皇上,也方便我们运作。” 江言卿也是这么想的,放下茶杯,又道:“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殷僖来皇城后经常游走于各大赌庄和画舫,和一帮狐朋狗友金迷纸醉,按理说已经没银钱了,可跟溪平侯之孙见了一面,突然出手阔绰,没多久,溪平侯之孙也当了一个小官。” “你是说……卖官?他胆子这么大?”戚韵皱了皱眉。 江言卿一笑:“怕是如此了,更奇怪的是这件事殷修贤好像不知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殷党的人为了讨好上司的侄子自作主张,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而且……戚二,你不觉得这太过巧合了。” 戚韵眸色微微一暗。 是很巧。 “……按往年来看,殷僖早就该回南边了,今年是为了他们家和闻玉书的亲事才留到现在。” 江言卿手肘撑在扶手上,支撑着侧脸,狭长凤眸一弯: “我们这位闻大人……究竟是要做什么呢。” 刑部大牢悄无声息地迎来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一盏油灯幽幽亮着,牢房门上的锁哗啦一声,里面坐在破旧草席上的张津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披着披风走进来的二人,他对二人拱了拱手:“阁老,大将军,恕张津不能起身行礼了。” 戚韵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江言卿冲着张津笑了下:“张大人不必多礼,在牢中可还好。” 张津脸上还带着伤,咧了咧嘴:“好,都好,张津一介罪臣,还要多谢阁老让人送的伤药,吃食。” “谢就不必了,”江言卿和戚韵是背着人来的,不能多留,他问:“张大人可否告诉我,灾粮的事是那位高人在背后指点了你,让你逃过一劫?” 张津一愣,有些犹豫。 江言卿一直观察他的表情,一看他这幅样子,便什么都明白了,他轻声:“是不是闻大人?你放心,你是我的下属,他帮了你,我也不会忘恩负义,将这事告诉殷修贤那奸臣。” 见上司都猜出来了,张津只好拱手:“是闻大人,恕臣没将此事告知阁老,但闻大人冒着被殷修贤那奸臣发现的风险帮了臣,也帮了灾民,臣不能让他身陷囹圄。” 江言卿只叹:“你放心。” 二人趁着夜色离开了刑部大牢。 …… 殷僖之事被查了没几日,殷修贤在中运作了一番,将那女子名声抹黑,可没想到江言卿竟在大殿上说殷僖卖官给溪平侯之孙,一直波澜不惊的殷修贤猛的抬起头,惊愕的看向江言卿。 朝堂上风云变色,江言卿站在大殿中间,溪平侯之孙的证词被他念出来的那一刻,吏部侍郎扑通跪在地上,冷汗淋漓。 六部中坐在吏部尚书之位的是殷修贤,但殷修贤年岁大了,越来越力不从心,今年才将吏部的权利交给了闻玉书管,吏部侍郎自然不服气,暗中和闻玉书斗,想要取代他,碰巧前几天首辅的子侄来找他想给朋友安排一个一个小官的职位,他为了讨好对方,便欣然同意,谁想到最后竟害了自己,吏部侍郎咬了咬牙磕头说不关首辅的事,是他自己自作主张,可这话说的他自己怕是都不信了。 今日朝堂上几个殷党的官员接连被贬,抓进大牢,进了江言卿的地方,不吐出些什么是不可能的,可一旦吐出什么,等待他们的怕是只有一死了,殷修贤也因卖官鬻爵被小皇帝斥责。 殷修贤面色微沉,他把握朝野这么多年,竟被个稚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斥责,面上便不太好看了,不等小皇帝说完,他便跪在地上,说自己年纪大了,恳求陛下恩准他告老还乡,他这么一说,几个殷党的官员立马出来求情。 “陛下,万万不可,殷阁老为国家鞠躬尽瘁数十载,乃朝中柱石,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林大人所言甚是,请陛下三思啊!” “请陛下三思。” 皇极殿的金砖上跪着几个官员,其中一位便是历经两朝帝王的老臣殷修贤,闻玉书神色平静地垂下眸,心想殷修贤在朝为官多年,根基颇深,一些小事奈何不了他,他抬眸看了一眼小皇帝。 年仅十岁的小皇帝没有他们这么好的定力,脸色白了红红了白,最后念在殷修贤这些年对朝廷有功的份上,只罚了俸禄,便宣退朝了。 跪在地上的殷修贤慢慢直起身,看着那空荡荡的龙椅,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虽然小皇帝宽恕了他,但殷党一派可谓损失惨重。 闻玉书走到他身边,站了一会儿,便听见殷修贤苍老的声音,幽幽的说。 “鸟儿长大了,翅膀也硬了。修瑾有什么不满意之处,怎么不和父亲说呢,有什么事你我父子不能商量的。” 内阁的一切都瞒不过殷修贤,但闻玉书前段时间跟戚韵二人斗的太激烈,官员考核升升降降,他一开始还心怀警惕,后来就没怎么在意了,更没发现吏部侍郎安插了一个小官的这种小事,而且发生此事的时候,恰巧是在闻玉书生病那段日子,吏部的事暂时交给了吏部侍郎,就连联姻让殷僖多留了几日,怕是也是这人的计谋罢了。 闻玉书蹙着眉,一副诧异的模样:“义父这是哪里的话?” 他暗中动了这么多手脚,害得殷党一派损失惨重,殷修贤若是还没察觉那就白在内阁呆这么多年了,老者偏过头,一双精明的眸深深地看向荣辱不惊的男人,不紧不慢道: “论玩弄权势之道,修瑾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瞧瞧,都敢用在义父身上了。” 闻玉书似乎不知该怎么辩解,温和的眉眼满是无奈之意,低声:“义父怕是冤枉学生了。” 他怎么都不承认,无辜极了也无奈极了,殷修贤冷冷一笑,什么也没说,便拂袖离去,殷党一派的官员十分尴尬,跟着殷修贤走了几个,礼部尚书犹犹豫豫,到底是念着当初那碗醒酒汤,路过他身边时停下,低声劝了一句: “元辅心情不好,闻大人放宽心,别往心里去。” 闻玉书一身温文尔雅的气派,笑了笑:“我知道,多谢王大人。” 礼部尚书对他拱手行了一礼,跟着众人离开皇极殿,工部侍郎却没有,愤愤不平的压低声音: “那吏部侍郎和殷僖卖官,与大人有何干系?迁怒也不是这么迁怒的,大人为元辅操劳这么多事,还让人猜忌,下官都替大人冤枉。” 闻玉书好脾气地一笑:“好了,义父年纪大了,有些固执,等他回头好好想一想便明白了。” 工部侍郎心里还是堵了一口气,可不是年纪大了么,上次他们被戚韵和江言卿那厮灌醉了酒,第二日元辅便上门好好盘问了一番,闻大人好歹还给他们送了醒酒汤,元辅眸中却只有数不尽的猜忌。 他被闻玉书打发走了以后,闻玉书也独自往外走,下了一节一节的台阶,看见戚韵和江言卿正等着他,他面不改色的路过二人,便听见江言卿悠闲地声音传来。 “不知闻大人可还满意?” 闻玉书停顿了下来,回头看他,笑道:“满意什么?” 江言卿凤眸一弯地瞧着他,薄红的唇勾起笑,音色慵懒,缓缓道:“自然是乖乖按照闻大人的部署,一步一步往下走了。” 第70章你要记得,义父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剧情) 闻玉书轻轻地回他:“江大人可不要乱冤枉了人。” 他穿着一品大员的绯色朝服,气度深不可测,站在威严的皇极殿前,对他们轻声,戚韵和江言卿眸色微暗,心脏涌入一股热流,脑袋里想了很多,但都是一些不能拿出来说的肮脏东西。 “闻大人这是忍受够你义父了?”戚韵喉结一动,平静道。 闻玉书摸捻了一下佛珠,眉眼露出些许笑意,倒是有些好奇了:“我就这么不像忍辱负重的纯臣?” 戚韵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像,怎么不像,张津张大人对闻阁老忍辱负重之事深信不疑。” “那大将军和江大人呢?”闻玉书含笑的问。 江言卿笑了一声,慢声道:“闻大人可不是那种委曲求全的人啊。” 闻玉书为官这么多年,做过为国为民的好事,也替殷修贤做过坏事,他不会为任何人委曲求全,也不是佞臣,就像江言卿当时说的,若哪天他要对付殷修贤,一定是他这位义父惹得他烦了,或者他干脆没打算要被对方掌控一辈子。 闻玉书站在皇极殿外的最后一节台阶下,瞧了他们半晌,忽然笑了,温和嗓音一叹: “没想到这朝中最了解修瑾的,竟是戚将军和江大人。” …… 初冬的第一场雪下了,红墙碧瓦的皇宫上飘着冷嗖嗖的白雪,小太监们冻红了脸,低着头匆匆离开,今年不似往年热闹,朝中的事牵扯太多,到处都是一片肃静。 内阁中碳火烧的旺,茶水散发香气,几位绯红朝服的阁老正讨论着今年的税收,闻玉书坐在椅子上喝茶,不掺和他们的谈话。 几位阁老说着说着,目光忍不住看向品着茶的男人,和主位上闭目养神的元辅,自前些日子元辅侄儿被下进大牢审问后,这对义父子之前就有了裂痕,吏部的权利被元辅收了去,现在闻阁老就只管着工部了,权利一下顶端跌到最底,不过因南边暴雨一事的功绩,让他受到了皇帝的爱戴,众人也不敢小瞧他,因元辅的淫威,除了打定主意要跟他的,其余不敢和他走的太近。 议完了事,众大臣起身往外走,闻玉书还没走出门,就被殷修贤淡声叫住。 “修瑾。” 闻玉书肩上披着一件灰鼠皮的披风,回过头,眉目温和,好脾气道: “义父可有什么吩咐?” 殷修贤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将他晾在一边许久,合上杯盖,和煦道:“修瑾最近很清闲啊。” 闻玉书笑了笑:“是,工部不忙,我也能歇一歇。” 殷修贤儒雅随和的笑了:“偶尔歇一歇也好,就怕时间久了,便再没法靠近权力中心了,你为官这么多年,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拼出来的,何必弄到功亏一篑呢。” 他精明的眸深深地盯着温和斯文的男人,苍老的声音压低: “你要记得,义父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 这话说的丝毫不避讳,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闻阁老留,还未走远的大臣们心里一惊,不太是滋味,在纷飞的白雪中回头,向屋内看去。 天上飘着雪,老者坐在太师椅上,端着茶杯沉沉地看着前面,一身绯色朝服的男人身长玉立地站在中间,荣辱不惊的拱手: “修瑾多谢义父教诲。” 闻玉书拢了拢披风走出内阁,工部侍郎要跟着他,他抬了一下手制止,独自离去。 冬天风大,冷的难挨,他刚走出去没多远,便在路边看见了撑着一把青色油纸伞的男人,挺拔的身躯,绯红的朝服,腰间坠着一枚质地上乘的玉佩,悠闲地赏着雪,即使不看脸也知道这人是谁。 江言卿看见了他,便撑着伞过来,给他打了一半,二人并肩往东华门的方向走,他呼出一口白烟:“……好冷。” “和元辅聊完了?” 闻玉书淡定地瞥了他一眼:“天气这么冷,江大人等在这做什么?” 江言卿笑了一下,调侃道:“自然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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