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不敢与萧容瑾对视。 她的手略显慌乱的触碰萧容瑾刚才递给她的盒子,回道:“应该在你祖母那吧,要不然就去看平安了。” “我刚才回来先去看平安了,她不在平安那,我也去了祖母那里,她也不敢祖母那,现在我到你这里,她也不要你这,难道她跟圣医行善施医了。”萧容瑾喃喃自语。 平南王妃听到他后面那句话,随手拿起一枚簪子,插过头鬓:“燕京一切可还顺利?” 提到燕京,萧容瑾的脸上多了一抹笑容。 “娘,皇帝当着百官的面,承认自己害死杨家军,太子也认了罪行,收押在大理寺内,等走过所有程序后,便要被处死,那些曾经害过我们萧家和杨家的人,皆已被打入诏狱,百官拥护燕王为帝。” 萧容瑾将燕京之事,一五一十的告知。 平南王妃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头面道:“那你可知,娇娘暗中设局,贤王亦已伏案。” 萧容瑾在专心的搞燕王的事情,屏去了外界所有的信息。 并不知道楚妙在后面留了一手。 “我还没好好打听贤王那边,不过娇娘若不出手,我也准备出手了。” “不用了。”平南王妃起身道:“娘把宁州铺子给了贤王,贤王用那些铺子的营收收买了大批江湖杀手,娇娘又暗中用三倍的价钱,去收买了那些人,并将北湘王这些年欠我宁州铺子的账一笔购销,事成之后,便将宁州铺子赠给北湘王,北湘王同意这场交易,与娇娘联手缉拿贤王,他内力被废,当地官员重兵押送他回燕京了,应该快到燕京城了吧。” 萧容瑾听到这话,脸上笑容越发的柔和:“你说我乖乖这脑子是怎么做的,这么聪明。” 平南王妃看着萧容瑾。 他虽已换上楚妙做的衣物,却难掩脸上的疲倦之色。 “阿瑾。”平南王妃伸手抚了抚萧容瑾的胳膊:“先去洗漱后,好好睡一觉,等醒了……娇娘和她的师父也应该回来了。” “好。”萧容瑾走出平南王妃的院子。 他听平南王妃的话,洗涑了一番后,眯了一会。 已是正午。 单嬷嬷唤他用午膳。 他去了老夫人那。 平南王妃和楚老夫人坐在膳桌前,却又不见楚妙。 萧容瑾拧了一下眉头问道:“娇娘还未回府?” 发呆的楚老夫人,听到萧容瑾的话时,赶紧回过神来。 平南王妃道:“大概是回不来了,这两个月,圣医会带着娇娘隔三岔五出去行医,若这个点还未回府用膳,便要一些时日才能回府了,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给娇娘写信?” 萧容瑾眼中划过了一抹失落:“我本来想给乖乖一个惊喜的,没想到只能等她给我一个惊喜了。” 他很快调整心情,坐在餐桌前。 楚老夫人看着一桌子楚妙最喜欢吃的菜肴。 平南王妃说:“早知道娇娘回不来,就不叫厨房做那么多菜肴了,白便宜了你这小子,替娇娘多吃点。” 第606章 她亲自给萧容瑾盛汤、夹菜。 萧容瑾受宠若惊的看着碗里满满的菜色,抬头看了看平南王妃与楚老夫人。 然后对平南王妃说:“娘,你怎么突然对我那么好,我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臭小子。”平南王妃一脚踢在他腿上:“让你吃是怕你浪费一桌菜,若不是你回府了,我又何必叫人多备你一份,少废话,快吃。” 这一顿饭,萧容瑾把自己撑的饱饱的。 用完膳后,他和平南王妃一块留下来陪楚老夫人聊到下午,直到老夫人倦了,平南王妃才把萧容瑾给赶走。 萧容瑾离开楚老夫人的院子后。 楚老夫人一脸悲忧的看向平南王妃,什么都没问,便说道:“你也回去休息吧,老身倦了。” 平南王妃欲言又止,但楚老夫人已经走入房间了。 平南王妃看着楚老夫人的背影,那是凄凉、落寞、无助的身影,她的心猛地一抽…… 在楚老夫人已经走进房间时,平南王妃说道:“老夫人,日后就留在萧家吧,做阿瑾的祖母,让阿瑾替代娇娘孝敬你。” 走入屋子的楚老夫人,眼泪划过脸庞,捂着嘴无声的抽泣着。 萧容瑾从老夫人的院里走出来后,便出府找了几家玉器店,寻问碎玉修补的事。 他找到了容阳最好的一家玉店,将玉交到掌柜的手上。 掌柜的看到他递来的玉,眉头皱了皱道:“你这个玉,已经碎了,很难修回原样,就是不知公子想要把玉修到什么程度?” “用你最大的能力,把玉拼好,不要镶边,这是绳子。”萧容瑾把玉坠的红绳交到掌柜的手里。 掌柜看了看玉,又看了看绳子,还是皱眉:“你这玉不是普通的玉,市面上没有这种纹路的玉坠,这是从福灵寺求来的。” 萧容瑾双眸一亮,道:“这是我夫人替我求的玉。” “这样啊……”掌柜拿眼瞥了他一眼又看玉,然后把玉推回给萧容瑾道:“你这玉,我修不好。” 这次换萧容瑾皱眉了。 他盯着桌上碎成五片的玉,那小小的玉坠碎的那么厉害也确实为难人家。 但是…… “你这牌子不是写着什么玉都能修吗,我这玉就算缺了一点也没关系,你帮我接回去便行。”萧容瑾从衣襟里拿出了一沓银票,推到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为难了。 头一次见出手这么阔绰的少爷。 可是…… “这玉承载着功德,你若真要将它修回去,那便把它送回原来的地方,也就是……它打哪来便送回哪去,你看看原来的地方人家愿不愿意修。”掌柜的说完,便从柜子底下,拿出了一盒镯子道:“要不然,你给少夫人买一个镯子,送给她,讨她欢心?” 萧容瑾把碎玉捡回袋子,然后扫过掌柜面前的十只玉镯子。 他从中挑了一枚紫色水漾镯:“就这个。” “诶,小的这就给爷打包好,要不然,再买块与这镯子一对的玉坠,适合爷您这样尊贵的人佩戴,正好与少夫人是一对呀。”掌柜的说道。 萧容瑾看到那掌柜手里的紫色玉坠,再捏了把锦袋里的碎玉:“那就一起包起来。” 这次,换他送娇娘一个念想…… 第607章 萧容瑾又找了几家玉店,有些为了银子,向萧容瑾保证可以修好玉。 可这样的保证,反倒让萧容瑾不放心,便一无所获的回府,不,其实也不算一无所获。 好歹他买了一对鸳鸯玉镯。 回到萧家的时候,天色已暗。 他回到与楚妙居住的院子,看着黑漆漆的屋子,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有些落寞,还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在他心头环绕。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开心。 他走到门前,抬手轻轻的敲了两下,唤道:“乖乖,我回来了。” 屋子里没有人回应他。 也没人给他开门。 他就自己推开房门走入屋内。 春环和夏环走入房间,点燃了屋子里的烛火。 萧容瑾坐在楚妙之前最喜欢坐的软榻上,看着窗台上放着的小白花和风铃。 院里的人知道世子回府,都忙活起来,有人送茶水进来,有人送糕点,有人挑拨灯芯。 原本安安静静的院子,一下子又活络起来,可萧容瑾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叫来春环和夏环,问二人:“我走后,府里可有事发生?” 春环低着头,夏环面色如常的回道:“回世子,府里一切安好。” 萧容瑾端起茶水,品了一口:“退下吧。” 屋子里的下人皆退出房间,没有一个人敢在萧容瑾面前提楚妙的事情。 而他一个人在那里坐了整整三个时辰,直到天色入夜,他才起身躺在楚妙躺过的位置。 这个枕头上,并没有留下楚妙的气息。 萧容瑾皱了一下眉头,坐起身看了看枕头。 这也不是他离开时,与楚妙共枕的鸳鸯枕。 他起身走到柜子前,寻找那个枕头,他翻了一边,没找到。 那应该是娇娘把它给换了? 最后萧容瑾从柜子里,拿了她一团衣物,抱在胸前。 可他还是睡不着。 他明明很困很累,从燕京赶回容阳花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一路上没怎么休息,但他就是想她想到无法入眠。 他真想去找她。 把她拖回床榻,好好抱抱她亲亲她。 早知道,他应该给她写信,让她这几日留在府里等他回来。 她若不想回燕京,他可以带着平安陪他行走江湖,四处行医。 他想,这样的日子也很快活,无拘无束。 乖乖,乖乖,早点回来,别让我等太久…… 萧容瑾在床榻翻来覆去,睡的好累好辛苦,不过渐渐的还是入睡了。 他做梦梦见他的乖乖了。 他的乖乖站在床边摸他脸,对她笑,跟他说话:“阿瑾,对不起,你要好好陪平安长大。” 萧容瑾猛地坐起身,伸手去抓梦里楚妙所站的位置,却什么都没抓到。 屋子里黑漆漆的。 他以前从不怕黑夜,可为何今夜的夜特别黑,黑的有些可怕。 “来人。” 小厮拿着烛火走入房间:“世子。” “把屋子的烛火都点燃。”萧容瑾命令道。 几个下人将屋子点燃后,回到萧容瑾面前道:“世子,烛火都点起来了。” 萧容瑾坐在床榻,双手放在膝处,道:“小小姐若是醒了,将她抱过来给我。” “是。” 他在床榻上坐了一夜,第二日,平安被送到他身边。 平安异常的乖巧,靠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看着萧容瑾。 已经快半岁了,平安的五官长开了,那双眼睛越发像她娘…… 第608章 她也睁大双眼看他,一双胖乎乎的小手在萧容瑾的下巴处捏,又或是摸,满眼充满着好奇。 神奇的是,平安这一次不再认他了。 萧容瑾俊颜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在平安的圆圆润润白白嫩嫩的脸蛋上,亲了下去。 平安也用笑回应他。 她一笑,左唇角下边的梨涡展现开,露出了一颗乳牙,还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萧容瑾的心平安给柔化了。 “小乖乖,你对爹笑了。”他抱起她,轻轻的抛了几下,平安笑的越发开心。 “咯咯咯”的笑声在院里回荡。 平南王妃一早就到楚妙的院子,听到里面的欢笑声,她没有进去。 “昨夜世子,可睡的安稳。”平南王妃问门房的管事。 管事回道:“世子后半夜便没有睡了,叫人将屋子点亮,上半夜做了梦,叫着世子妃的名字,醒来后便吩咐下人,等小小姐醒来后,便送到世子房里。” 平南王妃的心抽痛了一下,手用力的攥紧了帕子,转身快步离开。 萧容瑾越是这般,她的心越痛。 她真的没有勇气说出那句话…… 可是将来要怎么办? 接下来几日,萧容瑾亲自照顾平安。 他给平安喂粥,带平安到府外逛,给平安买好多玩的,还替她打造了一串金锁。 拿到金锁的时候,萧容瑾又觉得金锁好土。 平安拿在手里玩,不时的用嘴来咬。 这些天下来,平安很粘着他,只要醒来,时时刻刻都要缠着萧容瑾抱她。 萧容瑾也乐意抱着平安。 又过了十日。 楚妙依旧没有回府。 萧容瑾不是没有察觉到府里的人看他异样的眼神,特别是楚老夫人…… 她好像不愿意在他面前提起楚妙,她看他的眼神总是要闪躲。 他的娘更是能不见他,就不见他。 他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但又觉得说不过去…… 只是还未等他去细查,安言倾就被送回到萧家了…… 宋氏早在两个月前,便知道安言倾的事情。 影卫向萧容瑾汇报:“大夫人要处决了安大小姐,主子,要不要留。” 萧容瑾抱着平安,眼底没有一丝怜悯,对安言倾……他一点都不同情不起来。 “她去留,由她自己造化,你去把流萤找回来。”萧容瑾已经好久不见流萤了。 影卫道:“流萤护卫应该还在北湘除贤王乱党。” 萧容瑾眼眸一沉:“贤王早在燕京落难时,余党就被清理的七七八八,世子妃后面又安插了自己的人在贤王身边,贤王在北湘哪还有余党。” 所以,流萤也不对劲。 “还有那些杀奴,统统带到我面前来。” “杀奴已好久未回归容阳。” 已好久未回归容阳…… 萧容瑾的身子顿了一下。 主在哪,杀奴在哪。 杀奴不在容阳,就证明楚妙已不在容阳。 对了,没有一个人告诉他,楚妙去了何处…… “那就把她们统统找回来。”萧容瑾道。 “是。”影卫离开了。 萧容瑾在影卫离开后,抱着平安去了宋氏院子,不过,他并未靠近。 他只是站在远处的亭子,冷漠的看着宋氏院内的动静…… 听说,安言倾被送回来后,肚子已经很大了,宋氏拿起棍子,就打在了安言倾的肚子上…… 第609章 不过那一棍子打在了安言倾的哥哥安宁身上。 “娘,孩子是无辜的。”安宁道。 宋氏气急败坏的吼道:“未嫁先孕,辱我门风,她早该死了,现在怀了个孽种回来,她怎么还有脸回来,言清,你让开,否则我连你也打。” 安老夫人红着眼眶,看着跪在地上,肚大如盆的安言倾。 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刘氏拉着宋氏说道:“大嫂,你这样打下去,她可能就一尸两命了。” “你们都糊涂了吗?”宋氏气到浑身颤抖:“楚妙为了她的事情,精心布局,一步都不敢错,她临死都还惦记着这个畜生,她就该下地狱去陪娇娘,我只当没生过她这样的女儿。” 撕心裂肺的咒骂声,如雷贯耳震动着萧容瑾的耳膜。 习习凉风吹拂过萧容瑾的脸庞,他表情凝滞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怀里的平安“哇”一声哭了,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又好像是碰巧她闹脾气了。 院内的人听到平安的哭声,纷纷转头寻声望去。 萧容瑾抱着平安,走入院子。 平南王妃刚好赶到,就站在萧容瑾的身后。 安老夫人回头看向萧容瑾,嗓音嘶哑的唤了一声:“瑾啊~” 院子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面对萧容瑾的时候,皆有一种背负着沉重罪恶感的感觉。 萧容瑾扫过众人,问:“谁死了?” 宋氏唇瓣剧烈抖动了几下,刘氏别开脸不敢看他,安老夫人也低下头。 院里的人就像哑巴了一样,没有一个人给萧容瑾答案。 萧容瑾猛然转身准备回楚妙的院子,却看到平南王妃站在自己身后。 平南王妃走向他,抬起双手扶着萧容瑾的胳膊,声音哽咽的说:“阿瑾……” “我先回院子等娇娘,她已经出去有半个多月了。”萧容瑾错开了平南王妃的身子,抱着平安快步离开。 平南王妃知道,瞒不住了。 在萧容瑾匆匆迈出院子时,平南王妃转身看着萧容瑾仓皇逃离的身影说:“阿瑾,娇娘病逝了。” “咔。”踩在脚底下的树枝发出了断裂的声音,一阵狂风强烈的卷起了地上的落叶,萧容瑾的衣摆被风吹拂而起。 他在原地短暂的停留了一会,什么都没问,就继续迈开脚步回楚妙的院子。 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安言倾的身上转移到萧容瑾的身上…… 而流萤被影卫找到了。 她被影卫押回,带到萧容瑾的面前,此时她已非影卫的身份。 萧容瑾盯着她那一身普通的装扮,脸色阴沉的问:“我不在的日子,府里发生了何事?你去了何去,为何我召你不回。” 流萤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说:“王妃让属下离开影卫营,不再回应指令,世子离开这段日子,世子妃突然感染风寒,恶疾不愈。” “九月六日那天清晨,世子妃病逝,王妃不让属下传令于世子,世子妃的杀奴也已被遣散,世子妃病逝之事只有府里人知,人走后,不发丧未出殡,王妃命人处理了世子妃的尸身。” “叮叮叮。”室内死一般的寂静,风铃像感应到了什么,发出了声音。 萧容瑾的眼眸一点一点覆上水光…… 第610章 他起身走出房间,去寻找平南王妃,平南王妃正好赶来。 萧容瑾赤红的双眼令平南王妃心头剧颤,她心头慌乱的唤了他一声:“阿瑾。” “娘把楚妙埋在何处?”萧容瑾攥紧双拳,手背处的青筋凸显而起。 他隐忍克制着快发疯的情绪。 平南王妃第一次面对这样的萧容瑾,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伤心难过哭,她更担心的是萧容瑾会做傻事。 “阿瑾,娇娘让我不要发丧不要出殡,也不要等你回来,我……” “她葬在何处?”他用了毕生的力气问出了这句话。 平南王妃低下头,泪水早已覆满脸庞,闭上双眼道:“娘也不知道她葬在何处。” “娘。”萧容瑾屈膝,重重跪在了平南王妃的面前:“我求你,如实告诉我,娇娘她葬在何处,你不要再对我有所隐瞒,不要再对我那么残忍,我只想再见她一面。” “阿瑾……”平南王妃泣不成声:“娘……真的不知道圣医将娇娘的骨灰抛在哪条河里。” 骨灰! 萧容瑾快疯了…… “你们烧了她。”他不可置信,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你们烧了我的娇娘,你们怎么能烧了她,她那么怕痛,你将她烧成灰她得多疼,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她可是我的妻,你不让我见她最后一面,也从不在信上告诉我她病重的厉害,我早知她生病了我就应该回来陪她,可是你烧了我的娇娘,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他反反复复的问平南王妃:“你怎么能这做,你怎么能这么做……” “你是我的娘,你烧了我的妻,我怎么能原谅我自己,我一点都没察觉到她不行了,你们所有人都不告诉我。” 萧容瑾哭了,他也快疯了。 他跪在平南王妃面前,语无伦次反复的说着那几句话。 平南王妃也哭了。 她走到萧容瑾面前抱住了他的身子,抚着他的头哭道:“阿瑾,对不起,娘没有把娇娘照顾好,对不起……” “我要找圣医,他在何处?”萧容瑾推开了平南王妃,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站起身。 平南王妃抓住了他的胳膊说:“找不到了,也找不回来了,阿瑾,你接受现实吧,娇娘她走了。” “我不能。”萧容瑾冲出了萧家,跑出了大街。 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寻找楚妙的身影。 只要是行医的女子,他都扯过来认一遍,每一次腾起了希望,每一次都在希望中破灭。 他的娇娘那么健康怎么可能说病逝就病逝了。 他不相信他的娇娘死了…… 他要把她找回来,时时刻刻看着她,不再让她一个人等他。 我回来了,娇娘,我回来接你回家了,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就回来。 我好想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期许着你和我的未来。 我们会有未来的对吧。 他不知跑到了哪条河,想起了平南王妃说的话…… 圣医将娇娘的骨灰洒在河里。 娇娘在河里。 水里那么冷,他要去把他的娇娘捞回来。 “砰!” “世子。”跟随在他身后的影卫,吓地也跳入了河里。 萧容瑾在水里泡了好久好久影卫才把人从水里找回来…… 第611章 萧容瑾知道楚妙病逝的头七日,处于癫狂发疯的状态。 第八日,他醒来时,没有像之前那样跑出萧家乱找楚妙。 他开始在房间里找楚妙的东西。 他把楚妙的衣物都搬到床榻,把楚妙的珠宝首饰摆在床边。 那抽屉上了锁,但萧容瑾找不到钥匙,就一掌把那个柜子都劈散了。 里面掉落出了很多信。 他快速的拆开来看,是他写给楚妙的信。 他又拆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所有的信都拆开来,就是没有找到一封楚妙的遗书…… 怎么会没有留遗书给他。 话本子的爱情不都是写主角生前会写一封很长的信,留给另一半吗? 为什么没有,不可能没有,她的平安还未成人,她肯定放不下平安,肯定有很多话要跟我交代,怎么可能没有。 都没有…… 他又仔仔细细的翻找了一遍。 都是他写给楚妙的信,就是没有楚妙留给他的信。 他好难过,他不开心。 他看着楚妙的衣物,对着她的衣物说道:“你是不是以为什么都不留给我,我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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