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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为什么?那不就是蛇妖吗?” “蛇妖细分也有很多不同。此蛇名唤‘栾红’。” 这种蛇妖的毒素,一开始,只是造成肌肉麻痹,似乎不是很严重的问题。但很快,它就会顺着血络迅速攀升,等毒入心脏,就是死亡之时。它无法以妖力或者寻常的草药清解,唯有用灵力,压制、牵引、清扫。 江折夜很少一次说那么多的话,不过,他的话语条理清晰,桑桑一下子就明白了。 怪不得,她在扶桑鬼的巢穴里运转了那么久的妖力,都没法消去这毒性,原来,根本就不管用。 果然,江折夜往她伤口注入了一点点的灵力,那毒力便往下回缩了一些。如果中毒的是人,可以一鼓作气地拔毒。偏偏,桑桑是妖怪,妖力和修士灵力是相悖的,若往她身体里注入太多灵力,可能会伤到她的根本,只能分开十余次来完成。 江折夜一顿,收回手,取出一个瓷瓶,涂在伤口上,把她袒露的伤口包扎好了。 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帮自己处理伤口。不过,在发现他不是江折容之前,平心而论,他们相处得还是挺融洽的。也许,这个人没有自己想象里那么坏 桑桑的脑海里有很多乱糟糟的念头,盯着他好看的手,呆了一会儿。忽然听见江折夜道:“天亮之后,我就要走了。” 桑桑一听,急了:“你要走了?那我怎么办?” 黎明前,洞中一片寂静。 火的暖光,在江折夜的鼻梁上染了一层细腻温润的光泽。他将她的裤管放了下来,松开了手,转过头来,眸中涌动着她无法解读的情绪:“你可以跟我一起走。” 桑桑没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方案,不可思议地歪了歪头:“你肯带我回家吗?” “嗯。” “确实,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桑桑有点苦恼,托腮道:“唉,其实我不想离开这座山的。” “为什么?” “因为现在是春天啊,这里的妖怪最多了,我想找一个妖怪和我生孩子。如果离开了这里,外面都是人类,就更不好找了。” 她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是随便找谁和她生都行。江折夜看着炭炉里亮了又暗的星火,静了片刻,淡淡道:“你不是说了让我弄你么?” 桑桑一愣,眼眸瞬时亮起,一下子就振奋了起来。 难道说,江折夜这些天一直不回答,其实并不是拒绝她,他还是在考虑这个问题的? 毕竟这要求也是够唐突的。如果江折夜真的愿意的话,跟他走,磨一磨他,争取让他答应,似乎比留在这山上更容易达成目标、怀上孩子。 要知道,这座山上的妖怪她已经摸索过大半了,老实说,暂时还没有一个厉害又不丑的妖怪愿意和她生孩子。 说什么都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必须趁他松口,敲定这件事。 那厢,江折夜说出了这句话,也微一蹙眉。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把她那句话记得那么清,还要复述出来,明明没有那个打算的。 但这句话,桑桑已经听得足够清楚了。 不等他收回这句话,她就亲亲热热地偎了上来,打蛇随棍上般,在他的脸颊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 江折夜怔住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拒绝我了呢,原来你还在考虑啊!”桑桑眼睛弯成了月亮,望着他,说:“那我们就这样说定啦!我跟你回去,你好好考虑。” 还有一两个时辰就天亮了,桑桑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收拾的,抓紧时间,睡了一会儿。 江折夜却罕见地没有什么睡意,拉开柜子,收拾起了离开的包袱。 双眼复明以后,他才第一次看见这个洞穴的样子,以及桑桑给他买的衣服的款式。指尖一一掠过,每一件衣裳,都是月白、雪白之类的颜色。 平日,他其实很少穿浅色衣服。这些衣裳,更像是折容会穿的。无疑说明了她在买衣服时,脑子里想的人是谁。 江折夜目光冷淡,慢慢地反手将柜子推上了。 跟妖怪朋友们交代完毕后,桑桑就跟着江折夜走了。 江折夜似乎是有事赶着回家,回程走得颇急,并不是游山玩水的态度。但桑桑没什么意见。因为小腿上的毒素会让她没力气,总不能一路上都要江折夜抱着背着如果这是江折容,桑桑还会撒撒娇,磨一磨他。但发现他不是江折容后,她就没那个胆子使唤他了。 这两兄弟,虽相似,但还是不同的。 为了节省力气,桑桑大多数时候都保持着原形在休息。不用自己赶路,自然不介意江折夜走得急不急。 她在山里住了三年,对人界已经有点儿陌生了。所以,在一开始,偶尔看见方向陌生时,还以为是人界变迁了。到后半程,才意识到,这果然不是去江陵的方向,就问江折夜:“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云中城。” 桑桑不明所以,只听他说现在他们已经搬过去了,察觉到内有隐情,且似乎涉及了江家的事,她不敢深挖太多。 虽然江折夜答应了考虑那件事,但在发现他真实身份后,她还是觉得他有点儿距离感,也看不透他的念头,所以,不敢太随心所欲。 唉,果然,还是和江折容相处起来更没有负担。 一转眼,他们乘坐的一艘小船,便泊入了云中城的港口。 这些天,经过了两三次的解毒,桑桑的体力已经好了不少,可以单独走上一段路了。在船舱里换好了衣服,躬身钻出了布帘,来到了舷梯前,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了一道清亮的声音:“兄长,这里!” 桑桑用手挡住了毒辣的太阳,就在人潮密布的渡口上,看见了一个久违了的人。 江折容钻过了人群,疾步上前,很快,就看见了跟在江折夜身边的她,目光蓦然一定,诧异道:“你桑桑?” 第181章 暗涌 三年不见, 江折容长大了不少。 他穿了一件素雅的竹青色衣袍,黑发如墨,用一根发带束成了高马尾, 来到了水岸上。一树溶溶的春日梨花, 映得他肤若融雪,姿仪甚美。 桑桑一看见他,乌溜溜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冲他招了招手,喊道:“小道长” 听到这句十分熟悉、却有一段时间没听过的称呼,再一次从她的口中喊出, 江折夜的步伐微微一滞。 尽管早已猜到了, 这三个字是江折容的专属称呼。过去那段日子,他不过借用了弟弟的身份,感受了对方所感受的而已。自从发现真相后, 她的确再也不用原本那种讨喜活泼的口吻叫他“小道长”了。 但明白是一回事,清晰又无可辩驳地亲耳听见这个称呼“物归原主”, 又是另一回事。 江折夜看了她一眼。 因为角度原因, 只能看到她被大风吹得凌乱的鬓发, 和乱发之下, 那若隐若现的、泛着粉意的耳垂。 今天阳光灿烂, 江上风浪湍急, 船泊入港口,也依然摇晃得厉害。 桑桑已经走了好几天水路,好不容易看到陆地,兴奋不已, 一不留神, 上半身就探出得太过。船身猛晃, 她猛地失了平衡。 好在,江折夜眼明手快地勒住了她的腰。冲势互抵,指腹微陷入了她柔软温热的小腹上。桑桑被他勒得往后退了小半步,撞到了他的胸口上。 有如禁锢的姿态,乍一看,有点过于亲密了。 但好在,也只是一下,江折夜就松开了手,口吻冷淡:“站好,别乱跑。” 桑桑一嘟嘴:“我没有乱跑,是船太晃了。” 岸上,四个黝黑健壮的艄公束好了缆绳,将舷梯搭稳了,吆喝道:“来来来,船已经靠岸了,各位下船的客官,小心脚下,别推别挤啊!” 船上的人们背起包袱,挑起行囊,陆陆续续地开始下船。 舷梯是一块窄而长的木板,两侧没有栏杆,下方四五米处,就是深不见底的墨绿江水。走动的人一多,风又那么大,难免上下颠荡得厉害。 回想起刚才那一瞬间的失重感,又瞄了眼下方的水,桑桑也有点儿怂了,拉住了江折夜的衣袖。 感觉到她的不安,江折夜一顿,不由降下了步速。 终于踩到了坚实的土地,桑桑松了口气。一抬头,就看见了一片平整洁净的衣襟江折容已经来到了她跟前,清隽的脸庞流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桑桑,居然真的是你!” 桑桑点头如捣蒜,高兴地说:“小道长,我们好久没见了!” “你怎么会来云中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恐怕得从她在山里捡到江折夜那一天说起,才合情合理。如果直接告诉江折容,说她是为了治伤以及争取和他哥哥生孩子而来的,一定会吓到纯情的江折容的吧? 只是,船舶靠岸前,江折夜让她不要把他重伤的事告诉任何人。抛去这一层前因,该如何解释,桑桑还没想好,就支吾了一下:“那个,我在外面碰见你哥哥了,他” 一边编,她一边催促性地晃了晃江折夜的衣袖,仿佛是在说你不让我说实话,那就自己来回答吧。 注意到她手上的动作,江折容一怔,终于稍微冷静下来了。 刚才第一眼看见她时,她似乎就是和江折夜站在一起的。 江折容本来以为,他们是意外遇见对方的。毕竟,他很了解自己兄长的脾性。 江折夜从不会对妖怪假以辞色。 三年前,桑桑也曾被他兄长威胁过,闹得不甚愉快。之后,她还害怕得差点不敢随他回去。上药时,都还垮着小脸,闷闷不乐。 但现在,她却乖乖地站在江折夜那一边,手一直抓着他的胳膊。那几下晃动,既像撒娇,又透露出了一种难以描绘的、只在他们之间流动的暧昧和熟稔。 为什么三年过去了,她的态度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她和兄长难不成不是在船上偶遇的吗? 就在这时,江折夜终于开口,给她解围道:“我回程时遇到了一些麻烦,她为了帮我,腿被栾红咬伤了,我带她回来,助她解毒。” 这番解释,简单明了,显然比她的答案更让人信服。 桑桑眼珠左右一转,瞟着这对兄弟相似的侧脸。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样对比他们。真不愧是双生子,从长相,仪态,身材都几乎一模一样,遮住眼睛,就完全分不清谁是谁了。 这么看来,她没分辨出他们,也不算很冤枉吧。 江折夜果然一个字都没提自己重伤的惨状,大概是不想让弟弟担心吧。 这番措辞,明明说得很轻松。但不知为何,一听见“麻烦”这个词,江折容的眉毛就拧了起来,仿佛心有灵犀一样,察觉到了兄长对自己有所隐瞒,脸色变得有点凝重:“兄长,你受伤了?” “没有。”江折夜明摆着不愿多说,道:“人多,别站在这里了。” 烈阳灼热,码头拥挤,桑桑蛇毒也未清,的确不适合再留在这儿了。江折容只能说:“好,那就先回去吧。” 江折夜看了一眼天色,辨认时辰,又改变了主意:“你带桑桑先回去吧。” 今天正好到了要给她解毒的日子,桑桑睁大眼眸,问:“你去哪里?” “我去一趟灵石铺子。”答了她的话,江折夜就转向了江折容:“今天的菜也我来买吧。” 买菜? 奇怪了,江家的仆从那么多,厨子做饭也那么好吃。买菜这种琐碎的小事,怎么也不该轮到家族的少主们去做吧? 但现在,也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桑桑“哦”了一声,看见自己还一直维持着刚才的抓袖子动作,倒显得她很不舍得江折夜走一样,连忙松开了手,又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那你要快点回来,我等你。” 可别忘了解毒的事。 一转头,也不知是不是眼花了,她似乎看见,江折容的眼神,微微变了一下。 但只有一瞬间,又什么都没有了。 江折夜离开了。 桑桑活动了一下双臂,转向江折容,雀跃道:“小道长,你们家远不远啊?我们赶紧走吧。” “远倒不是很远。”江折容望着她,迟疑了下:“只是,你的身子现在感觉如何?” “你说我的腿吗?我要是说有点难受,你难道想背我回去?” 桑桑只是在开玩笑。不料,江折容居然认真地点了点头:“嗯。” “不用啦。我现在的腿不知道多有劲儿。而且坐了那么多天的船,我都要坐吐了,巴不得在街上走一走,换换气呢。”桑桑嘿嘿一笑:“我要是真的难受,才不会跟你客气,就算你不肯,我也会赖到你背上的。” 听见她这番话,江折容也不生气,神色还柔和了几分:“那好吧,若是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诉我。” “知道了,快出发!” 正如江折容所说,地方并不远。 那是一座古朴典雅、黑瓦白墙的宅邸,门庭气派,浓荫当头,一看就知是锦绣人家的住所。但也看得出来,有一定的年头了。鎏金门把有几分暗淡,石狮子的底座攀着细小的开裂,生出了杂草。 一跨进府门,桑桑就发现了更多不对劲的地方偌大一座府邸,居然静悄悄的。没有了走动的门生和家仆,寥落寂静。 池子里倒是有十多尾憨态可掬的锦鲤在游动。 也许是因为待在家里,江折容身上没有佩剑。衣着打扮素雅整洁,却也没有了什么奢华昂贵的装饰了。再结合刚才那个“买菜”的话题,桑桑的心里萌生了一些不太妙的、让她担忧的联想。 江折容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异样,依旧温和。一边领着桑桑穿过花园,一边征询她的意见:“东厢的采光最好,离我也近一些,不如就住那里吧?” “好啊。其实我住哪里都行的。”桑桑瞅了他一眼,终于没忍住,说:“小道长,我能问你一件事吗?如果你听了不开心,可以不回答我。” 江折容唔了一声:“你问吧。” “为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了?那些门生呢?家仆呢?” 江折容默然了一下,倒也没有隐瞒,解释说:“两年多前,江家内部发生了一些纷争,说来原因有些复杂,但如今已经分崩离析了。之后,我和兄长就搬到了云中。” 桑桑大吃一惊。 两年多前?那岂不是她才走了不久,江折容家里就出事了? 而且,听上去,事儿似乎不小。 “那你爹江家的家主呢?” 之前在璞州时,桑桑总是听见家仆议论江家双璧。知道他们的母亲是在他们十岁时去世的,而且,死因似乎与妖怪有关。 自小就没了母亲,难怪这对兄弟的关系,看上去比普通手足更密不可分。 穿过了花园的拱门,来到了东厢前。江折容抬手,推开了雕花的门,静了下,才说:“在这次家变里,父亲负了重伤,现在已经不在了。” 桑桑一懵,摸了摸嘴,有点懊悔。 “无事。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也不是不能说的秘密。”江折容猜到了她的想法,宽慰了她一句,侧身让开了一个位置,续道:“云中是我母亲的故乡,这座府邸也是我外祖母的祖产,多年没修葺过,略有破败,见笑了。” 桑桑一听,就不乐意了,认真地反驳道:“一点都不破,这座府邸明明又大又漂亮。” 觉得这句话还不够,她憋了一下,憋出一句:“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让我一辈子住在这里,我也愿意!真的!” 江折容一眨眼,就被她郑重其事的模样逗笑了,眼眸弯起,莞尔道:“好,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看到他的心情好起来了,桑桑打铁趁热,转移了话题,还缠着他,问了不少云中的事,如风土人情,特色菜,还有名胜景点。还非要江折容保证有时间一定会带她去玩。 话匣子一打开,那点因久别重逢而若有似无的生疏也都消散了。 江折容就和过去一样,温和,耐心,脾气又好,让人如沐春风。方才在渡口边那点异样,早已被桑桑抛到了九霄云外。 果然,比起江折夜,还是和江折容一起更快活,更自在。 江折容一停。桑桑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脸一红这算不算是当着他的面说他哥哥坏话? “桑桑,说起来,其实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江折容望向她,笑了笑,说:“我记得三年前,你是很害怕我兄长的,为什么这次愿意给他解决麻烦,还相信他,跟他回来呢?” 明媚的春日下,江折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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