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了让袁平蕙心甘情愿地跟着自己,尉迟磊承诺,只要她听话,他就会放过她心爱的夫君。 结果,在袁平蕙点头答应后,尉迟磊转头就背信弃义,因嫉妒心作祟,丧心病狂地杀了她夫君全家。 袁平蕙被蒙在鼓里。她住进了尉迟磊修筑的囚笼,成了他的金丝雀。几个月后,生下了丈夫的遗腹子。 这个孩子,就是这条路线的男主角,兰廷。 由于这个孩子是她被囚禁期间生下来的,也是她与心爱之人唯一的联系,袁平蕙看他看得比眼珠子还紧。所以,尉迟磊没有对这个遗腹子下手。他知道,一旦杀了这孩子,袁平蕙就会和他翻脸。反而是控制着这个孩子,袁平蕙才会乖乖听话。 第二年,袁平蕙怀上了尉迟磊的孩子,并于翌年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孩。 时间连年流逝。除了三个孩子,还有一个侍奉自己的哑仆,袁平蕙没法接触外界。一直被囚禁在某处,当尉迟磊的禁脔。 但谎言就是谎言,总有被戳破的一天。被囚禁到了第七年,袁平蕙偶然得知她的爱人早已被杀死,自己忍辱负重多年,原来只是一个笑话,彻底发了疯。她用剪刀捅死了自己和尉迟磊生的两个女孩,又重伤了兰廷,最终含恨自尽。 哑奴赶来时,看见了一屋子的血腥。四个人里,唯有尉迟兰廷尚存一息活气。 但也没用。等尉迟磊发现了这边的惨剧,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肯定不会留着尉迟兰廷的命。 在这个无解的绝望时刻,原文那位带着穿越系统的正牌女主,又适时出现了她将在系统的护送下,回到惨剧发生的那一个夜晚,给兰廷止血,并教会了当时才七岁的他如何缩骨伪装己身。 他还那么弱小。什么反抗、报仇、逃跑,都是虚的。 若想活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装成已经死去的妹妹。 虎毒不食子。尉迟磊可以对别的男人的孩子下手,却断然不会杀自己的女儿。 不幸中的大幸,尉迟兰廷和他的两个妹妹,都长得很像母亲。 身形、岁数的差距,可以用缩骨功来掩盖。况且,当时侍奉袁平蕙的老奴,出于同情女主人的心思,也帮着圆了谎。 便是如此,尉迟兰廷被带回了尉迟家。 作为尉迟邕的妹妹,即尉迟家的“二小姐”,被养大成人。 在原文中,作者用了“佛面魔心”四个字来形容这个角色。 温柔异美,心狠手辣。 喜欢一边对你笑,一边和你玩心计。 与作风男德、管理严格的仙门宗派不同,一般而言,这种生在富贵之家的少爷,都见多识广,平日里也该是海棠文的奢靡作风,多少会养一些通房。 像尉迟邕,从少年时代起,身边就有几个妾侍。 而尉迟兰廷为了隐瞒身份,须得时刻保持警戒心,不得不和旁人保持距离。看起来再骚,也是一个处。 简直是海棠环境里的男德高光。 在书外,这个角色的人气也不是一般的高。每个月,都有叫嚣着要扶正他的读者在评论区里建起高楼。 当然,也有黑粉在楼里跳得很高。 桑洱:“” 真够复杂的。 这么看来,她和尉迟兰廷,算是《温柔心机“小姑子”与哑巴小笨蛋嫂嫂》的关系吧。 系统:“总结得不错。” 来了之后,似乎还没瞻仰过新身体的模样,桑洱起身,一溜小步,来到了梳妆镜子前。 镜中,映出了一张乌发雪肤、香娇玉嫩的脸庞。一双杏眼,带着懵懂。明明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面相却还有着娇憨的气质。 桑洱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具身体笑起来时,居然与之前昭阳宗的那位桑洱,在神态上有一丝难以描绘的相似感。 但气质是截然不同的。 昭阳宗的“桑洱”,面相更妩媚成熟,也颇有修士独当一面的魄力。如今这副身体,则要稚气和无辜得多,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类型。 桑洱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片刻,才收回目光,环顾四周。 这个房间里,不少新婚的装饰还没拆下来。 三天前,原主嫁给了大公子尉迟邕。 平心而论,尉迟邕长得不错,清俊阴柔而略有病容,并非谢持风那种干净凛冽、仿佛有雪意的少年类型。 他是尉迟磊正妻之子。其母出身于和尉迟家门当户对的仙门大族,自小就对儿子管教甚严,经常给他灌输“日后尉迟家是你的,你必须继承”的思想。尉迟磊对这个儿子的期望也很高。 在幼年,尉迟邕在族中的表现确实十分出色。但这毕竟是一篇买股文,作者不会允许同一主场的男配大抢风头。尉迟邕及冠后,修行方面,逐渐力不从心,显出颓势。 而同时,他的“妹妹”尉迟兰廷,修为与功法却甚强。“她”一天天地长大,给尉迟邕带来的威胁感就越强。 虽说尉迟邕这时应该还没有开始怀疑尉迟兰廷是男人,不过,在隐隐的危机感的驱策下,他还是急了。 最终,受不住诱惑,沾了魔修之道。 这魔道一沾,修为确实能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像开了挂一样。但这都是短期利益,会损伤根本。尉迟邕从小受正统的仙门心法的熏陶长大,修魔必然会产生逆向影响,让他噩梦连连,心魂孱弱,引邪入魄,还会影响子嗣方面。 这就是尉迟邕不介意娶一个傻子的原因桑洱附身的原主,流着凤陵冯家的血。她是美是丑、聪慧与否,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生的孩子可以继承纯阳之体和太虚眸。 但是这样做的话,原主会因为自己的体质而倒大霉。 前面说过,凤陵冯家的人笼凤气却无仙骨。在凤陵那块风水宝地,倒还能正负相加为零,自己再认真修行,倒不必太担心宵小来扰。 原主没有修为,又离开了凤陵,来到姑苏。那就妥妥地是聚邪体质。 这样的人留在尉迟邕的身边,等于是在平地旁放了一个更低的凹谷,无形中会让本来冲他去的很多邪灵滋扰转变目标。 桑洱:“” 真是没安好心,主观把她生育机器,客观再让她成了靶子。要知道,她现在这具身体和1.0比可差太多了,万一真的遇上危险情况,是无法自救的。 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好歹在昭阳宗的时候,她执行过不少除祟任务,总不至于被吓到吧。 系统:“物质决定意识。那时的你有灵力傍身,胆量自然大。现在的原主很弱小,多少也会让你的承受能力减弱。” 桑洱:“这里好歹是仙门家族,总得设个界挡挡邪什么的吧。” 系统:“危险不一定来自于外部。你忘了尉迟邕修什么的吗?” 桑洱:“” 这是要她死的节奏么? 在房间里东翻翻,西找找。原主是傻子,所以,房间里压根没有纸笔墨砚书籍之类的东西,给了她也读不懂。倒是有一些玩具。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就暗下来了。 今天,尉迟邕有事外出。即使回来了,估计不会来她这个摆设妻子的房间里过夜。 桑洱按了按肚子。当修士时还可以扛饿,如今少吃一顿都不行。 送饭的人怎么还没来? 桑洱想出去看看,一推开两扇房门,瞧见上空悬挂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她吓了一跳,猛地退了一步。 是一只滴血的死老鼠。 死老鼠本身不可怕。但它突然从天而降的一瞬间,心脏急剧收缩的悚然滋味却是真实的。 谁在恶作剧? 桑洱头皮发麻,有点恼了,正要关门出去找人,在不经意间,目光掠过长廊尽头,对上了草丛里一双血红的眼。 桑洱心底蓦地一寒。眨了眨眼,那东西就消失了,昏暗的走廊里,只剩盏盏琉璃灯投下的涣散光影。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总不会是人吧? 就在这时,一段原文在桑洱的脑海里弹出 系统:“叮!剧情任务发布。请宿主在二十分钟内填补该段情节空缺。事成后,将减除炮灰指数30点。违规或超时完成,则惩罚增加300点。特别注意:因这副身体的体质特殊,若是超时,可能会被危险的邪物追上哦。” 桑洱:“!” 卧槽,这是不逃就会有生命危险的节奏! 桑洱哪敢耽搁,夺门狂奔而去。在原文里,原主迷路后误打误撞地找到了尉迟兰廷的房间的。而她的脑海里现在有一个大方向,倒是没有绕很多弯路。 黑夜无边无际,昏光晃影。穿过了数不清的回廊,桑洱终于看见前方被幽静绿植遮蔽的地方,出现了一座亮着明灯的院子。 桑洱心跳急促,如蒙大赦,直接冲了进去。果然没站稳,被花丛绊了一下,猛地跌倒在了台阶前,手心不知蹭到了什么,她“呜”了一声,薄薄的泪一下子涌了上来。 “吱呀” 柔和的明光从前方洒下,有人打开前方的门。 桑洱的膝盖、手心都蹭得发疼,小声抽着气,似有所觉地抬起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而带煞、雌雄莫辩的面容。 据说,袁平蕙是个世间罕见的美人,尉迟兰廷的相貌与母亲很像。深邃而异美,眉骨立体凌厉,不似女子。瞳眸狭长,唇殷红如血。黑发拨于脑后,露出额上美人尖。 容貌极美,身形也高挑。就这么一看,似乎和那没有用缩骨伪装成女子的尉迟邕持平了。 很少有女人能长到那么高。 尉迟邕会起疑会不会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她本来以为,尉迟兰廷要扮成女子、穿女子的衣裳,怎么也该涂脂抹粉、修眉描唇。如今一见,他似乎仅是将上扬的长眉修细了。 桑洱的头上还沾着草叶,傻傻地望着他。 尉迟兰廷也低头,与门前的不速之客对望着。 他的眼珠呈现出深茶的色泽。凝目看人时,仿佛有种妖冶莫测的艳煞之气,像妖。 片晌以后,他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 矮墙以外,传来了一个侍女模模糊糊的声音:“主子,奴婢看见外墙的花丛被踩扁了,您里面可有事?” “无事。”尉迟兰廷的声音很奇特,大概做了伪装,低柔如同女子,又有冰冷质感,轻轻笑了一下:“一只脏猫闯进来了而已。” 第25章 桑洱:“?!” 居然说她是脏猫! 这人真是蔫儿坏,根本就是仗着她傻,听不懂这些话,才故意当着她的面说的吧。 桑洱的手指蜷了蜷,含着两汪薄泪,腹诽了一百句,却不敢露出一丁点恼怒的反应。 唉,系统没说错,这个身体真是各种意义的脆弱。磕磕碰碰都会渗泪,太没面子了! 矮墙外的侍女似乎对脏猫的说法信以为真,道:“是夫人屋里养的那只波斯猫溜进去了么?不如让奴婢来赶走它吧。” 这时,桑洱脑海里的原文,自动往下更新了一段: 系统:“叮!剧情提示:若想活过这一关,请宿主想办法留在尉迟兰廷的房间,直至天明。” 桑洱:“”最后一句还挺押韵? 那厢,尉迟兰廷见她呆呆的,仿佛已有点无趣。他转开了目光,正要启唇回答侍女的话。 桑洱一着急,想也没想,就伸出了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下摆。 尉迟兰廷停了动作,低下头。 这个三天前才过门,成了他嫂子的少女,脸庞煞白,杏眼湿漉,染了几分心有余悸的恐惧,手指可怜巴巴地拉住了他的衣服。 尉迟兰廷盯着她。 明明不应该。可这个情景,却轻轻撞了一下他的心,让他联想到了十多年前,雨夜趴在他面前的那个东西 “你退下吧。”终于,尉迟兰廷开口。 外面那侍女静了静,才说:“是,主子。” 等那人走远了,尉迟兰廷才撩了撩衣裳,蹲了下来,低言细语:“嫂嫂,你来这里做什么?” 三天前,原主和尉迟邕成婚的仪式上,尉迟兰廷作为“小姑子”也出席了。两人有过一面之缘,他会认出她的脸一点也不奇怪。 “嫂嫂”这个称呼,分明是亲昵的叫法。被他温温柔柔地喊出来,却有种让人后背发寒的感觉。 桑洱的心脏砰砰直跳,掌心无声地沁出了冷汗。 初来乍到,她还摸不准“小傻子”到底要怎么装才不会露馅,就像初出茅庐的演员就要接受显微镜的检阅,心里越发没底,目光忍不住朝下落去。 忽然,她下巴一疼。 一只冰冷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了头。 这只手很大,雪白肤色,得仿佛吸了月光。骨节修长,指甲涂着妖异的蔻丹红,关节处微凸。 好看,却不算养尊处优,因为他的指节内侧有粗茧。 而且,和握剑形成的茧,位置不一样。 桑洱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 近看之下,她眼前这张美人脸,更显秾丽而具有攻击性。 乌黑的发与眉,猩红如汲了血的唇。 端详了她片刻,尉迟兰廷似笑非笑道:“是了,差点忘记嫂嫂是小哑巴,不会说话。” 他的手劲,未免也太大了,是偷偷练了铁砂掌吗? 桑洱小脸皱起,不用照镜子都能猜到自己的下巴肯定被捏红了。 好在,这时,她的肚子恰到好处地传出了一声“咕”的鸣响,打破了诡异的僵局。 在这段剧情触发之前,桑洱就是因为没人送饭才出门找人的。忍到现在,肚子果然空得要打鸣了。 尉迟兰廷眉心一蹙,收回了手:“饿了?” 这似乎是一个留下的好借口。桑洱不退反进,身子前倾,嘴唇嗡动了一下,有点儿委屈巴巴地说:“我饿,饿。” 由于当年没把哑药喝光,原主其实一直都能发音。只是低微沙哑,断断续续,仿佛喉咙被缩成了一个针尖,音节挤得很艰难。 但从来没人会耐心听她说完一句话。 处处遭人嫌,原主自然更不敢开口,就这样成为了社会意义上的全哑。 尉迟兰廷:“” 不知是肚子饿了的借口发挥了作用,还是她厚着脸皮不松开衣角的举动奏了效,桑洱最终得逞,顺利留了下来,进了尉迟兰廷的房间。 说是房间,也不太准确。 尉迟家在姑苏的仙府,并非一座府邸那么简单,而是独占一座山头。尉迟兰廷的房间是单层的,除了庭院,还包括起居室、书房、琴室等配套,清幽典雅,比平民百姓一家人住的房子要大得多。 此时,整个院落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下仆活动的声音。 果然,原文照进现实。不像别的有钱人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尉迟兰廷为了不露出破绽,从来不让仆人近身伺候。 袁平蕙自尽后,他刚来到尉迟家的那段如履薄冰的日子,还有当年那个帮忙瞒天过海的哑仆照顾。几年后,哑仆也老死了。身旁再无值得信赖之人,尉迟兰廷就什么都自己来了。 当然,这些技能不是白练的。以后都会成为竞争正牌女主正宫之位的加分项。√ 进了房间,桑洱观察着四周。 宽深格局,垂落幔帐,异常清冷,仿佛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降香气。 美人椅旁悬挂了一盏精巧的六角琉璃灯,烛灯如豆。 在此之前,尉迟兰廷大概正在灯下翻书。美人椅上正随意地反盖着一本书。 靠窗的地方放了一张矮桌。玉盘装载了温热的精致菜肴。 看来,这晚饭才刚送来了不久。 尉迟兰廷站定,对着桌子轻轻抬了抬下巴,似乎是让她过去吃。 在昏暖的灯下,他的外套下,露出了雪白中衣的边儿。脖颈修长,喉结并不明显。显然这也是缩骨易容之功,遮盖了男性的特征。 除了长得太高,胸全平。从外观上看,说他是一个美丽又有些吓人的女子,也说得过去。 桑洱坐了下来,有点笨拙地拿起了玉筷,在开动前,不安地望了他一眼。 原主是笨蛋而非弱智,没有宁昂那么独立,也不能理解复杂的事物,但一般的日常问题是能理解的,也能察觉到外界的喜恶。不然,以前住在冯家的时候,原主也不会因为感觉到家人对自己的嫌弃,从而整天都小心翼翼地缩在房间里了。 尉迟兰廷道:“嫂嫂请用,不必拘束。” 听了这话,桑洱放心下来,露出了一个讨好且感激的笑,拎起筷子,吃了起来。 尉迟兰廷坐回椅子上,将书放到一旁,目光落于她脸上,仿佛是一种若有所思的审视。 被这两道幽深的目光盯着,桑洱也挺佩服自己,可以一边神色如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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