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我知道了,你别这么用力地抓着我,我来帮你吧。虽然我也没试过,但应该可以让你舒服一点。” 谢持风仿佛凝固了一下,气息灼热。下一瞬,一张黄符就从天而降,拍在了他的肩上。 “” 黄符定住了他的身体,桑洱终于能从他的怀抱里钻出来了。她挠了挠头,从乾坤袋里翻出了一本翻得皱巴巴的书,扬了扬,说:“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让你舒服。” 谢持风似乎不太高兴。情绪也不太好。 回程中,第十次观察他的表情后,桑洱得出了这一结论。 桑洱不禁有点委屈。 她那个动作确实有点对不起他,冒犯了他。但她又不是故意的。 之所以用黄符定住他,是为了防止他乱动,在地上撞伤自己。之后,她还声情并茂地照着书,给他读了三遍清心咒她以前都没试过给别人做这种事。 之后,等雨稍微小一点了,她就立刻跑出去找人救他了。蒲正初等人来到,为他输送灵力,压下了媚毒。 没馋他的身子,还顺利解决了难关谢持风怎么还不高兴了? 哼,小气鬼,真难伺候。 回到昭阳宗后,谢持风静养了数日,身体就好起来了,又为了除祟一事下了山。这次由于危险度太高,时间又长,是要去追踪一只向北逃跑的妖物,他没有带着桑洱一起去。 难得有那么长一段时间没人管,桑洱乐了几天,无意中,听郸弘深说起,南方马上要举办一场罕见的修仙法器拍卖会。桑洱心动了。 十六岁的大好年华,昭阳宗的很多弟子都自己下过山了,谢持风这个年纪时,更是已经在修仙界声名鹊起。桑洱都还没试过话本里的一人一剑、闯荡江湖的生活。现在她已经有修为了,法器拍卖会也不是危险的活动,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外游闯荡机会吗? 没错,虽然消息是郸弘深告诉她的,但她可没打算和一个会气自己的人一起出去玩。 正好,她手里有玄冥令,可以随时下山,桑洱跑去跟莲山真人交代了一下。莲山真人的面上似乎有些忧虑,嘱托了她不少事儿,才放她走。 桑洱麻溜地背起包袱跑了,决心这次要平安地来回,让莲山真人刮目相看,知道她也能独当一面。 山下的世界,天广地阔任逍遥,桑洱简直乐不思蜀了。 只是,这趟旅程只到一半,就迎来了小小的困境。 长这么大,桑洱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天蚕都,平时下山,吃喝玩乐全是谢持风打点好的,也是最好的等级,以至于她对金钱没有多大概念。等她来到姑苏附近,钱袋已经瘪得十分明显了。 桑洱坐在酒馆的角落,数了数钱袋里面的银子,有儿发愁。看来,她也得省着点花了,不然,去到了法器拍卖会的现场,恐怕没钱买东西。 晚上投店,要不然,就选便宜一点的吧。 在酒馆饱餐一顿,步出大门时,天幕已昏暗,还下起了小雨,路上没什么人。 桑洱走下楼梯,忽然,对面的斜角处,急速地转出了一辆马车。桑洱吓了一跳,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马车倒是没有撞上她,可那轮子碾过了地上的一滩积水,泥水哗啦啦地都溅到了她的衣裙上。 马夫勒紧了缰绳,嘴里絮絮叨叨:“哎哟,这畜生是怎么了,突然跑得那么快。” 马车急停,那道帘子也被一只白皙的手掀了起来:“怎么了?” 这是一道柔和偏低的声音,又有些冰冷的质感,非常独特。 桑洱撑着地,恼怒地抬起头来。结果一定睛,就傻住了。 马车中,坐了一个身披华衣的年轻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生了一张艳而含煞,深邃异美的脸庞。 额上有美人尖,细长的眉,雪白的肤,殷红含笑的唇。 桑洱从来没见过这么摄人心魄的脸庞,要不是嗅不到妖气,她肯定会怀疑这个人是妖怪变的,还精心地给自己捏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对方看到她坐在地上,很快就下了马车。桑洱一愣神,对方已伸出手,将她拉了起来。她这才发现,对方长得非常高。自己站在台阶上,居然还是比对方矮上不少。 对方一脸歉疚:“抱歉,吓到你了。身上有哪里疼吗?” 桑洱活动了一下双腿,实事求是地摇了摇头:“没有。” “但你的裙子还是弄脏了。”对方垂睫,微微一叹,随即,又真诚地提议:“我家就是镇守本地的仙门世家,府邸在附近。不如你随我回府,让我赔你一身衣裳吧。” 跟这个人回家? 桑洱皱了皱鼻子。 谢持风从小就对她说,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尤其是陌生的男人。他还说,外表最容易骗人。越是艳丽的花,就越危险,越有毒。 不过,对方跟她一样是女人,看起来也比她有钱有家世多了总不至于冒认家世,因为这种谎言一下子就会被拆穿。 不管是图财图色,都没有理由。 去换个衣服,应该没有关系吧。 “好吧。”桑洱点了点头,想起还不知道人家名字,就说:“我叫桑洱,你叫什么名字啊?” 对方牵着她来到了马车前,为她挑起了帘子,闻言,眯了眯细长的眼,柔声说:“我叫兰廷。” 桑洱眨了眨眼:“哦,兰廷姐姐。” 第194章 第三钓 马车内很宽敞, 四面都铺了锦缎,也放置了软枕,侧壁悬了明珠照明。帘子起合间, 还会拂起幽幽的熏香味。 当然,完全比不过她身边这个漂亮的人香。 桑洱暗暗地想。 在印象里,那位在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大剑仙尉迟磊,就是镇守在姑苏的仙门家主。 这么说, 兰廷的全名,应该是尉迟兰廷吧? 不多时, 桑洱的猜测就得到了印证。 马车一路穿过车水马龙的长街, 最终, 停在了一座碧瓦朱甍、气势恢宏的山庄的大门前。朱漆大门, 麒麟衔环。高墙沿着南北两端无尽地延伸, 看不到拐弯处在哪。 桑洱背着包袱, 仰头惊叹的同时, 也彻底放下了怀疑。 这下可以肯定, 她遇到的就是真正的尉迟兰廷,而不是冒充前者的骗子,或者是拐带人口的人贩子了。 毕竟,有这种显赫背景的千金小姐, 根本就不可能对她一个小虾米居心不良嘛。 尉迟兰廷微微一笑:“这里就是我家了, 请进。” “好啊。” 尉迟家的山庄, 廊桥无数,有湖有山,仿佛一座美轮美奂的迷宫。校场上, 许多门生在练剑。仆从们端着东西在廊上行过, 看见尉迟兰廷, 都纷纷向她行礼,恭敬地唤一句“二小姐”。 桑洱扭过头,睁大了明亮的眼眸:“兰廷姐姐,你还有哥哥或者姐姐吗?” “嗯,有一个兄长。”尉迟兰廷一顿,补充道:“同父异母的兄长。” “哦。” 这时,一个青年男子从远处迎面走来。桑洱听到尉迟兰廷叫对方做“方彦”。 方彦先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尉迟兰廷,扬了扬眉:“这么快就找到了?” 尉迟兰廷“嗯”了一声,心情似乎不错。 桑洱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根据对话,她猜,尉迟兰廷这趟出门,遇到她之前,是去买东西了。而且,还是买一些很难找到的东西,所以,方彦才会有此一问。 反正和自己没关系,桑洱看向了院子里的奇花异草,那上面有一只蓝色的蝴蝶。 方彦似乎之后还有事,没有停留太久,就笑眯眯地离开了。 尉迟兰廷领着桑洱,来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一座被茂密绿植环绕的屋宇。 明明外面有那么多挥手即来的仆从,这里却颇为清静,一个下仆也没有。 宽深的房间内,垂落幔帐,清冷而干净。 尉迟兰廷依照承诺,在内间取了一套崭新的衣裙出来给她换。 尉迟兰廷这么高,桑洱本还担心,对方的衣服让自己穿,衣摆会拖地。 岂料,一展开衣裳,她就发现这件衣裳和自己的身高正好匹配。尉迟兰廷反而穿不下。 尉迟兰廷仿佛看出了桑洱的疑惑,指腹抚平了领口的皱褶,不慌不忙地解释:“这是我四年前还没长高时订做的衣服。虽然是旧衣,却一次都没穿过上身。” 桑洱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桑洱在屏风后,换下了被泥水溅脏的衣裳。出来时,尉迟兰廷已经摆出了待客的姿态,清茶点心俱在。晶莹剔透的糕点放在一个个精致的小碟上,很有姑苏的特色。 小食之中,有一盘是一颗颗雪白的小球。桑洱拿起一颗,咬下去,松脆的香味在舌上绽开,不禁夸道:“好甜,好香啊。” “这叫龙须酥,是一种小食。”尉迟兰廷微微一笑:“喜欢就多吃点。” 不止龙须酥,每种食物意外地正中桑洱的喜好。 尉迟兰廷的性格也很合她胃口,随和温柔,毫无架子,脸更是赏心悦目。 一边吃一边闲聊,桑洱越发觉得和对方投缘,生出了亲近之意。 才半个时辰,尉迟兰廷对她的称呼,就已经变成了“桑桑”。桑洱也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的来头、经历、目的地等老底,全都交代了个彻底。 “原来你是丹修。那么,以前在昭阳宗,你都会做些什么呢?” “平时做得最多的,就是在青竹峰上炼丹,有时也会下山玩耍。兰廷姐姐,你去过天蚕都吗?那里有一家冰品,叫做” 顾着说话,桑洱连嘴角沾了糕点碎屑都没发现。尉迟兰廷瞄到了,就很自然地取出手帕,给她擦掉了,一边随意地问:“冰品叫什么?” 才第一次见面,就让人家这样照顾,隐隐觉得不太对。但是,尉迟兰廷的问题来到眼前,桑洱的注意力便被引开了:“哦,它叫千堆雪!” 时间逐渐流逝,忽然,听见了一声雷鸣。桑洱转头,才发现外面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昏暗如墨,下起了大雨。朦胧发青的水雾笼罩了整个世界。 “好大的雨。”尉迟兰廷也仿佛刚刚才发现了天气变化,看了窗外一会儿,忽然说:“桑桑,你方才不是说,今晚打算在姑苏投宿么?我看,你不如今晚就留下来吧。” 桑洱一愣:“住在这里?” 房间变暗了,尉迟兰廷折起袖子,燃起了六角琉璃灯,红唇微勾:“嗯,这种天气,去哪里都不方便,不是么?我的房间旁边正好有一间偏室,让桑桑住就最好不过了。” 桑洱心动了。 外面阴暗的天空、暴雨、摇晃的枝叶,和这个温暖安逸又有吃有喝的房间,形成了鲜明对比。而且,住下来,也可以省下一笔投宿的钱。 但想了想,桑洱又犹豫了起来,仰头问:“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你之所以不要仆人,就是因为喜欢独处吗?我住在这里,会不会打扰你的清静?” 尉迟兰廷道:“怎么会呢?我和桑桑一见如故,你住在这里,我开心都来不及。” 桑洱听了,高兴地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尉迟兰廷的院子里,就带有沐浴的浴房。 既然要过夜,自然不能再穿白天的衣服。 桑洱在浴房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喟叹了一声。离开昭阳宗后,她就没有这么享受过了。果然,行走江湖,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擦干水珠,桑洱换上了尉迟兰廷给她准备的单衣。 这衣裳是用上好丝绸裁缝而成的。雪白光滑,渗着凉意,一看就价值不菲。 桑洱爱不释手又有些稀罕地摸了摸。 刚才她看到,尉迟兰廷订做了一整个柜子的漂亮衣服,却都因为不合身,一次都没穿过。想想还真可惜。 不过,这也不能怪尉迟兰廷,她订做衣服的时候,肯定没想过自己会窜得那么高的吧?比好多男人都高了。 晚间,尉迟兰廷也换上了居家的旧衣,黑发披散了下来,随意地靠坐在美人榻上看书,双足也赤着。 也许是因为太高了,尉迟兰廷的手脚,也比普通女子大很多。但丝毫不显得臃肿笨重。而是骨骼清瘦,清晰修长。白皙的脚背上,攀附着淡蓝的血络。 桑洱看到了,禁不住有点儿羡慕。 她自己的脚从小就是肉绵绵的,她也想要这么好看的脚。 “桑桑,洗完了?”尉迟兰廷的目光从书中抬起来,将书盖在一旁,走向了她,柔声说:“来吧,我带你去偏室。” “嗯。” 虽说是偏室,面积却比桑洱在昭阳宗的房间大得多,用来给客人住,一点也不寒酸。和尉迟兰廷的主卧,有一扇小门相连。 熄灯后,月光照在窗棱上。暴雨不歇,树影在窗纸上凌乱地晃动。这陌生的房间,也似乎增添了几分阴森气息。桑洱莫名地有点儿心神不宁,捂着被子,憋了半个时辰,还是没忍住,爬了起来,踢上鞋子。 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尉迟兰廷的床边,她声如蚊呐:“兰廷姐姐,你睡着了吗?” 片刻后,床帐内,传出了一阵被褥翻动的很轻的声音。然后,纱帐被掀起来了。 “怎么了?”尉迟兰廷微一眯眼,在黑暗中端详她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睡不着吗?” 这么晚叫醒人家,桑洱有点羞愧,蜷了蜷脚趾:“可能是房间太大,有点不习惯。我能不能在你这边睡啊?” 尉迟兰廷的手指穿入了黑发中,将长发随意地拨到了耳后,瞥向她:“你想睡哪里?” 桑洱犹豫了一下,环顾四周,指着角落说:“那张美人榻吧。” 没想到,一天下来都非常好说话的尉迟兰廷,却拒绝了她:“那可不行。你是客人,我怎么能让你睡那种地方。” 好像挺有道理。桑洱纳闷了一下,瞅着对方,小声问:“那,你愿意和我一起睡吗?” “”尉迟兰廷看了她半晌,那双深褐的眼眸仿佛掠过了一丝暗影:“上来吧。” 桑洱眼睛一亮,生怕对方反悔,立刻脱了鞋子,爬上去。被子只有一张,桑洱掀起一角,钻进了尉迟兰廷的被窝里。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别人同床共枕。 尉迟兰廷不仅身上香香的,被褥也有一阵很清淡的香气。 床铺旁边,有一扇采光的纱窗。桑洱挪了挪位置,转过头,看见尉迟兰廷已经闭上了眼。 在暗淡的月光下,对方的五官起伏更显深邃,秾丽不可方物。就是胸部太平了,用一马平川来形容都不为过。 桑洱暗想,正要睡下,忽然,注意到了什么,她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连忙小声提醒:“兰廷姐姐,你睡觉前忘记抹掉胭脂了。” 尉迟兰廷闻言,睁开了眼:“我没有涂胭脂。” 桑洱迟疑道:“真的吗?可是你的嘴唇好红。” “真的没涂。”尉迟兰廷徐徐地翻了个身,转了过来,凝睇着她,声音极轻,仿佛带了小钩子:“不信的话,桑桑自己摸一摸?” 桑洱犹豫了一下,就抬手,用食指点了点近在咫尺的那张唇。 尉迟兰廷的嘴唇好软。 殷红饱满,唇线也清晰优美。 一捻指腹,果然没有沾上红色的胭脂。 不过,她也还没摸完。桑洱再次伸手,这次从左摸到右,又轻轻压过下唇,仔仔细细地摸了个遍。 尉迟兰廷一直不吭声,任由她施为。待她摸得差不多了,冷不丁地开了口:“怎么样,我有涂胭脂吗?” 桑洱的指头依旧放在对方的唇上。指尖被那温热的气息轻轻一拂,仿佛被含进去了。 桑洱微微一抖,缩回了手,老实地说出了结论:“没有。” “那就是了。我没骗你吧?”尉迟兰廷支起身,给她拉了拉被子,手指无意间擦过了桑洱的脸颊。 桑洱一怔,发现不对劲,立即拉住了她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现在是夏天,按理说,人的体温怎么也不该这么低的吧,跟冰棍似的。 尉迟兰廷说:“我身体不好。就算用暖炉,也是暖不起来的。” 手脚这么冷,人肯定是睡不好的。桑洱有点同情她,思索了下,灵机一动,挪近了一点儿,将尉迟兰廷的手塞到了她的手臂和身侧之间,夹住了,说:“没关系,我体温高,你放在这里,我正好可以帮你暖一下。” 做人,就应该仗义一点。 深夜时分,桑洱的衣裳里自然没穿肚兜。 手和她绵软的肉,只隔了一层滑腻的丝绸,不知是不是错觉,尉迟兰廷似乎僵了一刹:“嗯。” 后面的事,桑洱就不太记得了。她呼呼大睡到了翌日天亮。醒来时,床上已经空了
相关推荐:
当社畜撞上阿飘姐姐
重生科技学霸
梦青歌
玄幻:开局被九位圣女逼婚
从射雕开始穿越诸天
孟天帝
都市玄门医仙
萌妻上线:少夫人要逃婚
特种兵之每天一亿熟练度
圣光怎能在邪恶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