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吝啬地伸出半只手来,朝米酒晃了晃——意思是快滚,别再打扰他家主子睡觉。 米酒闭了嘴,行至门口刚要出去,忽然想起一事,又回头道:“哦对了,主子,户部侍郎张兆带人来了镇北侯府。” 郁濯翻身坐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早,”米酒回话说,“那轿子堂而皇之地停在侯府门口,我看得仔细,又问了门房,正是张兆的车马,错不了。” 身后传来郁鸿的声音:“阿濯阿濯!今天是你生辰,早点回家!要给哥哥带糖的呀!” 郁濯没回头,他背对着郁鸿,把剩下的一颗冬枣抛进他的怀中。 郁鸿伸手去抓时,忽然发现这颗枣已经被郁濯的手心捂得温热,他冰冷的手指摸到它,像是突然被小刺扎了一下,心头的酸涩使他险些控制不住表情。 可他很快将这颗枣扔进嘴里,喜形于色地拍起手来:“好甜好甜!哥哥最喜欢阿濯啦!” 第 57 章 思量 赵经纶做了梦。 梦里他又瞧见儿时冬日的晴天,这在煊都委实难得,院角贴着宫墙处探出几枝红梅来,他捧着袖炉自书桌前透窗朝外瞧,不多时,那艳色的蕊渐渐沉下去,再抬眼时,乌云又封了顶。 很快开始飘雪,赵经纶差内监将小插屏挪到窗前,挡住斜飘至桌上的雪,却依旧舍不得关窗。 内监便又将炭盆抬过来一些,赵经纶摇头制止,正色道:“我不冷,父皇不喜欢我太娇贵。” 围观百姓登时对周鹤鸣报以理解和同情,这样的天之骄子,要娶这么个败类,怎么能不叫人心生沮丧? 周鹤鸣面无表情,随着迎亲的仪仗队慢吞吞到了抚南侯府,门口的一对石狮子脖上系着大红华鬘,很是喜庆庄严。 他默然地翻身下马,任由门公点头哈腰地讨了赏钱,最终被围观目光逼进了这稍显破旧的抚南侯府,硬着头皮穿越满是仆从的前厅,去接郁濯的亲。 郁濯此行并无任何亲眷陪同,郁鸿行动不便,郁涟作为如今的抚南侯,无召更是不得入京。 他早知晓郁濯和郁涟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却不明白二人的品性为何如此天差地别——他有多倾慕郁涟,便有多厌恶郁濯。 可天命偏要捉弄他,让他同心上人的亲哥哥成亲。 那张同郁涟高度相似的脸——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他心烦意乱,哪儿还会有半分期待。 *** 郁濯一大早就被米酒拖起来倒饰许久,直至盖好了盖头、被按坐在堂前才得以休息片刻,忙里偷闲地打起盹来,迷迷糊糊中听见极近的脚步声,以为是那姓周的来接亲了,刚想掀了盖头从门缝里偷偷看他一眼,却紧接着听见了窃窃私语。 “我听说这郁二在宁州坏事做尽,怎么偏偏要嫁与小将军?” “这谁知道?这婚事是皇上亲赐的,或许这人是沾了他亲弟弟的光,只是可惜了周小将军......” 郁濯懒得再听,他冷笑一声,无视米酒的劝阻,悄悄把门拉开了,只是那两小厮正聊到兴头上,对这动静毫无察觉。 周遭来来往往的下人倒是有注意到的,却都被郁濯阴恻恻的眼神逼得不敢多说一字,只好装聋作哑,快步离开了。 郁濯蹑手蹑脚行至他们身后,猛地一伸臂将二人都揽住了,饶有兴趣地开口问:“再多说些?让我也听听。” 这两人被一双有力的手箍住,霎时又惊又恼,刚想发火,突然瞥见眼下的一抹大红的袖子,呆住了。 郁濯诚恳地再次请求:“让我也听听嘛。” 怀里登时传来鬼哭狼嚎的求饶声,二人连滚带爬地在他面前跪好了,郁濯觉得纳闷:“真是奇怪,刚刚不是还在替周小将军鸣不平吗?现在我人就在跟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可以一并帮你们带话给他。” 可那二人再不敢发一言,只把头磕得砰砰响。 郁濯顿觉索然无趣,沉默地用脚尖挑了一人的下巴,看见他涕泗横流的脸,觉得心烦,又狠狠踹在他胸口:“滚吧。” 那人就顺势歪七倒八地滚出几米远,引得不远处一两声丫鬟们的小声惊呼,郁濯刚要再踹余下一个,就听见一声怒不可遏的制止:“住手!” 他皱着眉看向声音来处,直直对上一张丝毫不掩饰厌弃的、少年人的脸。 这人瞧着火气不小,郁濯的火气却登时消了大半。 行事如此冲动,不过初见,嫌恶却都摆在面上,他此刻倒有几分信那句“纯心”的评价了。 周鹤鸣快步走来,对着这个同记忆里高度重合、却又在气质上截然不同的人,厉声质问郁濯:“你在做什么?” 郁濯眨眨眼:“这两人都骂到我脸上来了,我还打不得么?” 少年人一下子被噎住了。 他强迫自己不看那张叫他魂牵梦萦的脸,高绑的马尾堪堪垂到肩侧。 良久,他终于不自在地开口问道:“......骂你什么?” 郁濯饶有兴趣地欣赏这人窘迫的表情,很是受用,轻而易举地被周鹤鸣无措的反应给哄好了。 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的周小将军,对他高挺的身姿和俊美的皮囊还算满意,左右这人坏不了他的事就行。 在周鹤鸣憋成个开水茶壶前,他终于凑上去,善心大发地答话:“说我坏事做尽,人人喊打,猪狗不如,整日里只投壶唱曲,靠着胞弟横行霸道,实在配不上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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