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沈淑瑜没接:“妈,我就要走了,周泽年也每天吃食堂,不用带菜了。” 沈母神色一沉,看着她:“你真的要走?” 沈淑瑜目光坚定的看着她:“是!爸妈,你们也都是军人,希望你们能理解我。” 沈母一时有些语塞:“我是劝不了你,我让泽年来劝。” 说着就要去敲紧闭的房门。 沈淑瑜阻拦:“他刚出院,还在休息呢。” 她拉住沈母的手,咬咬牙还是坦白:“而且我没告诉过他这件事,他不知道。” 沈母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就在这时,面前的门突然从里打开,穿戴整齐的周泽年走了出来。 两人齐齐望着周泽年。 “淑瑜,我去看看陆婉,要出门一趟,妈……” 周泽年说着话才看到沈母,愣了一下。 伤还没恢复,就记挂着陆婉了。 沈淑瑜就见沈母的脸色一下不好起来,她连忙道:“今天妈在,你也要走吗?” 周泽年立即打住话头,却没有改变想法,而是和沈母道歉:“抱歉,妈,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母追了两步还想说什么,沈淑瑜却淡淡地制止她:“妈,让他去吧。” 沈母怔怔看着周泽年的背影,半晌,转回头叹息。 “行,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我也拦不住你,就这样吧。” 沈母留在这里陪她吃了午饭才走。 晚上,周泽年才回来,吃了饭后却是开口约她去看电影。 部队送了两张《芙蓉镇》的电影票。 日期是两天后,刚好是她走的那天。 沈淑瑜答应了。 第二天的时候,沈淑瑜已经把所有工作都交接完,不去研究所了。 趁着周泽年出门,将房子上上下下都清扫了一遍。 这个她和周泽年住了三年的房子,再也没有沈淑瑜的痕迹。 到放电影那天,沈淑瑜和周泽年早早吃完饭,就出去看电影了。 似乎一切都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变化。 两人并肩走着,周泽年状似无意地问:“你那个师弟,没有再纠缠你吧?” 沈淑瑜摇头:“没有。” 这段时间,她在研究所忙得不得了,和师弟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 走到电影院,沈淑瑜摩挲着手指,看着周泽年:“周泽年,我有事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周泽年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沈淑瑜张唇,正要说什么,忽然电影院内走出一股人流,是电影散场的人。 两人立即往旁边让了让,她的话头也就被打断了。 她想说离开的事情。 之所以拖到今天,也是不想节外生枝。 而且她想,就算告诉了周泽年,他除去震惊之外,也不会挽留。 忽然,两人听到了莫名熟悉的争吵声。 循声望去,赫然是刚看完电影出来的陆婉和她爱人Jane! 在两人诧异的视线下,那Jane大吼一句就扔下陆婉走了,陆婉蹲在屋檐下哭得伤心。 周泽年立即就要往陆婉那去,刚走一步。 沈淑瑜的声音就响起:“我去买点爆米花,电影还有十分钟开场,我等你。” 周泽年一下回头,有些心虚的说了声:“好。” 沈淑瑜转身走进电影院。 买了爆米花,沈淑瑜刚走出电影院,就看到陆婉扑进周泽年的怀中,而周泽年则很顺手地双手缓缓抚着她的后背。 沈淑瑜退了一步,将自己藏身于阴影里,看着眼前这一幕。 终于,周泽年将陆婉安抚好。 眼见他准备直接带着陆婉离开。 沈淑瑜下意识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喊了一声:“周泽年。” 周泽年扶着陆婉,回头看到沈淑瑜就愣了一下,随后理所当然地说:“淑瑜,我先送陆婉回去,很快,你等我。” 沈淑瑜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远走,忽然又大喊了一声:“周泽年!” “嗯。”周泽年回头。 两人遥遥相望。 身后的灯牌映照在沈淑瑜身上,让她的表情笼罩了一层阴影,周泽年看不清她的表情。 两人之间的人来来去去,仿佛将两人隔成了两个世界。 看到那张脸,沈淑瑜的话卡到了嗓子眼。 半响的沉默后,周泽年皱起眉,转头带着陆婉离开。 沈淑瑜萦绕在嗓子眼的话才说出来:“……我们离婚吧。” “还有,我走了,祝福你和陆婉。” 看着他和陆婉的背影,沈淑瑜眼底泛着泪光。 被抛下的滋味很不好受。 所以,她不会让他再有机会抛下她。 沈淑瑜将手中的爆米花扔进了垃圾桶,向着另一个方向离开。 再没回头。 周泽年送陆婉回到家,拒绝了陆婉邀请进去喝杯茶的邀请,打算回电影院。 毕竟这是和沈淑瑜的约定。 一场电影的时间是两个小时,他现在赶回去,还能看到结尾。 可回到电影院,他来到入口。 昏昏欲睡的员工打了个哈欠:“电影票。” 周泽年下意识去摸口袋,却忽然有些窘迫的想起,电影票都在沈淑瑜身上。 他放下手,说了声“抱歉”就走到一旁等着电影结束。 周泽年时不时的看一眼电影院正前方的时钟,当指针九点十分,电影终于散场。 人流走了出来。 周泽年站在一旁,翘首以盼,可当所有人从他眼前走过,他自始至终都没看到沈淑瑜的身影。 他想:莫非她没看电影,直接回去了? 犹豫的又等了一会,周泽年才回去。 回到家,堂屋的灯亮着,以至于周泽年进屋的时候,都忽略了门是从外面上了锁的。 推开门,屋内寂静得有些让周泽年心慌。 周泽年蹙了蹙眉,来到卧室推开门,也没看到人,却敏锐的看到了,梳妆台上的雪花膏和郁美净都没了。 还有这段时间,堆在地上的几个蛇皮袋都不见了。 周泽年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打开衣柜,却见衣柜里只剩下他的几套衣服,沈淑瑜的衣服不见了。 难道淑瑜生气,收拾东西回娘家住了? 坵殦蓄陇誌篮塻艞巧天迬朿下晾邼唕 周泽年的心直直的往黑暗里坠,他高大的身躯有些无力的坐在床上。 仔细想想,这段日子以来自己因为陆婉,忽略了她太多次,就算是生气也是应该的。 不过周泽年一直信奉有气不要过夜,所以略微思索一下后,就打着手电筒出门,打算去将沈淑瑜接回来。 现在接近十点。 沈家已经熄了灯,沈父沈母都睡了,周泽年的到来将他们惊醒了。 沈父沈母披着衣服坐在凳子上,睡眼惺忪,明显一副被吵醒的样子。 周泽年心里内疚:“抱歉,爸妈,这么晚还来打扰你们。” 说话的是沈父,他挥了挥手,表示不介意:“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周泽年看了眼楼上,没见到沈淑瑜,有些失望。 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诚恳地说:“今天发生了些事情,淑瑜可能生气了,跑回娘家,我来接她回去。” 话音落下,周泽年就见沈父沈母四目相对,欲言又止,空气中的气氛都凝固了。 “爸妈,发生什么事了?” 还是沈母告诉她:“淑瑜没有回来,她工作上有调动,已经走了,这个时候,火车应该在半路上了。” “什么?!” 周泽年只觉得晴天霹雳:“淑瑜调走为什么没跟我说?” 沈母抿了抿唇,淡淡的神色和沈淑瑜如出一辙:“你也别怪她没跟你说,一个月前她就在准备了,但凡你的心思有一点在你老婆身上,你早就发现了。” 周泽年心里备受自责。 回想起这些日子以来,沈淑瑜的一举一动,才恍然间想起。 她打了新被子,还买了出行的药。 许久,周泽年才终于接受这个事实,哑然问:“那她去哪了?” 沈母说:“不知道,我和你爸也要睡了,你回去吧。” 这是实话。 纵使她们身居高位,可更高层的东西,他们却是没法接触到。 周泽年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一夜未眠。 但周泽年没想到这不是第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打击。 第二天,周泽年来到部队,就被首长叫去了办公室。 首长开门见山,递给他一份离婚报告:“周泽年同志,你的离婚报告,我批了。” 首长的话震耳欲聋,有一瞬间,周泽年都要以为,自己耳朵坏了。 周泽年很快反应过来:“首长,我没有递交过离婚报告?!” 首长也是一诧:“这离婚报告,是淑瑜的意思。” 他看周泽年惊讶难看的神色,猜测:“难道淑瑜打离婚报告的事情,你不知道?” 首长和沈家关系不错,算是看着沈淑瑜长大的。 所以亲切的称呼她为淑瑜。 周泽年站在那里,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成拳头。 虽然他没说话,但他的表现就已经说明,他确实不知道。 首长再接再厉问道:“那她调走的事,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周泽年紧抿着唇,没有说话,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一层阴影。 屋内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门外有士兵前来,敲了敲门:“报告首长,101团军事演习,即将开始,请首长莅临指挥!” “我立刻就到。” 首长见状,无奈摇了摇头,随后起身来到周泽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就走了出去。 就在他走到门口时,周泽年突然转身,大声问:“首长,您知道沈淑瑜调到哪去了吗?” 首长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看不住自己的老婆,来问我,我在她身上安装了雷达?” 说完就走了。 会心一击,周泽年的心脏仿佛被击中。 他与沈淑瑜共处一个屋檐下,却对她一无所知。 周泽年握成拳头的手更加紧,有些发颤。 半晌,他也离开。 他是势必要知道沈淑瑜调去哪里的。 就算要离婚,他也要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周泽年提早离开军营,来到研究所找沈淑瑜的老师。 当初和沈淑瑜的婚礼,她的老师来过,所以他认识,逢年过节,沈淑瑜也要给这个老师送点东西。 在研究所外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周泽年才等到沈淑瑜的老师。 他一喜,迎了上去:“曾老。” 曾老也认出了他:“哦,是周团长啊,找我什么事?” 周泽年急切地问:“曾老,我想知道,淑瑜调去哪里了?” 曾老脸色一变,他当然知道,但这是国家机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不知道。” “怎么可能,您是淑瑜的老师,研究所每个凋令,您都清楚。” “您告诉我,我只想问她一个问题。” 可曾老不再和周泽年有过多的交流,直接就拉开车门,扬长而去。 周泽年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 原来,他连找个人都那么难。 周泽年浑浑噩噩的回到军属大院,来到大院门口,看到前方两道熟悉的声音。 男人身形高大,卷发,是个外国人,正在为身边身形,气质姣好的女人开门。 他认出,这一男一女,正是陆婉和她丈夫Jane。 两人看起来举止亲密,丝毫不像闹过矛盾的样子。 周泽年停留在原地,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还是前面的两人率先发现他。 只见陆婉转身,疑惑的看着他:“泽年?你怎么了,不开心?” 周泽年回过神来,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你们?” 陆婉挽住Jane的手臂,笑得一脸甜蜜:“昨天谢谢你安慰我,今天一早,Jane就和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和我吵架,所以我决定再原谅他最后一次。” “对了,我还想告诉你,我们快准备回美国了。” 周泽年听了她的话,脸色一变:“你真的决定好了?” 陆婉笑着点头:“泽年,之前我们吵架真是多亏了你安慰我,谢谢你,在离开前,我们请你吃饭,你可一定要来。” 周泽年本想说点什么,虽然他觉得照陆婉和Jane这种三天一大吵,一天一小吵的情况,再加上本来就不是同一个国家,不论是生活差异还是习俗上都发生过争吵,还是离婚比较好。 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想到这,他又将话都憋了回去。 “我会去的。”周泽年回答。 陆婉又说:“对了,记得把淑瑜也叫来,人多热闹。” 周泽年说不上是因为陆婉要离开,还是因为沈淑瑜一声不吭离开的事情,心沉入谷底。 点头答应:“好,我会带她来的。” 说完,就越过两人离开。 陆婉只感觉脸上一阵风掠过,周泽年就不见了踪影。 她的笑意僵在脸上。 总感觉周泽年对自己不如以往热情了? 周泽年自然不知道陆婉的想法,回到家,天色已经黑下来。 他拿出那张离婚申请报告,上面盖着鲜明的红章,写着两个大字——同意! 鲜红刺目,刺得周泽年的眼睛都红了。 或许是屋内太空了,导致堂屋更加宁静,周泽年觉得寂静得有些可怕。 良久,周泽年又抬头,环顾四周,入眼是陌生的一切。 他目光一点点泛红。 他不明白,为什么沈淑瑜这么绝情,一句话都不跟他说,就走了,甚至还要离婚? 为什么?! 他们明明相敬如宾,从不吵架,他有什么问题,从来不和她藏着掖着。 哪怕自己去见陆婉,她也从来不和自己发脾气,那么大度。 究竟为什么? 周泽年想不明白,他一定要当面问清楚。 想到这,他毫不犹豫的拨通了一个朋友的电话:“老同学,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最近研究所的研究院调动,我想知道我的爱人调去哪里了?” “好,给我一点时间,查到就告诉你。” 之后,周泽年也叫人四处打听其他研究所的人员调动,看沈淑瑜有没有调过去。 可得到的答案是都没有。 周泽年收获的也只有无限的失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周泽年如同行尸走肉,他已经忘记自己有多少天没有想起过陆婉了。 终于,这天,周泽年拜托的朋友回电了,很遗憾的告诉他:“抱歉,我没找到任何有叫沈淑瑜的研究员。” 周泽年有些不能接受:“不可能,依照你的人脉,那些高档的研究所,竟然都没找到人?” 那边沉默一会说:“一般这种情况,她有没有可能去参加秘密项目的研究了?” 周泽年一愣。 朋友说:“我顺着沈淑瑜查下去,发现她的生平,地址,一切都被抹掉了,这种情况只可能是去参加秘密研究了,如果是这样,你父母应该比我更清楚。”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周泽年眼神黯然,缓缓放下话筒,若有所思。 嘴角一脸苦涩。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最狠心是沈淑瑜。 周泽年略微一思索,正打算回家,电话却又忽然响了起来。 他心怀希望,或许是沈淑瑜,就接起:“沈淑瑜,你在哪里?我不同意离婚,你赶紧给我回来。” 电话那头却响起陆婉诧异的声音:“泽年,你和淑瑜离婚了?” “陆婉?” 周泽年也没想到,来电的竟然会是陆婉。 反应过来后,他问:“有什么事吗?” 陆婉话语带着哭腔:“我……” 我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是从前,周泽年一定会立刻就心疼得不行,问她为什么哭? 然后赶到她身边。 可这次,周泽年心里记挂着别的事,犹豫一会就说:“陆婉,有什么事就快说,我还要回家一趟。” 陆婉连忙委屈开口:“我和Jane发生了点事,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周泽年皱了皱眉:“陆婉,你和Jane不是和好了吗,怎么又吵架了?如果你们实在过不下去,还是早点离婚吧,别耽误了彼此。” “我过不去了,不好意思。”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回家了。 周泽年家也在大院,和沈家是挨着的。 不过前段时间,周父和周母都去外省参加大会了,今天才回来。 周泽年回到家,周母和周父正在餐桌用晚餐。 他直接冲上前:“爸,妈,你们知不知道淑瑜去哪了?” 周父沉着脸,气氛僵硬下来。 周母拉着周泽年坐下来,语气温和:“先坐下,你自己没看好自己的老婆,来找我们问,我们又不替你看着。”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两人对沈淑瑜暗的离开,都丝毫不意外。 一下让周泽年确定,他们两个早就知道了。 周泽年看着周母:“妈,你就告诉我,淑瑜被调去哪里了?” 周母反问:“你和淑瑜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你们营区的首长还和我们说了,你们打了离婚报告,要不是我们实在太忙,我是要打电话回来问的。” 周泽年垂下眼帘,语气低哑:“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想找到她,问清楚,为什么她一声不吭就要调走,还要离婚?” 周母叹气:“行了,你别找她了,也找不到,短则一年,长则三年五载,她会回来的。” 周泽年还是没能从父母处知道沈淑瑜的行踪。 不过他更加确定的是,沈淑瑜一定是去参加机密研究去了,去了一个全封闭的场所。 接下来,周泽年还没放弃寻找沈淑瑜,继续打听。 转眼过了几天,周泽年按照约定,如约去参加陆婉预备出国前的派对。 周泽年一去,他就发现,他离婚的事情人尽皆知。 “泽年,我们还在打赌你和沈淑瑜什么时候日子会过不下去,一年两年,没想到一过三年,我还以为你们会一辈子过下去,结果不声不响就离婚了。” 又有一个男人说:“离婚好啊,反正你的心也不在沈淑瑜身上。” “你在乱说些什么?” 周泽年脸色一沉,面色铁青的看着说话的男人。 周围气氛一变。 这时陆婉见状,出声:“泽年,是我告诉大家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想大家知道。” 看着陆婉抱歉的样子,周泽年一时有些发怔。 “你生什么气,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这时,有人推了一下陆婉和周泽年,陆婉一个踉跄,就跌进了周泽年的怀里。 周围的人笑着起哄:“你也离婚了,陆婉也签字离婚了,你们两个刚好可以在一起。” 周泽年下意识揽住了陆婉。 陆婉也从他怀中抬头,满脸羞涩的看着他。 周泽年也低头,对上她的视线,听着周围人的起哄,心里却没有以往那么开心。 他缓缓将陆婉推开问:“你离婚了,前几天你不是还说要出国?” 陆婉周身的温度骤失,有些不悦,什么时候周泽年把她当成洪水猛兽了。 但面上还是没表现出来:“你说得对,既然不合适,还是离婚为好,所以,我离婚了。” 她摊开双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惹得在场的男人都心疼不已。 周泽年只是点点头,然后缓缓退开。 在场其他男人将陆婉包围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那个外国佬不珍惜你是他的损失。” “就是,喜欢你的男人一大把。” “……” 陆婉笑着应对,可笑意却不达眼底,瞥向退出去的周泽年。 以前这些男人都喜欢她,可碍于周泽年在,谁敢和她献殷勤啊。 周泽年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退到一旁喝酒。 不一会,就有好多男人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看着陆婉,很明显意有所指:“周团长,你要是不行动,我们可要行动了?” 周泽年看了眼和别人聊天的陆婉,面色平静:“你们去吧。”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周泽年就这样放弃了陆婉:“你真的放弃了?” 周泽年只是垂了垂头,无声的笑了笑。 他发现,他没有想要和陆婉在一起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他早已过了年少冲动时,心性和从前也不一样了。 对她早已经过了那种心动的时候。 见状,大家都笑了:“耶!以前你在,我们谁都不敢追陆婉姐,现在既然你发话了,那我们就各凭本事,放心大胆的追了。” 周泽年抬头对着说话的勾唇一笑。 很快,大家就离开了他身边,独留他一个人。 也不知道淑瑜过得怎么样了? 窗外的月亮又圆又亮,不知道他们看到的,是不是同一片月亮? 之后的日子,周泽年越发的投入军中,每天至少要负重10公里,操练士兵时,更是往死里训。 所有的士兵都苦不堪言。 操场上,烈日顶着头晒,周泽年只穿了一件军绿色背心,露出了手臂上的腱子肉,额头上,手臂上满是汗水,荷尔蒙爆棚。 他在上首,看着被训得恹恹的士兵,大声说:“我这是为了你们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同理,你们出任务,要是想活,体能,耐力,速度就要比敌人更持久。” “如果你们今天这点训练强度都不能接受,那以后上了战场,怎么存活!” “现在,原地俯卧撑,500个。” 底下士兵面色一片苦色,却不敢说话,只能服从命令,撑着酸软的四肢卧倒。 刚吩咐完,就有办公室的士兵迈着标准的军用跑步姿势来到周泽年面前。 首先,对方敬礼。 周泽年也回敬了个礼。 对方说:“周院长,首长请你去办公室。” 周泽年转头看向底下的人:“集合。” 很快,队伍集合。 “立正,稍息,先原地休息,等我回来。” 说完,周泽年就小跑着去首长办公室:“报告!” “进!” 周泽年走进办公室,敬了个军礼:“首长,有什么指示?” 他心中有些忐忑,上一次被首长叫进办公室还是因为离婚报告的事。 首长递给他一份文件:“你的凋令,去边疆基地执行任务,任最高指挥官。” “是!” 周泽年身为军人,不管命令如何,第一反应就是服从。 可答应后,周泽年又有些迟疑:“首长,为什么调我去那么远的地方?” 他还没打听到沈淑瑜的线索,就调到边疆基地,岂不是更难找到沈淑瑜。 首长一脸严肃:“你记住,这是一个秘密任务,因为前两天边疆基地被人攻击,有一个研究员遇刺受重伤,才特意重新选拔军队力量驻守,你根正苗红,才选了你,你挑选一个营的弟兄跟你去执行任务。” “记住,这趟任务,必须保密,你的任务是保护研究员安全!” 周泽年责任在肩,郑重敬礼:“是!” 首长挥了挥手:“今天晚上就出发。” 周泽年选好了人,就回去收拾东西了。 可没想到门忽然被人敲响。 周泽年疑惑的去开门,就看到陆婉一身白色连衣裙,肩头挎着皮包,出现在家门口。 陆婉笑容明媚:“泽年。” 周泽年一愣。 陆婉就自己走进门了,然后向着沙发走去,抱怨道:“泽年,你真该管管你院里的人,天天追着我跑,我实在是太累了。” 嘴上说着累,可看不出一点嫌弃,反倒有些乐在其中。 陆婉刚摘下挎包,想要坐下,就被周泽年提了起来:“我有任务要执行,要离开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周泽年很少去找陆婉,倒是陆婉找他居多。 时不时的关心一下他的食宿什么的。 陆婉一愣:“你什么时候走?” “今晚。”周泽年接话。 话音落下,陆婉忽然抱住他,语气里有些不舍:“一路顺风,我会想你的。” 可周泽年脑子里想的却是前几天看到的画面。 他的手垂在身侧,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抱住她。 直到陆婉自己退开,打算离开:“我走了。” 可这时,周泽年突然喊住她:“等一下。” 陆婉回头:“怎么了?” 周泽年低头从房间里取出一个发夹,发夹是白色的,上面镶着蝴蝶结,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才能买得起的。 在陆婉疑惑的目光中,周泽年将发夹还给她:“这个发夹是你十八岁时落在我这里的,我还以为你对我……可我前几天才发现,铭恩,鸣泽,小肖他们几个都有。” 他眼底闪过一抹自嘲:“原来你对我和对他们是一样的,只是当成备胎而已。” 还记得当年,周泽年和陆婉去看电影,却意外睡着。 她起来时,柔顺的黑发擦过他的手,香气弥漫,让人魂牵梦萦。 在她坐过的地方,遗留下一个这样的发夹。 他想要还给她,却一直没找到机会。 这个发夹,在他这里算是一个信物一样的东西吧。 他保存了很多年。 可没想到前几天,却看到铭恩和他讨论他是最有希望追上陆婉的,说是当年陆婉和他去看电影,留下一个信物。 连做的事情都一模一样。 自己被当成了傻子。 陆婉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泽年,你听我解释……” 周泽年直接打断:“这也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放着一份真挚的感情我没有珍惜,反而念念不忘一段虚假的情感,现在我也得到了惩罚。” 他又正色,告诫道:“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但我希望你不要伤害一个大院子弟一起长大的兄弟情。” 陆婉也没有辩解,只是生气的转身离开。 反正周泽年今天也要离开了,她也不怕他会把自己这样一面告诉大家。 只是周泽年是她所有的追求者中最优秀的。 没想到优秀过头,连自己的真面目都看穿了。 周泽年看着她离开背影,将发夹扔掉,也算是释怀了。 收拾好东西,周泽年离开了这个冰冷的房子。 当天晚上,他就带队去边疆。 而另一边,边疆基地,一个装着计算机和黑板,满是计算纸的房间里,大家都在议论。 “太可怕了,霍教授被刺杀,看来咱们这个秘密研究是被泄露出去了。” “我关心的是霍教授现在受伤住院,他的研究部分谁负责啊。” “好像是沈淑瑜接手了。” 几人讨论着,就回头看去。 就看到埋头在草稿纸堆里的沈淑瑜。 沈淑瑜面容清秀,正在看接手的霍教授的数据,认真到都没有理会他们的聊天内容。 这时,一个悦耳的男声喊沈淑瑜:“师姐。” 男人身材清瘦颀长,模样也清秀俊逸,一副斯文书生的模样。 没错,正是之前和沈淑瑜表白过的同门师弟,季北辰。 沈淑瑜抬起头:“北辰,什么事?” 季北辰带着大家的希望问:“大家想问你,怕不怕像霍教授一样遇到危险?” 可还不等沈淑瑜回答,他就拍着胸脯说:“师姐,你放心,要是你遇到危险,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周围一片哗然。 沈淑瑜冷冷拒绝:“不用你保护。” 说完就起身要出去。 季北辰一脸失望,看到沈淑瑜要出实验室,生怕是自己惹她不高兴了,紧张地说:“师姐,你干什么去?” 沈淑瑜边走边说:“今天可以和家里打电话。” 在这个基地,和家人通话以及回家探亲都是有时间限制的,一个月才能打一次电话,还是全程监控的。 沈淑瑜来到传达室,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妈。” “淑瑜,你终于打电话回来了。” 母亲的声音一出来,从来没离家这么远过的沈淑瑜忍不住鼻尖酸涩,红了眼眶。 她竭力忍着流泪的冲动:“爸妈,我很好,你们别担心了。” 因为沈淑瑜不能透露任何有关基地的事情,所以大部分都是沈母在说。 “这段时间周泽年一直在找你,打听你的行踪。” “还有,周泽年他调到了边疆地区。” 沈淑瑜一愣。 周泽年要调到边疆? 沈淑瑜还想问清楚是哪个单位,通话时间就到了,电话自动掐线了。 听着里面“嘟嘟”的声音,清冷的脸上浮现一抹烦闷。 她打完电话出去,外面走廊还有排队打电话的研究员。 沈淑瑜还没走,忽听外面传来车子的引擎声。 有人趴在窗户边看,一边议论:“听说基地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又新增了一批军人来保护我们。” 沈淑瑜听到议论声,不由心一沉。 怎么会这么巧? 不由自主的,她来到了窗户边,就看到两辆解放A—10开了进来,停到了操场中间。 一个个解放军从车上下来,列队站好。 沈淑瑜看到了为首的那个,赫然是周泽年! 她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季北辰打完电话出来,就看到沈淑瑜出神的望着底下,也来到她身边,好奇的往底下望去。 “师姐,你在看什么呢?” 他没有和沈淑瑜一样特意去辨认底下的人,因此没认出周泽年。 “我们一起回实验室吧。” 沈淑瑜收回视线点头:“嗯,走吧。” 说完,两人就结伴向着实验室走去。 沈淑瑜暂时不想见到周泽年。 她以为只要过个几年,不见到周泽年,对他的感觉自然就淡了。 一切也如烟消云散了。 现在和周泽年在这里遇上,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操场上,周泽年身为军人,对异样的视线异常敏感。 他一直感受到一道炙热的视线盯着自己,转头望过去,却只见二楼窗口有一群陌生的面孔在盯着。 但他很确定,没有那道视线的主人。 蹙了蹙眉,周泽年凌厉的视线收了回来。 基地的研究所负责人也来了,穿着军装,和周泽年等级一样,是团长,负责来接待,但年龄一看就比周泽年大。 他笑意盈盈的来到周泽年面前,敬军礼:“感谢和欢迎周团长的支援。” 周泽年也带着全体将士敬礼:“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哪里,根据上级指示,周团长才是此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虽然同样是团长,可我该听你的。” 周泽年听出了他语气中潜藏的不满,也是,毕竟让他突然听一个外来人的,谁都会不服。 他说道:“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 一句话,让刘团长没办法怪他。 “周团长,你们先安顿下来吧。” 刘团长带着周泽年以及众将士去其中一栋楼安顿。 因为支援军的命令早早下来,所以刘团长早就收拾好了地方。 一间房间空荡荡的,行军床堆在那里,大概有二十几张。 刘团长有些尴尬:“我们边疆就这条件,周团长和诸位理解一下。” 周泽年冷声说:“都是军人,什么苦没吃过,整理内务,三十分钟后操场集合!” 所以士兵动作整齐划一的整理内务。 周泽年花了五分钟整理好内务,就去找刘团长了,进一步了解这里的情况。 …… 而另一边,沈淑瑜正在看霍教授的数据,忽然看到不懂的地方。 她觉得不应该得到这样的数据,可霍教授写的确实是这个数据。 季北辰看出她的烦恼,提议:“师姐,要不你去问问霍教授?” 沈淑瑜说:“可霍教授还没醒。” 可话音刚落,就有人匆忙跑进来,一脸喜色:“霍教授醒了!” 1b抚P远9故eI事W8屋fV提@取VnP本y..文@勿M私pV自?J 请同事去酒吧嗨发现余额不足,情急之下我走向卡座里那位帅哥: 「帮我付下钱,回头转你。」 男人故作冷漠:「姑娘,我们认识?」 我一把夺走他手中的酒杯: 「不认识,但,问问你的保镖,第几次麻烦我了?」 「江湖救急,还不能礼尚往来一次?」 男人一脸莫名其妙,身边的保镖却拿手挡着脸: 「少爷,是真的,您每次喝醉酒后都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只有这位小姐除外。」 「为了把您送回家,我确实给她打过好几次电话,求她江湖救急。」 1 男人身边围坐着的朋友全都不可思议地竖起了耳朵。 「真的假的,陆哥喝醉酒之后,不是人畜勿近吗?怎么可能会有人例外?」 「我记得那年陆哥喝多了,我想扶他回房间,却被他咔嚓一下拧断了胳膊。」 「我也是,都说陆哥喝多了就是阎王转世,谁靠近他谁死。偏偏那年我年少轻狂不信邪,非要把陆哥灌醉了看看能不能靠近他,结果全身骨折,在医院住了两个月。」 「医生说陆哥这是自我防御能力太强,他喝醉酒后谁都信不过,所以谁靠近他都会下意识地攻击。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竟然能成为陆哥喝醉酒后信任的第一人?」 「我不信,除非妹子给我们表演一个。」 我扬扬眉,掏出手机二维码说:「行啊,先给我转账五百,我就给你们表演。」 当真有人掏出手机,给我转账五百元。 「叮」的一声,是钱到账的声音。 我指了指收银台:「我先去付个账,等你们把他灌醉了再来找我。」 卡座里所有人都在起哄。 唯有那个叫作陆霆宴的男人,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我。 我才不怕,他喝醉酒后什么鬼样子我没见过? 抱着马桶睡觉的照片,我手机里都存了好几张。 呵呵,别看他现在尊贵优雅地坐在卡座里,斯文儒雅,人模狗样。 但他在我面前,早就没了形象。 去前台把账结了后,我和同事们就散席了。 他们各自回家,我则转身回到卡座。 毕竟收了五百元,总得表演一个绝活给大家看看。 陆霆宴的那群朋友,果然都在绞尽脑汁地给他灌酒。 但陆霆宴却不喝。 一把扣住我的手腕,直接把我带出去。 塞进了他豪华的迈巴赫里。 啪的一声重重甩上车门。 活像摇过瓶儿的可乐终于开了盖。 我摸摸鼻子:「又不是我让你喝醉酒后只信任我的,我也觉得麻烦好不好?」 2 这件事还要从半年前说起。 那天我下班晚,看见一个男人四仰八叉地睡在马路上,还拿共享单车当被子。 这也太搞笑了吧? 冲浪少女必须拿手机拍一个。 结果凑近一看,好帅一张脸! 就是醉得不轻,满脸酒气。 嘴里还嚷嚷着口渴,想喝水。 我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水杯,给他倒了一杯水。 他还挺乖,咕噜咕噜喝了三大口。 我想把他叫醒: 「喂,你别睡大街上啊。」 「你手机在哪?我帮你打个电话,叫你朋友来接你?」 他理都不理我,搁马路上睡得还挺香。 没办法,我只能在他裤子口袋里一阵乱摸。 发现那双笔直的大长腿,简直可以去混娱乐圈。 找到他的手机后,扫脸解锁,拨通了微信界面上的第一个人。 视频通话,把摄像头对准男人的脸,让对方看个清楚。 「喂,这部手机的主人睡在马路上,你若是他朋友,赶紧快过来接他吧。」 对方来不及问我定位,忽然大惊失色地警告我:「现在、立刻、马上离少爷五米远!」 我以为对方怕我对帅哥图谋不轨,冷笑: 「你放心,我对酒鬼没兴趣。」 「我把定位发给你,你快过来吧。」 对方却用更重的语气警告我:「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除非你想死!」 脑子有病,我直接掐断了视频通话。 然后,坐在男人的身边守着他。 男人竟然把我的大腿当枕头,在月光下睡得贼香。 十分钟后,对方赶过来,看到这画面,就像见了鬼。 我再三发誓:「你自己看,我绝对没有对你朋友动手动脚。」 话音刚落,男人就换了个姿势。 不但把脑袋搁我大腿上,还双手圈住我的腰,把我当成了抱枕。 我用力掰都掰不开。 我用力扯他的耳朵说:「喂,别睡了,你朋友来了,赶紧放开我,跟你朋友回家。」 男人听而不闻,睡得比猪还香。 我只能求助他朋友:「你快过来帮忙,我掰不开他的手臂。」 对方却站在五米外,根本不走过来。 我气死了:「你干嘛站着不动?」 他说:「我不想死。」 我:「……」 什么意思? 3 对方说他不是醉鬼的朋友,而是他的保镖。 后来,保镖把车子开过来,停在五米外,跟我说:「你自己想办法,把少爷弄上车。」 「你有病吧?是你少爷,又不是我少爷。我好心打电话,你还得寸进尺了?」 保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帮忙,远远地站在五米外袖手旁观。 我气疯了。 像拖着一头死猪,把怨气都发泄在醉鬼身上。 保镖大概是怕醉鬼被我弄得满身是伤,终于跃跃欲试地走近帮忙。 却不想下一秒,明明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男人,忽然爬起来。 速度极快地从腰间拔出一把瑞士刀。 一把将我护在身后,同时瑞士刀猛地向保镖攻击而去。 那动作,那速度,那狠劲。 若不是保镖跑得快,我真怕这就是杀人现场。 我看得眼睛都直了,满脑子疑问:「???」 保镖又站在五米之外了,尴尬地对我笑: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帮忙了吧!」 「少爷喝醉酒的时候,谁都没办法靠近他,他攻击性特别强。」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我也得跑啊。 喝醉酒的男人,却把瑞士刀收回腰间,大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继续睡。 我都无语了:「……」 保镖也纳闷:「你是我见过,唯一能在少爷喝醉酒后,近距离靠近他的人。」 你眼瞎啊,分明是他靠着我! 我欲哭无泪:「现在怎么办?」 保镖说:「只能麻烦你,帮忙把少爷弄上车,然后开车送他回去了,你会开车吗?」 「还行,马马虎虎。」 我还是半信半疑:「你们俩不会合伙拿我开涮吧?凭什么只有我能靠近他?他爸妈不行?」 保镖说:「少爷的父母早就去世了,只有爷爷一个亲人,但他也没办法靠近喝醉酒的少爷。」 这可真是见了鬼。 我只能凭借洪荒之力,把一个身高 185 的高大男人弄上车,还要负责开车把他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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