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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你以后就知道了。” 山中草木深乱,人迹罕至。桑洱在山沟里左嗅嗅、右摸摸,根据经验,很快就找到了碧殊草生长的地方,化为了原形。 一落地,桑洱就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原形变大了很多,原本只有拳头大小,如今已有了成年人张开手心那么大。远看过去,就是一只肥硕蓬松、圆滚滚的大仓鼠。 这导致了她采碧殊草时出现了一点困难,得吸着肚子才能爬进洞里。 桑洱:“” 忙活了一通,采到了不少碧殊草,看到时间不早了,桑洱赶紧穿好了衣服,带着战利品,打道回府。 回去后,桑洱熟练地将它们制成了安神香,绕着屋子,在树林里布置了一番。觉得妥当了,她就让系统收起了结界。 伶舟今天几乎一整日都在睡觉。到了晚上,更是连饭都没起来吃。桑洱见状,也没有打扰他,给他盖了盖被子,就回房休息了。关门时,桑洱听见天边传来了闷雷声。 八月份,是桴石一年里最湿润的雨季。 今夜无月,云后隐有雷电闪现,应该快要下雨了。 到了半夜,不出桑洱所料,外面果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不知道是不是少了结界的缘故,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上,似乎比任何时候都吵。和着山上的风声,听起来还挺吓人的。 被雨声所扰,桑洱睡得不太熟。迷迷糊糊中,她忽然听见自己的房间门板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咚!” 这一声仿佛也撞在了桑洱的心脏上。她睁开眼,猛地爬了起来。 本来还以为是失去结界后出了问题,但打开门,却见院子里一切安好,并没有外来者闯入。 而她的门口,趴着一只湿淋淋的东西。 桑洱神色微变,蹲下来,发现伶舟竟然过来找她了。 发生什么事了? 雨太大了,桑洱连忙将伶舟抱了起来。摸到他爪子的肉垫,桑洱就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会这么烫? 而与此同时,在那湿透的毛发下,伶舟的身体却在发抖,仿佛冷极了。 对了,系统曾经提过,在恢复正常之前,伶舟的身体会经历一段煎熬的时期。忽冷忽热也是症状之一。 他应该是觉得难受,才来求助的吧。 桑洱打开柜子,找了件衣服,裹住了怀里的魔物。施以妖力,擦干了他被雨打湿的毛发。然后,重新拿了一件厚衣服,将伶舟搂在怀中,一起钻进了被窝里。 活物的体温,两层被子。被这样搂着,伶舟的颤抖慢慢停止了。 “睡吧,主人会罩着你的。” 她又在嘟囔这种话了。 伶舟的鼻子抵住了桑洱的锁骨,感觉到一只手在揉捏自己的耳朵,半睁开了眼。在昏光中,看到了她那秀致的下颌轮廓。 这只妖怪,很弱小,却有一具非常温暖的身体。 那细腻柔软的气息中,甚至有一丝丝的甜意那是从她交叠却微微敞开的衣襟里散发出的皂角味道。 从傍晚开始就缭绕在头上的胀痛,不知不觉就得到了缓解。 伶舟闭上了眼。 在他混沌且单调的记忆里,除了那些丑得千奇百怪又凶残的魔物,唯一相处过的、可以与之交流的人,就是孟心远。 孟心远与他有血缘关系,却没有像这样抱过他,还总是用一种依赖又排斥、时而亲近时而嫌弃的眼神看着他。 从来没有谁,这样抱紧过他。 他觉得自己最近有了一点说不清的变化。石头一样的心,仿佛被凿出了不起眼的裂缝,开始感知到了冷暖寒热。换在以前,他从来不会把这样无聊的事、这样无用的情绪放在心上,更不会对这样的怀抱萌生出贪恋的感觉。 伶舟的喉咙轻轻咕哝了一声,蜷缩着身体,尾巴上放,搭在桑洱的腰上,卷住了她,慢慢地缠紧了。 第96章 伴随着窗外狂风暴雨肆虐的声音,桑洱侧躺在被窝里,怀中搂着一只魔物睡觉。有沉甸甸的、会呼吸的活物压在胸前,反而比独自睡觉更加安心、踏实。 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怀里的东西拱动了起来,桑洱的眼皮困得黏在了一起,无意识地抬起手,轻轻地挠两下他毛茸茸的后脑勺,以作安抚。 每次一挠,怀里的东西就会静下来,安分一段时间,不再乱拱。 到了黎明前夕,暴雨渐渐停歇。本该睡得更沉,桑洱却在梦里皱起了眉,呼吸渐渐变得有点儿不顺畅,她梦见自己的腰被八爪鱼箍着,还越收越紧。但因为睡得太死了,一直没有真正醒来。 翌日早上,晨光洒入屋中,落在枕被上。桑洱被一阵仿佛被重物压着心脏的憋闷感弄醒了,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一低头,就是一呆。 她看见一个人窝在自己怀里。 伶舟恢复人形了。 他如今的模样,就和没受伤的时候一模一样,并没有因为自身的灵识困顿而变得羸弱萎靡。依然是那副长眉凤眼、极具压迫感的矜贵相貌。 但因为散着发,头发睡得乱七八糟的,头顶还好几搓不听话的碎发翘了起来这一切都让伶舟多出了几分平日罕见的懵感,气势也大打折扣。 压得桑洱透不过气的,就是他那条光裸结实的胳膊。精壮流畅的肌肉线条,绵延起伏,一路延伸向被子里。 昨天晚上,伶舟还是原形时,用尾巴缠住了桑洱的腰,缩在她怀中。桑洱念在他身体不舒服的份上,也就默许了他这样做。如今他恢复了人形,尾巴自然也消失了,“紧箍咒”替换成了手臂。 而且,因为双方的体型对比对换了,桑洱觉得,现在换成是她被当做抱枕了。 桑洱:“” 睡意彻底跑到了九霄云外,桑洱猛地坐了起来,差点滚到床下去。将腰上的手臂捊了下来,她慌里慌张地爬出被窝,穿好了鞋子。 怀里失去了一只暖融融的抱枕,伶舟虽然没醒,眼皮却仿佛轻轻动了动。 桑洱站定在床边,挠了挠乱发,庆幸自己早有准备。从柜子里翻出了自己昨天买回来的衣服和靴子,放在床头,桑洱就推门出去了。 暴雨倾注了一夜,整个院子都铺满了碎叶枯枝。墙边几个箩筐都翻倒了。桑洱用手背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赶紧走过去,把箩筐捡起来,堆回墙角。随后,桑洱去厨房,下锅蒸了几个肉菜包子。 厨房的一角靠着一把扫帚。桑洱拿起它,打算趁现在去清扫一下院子。 落叶湿了水,粘在地上,很不好扫。稍一用力,桑洱的指腹就传来了细微的疼意。 桑洱疑惑地低头,发现自己的指腹扎进了一根小木刺。 桑洱皱了皱眉,将木刺拔了出来。这才注意到,扫帚的木杆并没有磨得很平滑,凸起了一片小毛刺。若掌心没有粗茧,就很容易被扎伤。 还是拿点东西磨一磨它吧。桑洱转头,环顾四周,就在这时,她的身后忽然伸来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她手里的扫帚接了过去。 桑洱瞬间抬起头,对上了一双墨渊似的、黑得泛碧的眼眸。 伶舟穿着她买的衣服,懒散地披着长发,拿着扫帚,低下头,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明明是同样的一双眼。可眼前这一双,似乎比兽形时更难猜透。 桑洱愣了一下,一个“伶”字差点就脱口而出。好在,她立刻反应了过来按之前的说法,她只是偶然捡到了初来人世的伶舟、一厢情愿地当了他的主人。应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才对。故而,名字到了嘴边,硬生生地拐了个弯:“伶你恢复人形啦,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伶舟皱了下眉,简洁明了地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那就好。对了,你饿不饿呀,我蒸了包子,就在厨房那口锅里,应该已经好了,你去吃吧。”桑洱的视线落到伶舟的衣服上,满意地点点头:“衣服还挺合身啊。” 看来,伶舟还没有丢失生活的基本技能,是会自己穿衣服的。 伶舟听到了有食物,眼眸微闪,却没有动,而是歪着头,打量桑洱:“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桑桑。”桑洱顿了顿,趁机自然地接道:“那你呢?” “伶舟。” 之前,伶舟说话时,眼睛很少会落在身边这只小妖怪的身上。但这回醒来后,不知为何,他却一直盯着桑洱的脸。 像是盯着肉骨头的狼。 桑洱被这种直勾勾的目光盯得都有点不自在了,心说伶舟该不会是醒来就想吃妖丹,看上她的妖丹了吧?这可不行! 她连忙端出了身为主人的架子,指了指他手里的扫帚:“那你继续扫地吧,要把这里扫干净。晚一点可能还会下一场大雨。我要先下山买菜了,傍晚就回来,你不要乱走,知道吗?” 伶舟没答话,拿着扫帚,站在原地,眸光幽深,看着桑洱远去。 慢慢地,仿佛觉得这数日以来的某个称呼有点啼笑皆非,又有点新奇,伶舟喃喃着,自言自语:“主人。” 太阳只在早上短暂地出来了一阵子,很快又被暗青色的厚云吞没。 天色阴沉,山风湿润。雨后的山路很不好走。所以,桑洱要趁下雨前去买菜是真的,不单纯是找的借口。 在镇子里逛了一圈,买了许多菜,看还有时间,桑洱上山时又拐了道,往深山走去。 她想多采一点碧殊草备用。昨天,她已经特意在后院清出了一块地,打算效仿之前的做法,把碧殊草移植到院子里。自己能吃,也能拿去卖。 可惜,去到昨天摘碧殊草的山沟,桑洱就看到,山泥已经被雨水冲塌了,淹没了那个山洞。 来都来了,桑洱不甘心就这样空手回去,再看了一眼天色,决定再往前走一段。 桑洱施了妖法,帮助自己走得更快更稳。很快,就另找了一个长了碧殊草的洞穴。 半个小时后,也采得差不多了,桑洱抖掉了头顶的水珠,穿好衣服,正要背起箩筐,腹部却突然传来了一股烫意。和之前受到心魂的影响、妖力不稳定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桑洱:“” 不是吧,居然这个时候出问题?! 眩晕涌上头顶,桑洱无法控制自己,往前跌倒。为了维持平衡,在慌乱间,她似乎抓住了一根粗糙的树干。可惜无济于事,很快就体力不支,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桑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很烫,手腕也紧紧的。像是被人抓住了手腕,有湿润温热的舌头在舔舐她手心那被树干磨损的伤口,带来了刺激的微痛感。 逐渐地,这阵湿热的感觉似乎从掌心传递到了指尖。桑洱眉心一蹙,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出了那个坑。伶舟扶着她的肩,正埋首在她的手心。感觉到她醒来的动静,他抬起眼。 那自下而上的一眼,凌厉地隐匿在了眉骨下方那片幽暗的阴影里。 舔舐伤口,果然是野兽的本能。 手心那阵痒痒的感觉让桑洱起了鸡皮疙瘩,她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将手抽了回来,发现天已经黑了:“我伶舟,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抽回了手,伶舟倒没说什么,轻哼了一声:“你说傍晚回来,我看你没回,就来找了。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买菜了?” 桑洱揉了揉脸,拉住他的手,借力站起来,背起箩筐,笑了笑,说:“我是过来这边采药的,刚才不小心跌倒了,没什么事,我们回去吧。” 回到屋子里,桑洱就看到院子已经被打扫得井井有条了。她有点饿,可锅里的包子早已被吃光,好在采了碧殊草,其中的几株开了花,吃这个也能充饥。 桑洱坐在灯下,咔嚓咔嚓地咬着花。伶舟支着腮在发呆,看了她几眼。似乎有些在意她在吃什么,终于忍不住问:“那是什么?” 桑洱咽下了花,解释了几句。伶舟眉毛一扬,果然不信这花的味道苦的,直接夺了过来,咬了一口。 嚼了两下,他就脸色微变,猛地吐了出来:“这么难吃,你们居然喜欢吃这个?” 桑洱:“” 为什么觉得这个情景、这句台词,都那么地熟悉? 果然,人的口味和临场反应,都是不会轻易变化的。 花不吃了,伶舟百无聊赖地坐回了桌子前。他的精力似乎仍然不太好,有点恹恹地撑着头。 往常,在这个时候,桑洱都会给伶舟梳毛。如今他化了人形,这项活动自然也免了。 不过,桑洱注意到,伶舟的头发扎得很随便,只用一根布条随意绑着。打结的地方也不理,实在有点糟蹋头发,桑洱想了想,就拿起梳子,走到伶舟的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倒影,问:“要不要我给你梳头?” “梳头?” “嗯,就和梳毛一样舒服。” 伶舟托着腮,抬头,睨了她一眼。听到“和梳毛一样舒服”,他就把身体转过去了。 看来是愿意的。 桑洱忍不住笑了笑。 根据伶舟现在的表现,桑洱大概可以想象出他初到人界时的样子。和后来的他相比,这个他显然要单纯易懂多了。 因为有点走神,桑洱的梳子没拿稳,“啪”地掉到了地上。她连忙蹲下去,拾了起来。 伶舟垂眼。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的耳朵,和耳后那片粉白的皮肤。 他的喉咙无声地动了一下。 因为想起了傍晚时的事。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受伤应该涂药,不能光用舔的。可那会儿,发现她的手心擦伤了,他却仿佛被那阵血腥味吸引了,不由自主就抓着她的手碗,去舔那道擦伤。 味道是腥甜的,又因为混杂了泥土,有点苦。却莫名地让他喜欢。 现在,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明明不饿,可看到她的耳朵粉粉的,就忍不住想尝一口。 桑洱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用袖子擦了擦梳子,站了起来。就在这时,他们同时听见房间的一角,传来了一道重物落地声,还伴随着“咔嚓咔嚓”的蛋壳开裂声。 那是装着宓银的那颗黑蛋! 第97章 宓银自闭了那么长时间,终于有动静了!短暂一诧过后,桑洱激动地跑了过去。本来准备给伶舟梳头的事儿,也一下子就忘了。 看她头也不回地跑了,伶舟哼了一声,捊了捊头发,也站起来,走了过去。 箩筐落在地上,筐口倒扣着,将黑蛋扣在了里面。桑洱蹲下来,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拿起箩筐,就看到黑蛋的蛋壳已经皲裂成了蜘蛛网状,正在地上不住地轻微晃动。 一个这么小的东西,肯定塞不下一个大活人。也不知道这黑蛋会不会突然变大。保险起见,桑洱抓住了伶舟的袖子,说:“我们往后退一点吧,不然” 好的不灵坏的灵,这句警示的话还未说完,他们就听到了“咔拉”一声。蛋壳上的裂痕骤然变密。一块锋利的碎片猝不及防地弹出,不偏不倚地朝他们疾飞而来。桑洱余光看到黑影,猛地往后一缩。好在,伶舟眼疾手快地用袖子一挡,碎片掉到了地上。 伶舟放下手。因为这份“见面礼”,他看着地上黑蛋的目光,顿时多了一丝不善。 很快,在蛋壳裂缝最密集的地方,冒出了一团烟雾似的东西。蛋壳一边碎裂,烟雾一边不断膨胀。猛地,一只莲藕似的白白嫩嫩的小孩的手,捏着拳头,从里面伸了出来。 桑洱:“” 桑洱:“???” 蛋壳碎了一地,烟雾散去,从中爬出了一个看着也就三岁上下的奶娃娃。相貌颇为讨喜,肉嘟嘟的脸,眼珠子咕噜地转,头上扎着两个小发髻。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 “”桑洱的手指颤啊颤的,指着她:“宓银?” 这奶娃娃坐在地上,慢慢抬起头,歪着脑袋,看了桑洱一阵,忽然语出惊人:“你是我娘吗?” 桑洱险些被呛到,连忙摆手:“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给我取名字?”宓银顿了顿,又奶声奶气地自言自语:“不过,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 桑洱:“” 桑洱的额头缓缓地淌下了一滴冷汗。 不会吧,难道宓银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不,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按照时间线,宓银在大约三年后,就已经在聚宝魔鼎里和裴渡称兄道弟了。现在的她怎么可能会是这么小的孩子? 难道未来三年间,宓银会跟吹气球一样生长? 而且,正常的三岁小孩,一醒来就见到两个陌生人,不哭不闹的都是少数,更别提有这么古灵精怪的反应了。 这难道是冀水族魔修的种族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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