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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我好一点了,我要去祭拜她。”康晗拉着陈素商的手,“阿璃,你一辈子也不能忘记她,她也是你的妈妈。” 陈素商含泪点头:“妈,您跟她一样,都是很好的人。” 康晗慢慢恢复了正常,不再腹泻了。 她的脸色也稍微好转了点。 午饭的时候,康晗胃口不佳。 她在香港还是能吃一点的,现在却不太想吃。 “妈,您有什么想吃的吗?”陈素商问她,“我去给您买。” 康晗想了想:“想吃凉粉,不知道新加坡有没有。以前我跟你爸爸,两个人出去玩,就会买一碗凉粉吃。” 陈素商立马道:“我出去找一找!” 哪怕找不到,也可以找一家面食馆子的大厨,请人家单独做一份。 她这么想着,就出了医院。 陈素商找了好几家馆子,最后在一处面馆问到了。 她很高兴,点了凉粉,坐在前面餐厅的桌子上,等着后厨做好。 她赶路太急,没注意到这处面馆在新加坡的中心地带,离颜恺曾经的公寓很近。 司玉藻和张辛眉正好在这里吃饭。 他们两口子看到了陈素商。 “我去打声招呼。”司玉藻道。 张辛眉拉住了她:“你先把饭吃完。吃完了我要先走了,你再去慢慢叙旧。” 司玉藻说好。 张辛眉吃完饭要回舰队去了,他是忙里偷闲带娇妻出来约会。 他太忙了,为此司玉藻数次给父亲抗议:“您给九哥换个轻松的差事。” 司行霈不屑一顾:“我和你姆妈年轻的时候,时常三五个月都见不到一次。年轻人,不要贪图享乐。” 司玉藻:“……” 她这只小狐狸,在大是大非上面,斗不过老狐狸。 想着张辛眉这一走,下次回来又是一个月之后,司玉藻心中不舍,就没有丢下他,单独去和陈素商闲聊了。 她和张辛眉说起了小女儿宣娇。 两个人正在说话,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进来的,是一对漂亮的年轻人,女孩子穿着淡绿色裙子,男的一身裁剪合度的西装。 他们俩一眼就看到了陈素商。 “是那个贱种!”男的低声咒骂了句,同时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男的是陈胧,陈定的私生子。 他们也听到陈素商离婚的消息了,背后既快意又担心。 没了陈素商和颜家的关系,他们在新加坡立足更加艰难;但是,看到陈素商被抛弃,他们又忍不住幸灾乐祸。 他和妹妹陈皓月出来吃饭,不成想居然碰到了陈素商。 “走,去会会她。”陈胧狞笑。 陈皓月也想起上次被陈素商羞辱,如玉的面庞有点扭曲了。 她冷冷看向了陈素商,然后又露出一个笑容。 陈胧走向了陈素商,高声喊道:“颜少奶奶?” 他的声音极大。 不仅附近的桌子上的人听到了,就是远处的张辛眉和司玉藻也听到了,一起抬头。 司玉藻不知缘故,看了眼张辛眉。 张辛眉按住她的手:“等下,我听听是怎么回事……” 司玉藻:“……” 那边,陈胧的声音里带着得意:“不能这样叫你,你现在被颜家扫地出门了,不再是少奶奶。那我们,应该如何称呼你啊?” 陈素商回神,淡淡扫了眼陈胧:“滚开。” 陈胧和陈皓月一起怒极。 她都落魄成了这副样子,没了母亲,父亲不认她,又被颜家退亲,还敢嚣张? “滚开?”陈胧声音尖锐了起来,“这餐馆是你的吗?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嚣张?” 说罢,他抬起手,就想要抽陈素商一个嘴巴。 四周的食客,都在看热闹。 他们听到了陈胧的话,又想起了报纸的报道。 原来,这位就是颜家离婚的少奶奶。 颜家那样的门第,颜恺又是一表人才,众人不相信是陈素商自己提出来的,只当是颜家将她扫地出门。 这个热闹,挺有意思。 陈胧抬起手,怒气冲冲想要扇陈素商的,突然间陈素商手指间有什么一闪,是一簇细微的小火苗,很快就被她拢去。 她动作极快,没人瞧见。 陈胧的手顿了下,然后重重回手,扇了他自己一巴掌。 巴掌声清脆、沉重。 围观的食客们震惊了。 第1843章 你会妖法吗? 陈胧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况且,他也不太相信术法。 上次陈素商那样对他,他事后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只当是自己被什么迷了心窍。 他是轻瞧陈素商的,不肯承认是她的本事。所以,当他想打陈素商的时候,他的巴掌变成了自扇。 一巴掌之后,陈胧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食客们窃窃私语,甚至在偷笑。 陈皓月察觉不对劲,可她不懂这是怎么了,目瞪口呆看着她哥哥自扇了四个大嘴巴之后,急忙去拉他:“哥哥?” 陈胧伸手,重重扇了陈皓月一下。 陈皓月细皮嫩肉,被她哥哥这一巴掌扇过来,顿时五指红痕,半边面颊都肿了。 她被打懵了,忘记了后退,然后右边面颊也挨了一下。 陈胧的手劲,比陈皓月想象中更重。 她牙齿发酸,血水流在口中。 她难得机灵了点,急急忙忙后退,陈胧的巴掌就继续扇他自己。 食客里有人笑出声。 陈素商看着这一闹剧,慢慢站起身。 陈皓月见她要走,想要阻拦她,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不能走,你害我哥哥!” 陈素商冷冷瞥了眼她:“你也想自己扇嘴巴?” 陈皓月急忙后退两步,不敢挡住她的路。她不知陈素商是怎么做到的,但她的确很邪门。 “来人啊,帮帮我哥哥!”陈皓月见陈素商往后厨去了,这才敢高声喊道。 她虽然狼狈,到底是个美人。 有两个男人上前,按住了陈胧。 司玉藻和张辛眉看了场热闹,两个人都很吃惊,完全忘记了言辞。 回去的时候,司玉藻忍不住感叹:“她会妖法吗?” 张辛眉想了想:“不知道,你自己回去问问她吧。” 司玉藻隐约透出几分兴奋:“我要去趟医院。”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张辛眉拉住了她:“急什么?” 他等会儿就要出海了。 十几分钟前,玉藻还黏黏糊糊的说舍不得他,一转眼就想把他甩下,自己去赶热闹了。 这倒霉媳妇! “不送我去海边?”张辛眉问,自己语气里带上了点委屈。 他和玉藻、宣娇一起过日子久了,他都变幼稚了。 “不了不了,老夫老妻的,送来送去,被雀舫看到了又要笑话。”司玉藻欢快的说。 张辛眉:“……” 张九爷很想正夫纲。 他揽过了司玉藻的腰,气得在她腰上重重掐了一把:“没良心!” 司玉藻痒,笑嘻嘻躲开了。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张辛眉独自站在街头,恨不能再请一天假,好好收拾收拾她。 司玉藻兴致勃勃去了医院。 见到康晗的时候,她表情收敛,叫了声“舅妈”,又看到康晗在吃东西,问:“吃的什么?” “凉粉,阿璃买的。”康晗心情好,胃口也好。 她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陈素商陪坐在旁边,表情极力温柔,却也在不经意间有点走神。 司玉藻听母亲说过陈素商的身世,却没听母亲提过陈素商的术法,故而她的目光总在陈素商身上。 等陈素商看过来,她立马给陈素商使眼色。 陈素商会意,低声对康晗说:“妈,我出去倒杯水给您。” 康晗说好。 她也需要一点单独的时间,一边吃女儿买回来的凉粉,一边回忆她的少女时光。 陈素商和司玉藻走出病房,去了司玉藻的办公室。 她办公室很宽大明亮。 “……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你和两个人吵架了。”司玉藻眼睛里放光,“你是如何做到的?” 陈素商有点意外。 她的警惕性这么差吗?熟人在场,她应该扫一眼,然后记住的。 可能是与颜恺的离婚,对她的打击太大,她还没有回神。 “我是术士。”陈素商道,“那只是一点术法的小玩意儿,障眼法罢了。” “很厉害了!”司玉藻道,“你能不能教教我?我那闺女,有时候闹起来很烦人,给她用用,让她自己跟自己玩。” 陈素商:“……” 司玉藻见她表情愣了下,很显然她还不了解司小姐满嘴跑火车,故而笑着解释:“我开玩笑的。” 陈素商勉强笑了下。 两个人聊了很久,司玉藻什么也没问到,更觉得陈素商神秘有趣。 她今天休息,没有病人,下午也没什么大事,她又回娘家去了。 她刚回来,家里客厅的电话响起,是有个在华民护卫司署的人打过来的。 司开阊去接了。 他今天没出门,在家里处理一点文件。 “不要轻举妄动。”司开阊道,“让他们等一等。” 说罢,他挂了电话,面无表情整理自己的衣襟:“阿姐,我要去趟医院。” “你去医院干嘛?”司玉藻一头雾水。 司开阊就解释给她听:“有人去报案,说阿璃姐打伤了他们。我要去见见阿璃姐,问一问缘故。要不然,警察署的人会请她去配合询问。” “是什么人报案?” “不知道。” 司玉藻拉住了弟弟:“你再去打个电话,问是不是姓陈的兄妹俩。” 司开阊对阿姐言听计从,当即打了。 果然是陈胧和陈皓月去报案的。 “还敢去报警,这两个人太混账。”司玉藻怒不可遏,“你别管了,也别去问阿璃,我清楚前因后果,我们去趟华民护卫司署。” 从去年开始,司家在新加坡的不少事务,都是司开阊负责。 华民护卫司署依托于司家,而机灵的警长,已经知晓陈素商时常出入司家。当有人来报案的时候,自然要先问过司开阊,才好去请陈素商来。 司开阊开车,姐弟俩去了护卫司署。 路上,司玉藻把陈胧一进门就骂陈素商的事,说给了司开阊听。 “……怎么打的?”年少老成的司开阊,难得对他阿姐的话感兴趣。 “我也不知道,特意去问了阿璃,她说是术士的障眼法。”司玉藻道。 司开阊没见过这种:“下次让她给我们也看看。” “用在谁身上?”司玉藻问,“要不用在老二身上。” 司开阊:“……” 他是想说自己来,不成想他无良的阿姐,想要坑一坑老二司雀舫。 “行。”司开阊很干脆答应了。 他们姐弟无形中定下了司雀舫的命运,远在军舰上的司雀舫,打了个大喷嚏。 第1844章 撑腰 司玉藻和司开阊一进门,就瞧见了陈胧兄妹。 当时在餐厅,陈素商离开之后的五分钟,陈胧就清醒了。 他醒过来,对自己做的事毫无印象。 陈胧原本是不想报警的,谁知道他们才走出餐厅,就遇到了一位姓洪的年轻人。 此洪先生的父亲,也是国内军中出身,后来到了新加坡。 陈定弃城的事情,令军方齿寒,洪少爷时常听父亲说,对陈定非常不屑,看到陈定的儿子陈胧时,总要冷嘲热讽。 陈家有颜家的姻亲关系,洪少爷倒也不敢如何。 现在听说陈家的姑娘被颜家赶了出来,离婚了,洪少又见陈胧兄妹俩狼狈,少不得说几句风凉话。 他是有点喜欢陈皓月的,所以稍微收敛了点。 “……既然是被人害了,怎么不去报警?”洪少笑着问。 陈胧和陈皓月脸上都下不来。 旁边还有其他人围观。 陈胧咽不下这口气,拉了陈皓月去护卫司署,想要讨个公道。 陈素商已经和颜家离婚了,她在新加坡毫无背景,陈胧兄妹都不知道她还留在新加坡是做什么。 毕竟陈素商照顾司家的亲戚,甚至住在司家,只有该知道的人才会知道。 “……她是个巫医,会拿人来杀着取乐!”陈胧告诉警察,“她对我也用了巫术,她之前一直也对太太用巫术,太太才那么疼爱她。可惜她的巫术迷惑人,也害人,太太才走得那么早。” 警察认真做了记录,就让他们先在旁边等。 陈皓月有点不安。 她和陈胧不同,她还想要面子,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哥哥,这样行不行?”陈皓月低声问他,“难道等陈素商到警察局来,咱们三个人吵一架吗?” “他们会关她的,可能还会把她赶出新加坡!”陈胧得意道,“她这种人,搁在以前,是要杀头的!” 哪个当官的能容许巫术的存在? 司家是新加坡最大的军阀,他们也会害怕的。 陈素商以后再也没机会过来,而她母亲还埋在新加坡。 陈胧决定了,等陈素商一入狱,就先去挖了陈太太的坟,把棺材抬出来,给陈素商看看。 她一定会痛不欲生的! 陈定不会管这些事的,他也恨陈太太和陈素商。 陈胧的双颊肿得像猪头,疼得眼睛眯了起来,可一想到要把陈素商往死里折磨,他快意笑出声,感觉双颊的疼痛都轻了不少。 陈皓月被哥哥说得安心了。 上次,陈皓月在餐厅遇到了颜恺和陈素商,陈素商也叫陈皓月下不来台,陈皓月和陈胧一样恨她。 他们俩约莫等了一个多钟头,突然看到一个颀长英俊的年轻人走进来。 年轻人的面容略带几分稚嫩,可身材高大、神色冷峻,又像个上位者般干练。 陈皓月和陈定不认识他,都看向了他。 特别是陈皓月,心跳得有点快,伸手想要捂住自己指痕犹在的脸。 年轻人身后,则是跟着司家的大小姐司玉藻。 新加坡的人,几乎都认识司玉藻小姐。 她本身是个名医,时常在报纸上露面,也爱吃喝玩乐。 陈皓月和陈胧都在各种场合见过她,她快乐又恣意,且没什么架子。 “司大小姐怎么来了?”陈皓月压低了声音。 陈胧不知道,心里暗暗打鼓。 司玉藻直接去找了警察局的局长,两个人往局长办公室去了。 年轻男人一直跟在司玉藻身后。 陈皓月想:“他是司家的随从吧?” 这么想着,顿时兴趣大减。能让陈小姐动情的,漂亮的外貌只是其次,权势才是重要的。 司玉藻进去不过片刻,警察过来请陈胧和陈皓月。 陈皓月看到,年轻人坐在了最中间,警察局局长和司玉藻小姐都坐在旁边。 像个小法庭。 陈皓月和陈胧被人领着,坐在了那三个人对面稍矮的椅子上。 “请原告再次陈述案情。”警察提醒他们。 陈胧和陈皓月面面相觑。 还真是个临时小法庭。 那坐在主位上的年轻人是谁? 陈皓月觉得他有点眼熟了,就是想不起来。 “不、不请陈素商?”陈胧很意外,结结巴巴的问。 “不必请,你们先陈述。”司玉藻说。 陈胧就开始讲述陈素商如何用巫术害他。 “不对吧?”司玉藻打断了他,“当时我就在那个餐厅,瞧见你一进门就高声嚷嚷。陈小姐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过话。” 陈胧:“……” 他心里着急,觉得事情不太对,努力去指自己的脸:“您看看我……” “我看到了。当时,我也瞧见了,是你自己打自己的。你不仅打了自己,还打了你妹妹。”司玉藻又道。 陈皓月这时候就明白,司大小姐是过来给陈素商撑腰的。 但,这怎么可能? 司家和颜家私交甚笃,司大小姐又跟颜恺情同亲兄妹,是从小一起玩大的交情。颜家不要陈素商了,司小姐为什么要替陈素商做主? 难道不应该落井下石吗? “不,不是这样的!”陈胧猛然站起身,很是激动,“她用了巫术,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能打自己吗?” “可是你记得门清。”司玉藻继续冷笑,“什么巫术,我看你是得了精神病,一时间无法自控吧?” 说罢,司玉藻站了起来,“你还来诬陷陈小姐?局长,请您派人做个调查。在查清楚之前,先给他们兄妹收监二十四个小时。” 陈皓月大惊失色。 哪怕只是收监,在陈皓月看来,也是坐过牢的。 她父亲地位急遽下降,陈素商那个贱种又被颜家赶出门,陈家失去了和颜家的姻亲,陈皓月前途艰难。 若是再添一个坐过牢,她以后怎么办? “是我哥哥,他自己想要害陈素商的,跟我无关,我可以作证。”陈皓月高声道。 司玉藻唇角微弯:“陈小姐深明大义,不肯与贼人同流合污,很好。请她作证人吧。” 陈胧震惊看着他妹妹。 他反应过来,想要打陈皓月:“你敢胡说八道!” 司玉藻立马大声喊:“按住他,他的狂躁症又要发作。等会儿他打完了妹妹再打自己,还要告我们在场的人全部都是巫师。” 两个警察进来,反剪住了陈胧的双手,将他按在了地上。 陈皓月惊慌失措。 “阿姐,咱们走吧。”她终于听到了年轻人的声音。 阿姐…… 他居然是司家的少爷! 陈皓月终于想了起来,她是偶然远远看过一次司行霈的。 年轻人的容貌,就好像是司行霈的模子,怪不得如此眼熟了。 第1845章 训斥苏曼洛 陈胧被关了三天。 警察局的人去询问了餐厅的侍者,以及当时用餐的几个人。 众人的说辞都跟司玉藻一致。 陈胧的确是自己先挑衅,然后又自己扇自己的,还打了陈皓月。 陈皓月也是这么说的。 待陈胧回家,他和陈皓月又被陈定狠狠骂了一顿:“你们没事找死,去惹司家?” “爸爸,是陈素商她……”陈胧想要狡辩。 然后,他就被陈定狠狠抽了一鞭子。 陈定自己也没搞清楚陈素商和司家的关系,但非常意外,司家在庇护陈素商。 陈素商这个人,运气比一般人都要好。 陈定有点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善待她了。 “她人在哪里,我要去见见她。”陈定骂完了陈皓月和陈胧,转而派人去打听。 管事的去问了,不知道陈素商的去向。 她回新加坡,也从不到陈家去。 陈定只当她又走了。 陈胧和陈皓月的消息,还见了报纸。之前跟陈皓月关系不错的几个女伴,这几天都躲着不见陈皓月,怕引火烧身。 陈皓月知道,她在新加坡完了。外人不会没轻没重往司家这个枪口上撞。 别说娶她,就是和她做朋友,都可能会引火烧身,故而敬而远之。 陈皓月气得大哭,转而去骂她哥哥:“都是你害了我!” 陈胧也生气:“你还有脸说,还不是你反水?要不然,我能被关三天吗?” 兄妹俩到此反目成仇。 颜恺不知道这件事,他离婚之后,第二天回马尼拉了。 马尼拉的动乱已经结束,他的糖果厂损失不少,遭到了抢砸。 好在他资本雄厚,又不靠糖果厂赚钱,损失不算什么。 远远没有离婚对他的打击大。 颜恺一想到往事,明明他和陈素商快要成功了的,心里就疼得厉害。 到底还是输给了另一个人。 “少爷,今晚出去玩?”乔四问他,“你心情不太好,出去散散心吧。” 颜恺摇头。 他对散心没什么兴趣。 电话响起,颜恺接了起来,是颜棋打给他的。 “哥哥,你知道素商出事了吗?”颜棋在电话里低声告诉他。 颜恺心猛然一沉:“她怎么了?” “……被人诬告。”颜棋道。 她把事情前前后后讲述了一遍。 颜恺听到,陈素商没有吃亏,他忍不住笑了下。 想起那时候他跟她说,术士可以碾压任何的凡人,根本没必要怕他们。 “那个陈胧,怎么又去招惹素商?”颜恺问,“新加坡有什么消息?” “消息是有的,他们都在说,陈小姐是被我们家扫地出门了。还有人来问我,陈小姐到底犯了什么错。我说是她自己要离婚的,别人都不相信。”颜棋叹了口气。 世人实在势利眼。 在他们看来,颜家这等门第的婚姻,是一辈子奋斗不来的,根本不需要什么爱情。 陈素商那种身份,怎么会自己要求离婚?肯定是她被颜家赶走的。 颜恺心中又苦又涩。 他没有达到她的预期,辜负了她的爱情,最终还因为他,她要承受世人的猜疑。 他和她在一起,真的什么好处也没有给过她。 颜恺想到了这里,心一阵阵的抽痛。 “姑姑还没有公开她的身份吗?”颜恺问。 颜棋很八卦,什么都打听到了:“陈小姐的意思,好像是要去趟内地,等她回来再说。” 颜恺又被什么刺了下。 去内地? 和袁雪尧正式结婚吗? 他轻轻叹出一口浊气:“她如果还在新加坡,你要帮帮她。是我们家辜负了她。” “这个当然,你放心吧。别说为了你,就算是为了姑姑,我也不会任由其他人说三道四的。”颜棋道。 颜恺挂断了电话。 他默默坐在沙发里,思绪放空,迷茫望着前方的屋顶。 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装不进去了。 心好像被一把手捏住,他总感觉很疼,很沉重;呼吸的空气,像变得黏浊了,每一口都很费劲。 爱情是这个世上最无能为力的事情。你有感觉,她没有,强求不了。 就像握沙,越是用力,越是一败涂地。 颜恺突然也很想去内地走一走。 仗快要打完了,华夏正在复苏经济。颜恺从小在新加坡长大,又只有一半华夏血统,他原本没什么感情的,可一想到那也是素商的老家,他心中顿时变得柔软。 “我可以去南京开几个工厂。”他想。 离开菲律宾,离开南边,换个全新的气候和环境,也许他的心情能慢慢平复。 他已经很多天没怎么吃饭,也没怎么睡觉了。 他正在想着,思绪突然被打断。 乔四欢欢喜喜站在他身边,对他道:“少爷,您看谁来了?” 颜恺猛然坐起来。 他的眼睛,一瞬间发亮。 继而他看到了苏曼洛。 苏曼洛穿着一件繁复刺绣的长裙,裙摆长及脚踝,她亭亭站立,美丽又高雅。 可颜恺的眼神,还是一点点黯淡了下去。 “你怎么瘦了?”苏曼洛走近,低头端详着他,“眼睛里还有红血丝,你忙得没工夫睡觉吗?” 颜恺此刻最不想见到的,大概就是苏曼洛了。 他很敷衍:“你怎么来了?” 苏曼洛笑:“来找你负责了。” 颜恺不解看着她。 苏曼洛的脸,略微有点红:“我订婚之后,心情一直很不好,总是想着你。我忘不了你,没办法幸福,所以退婚了。” 颜恺:“……” 这一席话,苏曼洛的目的,大概是想让他高兴,毕竟他这么有魅力。 颜恺听到之后,却只觉得烦,甚至有点恶心。 他想起了那个倒霉的杜利——苏曼洛的未婚夫。他和颜恺一样,都是爱情里的失败者。 颜恺猛然站起身:“你回去吧。”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 苏曼洛愣在原地,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尴尬得无以复加。 “颜恺!”她厉声喊他,“你站住!” 颜恺站定了,回眸看着她,眼神冷而决然:“请你回去!否则,不要怪我说难听的话。” 他这样狠心而绝情。 苏曼洛的眼泪夺眶而出:“你是不是发疯了?” “我离婚了,曼洛!我爱的姑娘,她离开了我,我心情很差。现在,任何人来对我示好,我都觉得烦躁。”颜恺冷漠看着她,“不要让我更烦你,你已经很惹人讨厌了。” 第1846章 寻爱之路 苏曼洛难以置信。 这是颜恺吗? 他是极有耐心的。因为自家姊妹多,他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跟女孩子说任何的重话,都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更加难缠。 哪怕他们分手了,他结婚、她订婚,她打了颜恺一巴掌,颜恺也只是反唇相讥,从未像今天这样! 苏曼洛回想他的一字一句,每个字都像是重拳,击在她的心上。 她脸和唇白成了一色,忍不住哭了起来。 而颜恺,转身就往外走。 乔四急忙去追他:“少爷!” 颜恺对着他发火:“谁让你领她来的?” 乔四在他身边多年,是他的挚友,也是他最得力的下属,更像是他的兄长。他数百万的英镑,直接交给乔四打理,从不疑心,对他从未说过重话。 除了这次。 “我看少爷这几天闷闷不乐。”乔四叹气,“少爷,您别这么上火。既然舍不得少奶奶,去追她回来吧?” 颜恺摆摆手,快步走了。 苏曼洛兴致勃勃到了马尼拉,还以为颜恺看到她会高兴,他们俩终于没了其他阻碍,可以旧情复燃。 可结果是这样的出人意料,又让人灰心。 苏曼洛不走,她在乔四的安排下,住到了酒店里。 颜恺却走了。 当天晚上,颜棋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陈小姐已经离开了新加坡,她说要去趟内地,可能要过很久才回来。” 颜恺听到了之后,怎么也坐不住了。 他不是期待着去内地偶遇陈素商,而是这块地方真正没有了她,怎么都空旷,如颜恺的心。 他找到了乔四:“我要去南京了,可能要走一段时间,马尼拉的事由你负责。” 乔四问:“去找少奶奶吗?” “她已经不是我的少奶奶了。”颜恺情绪低落,“我不是去找她,就是去散散心,我一直很想去。” 乔四一直替颜恺管生意,忠心耿耿,叮嘱他路上当心。 颜恺也没跟家里说,自己乘坐飞机去了香港,再从香港坐船,到了广州。 他没有逗留,直接买了车票,目的地是南京。 这片大陆满目疮痍,战后余生的人们,在享受和平的同时,也在收拾自己残破的家园。 经过一个多月的颠簸,颜恺终于到了南京。 南京比他想象中更破,城墙正在修缮,处处都是灰蒙蒙的。 他打听陈定家的老宅。 陈家的老宅已经在重建了,临近秦淮河,外墙崭新。 颜恺一表人才,在陈家大门口遇到了一位姓陈的,闲聊了几句,就被对方请到了家里。 说起陈素商,这位自称是“堂兄”的男人,对陈素商赞不绝口,说她小小年纪,为人练达。 颜恺则说,他是陈素商在新加坡的朋友,陈素商多次帮过他,对方露出暧昧的微笑。 “她以前是哪个学校的?”颜恺问。 “那学校早就被炸平了,现在还是废墟。” 对方虽然这么说,还是把地址告诉了颜恺。 颜恺站在废墟上,想象着陈素商上学、放学的情景,心里一阵阵的柔软。 他以前还说,想跟她一起到南京她的家乡看一看的。 颜恺无所事事,在南京逛了大半个月。 他以前也想过,在南京投资几家工厂,后来去打听,才知道不给私人办厂。 这个时候,他收到了一封电报,是乔四给他的。 乔四祖籍是广西,军阀混战的时候跑出来的,听说家里没什么亲人了,只有个同胞的妹子,后来嫁到了很偏远的地方。 他在电报里告诉颜恺,他妹妹去世了,今年还不到三十岁,事情有点蹊跷,他要去趟靖良。 靖良是广西最南边的一个县,越过崇山峻岭就是越南,地形非常复杂,人口也稀少。 颜恺看了电报,心想乔四不会一个人去的吧? 他发了个电报回去。 一问,果然,乔四没有动用颜恺的人力去办私事,真是一个人走的。 “一旦他回来,第一时间通知我。”颜恺又发电回马尼拉。 接下来的一个月,颜恺又往岳城、苏州和上海走了走。 出行很不方便,需要各种证明,防止是特务行走。 颜恺有钱,好歹靠着这些,疏通了关系。 他玩够了,再次回到南京的旅店时,店家告诉他,这一个月有他三封电报。 电报都是马尼拉发的,告诉他一些无关紧要的私事。 他的手下还告诉他:苏曼洛在马尼拉住了一个月,实在等不到颜恺,这才离开了。 颜恺立马回电,问他们,乔四回来没有,有电报没有。 回答是没有。 乔四一去一个月,毫无音讯。 颜恺觉得不太对劲,依照乔四的性格,他一定会到了地方就发电报的。 在南京办不了工厂,颜恺又不想回南洋,考虑下,他决定去趟广西,也许能帮一帮乔四。 他一边南下,一边和马尼拉保持电报通讯。 直到他六月份到了广西,马尼拉那边仍是没有乔四的消息。 这意味着,乔四消失了整整三个月。 颜恺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好。 乔四绝不是这种人的,除非他遭遇横祸。 颜恺想到了这里,越发觉得乔四是遭遇了什么危机。 他更加要去了。 可往靖良是不通火车的,多山路,汽车根本开不了,唯一的交通是牛车。 颜恺到了这一步,千辛万苦的也不好回家,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前。 他租了牛车。 他这一生,大概是头一回吃这种旅途颠簸的苦头。 牛车走不动的时候,他还要下来帮车夫一起推。 多山路,蹊跷又陡峭。 正逢盛夏,路上蚊子又多,颜恺被咬得遍身的包。幸而他身体很好,要不然得死在路上。 又经过了半个月的牛车,他终于到了靖良。 他突然觉得自己想多了,也理解乔四为什么不给马尼拉通信。 靖良说是一个县城,可还不如一个小镇子繁华,人烟是真稀少。城墙残破,街道破旧,疏疏郎朗走下来,就一条街,七八户商家。 整个县城,只有唯一一家客栈。 客栈的大门脱漆,不知是哪个年代的,店堂里一股子扑面而来的霉味。 他刚进门,还没有走到柜台前,就被一个人撞了下。 颜恺余光一瞥,是个女人。 他呼吸突然一滞。 第1847章 是缘分的奇遇 一个女人往里走,和颜恺擦身而过,颜恺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女人浑身紧绷,精神极其戒备,警惕回头盯着颜恺,手指尖隐约有什么东西闪动。 颜恺眼中的光,慢慢淡了下去,很是尴尬跟对方解释:“对不起,小姐,我认错了人。” 女人的侧颜,很像陈素商。 正面一瞧,就不太像了。 也许侧颜也不像,只是颜恺自己疑神疑鬼,特别是到了广西之后,他更加怀疑陈素商也在此处。 毫无道理。 女人很年轻,五官端庄,眉目清秀,算是个美人儿。只是她的眼睛,眼珠子特别黑,故而看上去阴沉沉的。 她端详着颜恺,似乎在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然后她唇轻启,快速说了几句什么。 她的话极快。 颜恺没听懂:“什么?” 女人却好像受到了更大的惊吓,急忙后退数步,呼吸都乱了。 她的身子略微发抖,死死盯着颜恺,像只落网的小兽。 颜恺一头雾水。 他稀里糊涂的表情,让女人的精神稍微松懈了几分,转身快步上了客栈的二楼。 客栈是逼仄又陈旧的木质楼梯,被她踩得一阵吱呀乱响。 颜恺隐约觉得自己闯祸了。 他走到了柜台,跟半死不活的掌柜交谈几句,要了一间后院的下等客房。 不是他不想上楼,而是方才那女人快速说话的样子,有点像道长他们念咒,颜恺觉得自己还是避开为妥。 下等客房很小,霉味扑鼻,床上的席子又脏又乱,窗户是一层薄薄的纱窗纸,破了好几处,蚊子、苍蝇乱飞;床底的老鼠,光明正大探头出来查看。 颜恺:“……” 他也吃过苦的,却是头一回住这种房子,一时间恨不能自己到野外去凑合一晚。 房间里有个破盆,他自己去打水,打算动手把残破的席子擦一擦。 既然他来了,肯定要找到乔四再回去,还不知要住多久。 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他在院子里打水的时候,感受到了楼上有目光偷窥他。 这点敏锐,他还是有的。 他不动声色,继续打水,然后回房把床和桌椅全部擦干净灰,又把地给扫了,甚至把窗纱也擦了。 客栈里也没有伙计,不提供热饭热水,全部都需要自己去后厨烧。 颜恺忙好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 他早上就没吃饭,决定出去看看,再去打听乔四妹妹在哪个村子,明天好动身去找人。 街上的饭馆子也稀少,一共两家。一家面食小吃,另一家稍微好一点,能做几个热菜。 颜恺坐下,点了热饭热菜。 店家听他是外地口音,就过来用蹩脚的官话对他说:“我们不收纸币,要银角子。” 银角子最先起源于江浙,就是银子的另一种流通行事,比银元的面值小。 颜恺这些年不敢说走南闯北,但普通常识还是有的。 他拿出了一把银角子:“放心,有钱给你。” 店家看他拿出来的钱,足够吃顿好的,这才高高兴兴去后厨吩咐了。 颜恺还以为,这家饭店的食物会和客栈的环境一样糟糕,可很意外的是,饭菜做得非常美味可口。 也可能是颜恺这几天赶路,没吃一顿热汤热饭,故而吃什么都好吃的缘故。 他吃饭的时候,还是感觉有目光跟随他。 他没有回头。 他在客栈门口拉那个女人,犯了人家的忌讳。 看那女的紧张兮兮,可能在躲避什么,而颜恺正好凑到了枪眼上。 至于那女人念咒对他不管用,要么是她的术法不行,要么是颜恺身上带着的玉佩起了作用。 顾轻舟有块玉佩,颜恺给了道长,道长又给了陈素商,后来陈素商再次给了颜恺。 颜恺想还给姑姑,一直忘记了,又怕弄丢,只得随身携带,妥当保管。 他吃了饭,故意到处走一走,把县城的环境摸透。 县城入了夜就一片漆黑,四下门窗紧闭。 面积不小,可住户不超过两千,还不如江浙一个大村庄。 颜恺身上带着手枪,又是个身强体壮的年轻男人,他是不害怕的,借着月色到处看看,直到后半夜才回来。 客栈已经关门了。 颜恺从后院翻墙进门。 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口,他停下了脚步:“出来吧。” 角落处走出一个身影。 是白天遇到了的那个女人。 女人看向了颜恺:“你是谁?我从前没见过你。” 颜恺无奈:“我跟你,应该没有仇怨。我和我妻子分开了,到处找她。你走过去的时候,有点像她。” 说到这里,颜恺又想起这女人的口音,是很标准的官话,不带广西口音,心里微凛。 “是吗?”女人好像在思考他话的真假。她站在暗处,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可颜恺有种感觉,她随时可能下杀手。 他的枪放到了手边。 女人盯着颜恺,手指间有小火苗一闪。 火苗是淡蓝色的,很是好看,在颜恺的眼前炸开。 颜恺想躲,可距离太近,那火苗一燃,四周的空气都变了。 他急忙拔枪。 然而,下一瞬有什么打了过来,将那女人推了个趔趄,火苗灭去,四周恢复了宁静。 女人惊悚回眸。 月色很淡,淡到只能给来人镶嵌一个惨白的边,颜恺却觉得眼前这样明亮,亮得他能看清楚所有。 她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看见。 “花鸢,别伤及无辜。” 脚步走近,声音不疾不徐,带着陈素商特有的沉稳。 颜恺莫名眼眶发热。 女人后退一步,更加惊悚:“你是谁?” 陈素商走到了她面前:“咱们找个地方说话。” 然后,她回眸冲颜恺笑了笑,“还真是你!我在街上看到了你,一路跟了过来,有点不太相信。” 颜恺没有说话。 他心口的浪潮在澎湃,一潮起又一朝落,他已然忘记了言语。 他上前,用力拥抱了陈素商。 他们分开,也不过短短几个月,他愣是有种天长日久的错觉。 他也有种失而复得的错觉。 陈素商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我没事,你先放开我。” 颜恺依依不舍松开了手臂:“我没想到会遇到你。” 陈素商笑了笑。 她冲颜恺做了个表情,暗示他先回房。 她自己则看向了花鸢:“你哪里说话比较方便?” 花鸢打量着她,半晌才道:“你跟我来。” 陈素商和她上楼去了。 颜恺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看着楼上客房亮起了灯火。他站在院子里,点燃了香烟,一根接一根。 抽到了第八根,陈素商下楼来了。 颜恺有很多的话想要问她,却又不知从何启齿了。 第1848章 肯定要去追求你 颜恺想请陈素商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坐,可客栈的下等客房,既不通电灯,也没有电扇。 屋子里有点闷,味道还难闻。 他想了想,还是提议和她出去走走。 “……你怎么到靖良来了?”陈素商先问他。 这个问题,颜恺也想问。 “乔四的妹妹嫁到了这边,他说妹妹去世了,但是死得蹊跷,要过来瞧瞧。可他一走好几个月,毫无音讯。我没什么事做,索性过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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