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你。” 他顿了顿,继而很有自我批判精神地开口:“其实也没说错什么。” 他说完就盯着周鹤鸣,把周鹤鸣转头时的错愕尽收眼底,大笑着将自己的盖头重新盖好:“走吧,着实委屈小将军了,对不住。” 他心安理得地走在前面,听着身后人因被戏耍而发出的不满动静,又咂摸了一遍方才的情形。 第一面就被撞见踹人并非他的本意,可少年人羞赧又憋屈的模样虽然有趣,却总让他觉得有点别扭。 他思来想去,确信这就是二人的第一次见面,他尚不清楚对方底细,只好嘟嘟囔囔地想,莫名其妙,这姓周的怎么这样经不起逗? *** 这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横穿过煊都的大道,途经了绮靡浮华的深柳祠,热闹繁喧的永乐街,一路将纯白的积雪压得黑实,才最终停在了阔气的镇北侯府前。 郁濯百无聊赖地坐在喜轿内,听着周遭的喜炮炸响,却左右等不到有人来掀他的帘帐。 他那点儿耐心早消磨干净了,悄摸掀起盖头一角透过缝隙,正巧看见周鹤鸣在千百道目光中冷然下马,抿着张薄唇,一副踟蹰着不愿来拉喜轿帘帐的模样。 郁濯没好气地想:姓周的长得还行,可人怕不是傻的,演戏也不会演上一演? 他不再等周鹤鸣纠结,干净利落地用修长手指挑开帘帐,十分主动地握住了对方的手。 周鹤鸣微微一怔,囿于周围的诸多人,只好任郁濯借着自己的力下了轿。 郁濯头上盖着盖头,瞧不见路,知道周鹤鸣也并不愿一路拉着自己,他想了想,干脆趁其不备捉起周鹤鸣的手,引导着那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一把掀了自己的盖头,提前行了这步礼。 少年将军一下子瞪大了眼。 郁濯毫不在意,主动松开了周鹤鸣的手,转身朝百姓宾客挥手:“今天是我和小将军大喜的日子,谢谢诸位来吃我们的喜酒!” 他带着玉冠,意气风发、昳丽张扬地给围观的每一个人看,好像今日他才是娶人的那个。 周鹤鸣又惊又恼,可郁濯已经大刀阔斧地朝喜堂走去了,他只得咬牙跟了上去。 接下来的流程无非拜堂吃酒,拜堂到了夫妻对拜的环节,周鹤鸣已觉心哀莫大于死,只潦草地半倾了身,郁濯倒是毫不含糊,结结实实地朝他拜了一拜。 随后,他拱手朝四周宾客环作揖:“诸位吃好喝好。” 又朝周鹤鸣摆摆手:“小将军不必送了。” 语罢,他叫了个小厮,带米酒跟着人一起去了新房。 新房里细细装饰着许多红彩物件,烘着几盆银丝碳,倒是比外面的冰天雪地暖和太多了。郁濯是岭南人,还从未见过雪这样多的冬天,今日又难得放了晴,一时间新奇战胜了他的畏寒懒散。 想着周鹤鸣被迫娶了他,心下郁闷,今天肯定是要喝得伶仃大醉姗姗来迟,他干脆脱了外层大红的喜服,刚打算出去溜达一圈随便探听点消息,就被米酒拦下了。 米酒道:“主子,镇北侯府布局图已由探子送至我们手上了。” 郁濯点点头,朝门口的步子并未停下。 米酒换个角度劝他:“我的爷,您也不瞧瞧外面有多冷,冻坏了可怎么办。” 郁濯恍然大悟:“这好办,把你外衣脱给我就行。” 他一把推了门,脚刚迈出去半步,就跟一人撞个正着。 正是周鹤鸣。 少年将军怔怔瞧着小厮打扮的郁濯,他本是被烦躁的心绪牵引着到此处的——按大梁的礼数,他须得亲自将人送到婚房来,谁知刚来就将郁濯逮个正着。 郁濯讪讪地笑了笑:“小将军怎么来了?” 周鹤鸣欲言又止,实在不知如何同这张脸的主人相处,只好偏头去看东角池中姿态奇壮的山石,小声道:“来看看你。” “什么?” 郁濯被他偏头时飘散的红发带挠得心痒,他整个人凑过去,让周鹤鸣再说一遍。 “我说来看看你。” “看我?怎么才分别这一会儿,就对我魂牵梦绕了。”郁濯故作惊讶,“小将军这样性急,还等得到晚上吗?” “你!”周鹤鸣一时语塞,气得扭头就走。 这人怎么能顶着同郁涟一样的脸说出这种浑话来! 郁濯觉得好笑,但又莫名品出一丝异样来——这小子怎么会一副真情错付的蠢样? 可他俩不过头一天见面,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方才的心思已经被打散得七七八八,左右不急在这几日,棋还是慢慢下着最为稳妥。 他颓然回了屋把外袍丢给米酒,在潦草地穿好喜服时,郁濯忽然福至心灵。 这姓周是不是在透过他想着别的什么人? *** 那头周鹤鸣心烦意乱地回了宴席,他如今成了煊都新贵,来参宴的宾客众多,大堂内觥筹交错贺声连连。 周鹤鸣生着闷气,无心再思索是谁来给他祝的酒,凡有人敬,他就喝,徐慎之劝他也不听,直直喝到皓月当空,醉倒在桌上才罢休。 奇宏要扶着他回房,几个有意相交的煊都纨绔就跟上来,嘴上吵嚷着要闹洞房,周鹤鸣没半分这心思,挥手打发他们走,却终是被好几个人簇拥着到了新房门口。 他瞧着那屋内透出的暖黄,知道郁濯就坐在床榻边等着他,周鹤鸣被烈酒麻痹的脑袋终于后知后觉地清醒一瞬。 这个洞房要怎么闹——貌不合神也离,改明儿让整个煊都都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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