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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澹,星子璀璨而密集,仿佛比平时离得更近,成片地压下来。 回到房间,桑洱就发现伶舟已经醒了,却不在床上,而是趴在了房间一角,懒洋洋地舔着自己爪子上的那道伤口。 他并不笨,刚才被结界反噬的事儿还历历在目。在恢复力量、有把握冲破结界前,不会再贸然尝试了。 实际上,凭桑洱现在的妖力,是设不出这么厉害的结界的。但伶舟不知道这结界是她用JJ币买来的。这导致他对桑洱实力的评估,也发生了一点变化。 也许,这只妖怪,比他想象中更强一点。 桑洱的身影一出现,伶舟就警惕了起来,放下爪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不多时,他的目光就被桑洱端着的那几碟散发香气的食物吸引了。看到鱼汤上面热气腾腾的烟雾,伶舟眯眼,抖了抖耳朵,喉咙也无声地咽了咽,显然是饿了。 “你饿了吧,过来吃饭了。”桑洱轻咳一声,又抓住机会,洗脑道:“看到了吧?我就说我会罩着你的。以后凡是有主人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喝的。” 但伶舟似乎并不信任她,没有过来,重新伏了下去,冷漠地看着她。 桑洱只好用小碗分出了一碗鱼汤,又把烤鱼切了一半,走了过去。伶舟身子微紧,瞬间又坐了起来,用受伤的爪子撑地,似乎有点疼,前腿有点不稳。 见状,桑洱也没有逼得太近,将碗放在地上,就坐回了桌子旁,自己吃了起来。 等桑洱吃饱了,伶舟都没有碰过她给的食物,一直趴在角落里盯着她。 这事儿也没法强迫,等他饿了,自然就会吃了吧。桑洱就留下了伶舟那份食物,蹲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认真地说:“你要是不饿的话,就晚一点再吃好了。这里是我家的空房间,我给你住了,你早点休息吧。” 换在以前,作为一个称职的舔狗,桑洱肯定很乐意和伶舟一起睡。但现在,桑洱不想睡到半夜,脖子被伶舟咬出一个血洞。还是分开住更安全。 翌日,桑洱打开房门,发现伶舟依然睡在那个角落,但他把床上的被子扯了下来,铺在身下。 在伶舟现在的记忆里,他才来到人界不久,延续的都是九冥魔境里的生活习惯。 看来,伶舟在九冥魔境里没有睡床的习惯。 之前,伶舟是通过睡觉来养伤的。此刻的他,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精神。桑洱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很快就注意到,她昨天留下的烤鱼已经被吃了。鱼汤则剩了一半。 受到鼓舞后,桑洱中午又用昨天剩下的食材,做了几碟简单的小菜。 给食物时,桑洱并没有用讨好的语气,而是一副“东西我放下了,你爱吃不吃”的态度。 虽然桑洱不敢真的奴役伶舟,但最起码,在表面上,她得端好主人的架子。 一个主人,是不会讨好自己收留的跟班的。 蹲下时,桑洱的鼻子抽了抽,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腥味,眼尖地发现,伶舟的爪子竟还没长合。 奇怪,都一个晚上了。按理说,这伤口不该愈合得那么慢啊。 难道说,因为情况特殊,伶舟的修复能力也被影响了? 已经接受了一次桑洱的食物,第二次就相对容易很多。这回,伶舟没有犹豫很久,很快就低下了头,用没受伤的那只爪子拨了拨食物,撕咬了起来。很快,就吃光了碗里的肉。青菜则一律不碰。 桑洱松了口气。 虽然伶舟一开始对她敌意很强,但这时候的他,毕竟还没有在人界生活多久,常年和魔物打交道,思维也是直来直往的,比后来的他单纯。 想取得他的信任不容易,但看起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由于观察到伶舟无肉不欢,之后的两天,桑洱投其所好,变着花样来做肉给他补身体。 吃饭的问题是解决了。 但还有一个地方,让桑洱比较在意。那就是伶舟那只受伤的爪子,非但没有愈合迹象,情况还恶化了。 脓血不止,伤口上粘了不少沙子和泥巴,皮肉翻卷似乎也更严重了。 桑洱蹙眉,她猜测这和伶舟天天在夜里舔爪子有关系。野兽就是这样治疗自己的,伶舟有这样的惯性动作也无可厚非。可现在,他的身体不比平时,不是舔舔就能好起来的。 由于自恃半魔,伶舟的乾坤袋里根本没有伤药。于是,桑洱下山买菜的时候,顺道买了点止血药粉,又在系统商城里买了一个宠物专用的伊丽莎白圈。 回家后,桑洱悄悄推开屋门。 在窗边,伶舟沐浴着太阳,身躯随着呼吸在缓慢起落,似乎睡着了。最近几天,大概是判别出了环境是安全的,他偶尔也会在白天睡觉疗伤。 桑洱放轻呼吸,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乘其不备,将手中的伊丽莎白项圈扣到了他的脖子上。 伶舟眼皮一动,被桑洱弄醒了。发现这个怪模怪样的东西扣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冷怒地吼了一声。 那饱含威胁的低沉咆哮,让桑洱的脊骨微一哆嗦,可她知道必须速战速决,把心一横,跨坐到了伶舟的背上,使出妖力,加重自己的身体,硬是压住他,不让自己被甩下去。 然后,桑洱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伶舟受伤的前爪,飞快倒下止血粉、包扎伤口,一气呵成。 伶舟显然生气了,发现自己再也碰不到爪子,浑身奓毛。桑洱一松开他,他就扭过头,凶狠地张嘴,咬向了桑洱的脖子。 桑洱一惊,连忙抬手去挡,但手臂还是被划了一道。她忍着痛,抓住了伶舟脖子上的伊丽莎白圈,抵住了他扑来的趋势。 伶舟:“” “你越是舔你的爪子,它就越疼,永远都好不起来。”桑洱皱眉,与他对视,认真地说:“我说了我不会伤害你,这个东西只是用来防止你舔爪的。等你的伤口长好了,我就给你摘了。” “” 利弊都说清楚了。但当桑洱治好了自己的伤口,回来之后,就看到屋子被撞得乱七八糟的。伶舟正用各种办法,试图摘下这个碍眼的东西,却都失败了。 他喘着气,慢慢地转过头来,一双兽眸杀气腾腾,恼怒又冰冷地瞪着桑洱。 桑洱:“” 桑洱只好转开目光,装作没看见。 翌日,那止血粉和伊丽莎白圈都起效了。 短短一夜,伶舟的伤口就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刺痛的滋味儿减轻了不少。 这无疑比任何语言上的解释更能让伶舟明白,昨天桑洱这么做,是在给他治伤。 午时,桑洱按照惯例,做了吃的过来。 分了一半给他,她就自己捧着碗,安静地坐在远处喝汤了。 伶舟蹲在床上,默默看着她,眼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之前,这只妖怪天天都强调自己是他的主人。但是,看她的行为,倒不像要把他当奴隶,反而一直伺候他。 今天,她似乎有些心事,坐下之后,没怎么说过话。连每天吃饭前必说的那句“我是你的主人,我会罩着你”的话也不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给他上药,反而被他抓伤了的缘故。 伶舟盯了桑洱半晌,耳上银色长翎一动,忽然伸爪,推了推他眼前的碗。 第95章 瓷碗在地上旋转,碰出低哑的摩擦声,唤回了桑洱游走的神思。她转过头来,问道:“怎么了?今天的东西不合胃口吗?” 说完,定睛一看,原来那个碗已经见底了。 “哦哦,等一下。”桑洱连忙起身,走过来,端起了那只碗。 桌子上放了一个大沙煲,桑洱揭开锅盖,蒸汽汹涌冒出,热得她忍不住搓了搓指尖,拿起汤勺,又盛了一碗肉和汤给伶舟。 今天中午,桑洱煮的是羊肉汤。熬得奶白的汤面飘着切碎的香菜,胡椒的辛辣香气盖住了羊膻味,闻着已让人食指大动。 伶舟的耳朵又无声地动了动,默然审视着桑洱的动作。 她的态度,与之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区别。 说话的语气,也依然是温柔又耐心的。 不像是在记恨他抓伤了她的事。 盛了满满一碗肉汤,桑洱合上锅盖,却没有立刻将碗给伶舟。她犹豫了一下,主动问:“你要不要坐过来,和我一起在桌子上吃饭?” 只有真正的动物,才会低着脖子,在地上的碗里吃东西。 虽然伶舟暂时被桎梏在了这个形态里,这样吃东西也很正常。但是,一想到他以前的模样,桑洱就觉得眼前这幅画面很别扭。 之前,系统曾经说过,伶舟的恢复形态的速度会比恢复记忆更快。也就是说,之后,伶舟很可能会先变回人形,再以人形继续过一段认知错乱的日子。让他上桌吃饭,也算是提前为人形的他养成习惯吧。 伶舟打量了桌子一眼,似乎思索了一阵,然后,居然真的走了过来,一跃而上。 他这次竟然这么合作,桑洱一愣,随即,绽出了高兴的笑容,把碗放到了他的面前,说:“怎么样,这样吃饭是不是舒服多了,起码脖子不用放得那么低。” 伶舟自然不会回答她。 饭后,桑洱拿来了止血粉和白纱布,打算给伶舟换药。 因为昨天的冲突,桑洱现在还有一点儿心有余悸。恰好,江折容给她的乾坤袋里,定身符还剩下几张。桑洱将手背在身后,捏好了一张定身符,小心地走近了伶舟。如果他反抗的话,就只能定住他了。 结果,今天的伶舟并没有激烈地反抗她,一夜过去,伤势好转,他似乎已经明白了她的意图,懒洋洋地躺着。桑洱都摸到床边来了,伶舟也只是瞥了她一眼,没有动。 桑洱有点儿受宠若惊,试探着上了床,盘腿坐下,看伶舟还是没有攻击她的意思,终于笑了起来,动作温柔地拿起了他的前爪。 解开纱布一看,桑洱就弯起了眼睛,开心道:“你看,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比昨天好了很多!” 伶舟不吭声。 “好了,我要给你换药了。”桑洱转身拿到小瓷瓶,打着商量:“等一下可能会有一点疼,你忍一忍哦。” 伶舟被她捏着爪子。止血粉落在伤口上,凉丝丝的,又有轻微的麻痛感。 桑洱感觉到手心的爪子僵硬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往伤口上呼了口气,哄道:“不痛不痛哦,再忍忍,很快就好。” 伶舟:“” 她这样吹气,反而弄得他的伤口有点痒。 在九冥魔境里,为了活下去,为了争夺一块肉,伶舟经常要与妖魔厮杀,不知道受过多少比这更严重的伤,他从来没有把这些伤口当一回事。 如今,这么一丁点的小伤口,她也这么重视,简直是小题大做。 很奇怪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她的原形很弱小,才会习惯性地把一点小伤看得比天大? 越发不习惯被这样对待,仿佛生出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伶舟的尾巴不耐地甩了甩,又想舔爪子了,无奈,脖子上的那圈怪东西妨碍了他的动作。仿佛为了发泄此时的不如意,他压在腹部下的那只爪子,忽然用力伸展了一下,锋利的银鳞支起,指甲也“咔”地露出,又缩回了肉垫里。 过了一会儿,桑洱终于给纱布打了个漂亮的结:“搞定了。明天这个时候还要再换一次药。” 不知为何,这一次,桑洱一松手,伶舟的爪子回缩得极快,收进了趴伏的身子下。 今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阳光温暖。伶舟受伤之后,体温偏低,所以他喜欢在太阳底下睡觉。桑洱收拾着床上的东西,看到他恹恹地蜷了起来,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到了他的毛上。 在阳光下,他那身玄青的毛发泛着黛色的光,油光水滑,十分好看。只是,也能清晰地看出,毛发打结的程度更严重了。桑洱作为旁观者,看着都觉得很不舒服。 摸了摸口袋,正好里头有把钝齿木梳,桑洱坐了下来,轻轻摸了摸伶舟的背:“你身上的毛都打结了,应该很难受吧。我是主人,应该好好照顾你,给你梳一梳毛,好不好呀?” 又是那种软乎乎的哄人的语气。 伶舟睁开了眼睛,看着她。 这个反应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对了,也许从来没人给他梳过毛。 “梳毛不痛的,还会很舒服。”桑洱解释了一句,试探性地拿起梳子,梳了一下他的背。 伶舟似乎僵了下,却没有反抗。 桑洱略微松了口气,开始小心地给他解着毛结。好在,伶舟的毛质很好,打结了也不难解开。 动物都会自己舔毛,自己打理毛发。但被人这样细致地梳毛,却是另一种体验。 在一开始,伶舟很不习惯,后背和四肢都被梳齿细密地梳着。解毛结时,偶尔还有点疼。好几次,他都忍不住睁开了眼,睨向那把梳子,想要甩开它。 但同时,她那双柔软的手,不轻不重地抚摸他的背,揉着他的脖子,又让伶舟觉得很舒服。为了这种陌生的舒服感,他克制着自己,没有乱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晒着太阳,伶舟渐渐放松了下来,惬意地眯起了眼,昏昏欲睡。 等桑洱梳完了他的左侧身,停下动作,发现右侧身梳起来不太顺手时,伶舟正好睡醒了。还懒懒地翻了个身,让她继续梳另一边。 桑洱:“” 所以,这是很喜欢的意思吧? 看来,除了喂食之外,她又找到了一个可以和伶舟增进感情、平安度过这段时间的方法了。 自从第一次被桑洱梳毛后,伶舟就似乎爱上了这项对他来说很新鲜、很享受的活动。 这项活动,也成了他们每天必做的事。 明明第一次梳毛时,看到桑洱拿来梳子,伶舟还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现在,一看到她掏出梳子,他就会主动配合,趴到床上等着。 被梳毛梳得昏昏欲睡时,伶舟的脑袋还会拱一下桑洱的大腿。 有一天,因为伶舟打横躺,桑洱梳毛的手有点别扭,就轻轻地捧起了他的头,示意他可以暂时枕一枕她的大腿。结果,这个头一开,伶舟就似乎发现了她的腿挺好躺,从此每次梳毛时,他都会不客气地当她的腿是枕头。 看着大腿上的那一颗眯着眼打盹的漂亮兽头,桑洱有点无法想象人形的伶舟做这种事。也许,很多在人类看来很亲密、暧昧的动作,在野兽看来,只是一种普通的贴近和物尽其用而已。 过了几天,伶舟爪心的伤口终于愈合了。桑洱也履行了承诺,摘掉了他的伊丽莎白圈。 因为每天一起吃饭,还给他换药、梳毛,伶舟现在对桑洱的态度还不错,也没那么防备她了。一个突出的表现就是不管桑洱在不在屋子里,他随时都会睡觉,还睡得很沉。 而且,桑洱发现,伶舟最近几天越来越嗜睡了。看来,他恢复人形的时机快来了。 这天,吃完午饭,桑洱循例给伶舟梳了毛,就独自出了门。 桑洱先去了一趟山下的裁缝铺,比划着伶舟的身高、体型,买了几套男装和一双靴子,免得伶舟化人形后没衣服穿。随后,桑洱回到山上,却不是往家的方向走,而是踏上了一条草木横生的小道,走进了深山。 这几天,桑洱萌生了重操旧业采碧殊草的打算。 现在屋子外面的那层结界是按天购买的。时间一长,桑洱的JJ币消耗得很快,几乎可以说是花钱如流水。这样下去很不划算,JJ币还是留着买救急道具更好。 经过一轮打听,桑洱得知,桴石镇其实还挺太平的,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过邪祟害人的事件了。这山里也不见厉害的妖怪魔物的气息。 而且,在最开始,除了抵御外敌,桑洱也想用这层结界困住伶舟,免得他出去伤人或者被人伤害的。 最近,双方的关系缓和了很多,伶舟也愿意合作,听她说话了。 于情于理,都没必要再留着那层结界。 恰好,桑洱想起了她这一族妖怪的老本行碧殊草。 碧殊草的叶和梗可以制成安神香,掩饰巢穴的气味,当成结界来使用。而这方圆数十里都是深山老林,肯定能找到碧殊草。 前些天,由于吞下了伶舟的心魂,桑洱的妖力有点不稳定,就没有出门。最近两天,妖力似乎好一点了,她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行动。 唉,说起来,她吃掉的心魂,也不知道该怎么还给伶舟。 难道要像孟睢那样被伶舟插心吗?看着就疼死了。 系统:“那倒不一定。” 桑洱:“嗯?那还有什么方法?”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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