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慢慢的忘掉你,放下你,再另娶她人,你忘了平安她长的像你,我看着平安只会更加思念你,我忘不掉你,你不要太高估我了,娇娘,你不能抛弃我。” 他攥紧她的衣物,泪水掉落在衣物上的兰花上。 他从里面找到了楚妙之前戴在手腕的锁骨镯子。 只是那个镯子不知何故,竟变得漆黑枯萎,不似之前那般通透。 萧容瑾赶紧又拿出了碎玉。 娇娘一定是生气了,他又把她求来的玉弄碎了,所以她才不要他了。 只要他把玉修回去,娇娘一定会回来的。 萧容瑾好像又找到了希望,他收起楚妙的镯子和碎玉,起身走出房间。 一直守在门外的单嬷嬷,问道:“世子,你又要去何处?” “我要回燕京,我要去福灵寺,你跟我娘说,我先走了,回程的马车我都安排好了,我爹也差不多快到容阳接她了,叫她不必担心我。” 他说完,踏着如风一般的步伐,走出了他和楚妙曾经待过的院子。 他以为,只要回到福灵寺,便可以修好玉,求回他的娇娘。 可当他回到福灵寺,见到渡尘大师时,渡尘大师无声的摇了摇头,从他身边走过。 萧容瑾不甘心,他快步追上,跪在了渡尘大师面前,双手递上了他的碎玉和楚妙的镯子道:“这两样东西,是我夫人去年所求,我想知道,她所求是什么,我只想知道这个,求大师告诉我。” 渡尘大师看着他手上的碎玉,和黑透的藤镯。 他伸手拿起一片碎玉:“玉碎了两次,一次你本该死了,是这玉替你挡了厄运,第二次,亦是命中一劫,不过……此劫已经不复存在,亦不算什么劫难,它碎了,债了人去,施主莫要再强求。” 渡尘大师本想走,萧容瑾挡在他面前,强势的说:“不!” “她是我此生挚爱,我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再与她相遇。” 渡尘大师看着他,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而这样的回应,令萧容瑾头皮发麻。 渡尘大师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 她跟他没有未来了…… 第612章 渡尘大师从他身旁走过,萧容瑾愣愣的跪在原地,在渡尘大师快要走到转角的时候,他猛然回身问道:“我只想知道,她当初所求何物,这个玉的意义在哪里?” 渡尘大师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很快便消失在了萧容瑾的视线里。 萧容瑾在原地跪了好久好久。 乌云遮月,大雨倾盆,雨水哗啦啦的落在院子。 萧容瑾低头,从衣襟里拿出了碎玉,其实他已经猜到了她所求何物。 在远京黑河时,他本该死了,箭离心脏不过咫尺,箭上有剧毒,毒很快侵蚀他的心脉。 他几近废去了九成的命,圣医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 他在那段日子里,做了很多梦,去了另一个世界,与楚妙过完了另一生。 不过那一世,他和楚妙过的凄苦。 他满身疾病,身残志殒,终日郁郁寡欢。 楚妙面对这样的自己,大抵心里是不好受的。 她是墨鸿祯的人,被太子利用,身残命薄,死后坠入阿鼻地狱,深渊中徘徊八百年。 受尽地狱所有刑罚,日日如此。 他眼睁睁的看着楚妙走过刀山火海,无能为力。 他几次想跳下去拉她一把,可他一跳下去,楚妙便要重新受刑。 他要怎么办才能救她。 他不想看到楚妙受难。 可是没有人听他的。 他只能重复的看着楚妙。 后来不知多久,有人把他叫醒了,他醒来已是天明。 圣医说他身体都凉了,只剩一口气吊着,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他以为……那只是梦,只是一个梦,可是怎么会无缘无故做这般真实的梦。 直至现在,萧容瑾才清醒过来,这不是梦,这是楚妙所归之处。 跟在渡尘大师身边的小僧善辞走来:“施主,师父让贫僧带你去一个地方。” 萧容瑾猛然抬头看了眼小僧,便从地上站起身。 他跪了太久,起身时身子微恍了一下,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身体,跟着善辞去了西瞑宫。 踏入西瞑宫。 宫内明明点燃烛火,却让萧容瑾感到黑沉压抑,殿上供奉的是阎殿。 善辞取出一个红色的锦囊交到萧容瑾的手上:“这是那位女施主留下的一束发,师父说,你带回去留作念想。” 萧容瑾从锦囊里取出了发结。 “结发是用男女青丝结成。”善辞说道:“师父说,施主莫要去做傻事,否则只会害了那位女施主,若想女施主好,施主便要过好余生。” 萧容瑾看着青丝,无助的笑了。 眼里的泪水收不住的流下。 娇娘啊娇娘,你连死都不给我机会,你真的很无情。 “施主请回吧。”善辞说完便离开了 萧容瑾站在原地,手里捏着他和楚妙的结发,笑着哭,哭一会儿又笑。 一直到天明,渡尘再回来时,萧容瑾已经不在西瞑宫了。 平南王带着平南王妃等人回到了燕京。 萧容瑾也在他们回来的第八日,回到平南王府。 此时的萧容瑾,不复往日的神采,他两眼无神,下巴蓄着很长的胡须,面容清瘦。 府里的下人看到他回来,皆被震惊不已。 平南王妃从下人口中得知萧容瑾回府了,匆匆赶往昭阳阁。 两人刚好走到昭阳阁的院门前,平南王妃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阿……阿瑾……” 第613章 他鞋面都是黄泥,衣摆沾染了不少灰土,冠发凌乱,下巴处长出了一圈胡须。 萧容瑾微微抬眸,只用平平静静的目光,瞥了平南王妃一眼,便从她面前走过,踏入他和楚妙曾经的婚房。 可是房间里的东西都被换掉了,萧容瑾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一瞬间覆上了戾气,转身怒道:“谁动我的屋子,谁碰她的东西。” 院里的下人被萧容瑾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平南王妃也被吓到了:“是娘……是娘,娘回来看到屋子都染尘了,就命人拿下去洗。” “不准洗,把它们都拿回来。”萧容瑾往外走。 平南王妃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拦住了他:“娘去让人取回来,你先回屋子坐着,娘去取。” 萧容瑾听到这话,情绪才慢慢平复。 平南王妃去要回那些东西的时候,还未着水,她抱着屋里的床单、帘子,回到昭阳阁。 萧容瑾从坐椅上站起身,从平南王妃手里抱过了他屋子里的用品,他亲自铺好床,整理枕头被褥。 平南王妃对他说:“阿瑾,娘帮你整理,你去洗漱洗漱,娘帮你……” 他没有理会平南王妃,专心的把床榻铺好。 平南王妃劝不动他,就站在他身后默默的哭,心如刀绞。 她要怎么救她的儿子。 “阿瑾……”平南王妃声音哽咽的说:“我们要接受现实,你就算……就算铺好了这些东西,娇娘也不会回来了。” 萧容瑾仿若听不见平南王妃的话,从柜子里找出了他和楚妙共枕的鸳鸯枕。 然后一头栽倒在床榻上,抱着被子,闭上了双眼。 他这副模样,把平南王妃吓了一跳。 平南王妃走过去,探了探萧容瑾的鼻子。 萧容瑾却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她。 平南王妃缩回手,道:“你若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娘不打扰你。” 萧容瑾坐起身,一眼就看到铜镜里的自己,那个模样会把他的乖乖吓跑。 “我要洗漱。” “好,娘去叫人搬水进来。” 萧容瑾换下了那一身脏乱的衣物,却不让平南王妃拿下去洗。 平南王妃就帮他将衣物上的灰尘弹去,摆在屏风后面。 他洗好了,披着一头乱发,平南王妃拿起了楚妙用过的梳子,帮他梳好发,戴好发冠,理去他脸上的胡子。 可他还是憔悴,没有往日的精气神。 他终于抬起眸子,透过铜镜看平南王妃。 平南王妃努力的挤出了一个笑容说:“这样多好,这样……就不会吓着平安了,你要不要见平安,她很想你,你走后,她日日都要去你的屋子找你。”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这样让平南王妃心里发瘆。 “阿瑾,娘对不起你……” 他怪她,怪她没有告诉他楚妙生病了。 他也安排了影卫给她,只要她跟影卫说一声,他便能收到消息。 可她一个字都没有给他透露,还瞒着他,将他的影卫赶走,为了向他隐瞒他妻子病逝的消息。 “那天,如果不是我从大舅母口中知道楚妙病逝了,娘打算瞒我到何时?”萧容瑾问道。 平南王妃别开脸低泣。 她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娇娘说,能瞒几时便瞒几时,等你知道时,你已经习惯了没她的日子,便能慢慢接受她离去的事实。” “她还说什么?” 第614章 “她……”平南王妃拿出帕子,抹了抹脸庞的泪水:“她向我交代的话不多,对于你,也只是交代了这几日。” “她有给我写信吗?”萧容瑾面无表情的问道。 平南王妃说:“没有。” 萧容瑾低下头,沉默了。 平南王妃还想说什么,但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再多的话咽回肚里去。 “阿瑾,你饿吗,娘去叫人送膳进来。” “祖母呢?”萧容瑾抚着手里的青丝,问道。 “楚老夫人不愿跟我们回平南王府,刘夫人便让楚老夫人回原来的府邸居住,她现在在楚家。” “那娘去准备娇娘爱吃的膳食,我回楚家陪祖母吃。” “好,好。”平南王妃吩咐下人准备了一桌楚妙爱吃的菜肴,送到楚家。 松青院。 楚妙离开后,楚老夫人的心情一落千丈,身子骨也渐渐不好。 田水仙精心照顾。 萧容瑾走入松青院时,原本已经躺下的楚老夫人,又从床榻起来。 田水仙扶她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萧容瑾亲自摆好了午膳。 楚老夫人目光落在萧容瑾的身上。 阿瑾瘦了整整一圈,面容憔悴,两眼可见的疲惫。 “阿瑾,你回来了。” “祖母,坐,我陪你用午膳。”萧容瑾拉开椅子。 楚老夫人走过去,坐下。 田水仙坐在楚老夫人的身旁。 萧容瑾绕到另一边,又拉开了一张椅子,可他却没有坐在那张椅子上。 他往旁边又拉了一张,自己坐下。 田水仙与楚老夫人互看了一眼。 就见萧容瑾往那个位置夹了满满一碗菜,还盛好了汤,对着空气说:“娇娘,我们好久没回来陪祖母用膳了,我让娘做了你最喜欢吃的菜,也给祖母备了祖母能吃的菜肴。” 楚老夫人喉咙一哽,手指颤抖的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 阿瑾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他会疯掉的。 他要面对现实…… 她放下了勺子,声音嘶哑的唤道:“阿瑾。” 萧容瑾脸上含着笑容,回应楚老夫人:“祖母,汤是不是很淡?” 楚老夫人摇了摇,鼻子酸涩的厉害,声音里带着很浓的哭腔音:“汤很好喝,祖母有话要跟你好好说,水仙,你先下去吧。” 田水仙走出厅子,关上大厅的门。 楚老夫人看着萧容瑾说:“阿瑾,妙妙已经走了。” 她不忍看他受这般折磨。 可是人总要清醒啊。 萧容瑾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把楚妙那个位置的碗,夹满菜。 楚老夫人看在眼里,轻声的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圣医都没有办法,你要接受现实,我知道现实会让你很痛苦很难过,可是妙妙还给你留下了平安,你不能再继续这样颓废下去,平安没了娘,不能没了爹,你回去看看平安,她长的真像妙妙,那就是妙妙留给你的千言万语,她要你好好活下去。” 他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泪水划过脸庞流到薄唇,嘴里吃着楚妙最喜欢吃的菜,却尝不出酸甜苦辣来…… 楚老夫人看着他,又说道:“最后那些时光,她过的很快乐,她说她终于可以放下肩膀上的担子,我怪她狠心,平安还那么小,她就要走了。” “她对我说,你一定会照顾好平安,所以她不担心平安。” “阿瑾,她嘴上那么说,但是已经交代了一切,你是平安的天,你不能再倒下。” “也许一年两年三年,会很难熬,但是时间总会把伤痛消磨成回忆。” 萧容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楚家走回来的,楚老夫人的声音不停的在他耳边回荡。 也许,他真的该接受楚妙不会再回来的事实,可是他的心好痛,好像被人撕碎了,痛的呼吸不过来。 第615章 可是他的心好痛,好像被人撕碎了,痛的呼吸不过来。 祖母让他忘了娇娘,一年两年三年甚至更久…… 可是那么刻骨铭心叫他怎么忘记。 为什么所有人都圆满了,独独他不能得偿所愿。 他还未走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倒下了。 …… 萧容瑾昏睡了整整三个月,燕帝派整个太医院太医到王府给萧容瑾医治,施针的施针,喂药的喂药。 他就是不见苏醒。 平南王妃走投无路,去福灵寺求见渡尘大师。 她跪在渡尘大师的面前哭着求道:“大师,当初是你指引我,让我儿渡了一劫,如今我儿昏睡三个月不见苏醒,太医说若再睡下去,恐会身体萎缩成活死人。” “我求求大师指一条明路,告诉我我要如何才能救回我儿,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沉下去,我该怎么办。” 渡尘大师叹了一声:“王妃,令公子身体康健,只是入梦不愿回来。” “入梦?”平南王妃不解。 渡尘大师说:“王妃你先起来。” 单嬷嬷扶着平南王妃起身。 渡尘大师道:“他在自己的梦境中,那里有他所爱之人,王妃无需担心令公子,回府安心等待吧。” 平南王妃刚回到平南王府,王府的管事便告诉她,圣医来了! 平南王妃听到“圣医”二字,三步当两步朝昭阳阁走去,这一路磕磕碰碰走入昭阳阁。 踏入萧容瑾的房间时,便看到萧容瑾苏醒了。 他靠着床边,手背扎着两枚银针,圣医坐在一旁,为他施第三针。 平南王把平南王妃拉住说:“圣医不让进去,我们在外头等。” 屋内。 萧容瑾一脸平静的发呆。 圣医施完针后,抬头看他,叹了一声:“唉,世子,我带你去找乖乖,你莫再为难自己了。” 他空洞的眼眸,一点一点放光。 “不过,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也不必抱太大希望,免得再受第二次打击。” 萧容瑾点点头。 第二日,圣医带萧容瑾离开燕京,回长白山七星楼,第二重山见楚妙。 萧容瑾在水帘洞内,冰棺中,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他站在冰棺前,盯着楚妙的容颜看了好久好久。 是他的乖乖,是他的娇娘,是他的妻! 他颤抖着手指,轻轻的触碰楚妙的脸。 好冰凉…… 水帘洞外飞入一群蜂。 一只蜂落到楚妙的唇边,没一会儿它飞走了,第二只蜂继续落到楚妙的唇边,同样停留没一会儿就飞离楚妙的身体…… 萧容瑾不解的问:“它们怎么回事?” “它们是我养的药蜂,蜂针有药,小乖乖现在吃不进药水了,我只能让药蜂把药吸入蜂针,再扎入她的身体里,你刚才看到这些蜂停留在小乖乖的唇边,其实是在给小乖乖注入药物,每日会来三趟,这嘴巴都被蛰肿了。” “她……”萧容瑾听出了另一重意思:“她……没有死。” “但也活不了,她命该绝了,可我舍不得她死了,我养了那么大的乖乖,我想尽办法留她性命,不过……她气运跟你有关……” 第616章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她醒过来。”萧容瑾握住了她冰冰凉凉的手,满眼的思念之情。 叶圣也看着楚妙:“其实,只要你一直不回头的往前走,再过一年半载,便会忘了她,你怎么这么傻呢。” 萧容瑾微微抬眸看向叶圣,想起了楚妙曾跟他说过的一句话“阿瑾,要一直往前走”。 她是要他把她给忘了,重新开始。 “不可能。” “对,我也觉得不可能,你和她两世情怎么可能说忘了就忘了,可是现在怎么办,你看她这样子,还能再醒过来吗,我养了那么多药蜂,只是为了封存她那一口气,其实她现在跟死人没啥区别。” 叶圣是想让他死心。 然而…… “我不会放弃她的。”他攥紧了楚妙的手:“哪怕就这样看着她。” 叶圣“诶”了一声,起身走出了水帘洞,没一会儿,他就带着一本书走进来。 他把书扔给了萧容瑾:“你看看,你若能接受我倒可以帮你救回她。” “这是什么?” 萧容瑾拿出了书本。 书页上并未写书籍名,他翻开了第一页…… 叶圣瞥了他一眼,回答他刚才的话:“她的生死与你的气运息息相关,她曾许,你荣华十世,她不入轮回,所以你荣华富贵平安康健,她便得入黄泉,除非改命,但是改命需要代价。” 萧容瑾看到了叶圣口中的“代价”。 “用你和她的两世情,替她改命。”叶圣语重心长的说:“那就意味着,你会把她忘掉,她改命入另一世世族,也会忘掉前尘与今朝,将你们二人历数过往,化为屑,也只能这样才能换她一条性命。” “不过,我乖乖不同意这样做。” 萧容瑾看完禁术,放下书,沉默了。 叶圣见他没有作答,便离开了水帘洞。 他觉得,萧容瑾有权利选择自己的路。 萧容瑾坐在冰棺前,寸步不离的守着楚妙,目不转睛的看着楚妙的脸,将她的每一寸都描在自己的脑海里。 第二日,他向叶圣要了画纸和笔墨。 他把楚妙画成了画。 就这样,他日日画夜夜画,把楚妙的五官、手指,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在了心里。 第十日,萧容瑾卷起了第一百幅画,站起身对楚妙说道:“就算我把你忘了,我也可以重新爱上你,生生世世。” 他走出水帘洞,找到圣医。 圣医蹙紧眉头:“那你可要想好了,她醒来,便不再是你的妻,也不认识你,你也会忘了他。” “我要她活着。” “要不你再想想,其实她这样,我也能保她保到你生老病死,到时我让你俩同棺而葬。”叶圣说道。 萧容瑾重复着刚才的话:“我要她活着。” “好吧。”圣医又拿出了一个本书子,递给萧容瑾道:“其实你陪乖乖的这些日子,我也在替乖乖找适合的人,这个女子命格与乖乖相似,皆是一出生就被人调包,寡妇养在身边,体格弱,天生病体,这种生就带来的体格可替乖乖挡住前尘厄运。” “他的亲生父母是燕京人士,夫妻和睦,这女子的上头还有五个哥哥一位长姐,后院没有妾室,老夫人健在,家庭气氛不错,你觉得如何?” 萧容瑾皱紧眉:“那位假千金呢?” 第617章 叶圣看出来了,萧容瑾是担心假千金又来夺了她的气运,害她。 毕竟改命后的楚妙,没有前尘记忆。 “诶,你不能光想着好的,不好的因素就不愿接受,改命改命,不是把她身边不好的因素都去掉,否则,她承不住那女子的命格一样得死,你若担心,那就不行此路,回头我们再想办法。” 叶圣道。 萧容瑾犹豫了一会,道:“好,姑且不提那个养女,娇娘用了顾家女的命格,那顾家女会如何?” “这个问题问的好。”叶圣道:“顾家的长公子三年前便找到了自己的亲妹妹,但是,寡妇和顾家女不知何故都死了,他怕顾夫人接受不了事实,便隐瞒了真相没有与顾家的人提。” “我算过了,那顾家女若不死,还有二十六年的命,不会影响顾家女的轮回路,这二十六年命,我们可以偷过来,避开轮回。” 所有因素,叶圣都精心推算过,确保楚妙能够改命成功。 萧容瑾点点头:“好,就她。” “在改命之前,我还得再摆一个坛,送一样东西去那个地方。” 他拿出了一个木偶人,让他门外徒子摆坛。 他在木偶人身上贴了楚妙的生辰八字与命格,抛入了火盆中。 那木偶人落在火盆里,却怎么都烧不化。 萧容瑾脑海浮现了梦里看到的场景。 楚妙在地狱中,走过刀山火海,这个木偶人就好像楚妙。 通红的火焰将她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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