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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至于这个李翠莲……” 她瞥了一眼面无人色的李梅。 “我记得,你们陈家祖上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群靠偷窃别人气运苟活的‘窃运者’,仗着偷来的一点运道,就敢在这里作威作福,羞辱我林家正统的守山人?” 毕竟自己家族最隐晦的秘密就这样被人当众说了出来,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却发不出声音。 那些正在舔食着地板上灰尘的妇人们震惊的抬头。 “什么?原来陈家是偷人运气的贼,平时在这里装什么大善人呀!” “到底有没有搞错啊,我们因为一群贼得罪了真正的守山人,天哪我真是狗眼无珠!” “窃运者,怪不得总是干些偷偷摸摸的勾当,真恶心!” 李梅意识到自己的人设坍塌。 想要跟奶奶解释,自己只是无心之过而已。 但是奶奶根本不屑听她的解释,直接对我下达了指令。 “原先只觉得这是他们家的丑事不值得外扬,但今天她真的惹到我了。” “你去祠堂,翻出《苍岐山志》,找到‘窃运者’那一章,念出上面记载的诅咒,立刻送他们上路。以渎神罪起诉。” 我立刻应声:“是,奶奶。” “不!”李梅发出绝望的尖叫,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不能这样做,我毕竟也是陈家的骨肉,我们陈家为这山里做了这么多贡献!” 奶奶毫不在意的嗤笑一声。 “你说贡献?你们只不过是依附在这座山上,窃取山灵气运的蛀虫罢了,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住,你以为你们那点偷来的气运能保得住你?” 听完这段话,李梅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她彻底明白,她完了! 奶奶不再关注她,仿佛她只是一团碍眼的垃圾。 “现在,把这个女人和她带来的垃圾,全部给我扔出去。林家宅院,永不欢迎。” 一阵阴风卷起,毫不客气地将瘫软的李梅,连同那几个还在舔地的妇人,像卷垃圾一样卷出了老宅的院墙。 陈生也被一股巨力推到了门外,临走前,他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至极,有震惊,有悔恨,有被欺骗的愤怒,但更多的,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的恐慌。 看着他们狼狈消失的背影,我心中积压了三年的郁气,终于随着奶奶这一系列雷霆手段,畅快地吐了出来。 “阿月,你爹娘走得早,让你受委屈了。” “咱们回家吧。” 奶奶的声音低沉而慈爱,与刚才的冷酷判若两人。 走出老宅院门的那一刻,陈生还站在外面。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最后只是不甘的开口质问: “阿月……你……你真的是……” 奶奶直接打断他,声音冰冷。 “陈家小子,阿月的名字,不是你能叫的。你该操心的是,如何应对林家守护灵,即将对你陈家窃运者发起的全面清算。” “毕竟得罪了我的孙女,总要付出点代价,不是吗?” 奶奶的话如同最后的警告与宣判。 8 奶奶说到做到。 李梅和那几个妇人被扔出去后,当晚就高烧不退,胡言乱语,请遍了十里八乡的先生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命不久矣。 村子里关于陈家是“窃运者”的流言也一夜之间传遍了。 陈家为了撇清关系,迅速将李梅一家扫地出门,断绝了所有来往,冻结了他们所有的财产。 她一夜之间从“村长亲戚”变成了真正的丧家之犬。 而陈生,他和他那原本靠着窃取气运才勉强维持的家族,彻底尝到了得罪林家守护灵的苦果。 失去了我的气运作为“中和剂”,陈家积攒了百年的业障开始反噬。 断了财路,断了人脉,断了香火。 陈家的祠堂一夜之间被天雷劈中,烧成了白地。 良田荒芜,六畜不兴。 陈家的人如同被抽干了精气的活尸,一个个迅速衰败下去。 豪宅、田地、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愤怒的村民收走抵债。 陈生从云端狠狠跌落尘埃…… 陈家败落之后,陈生曾经披麻戴孝地跪在林家老宅外,求我原谅。 “阿月,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一直爱的都是你,确实,我接近你是带有目的的,但是我后来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你能不能原谅我……”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一次机会就好,我会彻底斩断和家族的联系,我也会向你展示我对你的爱。” 我站在门内,冷笑一声。 “陈生,你还真有意思,请问你现在有哪里配得上我?” “你现在一无所有,又变成了沾满业障的穷光蛋,找我还想继续让我给你当解药?对不起啊,我现在只觉得你很恶心,看到你我就烦。” “而且,我为什么不选择继承奶奶的衣钵,守护这苍岐山,而去选择你这样一个背负着家族诅咒的穷光蛋呢?我又不瞎。” 他失魂落魄的离开,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会跪在我家门外。 用最卑微的姿态等着求我回心转意。 突然有一天,他就这样彻底的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奶奶告诉我,他和李梅一起被家族献祭了。 因为李梅肚子里有了孩子,陈家需要一个新的容器来转移诅咒。 几个月后,某个废弃的矿洞里。 “陈生!你个废物!今天去山下乞讨的钱呢?米缸明天再不填满,我们就要被饿死了!” 李梅挺着显怀的肚子,头发油腻地贴在额前,原本还有几分姿色的脸因为怨恨和营养不良而显得憔悴刻薄。 她一把抢过陈生刚从外面捡回来的、散发着霉味的破布袋,粗暴地翻找着里面的东西。 “催什么催!” 陈生烦躁地一把推开她,疲惫地瘫倒在一堆散发着恶臭的稻草上,地面的石子硌得他生疼。 “今天在山下跪了一整天,就他妈讨到两个发霉的馒头!还被野狗抢走了一个!剩下的刚够我们俩塞牙缝!” 他指着地上那个又黑又硬的馒头。 “一个?!一个馒头够干什么?!我肚子里还怀着你们陈家的种!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李梅尖叫着,把破布袋狠狠摔在地上。 “都怪你!要不是你当初非要招惹林月那个贱人,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林秀英那个老鬼婆怎么会这样整我们?!我现在连个像样的草席都睡不上!” “怪我?!” 陈生猛地站起来,双眼通红地瞪着李梅。 9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非要戴那个破铜锁!要不是你非要把锁扔进百煞坑!要不是你像个泼妇一样去推她!我怎么会失去林月!我们怎么会被家族献祭?!李梅,你才是扫把星!你和你那个不知廉耻的娘一样,都是祸害!” “你骂我娘?!陈生!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现在嫌我拖累你了?我肚子里可是你的种!” “种?谁知道是不是我的!” 陈生口不择言地怒吼,长期压抑的怨恨和生活的重压让他彻底撕破了脸。 “你现在就是个又丑又穷的泼妇!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放着林月那样的真凤命不要,被你这种假麻雀迷昏了头!她现在是守山人!是这苍岐山的主宰!” “你呢?你连你娘都不如!她好歹还知道找个靠山,你找到了什么?找到了跟我一起住矿洞啃馒头的命!” “陈生!我跟你拼了!” 李梅尖叫着扑上去,两人在狭窄肮脏的矿洞里扭打成一团。 咒骂声、哭喊声、石头滚落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充满了贫贱夫妻的绝望和悲哀…… 与此同时,苍岐山之巅,林家祖祠。 我穿着由山中灵蚕丝织就的月白色祭服,亲手点燃了三炷清香,插在奶奶的牌位前。 奶奶的虚影在我身旁浮现,眼眶微红,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欣慰。 祠堂的尽头,那枚象征着“守山人”身份的镇山古印,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散发着柔和而威严的光芒。 它在等我,等它的新主人。 当我一步步走向它,将手按在冰冷而厚重的古印上时,所有的阴霾和伤痛仿佛都彻底驱散。 在山川精怪的见证下,在列祖列宗的注视中,我正式接过了镇山印,眉心处,一道浅金色的印记缓缓浮现,与我血脉相连。 “我林月,在此立誓,此生守护苍岐,百死不悔……” 誓言声在山谷间回荡。 这一刻,万物复苏,山河静好。 所有的苦难都成了过往的序章,而真正的使命,才刚刚拉开帷幕。 那些曾将我踩入泥泞的人,他们正过着曾经自己最瞧不上的生活 逐渐腐烂成泥,直至被业障彻底吞噬。 而我,终将站在阳光之下,与这苍茫群山同在,拥抱属于我的真正新生。 第1章 玩具不懂轻重 凌晨。 开门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很突兀。 宋悠然却跑过去打开门,笑着张开双臂拥抱半夜回家的男人,“景川,生日快乐。” 谢景川漠然的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有病。” 她张开的双臂始终空着,唇角上扬的僵化在那里。 慢慢的,笑容不见了。 谢景川把钥匙扔在玄关的柜子上。 假装没有看见宋悠然一瞬间暗淡下来的眼睛。 反正这个女人百毒不侵。 等下就自己好了。 还会像只烦人的猫一样凑上来,赶都赶不走。 果然。 谢景川边脱外套边往里走了几步,宋悠然已经跟上来接过了他的西装外套,“蛋糕是刚做好的,没有特别甜……点上蜡烛许个愿吧。” 她眼中带着期许。 穿着淡粉色的长睡裙,眉眼竟然看起来七分温柔,三分可怜。 谢景川揉了揉眉心,俊脸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宋悠然,你真的不知道自己装成温柔贤淑的样子,让人很恶心吗?” 宋悠然微怔。 谢景川已经不耐烦的绕过她,站到茶几那头。 修长白皙的手拿着打火机,把一根根蜡烛全部点亮。 宋悠然的眉眼一下子也跟着鲜活如初。 谢景川从来不让宋悠然参与他的生活圈子,谢家的人和他那些朋友,也十分默契地略过她这位谢太太。 即便是过生日,她也只能在凌晨占用他一小会儿的时间。 蜡烛的火焰微微摇动,笼罩着谢景川俊美清冷的脸庞,少了年少时令人怦然心动的暖意,更多了几分成年男人的冷峻疏离。 宋悠然带着笑意,双手合十,“景川,许个愿吧。” 谢景川透过微弱的烛光,看着对面总是笑吟吟的女人,冷冷一笑:“这五年来,我只有一个愿望:“宋悠然,请你永远消失在我面前。” 宋悠然脸上的血色一瞬间消失殆尽。 伸手一把拉住离去的男人。 谢景川声音骤然低沉,“放开。” 宋悠然抬眸看着他,“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厌恶我?连再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这个问题,还用我回答吗?” 谢景川忽然笑了笑,眉目俊朗,眸中却没有一点温度。 有的只是无尽的厌恶,“宋悠然,我谢景川这辈子最恶心的人就是你。 这句话,够清楚?够明白了吗?” 宋悠然一直都知道。 谢景川伤她,一向都不遗余力。 明明是最亲最近的夫妻,却像是不死不休的杀父仇人。 恨不得亲手把她千刀万剐才好。 宋悠然桃花眼里渐渐泛起了水光,死死的拽着男人不放,“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她忽然攀上男人的肩膀,柔软的腰身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吻上他的唇,一下子像是发了疯一样。 直到尝到对方唇齿间的血腥味。 谢景川被她缠的乱了呼吸,一把把人推开,面沉如水,“宋悠然,你就真的这么贱?” “是你自己答应娶我的!” 宋悠然眼中水光一片,“是你自己说会和我在一起的!话都是你说的!你……凭什么说我贱?” 她一直不哭不闹,不代表不委屈。 反而越是压抑久了的情绪,一旦爆发起来,越是惊人。 “谢太太!” 男人着重回味了这三个字,俊脸沉沉,“装了这么久,还是忍不住暴露了本性,早知道这样,还假模假样那么久干什么?” “是啊……” 宋悠然淡淡笑着,“真不知道我这几年都干了些什么?” 她的情绪异于平常,冰凉的指尖,轻轻勾勒着谢景川俊脸的轮廓,动作暧昧,声音勾人:“男人嘛,不过就是个床上的玩具,我对你那么好干什么?” “宋悠然!” 谢景川俊脸黑沉,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重的几乎要把她的手生生折断,“你找死!” “呵,我们谢大少不愿意听了呢。” 宋悠然看着男人愤怒的眼眸,心口像滴血一样疼,面上的笑容却越发明艳,“你不过就是我用50亿换来的玩具,谢景川,你凭什么不爱我?” 男人俊脸上青筋暴起,随时有可能一把将她掐死。 宋悠然踮起脚尖,吻上男人的唇,声音嘶哑的低语,“谢景川,我要你。” 谢景川俊脸沉沉,撕裂了她身上的睡袍,让宋悠然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 他把她压在沙发上,两人纠缠着,茶几上的蛋糕被碰翻在地上,摔成了一滩乱泥。 谢景川的声音像是冰冻三尺,“玩具可不懂轻重,谢太太好好享受吧。” 沈淑瑜周泽年 ----------------- 故事会平台:晴空小说 ----------------- 结婚三年,沈淑瑜突然觉得这段婚姻没意思。 在她第四次目睹周泽年安慰和老公吵架的白月光时,她主动报名了祖国边疆的秘密研究。 颠簸的绿皮卡车装着沈淑瑜远去。 她走得潇洒,只给周泽年留下一句‘工作调度,若要离婚请寄申请。’ …… 1987年,首都研究所。 “老师,我决定报名参与秘密项目的研究。” 沈淑瑜将报名表推上前。 对面的老人却有些迟疑:“你想好了?” “参与秘密项目,一去就是好几年,你会失去你的名字,这期间,这个世界上会没有你的存在,可你已经结婚了……” 沈淑瑜语气坚决打断:“老师,我已经决定离婚了。” 老人沉默一瞬,终究没再说什么,起身和她握手,郑重地说:“项目将在一个月后启动,我将很快给你答复。” “不论结果怎样,沈淑瑜同志,感谢你对祖国的赤忱!” “这是我该做的。”沈淑瑜目光平静而坚定。 离开办公楼的时候,正好是下班点。 沈淑瑜站在屋檐下站了一会,有路过的同事好奇问:“淑瑜,平时周团长都会来接你下班,怎么今天没来接你啊?” 沈淑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笑意不达眼底:“他部队有事吧。” 周团长,周泽年是她结婚三年的丈夫。 平时他都会来接她,可今天却一反常态缺席了。 沈淑瑜知道他是不会来的,因为陆婉今天回国。 骑着自行车回到大院门口,却见迎面走来两道身影。 男人穿着板正的绿色军装,身材板正,将近一米九的身形高大挺拔。 此刻他手里提着一口皮箱,为一个身形气质姣好的女人推开院门。 “周泽年。” 沈淑瑜开口喊住他。 周泽年还没转头,他身边的女人就先回了头,她长得美极了,笑容明媚而自然地对她说:“淑瑜,你下班回家了?” 沈淑瑜沉默一下,亦是自然回应:“是的,陆婉姐。” 陆婉从小就是大院里的一枝花,所有男孩子都跟在她屁股后面,周泽年也不例外。 那时候,他们同进同出,郎才女貌,两家也走得近,大家都说他们是一对。 可没想到四年前,陆婉忽然闪电般嫁给一个外国人,出了国。 之后,周泽年突然就沉寂下来,和沈淑瑜相亲,结婚。 陆婉又道:“对了,我搬回来了,明天打算请大家吃饭,你也来。” 沈淑瑜一怔。 这半年来,陆婉回国三次,但每次都是住酒店。 等她丈夫回国把她哄好,两人又一起离开。 这一次,她却要搬回大院,看来是真的感情出问题了…… 沈淑瑜看了一眼一直站在陆婉身后,没有说话的周泽年。 他明明是她的丈夫,此刻却更像陆婉的男友。 “好,有时间我会去的。” 陆婉笑了笑,回头看向周泽年:“要不你先和淑瑜回家。” 周泽年只说:“我先送你。” 陆婉笑着进院门,周泽年立即跟了上去,走了几步才舍得回头对沈淑瑜说了一句:“你先回去。” 沈淑瑜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中一片荒芜。 从小到大,眼前这一幕已经发生过无数次。 ——周泽年跟在陆婉身边,眼里只有陆婉,而她在一旁,没有姓名。 事实上,沈淑瑜从小就喜欢周泽年。 她和周泽年的相亲,是她主动的。 她鼓起全部的勇气朝他走近,周泽年却轻描淡写就说出了结婚。 她以为他至少有一点点喜欢她。 可这半年来,陆婉每次回来,周泽年总会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 他好像完全忘记自己已经娶了她。 他站在陆婉身后,沈淑瑜就成了路过他们之间的过客。 这三年,她努力过了,但始终没能在他心里留下痕迹。 人生就好像一列开往死亡的火车,这一路有人上车有人下车。 沈淑瑜只是周泽年生命里的过客。 所以现在她决定离开,离开他的世界。 墙上时钟的指针指向十点,周泽年才回家。 沈淑瑜阖上膝上的书,抬头就瞥见了他眉眼还没来得及消散的愉悦,她静静的看着他:“怎么回来这么晚?” 周泽年将钥匙放在玄关柜上,告诉她:“陆婉刚回来,我陪她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点家居用品。” 沈淑瑜有些诧异:“陆婉姐之后都住在这,不回美国了吗?” 周泽年眉宇间带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一抹喜色:“恩,听说是要离婚了。” 沈淑瑜看着都愣了一下,才说:“……也挺好。” 周泽年那么喜欢陆婉,陆婉要离婚了。 等自己走了,他就能光明正大的追求真爱了。 正沉思间,周泽年忽然又说:“对了,我准备给陆婉送台彩电作为乔迁礼,你明天去供销社买一下。” 说着就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彩电票。 他说得理直气壮,好像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这个年代,一台好的彩电就要3500,好多人家都买不起,他们自己家都还没有彩电。 可周泽年给陆婉买,连眼都不眨一下。 沈淑瑜心底有些酸涩,却也觉得正常。 周泽年总是把最好的给陆婉,从小就是。 见沈淑瑜一直不接彩电票,周泽年一瞬间有些心虚,迟疑着想说点什么。 却不想,沈淑瑜什么也没说,接过彩电票就答应下来了:“好。” 票子离手,周泽年却愣住了,心里莫名有种什么东西在失去的感觉。 …… 第二天,沈淑瑜下班就去了供销社,晚上六点半才到家。 到家时,周泽年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发。 见她手里只提了一个袋子,蹙了蹙眉:“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彩电呢?” 沈淑瑜语气自然:“请员工直接搬到陆婉姐家了。” 周泽年这才顺手帮她提了东西,就看到里面的药品,不由好奇问:“你买这些做什么,生病了?” 沈淑瑜目光闪了闪:“家里的药没有了,所以买些回来备着。” 周泽年没有过多关注,放下东西就说:“赶紧走吧,陆婉请了泰和楼的大厨去家里做饭,宴席快开始了。” 沈淑瑜吐出一口浊气,将东西收拾好,说了声:“好。” 边疆空气稀薄,不习惯的人会高反严重。 其实只要周泽年多关注一下,他就知道这些药里面有治高反的。 可他满心满眼都只有陆婉,没时间关注这些,也很正常,不是吗? 沈淑瑜和周泽年一起出门,不到十分钟就走到了陆婉家。 两人到时,沈淑瑜就听到屋子里传来热闹的声音。 一听就知道来的人很多。 沈淑瑜也不意外,毕竟陆婉从来都是大院里的风云人物。 所以她一回来请客,大院里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自然要从四面八方赶回来。 周泽年直接推门进去。 一进门,沈淑瑜就看到屋里摆了两桌,彩电已经装上。 看到周泽年,原本聚集在方桌旁聊天的男人们就一窝蜂聚上来,将他拉上前:“呦,咱们周团长来了,陆婉还亲自迎,我们就是没这待遇儿。” “我就说他一定会来,毕竟他和陆婉关系比我们更好,连彩电都舍得送呢。” 沈淑瑜被隔在人群外,被忽略了个彻底。 她也不在意,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宴席开始后,陆婉开心的和大家敬酒,也没落下她:“淑瑜,别拘谨,敞开了吃。” 沈淑瑜客气回敬:“谢谢。” 吃完饭后,大家就散开,或打牌或聊天嗑瓜子。 沈淑瑜一个人坐着,忽然觉得闷极了,就起身出去透透气。 谁知,来到外面,就听到前坪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正是周泽年。 沈淑瑜打算换一个地方,却听周泽年对面的男人开口:“我就说陆婉和那个洋鬼子长久不了,当初叫你不要结婚,现在后悔了吧。” 沈淑瑜下意识停下脚步。 就听周泽年低沉的声音传来:“恩,后悔了。”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打火机“卡擦”的声音。 对这个答案,沈淑瑜早就有所预料,所以,也没什么好难过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没有惊动说话的两人,转身离开。 只是转身时,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屋内还是和之前一样热闹。 不一会,周泽年跟刚才说话的朋友也进来了。 沈淑瑜刚巧抬头和周泽年的视线对上。 周泽年刚抬脚想向她走来,就听正在打牌的陆婉朝他招手:“泽年,我都输了好几把了,快来帮我一下。” 话落,周泽年一下就调转了方向,向着陆婉那边走去,坐在陆婉身边,帮着她看牌。 沈淑瑜收回视线,拿起桌前装满茶的杯子,眼睫微颤。 而那边,却很快响起一阵喧嚣的笑意。 “又赢了。”陆婉高兴地说。 其他人打趣起周泽年和陆婉:“果然是男女搭配,其利断金,都不给我们留活路啊。” “你们两还是和当年一样般配,当年要是你们两结婚,说不动连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他们笑闹着,没人在意一旁的沈淑瑜。 沈淑瑜顺着他们的思路,不由想了一下周泽年和陆婉如果生孩子会怎样? 她和周泽年结婚三年,但周泽年一直没想要孩子。 她看得出,周泽年心里还存着一些‘期待’。 沈淑瑜心中自嘲一笑。 这时,陆婉笑着制止:“哎呀,你们行了,我的玩笑你们随便开,但泽年是军人,你小心影响他。” 众人连忙偃旗息鼓:“我们这不是习惯了,好了好了不说了。” 等到差不多十一点,这场聚会才散场。 周泽年和沈淑瑜回去的路上,周泽年解释:“刚才他们开玩笑,你别在意。” 沈淑瑜愣了一下才淡淡说:“我不会放在心上。” 回到家,沈淑瑜就把家里的存折还给他:“这是你的工资,还给你。” 周泽年蹙起眉没接:“你这是做什么?” 都要离婚了,她当然不能再拿着他的钱。 但嘴上沈淑瑜还是说:“我最近有些忙,怕你有急用,你自己收着吧。” 周泽年接过存折,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周团长,有紧急任务!” 当天晚上,周泽年就去出任务去了。 或许是茶喝多了,这天晚上,沈淑瑜的睡眠不是很好。 周泽年出完任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他:“你知不知道香奈儿?” 香奈儿是奢侈品牌,国内还没有专卖店,只有国外才能买到。 沈淑瑜看着他:“我知道,这是国外的品牌,你问这个做什么?” 周泽年回答:“我想买一瓶女士香水。” 随即又补充了一句:“送人。” 几乎一瞬间,沈淑瑜就想到了陆婉。 大院里很少有人用奢侈品,除去陆婉,还有谁用得惯这些。 她说:“我有一个朋友在国外留学,如果你想买,我可以帮你托他帮忙买回来,应该赶得及在十天内寄回来。” 十天后,就是陆婉的生日。 周泽年明显眼睛亮了一下。 但没立刻答应,似乎还在在犹豫,是否要自己的妻子给喜欢的人买礼物。 但最后,还是点头:“谢谢。” “不用谢。” 沈淑瑜轻不可闻地说了句:“就当是我送你们的礼物。” 转眼,十天后,香水到了。 沈淑瑜将香水交给周泽年,他果然一拿到香水,就去找陆婉了。 晚上,沈淑瑜在研究所加班加到九点,在离开前,她得把工作扫尾。 谁知回到家,就看到一个男人将喝醉的周泽年送回家:“沈淑瑜,老周喝醉了,你多担待一下。” 然后就把周泽年推给她。 沈淑瑜看到了周泽年脚边的香水包装袋,一愣。 礼物没送出去? 沈淑瑜接过他,高大的男人将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忽然她耳畔忽然有些痒,她动了动,就听周泽年醉醺醺的呢喃:“我真的很喜欢你……” 沈淑瑜一怔,接着便听他吐出后两字:“陆婉……” 周泽年的声音不小,对面的人显然也听到了。 气氛有些尴尬。 沈淑瑜只是沉默一瞬,便好似没听到般神色如常地对送周泽年回来的男人道谢:“谢谢你送他回来。” 然后艰难的扶着周泽年回房。 将周泽年扶到卧室的床上,用热毛巾替他擦身。 周泽年平时严格遵守部队纪律,这些年来滴酒不沾,可为了陆婉,第二次喝得酩酊大醉了。 第一次,是三年多以前,陆婉嫁人的那天。 周泽年一个人喝得烂醉如泥,她机缘巧合看到,但只敢在一旁偷偷看着。 他醉到第二天早上,她就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默默陪到了早上。 这时,周泽年好像又说了句什么。 她凑近一听,只听周泽年叫了一声:“沈淑瑜……” 沈淑瑜诧异的僵在了原地。 这天晚上,灯亮了一夜,她也照顾了周泽年一晚上。 之后的几天,沈淑瑜明显感觉到周泽年对她好了很多,每天除去在部队的时间,就是按时回家。 甚至,他还主动提议:“我这几天有时间,陪你去后海逛逛吧。” 沈淑瑜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答应了。 但很快,沈淑瑜就知道,为什么周泽年对她好了。 这天,沈淑瑜下班回来路过陆婉家门口时,就见到陆婉的丈夫捧着一束花在门口求和。 陆婉和她丈夫分分合合,本以为这次她是真的要离婚了,可没想到结果还是有待观望。 她估计陆婉生日那天,周泽年没有送出去的礼物就是因为这样。 原来他是觉得没希望了,才又想安心和她过日子了。 沈淑瑜自嘲的笑了笑,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第二天。 沈淑瑜一来到研究所,就被老师叫进了办公室。 只见老师一脸认真严肃的看着她:“淑瑜,我再次向你确认,去边疆研究所,你真的决定了吗?” 沈淑瑜认真点头:“是的,老师,我已经下定决心。” “好,你的审核已经通过,欢迎你的加入!” 老师站起身,严肃和她敬礼。 沈淑瑜心中升起一股激动,也昂首挺胸回礼。 转眼到了周末,沈淑瑜和周泽年准备回沈家吃饭。 刚要出门,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周泽年和沈淑瑜对视一眼,就去接电话了。 沈淑瑜只听他不时点头,一向冷峻的脸上浮现出心疼的神色。 能让他露出这样神色只有陆婉一个。 她想,这次只能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果不其然,周泽年挂断电话,就回头和她说:“你先回去,陆婉的丈夫一直在骚扰她,她害怕,我去看看。” 沈淑瑜从他脸上看到了歉意。 也从他脸上看到了决绝。 但她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莞尔一笑:“去吧,爸妈那边有我。” 刚得到答案,周泽年迫不及待就走了。 沈淑瑜独自一人回了沈家。 她爸妈家也很近,在一个大院,走几分钟就到了。 “爸妈,我回来了。” 沈父和沈母坐院子里,一个在练太极,一个在看书。 见到沈淑瑜,沈父和沈母就停下动作。 和沈母说了几句话后,沈父却是开门见山问:“听说你要调走,怎么回事?那你和泽年怎么办?” 沈淑瑜直面着两人:“爸妈,调令已经下来了,不可更改,至于我和周泽年,我已经决定离婚。” 谁知沈淑瑜话音刚落,就听到周泽年的声音从院外传来:“谁和谁离婚?” 沈淑瑜心提起了一瞬,但随即面色不变的开口:“没什么,说我一个同事。” 周泽年环顾四周,察觉到沈父沈母的脸色很难看,以为是在生自己的气。 立即态度诚恳道歉:“抱歉,爸妈,我来晚了。” “泽年……” 沈淑瑜见沈父要开口,连忙打断,一边推着周泽年出门:“爸妈等会还有事,我们先回家吧。” 周泽年不明所以,回到家还在问:“爸妈是不是生气了?” 沈淑瑜安慰道:“没有。” 不想周泽年追问,她转移话题:“陆婉姐那怎么样了?” 果然,周泽年立即没心思再思考她的事,低沉的声音流露出一抹失落:“陆婉心软,说要好好谈谈。” 周泽年深刻的眉眼中自然地透出一种哀伤。 他在为陆婉伤神。 沈淑瑜看着,其实能感同身受周泽年此刻的感受。 曾经,她亦如此。 还好,现在她已经看开了。 甚至还能安慰他:“你也别太担心,陆婉姐有分寸的。” 当天下午,周泽年履行了承诺,和沈淑瑜来到后海闲逛。 走在河边,微风吹拂在脸上。 沈淑瑜长舒一口气:“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宁静的散过步了。” 周泽年沉声回应:“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闻言,沈淑瑜心一颤。 这是周泽年第一次对她说以后这个词,可她清楚的知道,他们没有以后了。 两人走着走着,可就在这时,沈淑瑜的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回头,竟看到了陆婉。 陆婉明媚的笑着:“嗨,淑瑜,我就说看着背影像你和泽年,没想到还真是。” 陆婉手臂还挽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沈淑瑜愣了一下:“陆婉姐,你和你爱人也出来玩?” 她说着下意识瞥了一眼周泽年。 周泽年在看着那个外国男人,面色冷沉。 敌意明显得让沈淑瑜都觉得有些尴尬。 “你们和好了?”周泽年却恍然不觉,他冷冷地质问陆婉,“你忘记他怎么对你的吗?你真的要和他和好?” “他连当丈夫的责任都没有尽到,找条狗都比他强。” 外国男人一脸懵,他听不懂。 但沈淑瑜听得明明白白,认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周泽年这么生气。 她眼底闪过一丝哀嘲。 陆婉的丈夫没有尽到当丈夫的责任,难道他就尽到了吗? 或许打心底里,他就没把自己当成她的丈夫。 “周泽年,这话我就当你没说过。” 陆婉不高兴了,拉着丈夫就走。 接下来,周泽年都维持着低气压。 沈淑瑜只能自娱自乐,不想让其他事情影响了她的心情。 可两人走着走着,又遇到了陆婉和他丈夫。 只是这一次,陆婉在和她丈夫在吵架。 “刚才那个男人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他也喜欢你,你就是喜欢到处勾引男人!” 吵着吵着,男人就扬起手要动手。 沈淑瑜还没说什么,就感觉身旁一阵风。 等她回头,就发现周泽年已经冲了上去,一拳打在男人身上! 外国男人倒在地上。 “啊!” 陆婉害怕的尖叫了一声。 沈淑瑜愣在了原地,没想到周泽年会突然动手。 陆婉连忙上前扶起自己的丈夫,担心不已:“Jane,你没事吧?” 男人捂着脸,血却顺着鼻子流下来。 周泽年还要动手,陆婉立即挡在她丈夫面前:“周泽年,你是不是疯了!” “他那么说你,你也能忍得了?!” 周泽年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陆婉瞪着周泽年:“这是我们夫妻的事情,不用你管!” 说完,拉着她老公就走了。 沈淑瑜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看着他们吵完。 见周泽年一直僵在原地望着陆婉远去,咬牙沉默着。 沈淑瑜这才上前去拉周泽年攥紧的手,想要安慰他:“没事吧?” 可下一秒,她却被周泽年甩开。 猝不及防下,她往后踉跄两步才勉强站稳。 周泽年却看也没看她,只冷冷开口:“部队有事,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淑瑜独自沉默站在原地,半晌,嗤笑着红了眼眶。 …… 离出发去边疆的日子还有十天。 沈淑瑜开始收拾东西。 听说边疆昼夜温差大,她还去供销社买了一些棉花,打了一床厚被子。 她就当着周泽年的面,给东西装进蛇皮袋里。 周泽年看了,也只是疑惑的问:“家里被子不是还好好的吗?” 沈淑瑜说:“嗯,这床被子我打算送给爸妈。” 周泽年就闭嘴不深究了。 沈淑瑜心里也清楚,他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把她的事没有往心里去。 周泽年对着镜子扣上军装最后一颗扣子,带上帽子:“我出任务,这几天都不在家。” 说着却看着她,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沈淑瑜莫名心一紧:“什么事?” 周泽年犹豫一会才开口:“这几天你如果有时间,帮忙照顾一下陆婉吧,那个男人还在纠缠她。” 沈淑瑜松了一口气。 她转过头不再看他,只轻声说:“你早点回来,亲自去看吧。” 免得她有什么疏忽,他还要怪她。 周泽年或许也觉得这样要求她不好,就没再强求,转身离开。 周泽年离开后,沈淑瑜照常过日子。 这天,和沈淑瑜交接工作的师弟来给她送东西:“师姐,老师让我来给你送东西。” 沈淑瑜接过他手中的袋子,招呼他:“进来喝口水吧。” 师弟腼腆的笑着跟着进来。 接过水,他并没有喝,而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她:“师姐……” 沈淑瑜看着他:“怎么了?” 对方喉结上下耸动,鼓起勇气表白:“师姐,我想和你一起去,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到哪里都可以。” 沈淑瑜愣在原地。 门外,周泽年回来就听到这句话,瞬间,他的面色沉了下来。 屋里面。 沈淑瑜怔愣的看着师弟,随即无奈道:“我就当你没说过这话,东西你既然已经送到了就走吧。” 师弟被这干脆的拒绝搞得神色暗淡,却还是不甘心:“师姐,只要你没有喜欢的人,我是不会放弃的。” 沈淑瑜这才发现他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已经结婚了。” 而外面,周泽年听到沈淑瑜拒绝对方,黑沉的面色总算缓和。 抬步想要进门,却听屋内传来那男孩不敢置信的声音:“师姐,你是骗我的吧?” “这两年,我没见过有任何男人来找你,你怎么可能结婚了?” 周泽年脚步一顿,愣了片刻才干脆的推开门进屋。 “吱!” 屋内人都被声音惊到,转身望去。 沈淑瑜没料到周泽年会提前回家,想到他可能会听到那些话,有些尴尬。 “你怎么回来了?” 周泽年径直走到沈淑瑜身边,手亲密的搭在她肩上,俊眉冷挑:“这是我家,难道我不能回来吗?” 沈淑瑜闻言就知道他刚刚其实全听见了。 她看向师弟,就见师弟脸色又红又白,最终定格在苍白上,起身朝她歉意道:“对不起,师姐。” 他说完便告辞离开。 屋内只剩下沈淑瑜和周泽年两个人。 沈淑瑜想了想,还是决定当刚才的事没发生,转身进了厨房:“我去做饭。” 可刚转身,就听身后传来一声“砰!” 好像有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 沈淑瑜回过头,就看到周泽年倒在了沙发上。 她吓得连忙喊了邻居和她一起将周泽年送到军区医院。 一阵兵荒马乱,周泽年送进了急诊。 周泽年手下的连长也赶了来,一脸内疚:“都怪我没注意到团长伤得那么重,他坚持要回家,我以为他没什么事,没想到他一直在死撑着。” 沈淑瑜问:“发生什么事了,他是怎么受伤的?” 那连长就含糊告诉沈淑瑜:“团长身上的照片掉了,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捡。” 沈淑瑜一愣。 半个小时后,周泽年被送进了普通病房。 等那连长离开,沈淑瑜来到病房,看着床上正在昏迷的周泽年。 什么样的照片,值得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捡? 想到这,沈淑瑜看了眼周泽年被换下来的军装。 鬼使神差的,她走过去,从衣服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陆婉和周泽年十八岁时的合照,照片上,两人笑得很开心。 看到照片这一刻,沈淑瑜手指一颤。 是啊,只有陆婉有这个本事,让他不顾自己的生命。 沈淑瑜长长舒了一口气,将照片放回口袋,转身出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离沈淑瑜去边疆的日子只剩下三天了。 这天,沈母提着一些菜过来,对沈淑瑜说:“你们小两口忙,也没种点菜,今天中午就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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