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子遗传了姜鸢的美貌,特别是那双含情带笑的桃花眼,简直和姜鸢一模一样。 俩人婚后的生活并不是如外人看起来的那般幸福美好,虽然阮星遥的父亲对姜鸢并不是不好,相反而是好过头了,甚至于有些卑躬屈膝的意味在里面。但是姜鸢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浓情蜜意软声细语,慢慢地变为了脾气暴躁喜怒无常的人。 自打阮星遥记事起,他就很少见过父亲的笑脸,俩人每天总是经常吵架,因为各种琐事,甚至于一个态度一句话。姜鸢脾气爆总会随手砸东西,而男人虽然跟她吵架,却从未动过手也未责骂过姜鸢。 俩人虽然过得这般煎熬却也不曾苛待过阮星遥,他俩的怒火从不牵扯到孩子身上。 姜鸢虽然脾气爆,但是对待阮星遥称不上多温柔却也从未打骂过孩子。阮星遥的父亲对阮星遥虽也称不上多好,却也是尽到了父亲的职责,该给的钱从不吝啬,每一顿饭也都按时会给他准备。 原本处于每天争吵的生活也就这么平淡地过去了,而事情的变故就发生在阮星遥八岁那年。 姜鸢出轨了。 俩人赤身裸体地躺在家里的床上被阮星遥的父亲当场发现。 被愤怒冲昏了理智,那个忠厚老实的男人爆发了从未有所的怒意,神色扭曲。 一番扭打过后,跟姜鸢厮混的男人被打成重伤命悬一线,而姜鸢也伤得不轻。 小小的阮星遥缩在角落中,沉默地看着眼前这番混乱崩溃的场景,泣涕如雨。 阮星遥的父亲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而姜鸢也顺利地和男人离婚,抛下苦苦哀求的阮星遥狠心离开。 “妈妈,别…别走呜呜呜,我会…我会很乖的呜呜呜,我很听…听话…” 八岁的阮星遥紧紧地拽着姜鸢的衣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女人没有说话,温柔地摸了摸阮星遥的脸颊,微微一笑,“对不起星遥,看到你我便会想起那一切的噩梦。” 阮星遥被重重地推开,狠狠地摔在地上。 不顾疼痛,阮星遥急忙地站起身,奋力地追着前方开走的车子。 “妈妈,妈妈,妈妈…” 阮星遥用尽全身的力气追赶着,最终踩到脚下的石子,再次狠狠地摔在地上。 望着那个逐渐变小的车影,小孩儿咬牙站起身,继续奔跑着。 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直到阮星遥的手臂被蹭出许多的伤口。 姜鸢始终没有回头。 “妈…妈…” 阮星遥呆呆地现在道路中央,泪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引得周围一众围观群众心生不忍。 父母皆不在,阮星遥的生活变成了问题。 两边的亲戚都不愿意暂时收留这个可怜的孩子,甚至于他的姥姥姥爷也不愿意照顾他。 于是年仅八岁的阮星遥独自地生活在那个满是悲伤的回忆的屋子里,家中所有的积蓄除去用来赔偿给那个差点被打死的男人,好在还剩有一些现金。 再加上阮星遥放学后在楼下水果摊帮忙照顾生意,水果摊老板也是一个有善意的人,每天都会给他一些数额不大的工钱,虽然不多,却也足够阮星遥勉强支撑着生活。 学校也了解到阮星遥的家庭情况,减免了对方所有的教材费、饭费等一系列费用。 但是学校中一大半的孩子都知道了阮星遥家里的事,一时间阮星遥成了众矢之的。 谁能想到一群小孩子的心思却也可以那么的恶劣。 嘲笑、戏弄、辱骂、孤立一时间便成了家常便饭。 就这样,阮星遥孤独地生活了两年,小小的内心压抑着越来越多的事。 后来男人刑满出狱,回到家中面对着那张于姜鸢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沉默不语。 男人似乎是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曾经的忠厚老实不复存在,似乎是葬送在那个血淋淋的日子里。 男人时常酗酒,赌博,几乎时常夜不归宿。姜鸢不在了,阮星遥自然而然成为了他发泄往日愤怒的出口,一些不堪入耳的谩骂经常打在阮星遥早已千疮百孔的内心。 他的爸爸妈妈都不在了。 每每听到醉酒的男人对他的恶毒的诅咒和诋毁,年幼的阮星遥从原本的痛哭流涕,慢慢地转为麻木冷漠,习以为常。 但是男人从不曾动过阮星遥一根手指头,凡是在清醒的时候,虽然痛恨着酷似女人的那张脸,但也会沉默不语地为阮星遥准备饭菜。 有一次不知怎么突然心血来潮去接阮星遥放学,正巧碰上阮星遥被一堆男生围住,来回推搡着。男人眼底发红,大步向前呵退了那些小孩,一言不发地带着眼眶通红的阮星遥回了家。 就这样,在这种温馨和痛苦交织的生活中阮星遥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直至十五岁那年,这个畸形的家庭彻底走向了分崩离析。 阮星遥的父亲后来在赌场上又认识了一个女人,样貌也是一顶一的好,性感知性。女人的温婉动人让深陷泥潭的男人振作起来,重拾对生活的希望。 可是好景不长,那个女人其实是一个骗子,骗走了男人所有的积蓄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癫狂,看着自己同样容貌漂亮动人的儿子,内心翻涌着滔天的怨恨。 他极其憎恨那张漂亮的脸。 自此,噩梦般的生活笼罩在尚未成年的阮星遥的身上。 面对动辄打骂的父亲,阮星遥最终支撑不住,带着攒下来的零用钱逃跑了。 在陌生的城市里,饱经风霜的少年独自打拼了两年。 期间他的父亲从未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仿佛这个儿子早已消失在人间。 只有一次阮星遥要办理临时身份证时,面对对方的再三恳求,男人同意了。 自此再无联系。 就在一天前,阮星遥接到了来自他父亲的电话,一如既往阴沉的声音,“你妈回来了,如果你不想那个贱人死在我手里就赶紧滚回来。” 心急如焚的阮星遥没有多想,立刻只身回到那个充满痛苦的家里,但是等待他的没有多年不见的母亲,而是彻底沦为恶魔的父亲。 男人骗了他。 男人时常右上腹疼痛不已,伴随而来的是腹胀恶心。后来男人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已是肝癌中期。 巨大的绝望再次笼罩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在医院的走廊里,男人浑浑噩噩地前行着,忽然听到一个女人询问另一个医生 “A型血和O型血能生出什么血型的孩子?” “O型或A型,不可能有其他的血型。” 恍惚间,男人想起被检测为B型的阮星遥,原本支离破碎的精神状态彻底崩塌。 极端的愤怒令他近乎肝胆欲裂。 于是他拨通了阮星遥的电话。 21. “肉”偿 不要利息,肉偿就行…… 阮星遥的腰部被对方圈住,由于背部受了伤无法倚靠在座椅上,所以整个人几乎是面对面趴在对方的怀里,胸膛紧紧相贴。 “阮星星。”长达几分钟的沉默后,柏风禾开了口:“你准备怎么办?” 怀中人身量纤纤,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也只是轻飘飘的感觉。 柏风禾垂眸看向握在手中的手腕,白皙脆弱,仿佛用力一握便能折断。 安静的气氛弥漫开来,仿佛时间就在此刻停止,一切都是岁月静好。 机窗外的天空澄澈湛蓝,点缀着朵朵宛如棉花蘑菇的云朵。 “我不会再回去了。” 少年无比郑重地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闻言,柏风禾没有搭话,拇指轻轻地摩擦着对方的手腕,脸上的表情似是风暴来临前的沉寂。 许久,少年略带迟疑的声音响起,褪去了方才的坚决,“柏哥哥…我能先管你借五万块钱吗?” 把玩对方手腕的手猛然一顿,细细软软的声音慢慢地融化进耳朵里,似是久旱逢甘霖。 “利息的话柏哥哥你定,我回去给你打借条。” “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而且那样对待你你还要帮他?”淡淡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即使他不是的亲生父亲,但毕竟也是养育我那么多年,无论他待我如何,这份恩情我总要回报。除了治疗费用,其余的我…” 阮星遥停着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抬起头仰视着头顶上方的男生,眼眶微红,“哥哥…,我是不是…很…很不好啊…” 柏风禾松开握住对方手腕的手,转而轻抚对方的脸庞。 一如既往的清艳。 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扑闪扑闪的,似乎是将一股柔情蜜意扇动进柏风禾的内心里,引起一阵酸酸软软。 “怎么会呢?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足够了。” “阮星星。你听着,这不是安慰你的话。” 柏风禾直视着对方,细细碎碎的温柔一点点融化开来。 “你比任何人做的都要好。” 一字一句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有我在,以后你会越来越好。相信我,嗯?” 柏风禾一边慢慢地擦拭着对方眼尾处不断滑落的泪水,一边默默地加大圈着对方腰肢的力道。 “谢谢你。” 阮星遥用头蹭了蹭对方的脸颊,内心深处积压了很久的情绪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以眼泪的形式奔涌而出。 承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孤独,阮星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无论风风雨雨他都能平静而又麻木地接受下来。 即使当那个男人亲口说出自己不知是姜鸢和哪个男人的野种时,他也只是震惊了一瞬。 太多的意外都曾打得他猝不及防,从一开始委屈无助到现在的安然接受。就算再糟糕的事情,最终他都能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消化掉。 但是柏风禾的温柔太过锋利,割破了他所有脆弱的防护层,完完整整地暴露出最真实最原本的他—脆弱而又孤独。 “不用谢我,阮星星。还有借条你不用给我打,以后什么时候钱充裕了什么时候还我。至于…” 柏风禾停顿了一下,笑容中带了一丝玩味,“至于利息的话,按一年百分之五十算如何?” 闻言,阮星遥呆滞了一瞬,然后举着拳头轻轻地砸了一下对方的肩膀,眉眼间尽是娇嗔之色。 这种事情还要逗我玩!! 被捶了一下的柏风禾轻声一笑,伸手将那只拳头包住然后慢慢地按在自己的怀里。 “不要利息,肉偿就行。” ????? 阮星遥当即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噙着微笑的柏风禾,脸上翻滚着火辣辣的热度。 “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以后凡是我喂给你的肉必须吃光,听到没阮星星?” “可是你喂的好多啊…”声细如蚊。 那量多得跟喂猪一样! “我喂的多?阮星星你摸摸你的良心说,哪回不是吃几块就撒娇着不肯吃。” “那不是因为你一直没怎么吃嘛…我想让你也吃嘛柏哥哥…”阮星遥红着脸,不自觉地撒着娇。 柏风禾勾着的嘴角因为对方的这句话猛地扩大,深邃幽深的眼神溺满了温柔。 柏风禾在阮星遥吃饭这件事上可谓是耗尽心思,自从那次阮星遥吃晚饭的时间晚了接近一个小时,之后他便每天准时监督对方吃饭。 就算他那时候有事不在对方身边,也会抽出时间打个电话或者发个微信提醒对方吃饭。 当和阮星遥一起吃饭的时候,柏风禾总是习惯性地投喂对方。絮絮叨叨地告诉对方要多吃这个多吃这个,而自己却顾不得吃上几口。 在对方即将快要吃完的时候,柏风禾才开始了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吃饭。 作为围观群众之一的宋卓凡表示没眼看真的没眼看!每每见到这一幕时单身狗的内心总是泛滥着满满的酸意。 后来在某一天私下和柏风禾的交谈中,宋卓凡彻底证实了内心那个不完全成型的想法。 “柏风禾他喜欢阮星遥!” 由于那天的对话给宋卓凡造成不小的冲击,以至于在一段时间里见到当事人同框出现时总会身体猛地一抖。 …… 俩人顺利地回到了基地,那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由于昨夜一夜没睡,柏风禾神色实在难看,在阮星遥的软(拼)磨(命)硬(撒)泡(娇)下,对方才放弃了接着训练的打算,回宿舍去补一觉。 “晚饭前我没醒的话,记得按时吃饭,小笨蛋。” “知道啦柏哥哥。” 柏风禾屈指弹了下对方的脑门,然后转身上了楼。 这边阮星遥待柏风禾的身影走远后,然后前去找李清风。 “教练,我俩回来了。” “星遥回来了啊,来来来坐。”李清风放下手机,招呼着对方坐下。 当目光扫到对方脖子上的一片青紫色时,李清风眼里闪过一丝差异。 “家里的事怎么样了,处理好了吗?” “谢谢教练关心,一切弄好了。” 阮星遥坐姿端正,一如既往地面带着微笑。 “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下,明天再接着训练?” “我没事的啦,而且都已经耽误了一天…” “唉,你这孩子。”见对方神色坚定,李清风轻声叹了一口气。 …… 简单地说了几句,阮星遥起身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教练室。 在阮星遥刚踏进训练室的门内时,宋卓凡他们正好结束了一局游戏。 “星崽回来了呀,快来让哥哥看看,一天不见我都想死你了…” 宋卓凡笑嘻嘻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对方身边凑近,边说边搂着对方的肩膀。 待清楚地瞧见对方脖子上的淤青,宋卓凡的动作猛地一顿,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 “我的天,星崽你没事吧?”语气中难掩担忧。 青紫色的指痕过于明显,不用猜测一看就知道会是因何而造成。 “没事的凡哥,不用担心啦。” 阮星遥眨着双眼,灿烂的笑容晃得令人心疼不已。 说完阮星遥原地小小地蹦跶了一下,“你看凡哥,真没事的啦~” “噗~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星崽。” 宋卓凡摇了摇头,语气轻松了不少。 一旁的顾北瞥了一眼那个淤痕,眉头微皱,没有出声。 这边宋卓凡挎着阮星遥的肩膀将对方带到座位上,然后揉了两下对方的脑袋。 一旁久未出声的吴涛涛也凑了过来,看着那个可怖的伤痕不禁叹了一口气。 “还好柏队昨夜连夜及时赶过去了。” “啊?” 柏哥连夜赶过去的?不是跟着自己的吗? 阮星遥疑惑地看了看站在身旁的宋卓凡,接着又转头看了看吴涛涛。 “老柏没告诉你?他凌晨才登的飞机。” 宋卓凡也是一头雾水,他原以为是阮星遥向柏风禾求助,对方才连夜赶了过去。 但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的? 听完对方的话阮星遥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回想起柏风禾打给他的那通电话,还有出站口那个酷似对方的身影。 阮星遥眼眶一阵泛酸,莫名的情绪如山洪般来势汹汹,让他猝不及防。 然而,这次并不是一场灾难。 22. 纹身 他有我帅吗? 七月初HSL秋季职业联赛正式打响,16个战队根据抽签分为H组和S组两组,每组八支队伍。 H、S组分别进行组内单循环,每组积分排名前两名进入秋季赛S组,3-4名进入A组,5-6名进去B组,7-8名将直接淘汰。 本届秋季赛季前赛为期八天,每场采用BO3赛制全局BP。 季前赛开赛前一天晚上,WinKing一队人抵达了Z市,当即住进早已安排好的酒店内。 柏风禾挥手告别一众人领着阮星遥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番行李后,俩人坐在床上休息。 空调的冷气带走了表皮上灼热的温度,隔绝开外面燥热的空气。 “紧张吗?”柏风禾坐在床边,双手撑在床面上,支撑着向后倾斜的身体,一副慵懒随意的姿态。 “不紧张的。” “真的?” 柏风禾偏头看向抱着双腿委屈巴巴地坐在一旁的阮星遥,对方并在一起的两只脚时不时地略微抬起然后又放下。 “假的…” 阮星遥悄咪咪地看了一样柏风禾,随后立马低下头将头埋在膝盖上。 见状柏风禾哑然失笑,熟练地伸出手搭在了对方的后颈处,缓慢地揉捏着。 “场上紧张的话就叫我的名字。” “可是在比赛时…也能…也能那样子吗?会不会让你分心啊?”软软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不确定和犹豫。 “你叫两声就能让我分神,你也太小瞧我了吧阮星星。” 柏风禾噙着一丝笑意,揉捏颈肉的手转而捏着对方的下巴,迫使对方面向自己,勾着对方下巴的手指缓缓地摩擦着。 阮星遥眨着双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角的那颗泪痣上洒下阴影,平添一分勾人的意味。 “真的可以吗?” 闻言,柏风禾轻笑一声,随口调侃道“再问就不可以了。” 过分! 阮星遥张嘴作势要去咬对方捏着自己下巴的手,结果被对方迅速地躲开了。而且那只手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动作极快地擒住了他的两侧脸颊。 呜!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阮星遥瞪圆了眼睛,因为脸上两侧的肉被捏住往中间靠拢着,两片嫣红的唇瓣无奈被迫地分开。 柏风禾垂眸看着酡红着脸,一脸委屈的阮星遥,从对方呈"O"型张开的嘴唇里隐约地能瞧见一点洁白的牙齿,那模样简直可爱的紧。 内心一股莫名的情绪翻涌着,柏风禾把玩着掌心中柔嫩的软肉,眼底的情愫似是即将冲破束缚。 “要咬我的是你阮星星,现在委屈的还是你阮星星,欺负我嗯?”尾音上扬,透露出说话者特有的戏谑之意。 “才不西!明明西泥期虎我!泥恶人宣告状!” 模糊不清的发音听得柏风禾一阵发笑。 “才不西什么才不西。”柏风禾故意模仿着阮星遥的语调。 “不许泥学沃!” “不许泥学我。” “过混!” “过混。” “#%¥@*&” “¥%#@&” 晚饭过后,由于舟车劳顿甚是疲劳,俩人洗过澡后早早地睡下。 “晚安。”柏风禾在对方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满载着爱意的吻。 在一片黑暗中,阮星遥闭上了眼睛,往对方的怀里拱了拱,声音轻柔,“晚安柏哥哥。” …… 第二天早上柏风禾早早地起床,简单地冲了个澡然后穿上衣服。 路过床边时,柏风禾的步伐停顿了一下。 熟睡中的阮星遥十分像年幼的猫崽,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双手规规矩矩地靠在胸前。 即使那双过分漂亮的双眼没有睁开,那张脸足以令人怦然心动。 只一眼便沉沦。 柏风禾嘴角微微扬起,心神一动,在对方红扑扑的脸颊上轻轻地留下了一个吻。 随后根据地图导航,柏风禾乘坐出租车来到了一家颇有名气的纹身馆。 “您好,请问您是预约今早八点的那位顾客吗” 柏风禾点了点,在对方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房间内。 “先生,你想要纹什么图案的?”男人调整座椅,打开了桌子上的工具箱。 闻言,柏风禾打开手机放大了相册里的一张图片。 那是他自己亲手画的一个图案。 圆滚滚的Q版小星星,只有简单的线条,右下的角处有一个小拖尾,上下浮动着,似是蕴含着阮星遥那股可爱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拖尾拉长,在末端加上一句英文—flipped” flipped,怦然心动。 只为你。 “好的,那请问你想要纹在什么地方呢?” “左手腕内侧,脉搏处。” 柏风禾拒绝了麻醉的建议,垂眸静静地看在皮肤上不停进出的针尖,细细麻麻的痛感不断地冲击着大脑神经。 恍惚间,那个粲然一笑的少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卷去了所有的痛感。 柏风禾百无聊赖地拿起手机,单手打开了《星际宝贝》津津有味地看着。 这蓝色的小东西跟阮星星比差远了,一点都不可爱。 一旁的纹身师好奇地瞥了一眼对方的手机屏幕,嘴角微微抽搐。 这是一个成年男人能干出来的事? 大概过了接近半个多小时,柏风禾淡淡地看了眼手腕内侧已经成型的纹身,神色不明。 柏风禾一路边走边将手表戴上,表带正好遮盖住了那处掩藏的爱意。 待回到酒店房间后,就看见阮星遥呆呆地坐在床上,几缕呆毛翘了起来。 “睡傻了?”柏风禾没忍住轻笑了一声,走上前揉了揉了对方的脑袋。 对方睡眼惺忪的样子特别可爱。 “做噩梦了…”阮星遥将头靠在眼前人的腰腹上,小声嘀咕。 “时间还早,再睡一会,我陪你。” 说完,柏风禾将对方按回床上,自己则躺在了一边。 …… 吃过午饭后,WingKing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前去比赛场地。 阮星遥画完妆容便先去上了趟卫生间,出来洗手时正好碰上刚进门的顾北。 “北哥好。” 闻言,顾北点了点头,上下扫了一眼眼前的人。 “快要上场了紧张吗?” 阮星遥鼓了鼓嘴巴,明亮的眼神中夹杂着些许的局促,“有一点点啦~”边说边抬起手,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就这么一点。” 顾北轻声一笑,面无表情的脸顿时柔和开来,褪去往日的冷漠。 “你很适合这个赛场,我相信你,你很厉害。”冷淡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少许莫名的情愫。 “谢谢北哥。”阮星遥微红着脸,娇声细语。 近距离看北哥真的是好帅啊! 回到休息室,阮星遥自觉地走到柏风禾的身边乖乖地坐了下来。 柏风禾瞥了一眼嘴角上扬的自家小孩,疑惑地开口:“碰上什么好事了?笑成这样。” 阮星遥悄悄地瞄了一眼周围,然后凑近柏风禾的耳边,压低声音,“北哥刚刚夸我了,而且我发现北哥真的好帅呀!” 死一般的沉默蔓延开来,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 阮星遥歪头,眨着眼睛不解地看着神色不明的某人。 许久,颇为冷淡而又熟悉的语气响起。 “有我帅么?” “在我心里跟柏哥哥比肯定还是差那么一点的~” 说罢,阮星遥举起双手在下巴处拖了一个花,眼睛眯起一个可爱的弧度,故作夸张地说道:“柏哥哥就是最帅的!” 柏风禾倏地勾起嘴角,垂眸看着笑意盈盈的某人,忍不住抬手敲了一下对方的脑门,“你以为撒娇就可以躲过去了吗?” 被敲了一下的阮星遥委屈巴巴地看向罪魁祸首,软软的语气颇有一些撒娇的意味。 “但是你敲得我好疼呀。”实际上一点都不疼的阮星遥故作委屈地说着。 “那你想我该怎么补偿你呢?”柏风禾余光瞥见推门而入的顾北,随后噙着嘴角慢慢地凑近阮星遥,拉住对方的手。 “不如让你敲回来如何?” 话音刚落,阮星遥表情瞬间鲜活起来,眼神里满是期待的神色。 “真的可以吗?我要五个!” “一个。” “四个!” “一个。” “三个!” “两个。” “好!” 诶?等等好像不对劲…怎么变成两个了!!! 柏风禾一脸笑意地看着已经傻掉的阮星遥,神色温柔。 最后阮星遥脸色通红,微屈着手指,轻轻地敲了两下对方的脑门。 坐在一旁的顾北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最后在阮星遥无比灿烂的笑容中缓缓地阖上双眼。 …… 下午五点,场下已是座无虚席,各色的灯牌在黑暗中交错闪动着。 WingKing的第一场对战的是BOBO。 柏风禾和阮星遥一前一后走上赛场,身后是依次是顾北、宋卓凡、吴涛涛。 待十位选手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定时,全场沸腾。 23. 季前赛 “柏哥…”“我在。”…… 阮星遥看到座位前的屏幕上无比清晰地显示着自己的名字“WinKing.Star”,一时间眼眶有些湿热。 “柏哥…” 原本走在前方的柏风禾听到这声极其微弱的叫声止住了步伐,往后退了一步,随后伸手搭在对方的后脖颈上,俩人并排前行。 待坐定后,摄像机缓缓拉近距离。 柏风禾和阮星遥靠在一起说话的情景被清楚地记录在直播间里。 …… 这边柏风禾一边帮阮星遥调整设备一边看着紧张的小孩儿,眼底浮现着细碎的温柔。 “柏哥…” “嗯?” “柏哥哥…” “嗯。” “哥哥…” “我在。” 坐在对面的程杰看了一眼老东家新来的那个少年,嗤笑一声,不屑的神色一闪而过。 “欢迎来到荣耀召唤秋季职业联赛季前赛第一场,我是解说员小欧。” “我是解说员飞鱼。” “这次WinKing出现了一位新人WinKing.Star。” “是的,这个小孩儿之前我排位曾跟他撞过几次,是非常优秀的一位中单,当然长得也十分好看。”飞鱼回忆起那几场比赛,颇为感慨“WinKing选人是真的强啊,当年的顾北再到后来的柏风禾,很期待Star接下来在赛场上的表现。” Ban位上身为蓝色方的BOBO连续ban掉了艾黎和厄瑞波斯,打野位的柏风禾拿了一手厄利尼。 在三楼位置上的阮星遥则拿了一手赫拉。 开局柏风禾操控着厄利尼入侵对面蓝区,在辅助弗雷德克和射手女神的帮助下成功拿下蓝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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