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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接过开水瓶匆匆穿过走廊。 我看着他长身玉立的背影,时光好似瞬间拉回到爷爷去世前的时候。 那时候的薄宴时好似被生活压垮。 车祸将爷爷撞的面目全非,骨骼碎裂,内脏出血。 接连的手术,却无力回天。 只能眼睁睁看着乐天知命的爷爷一天天衰败,还不断劝慰他接受事实。 那时候我去看望爷爷,不经意见到他伏在爷爷的掌心,哭的肩膀耸动,无声的崩盘。 他宣泄的太尽情,乃至于我出现都没惊动。 我不忍惊动他的情绪。 爷爷同样如此。 便和我隔空相望,温暖的眸光好似能穿透身体,抚慰到灵魂。 后来爷爷濒死之际拉着我的手和薄宴时的交叠在一起。 “梨梨啊,宴时这小子混,我走之后,世上连个亲人都没有。” “你就代替爷爷偶尔照顾他一下?” “这小子生存能力强,外表也刚,内核却不够稳,需要人关心。” “你能……代替爷爷,关心他一辈子吗?” 我哭的一塌糊涂,却连连点头。 “爷爷,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爷爷说,“梨梨,宴时,你们一定要好好的,永远在一起呀……” 然后,溘然长逝…… 耳畔响彻薄宴时嘶哑的哭吼声。 我收回思绪,冷静的擦掉脸颊上的泪。 那时候薄宴时是真心,我自然也是真心。 那时候以为真心抵万难,却终究还是败给了物是人非。 薄宴时这一去去的时间有点长,回来的时候,将热水交给我,避嫌的躲到了长廊上。 我专注给妈妈擦洗身体,等出来的时候,发觉他脚下堆了好几个烟蒂。 他目光怔忡,猩红的点在指尖轻燃,快烫到指尖都没发觉。 “如果舍不得她,你就去陪着,不用在我面前表演身在曹营心在汉。” 我这么一开口,他的指尖一收,被烫的峻挺脸庞扭曲了下。 撩眸看到我,他理智瞬间回笼。 “舍不得谁?” 他潭底暗潮涌动,掷掉手中的烟卷,起身朝我走来,扣住我双肩轻轻摩挲,眸子认真的凝着我。 “能让我舍不得的,只有……” “嘘。” 我堵住他的唇,避免他接下来说的话恶心到我。 “不要恶心我。” 对他我依旧抵触,更不想和他有任何深入交谈的可能。 “如果你有事,就先走吧。” “我在这稍微呆一会就回家。” 他好似真的有事要忙,听到我的建议眼底出现一丝挣扎。 “那我晚一点回家。” 我听到这句话,心脏断了线一样往下落。 不用想,他一定是要忙白盈盈她爸爸住院的事情了。 刚才打开水那么长时间,一定也是在为白盈盈的爸爸安排吧。 “走吧。” 我眼底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显然他现在并不太在意我的情绪,匆匆安抚,骨节分明的大掌在我的发顶心摩挲一通。 “不许多想,我要处理的事情和白盈盈无关。” “显然我也并不想听你解释。” 我怼他。 他倾身过来,趁我不防备,在唇角浅浅印了下。 “还是这样生动的你更可爱。” 他唇角轻扯,眼底的星光绵绵,看的我心脏擂鼓般激烈的跳起来。 他离开了。 我抚着唇角,冷静的打开微信,去查看红姐发给我的两首歌。 轻缓的旋律在安静的环境下漾出,我目光轻落屏幕,查看歌词。 “没有一个人,非要另一个人才能过一生。” “你又何苦逼自己,面对伤痕。” “我知道你很难过,感情的付出不是真心就会有结果。” “别问怎么走,爱才能长久。” “我知道你很难过,昨天是恋人,今天说分手就分手。” …… 眼泪不知不觉爬满全脸。 为什么这歌词,总是这么容易让我代入和薄宴时无疾而终的那段感情? - 小柒碎碎念: 歌词摘自蔡依林的《我知道你很难过》,这个故事女主的原型也脱自蔡姐。 第八十七章你能不能……原谅我? 这个风清扬的确很有本事。 简单的旋律和歌词,就瞬间让我破防。 好似回到刚刚和薄宴时分手的那段时光中,我不断对自己洗脑,没有谁离开谁不能活。 甚至在刚刚得知白盈盈存在的时候,我也那样对自己说。 可是感情如果能受理智控制,就称不上感情。 它是在暗夜恣意疯长的苔藓,一寸寸占满心扉。 我和燕栩的歌曲只会让人觉得酸甜,却不会怆然落泪,他的歌却会。 听另外一首,却比《我知道你很难过》更入心。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久久回不了神。 甚至下意识的忘记和薄宴时之间的纠葛,主动给他发了微信。 “薄宴时,你从哪里得到风清扬的联络方式?” 那是一种后辈对前辈的孺慕和敬仰,就像在街边散步遇到偶像,那个刹那激动的热血沸腾。 薄宴时直接回了电话。 听筒弥漫着风声,很大,“怎么?” 他的嗓音沉冽,在寂静的环境中听来,有一种怦然心动的错觉。 对。 一定是错觉。 我已经对他死心,怎么可能还悸动? “我听了红姐发给我的两首歌,真的很好听……” 意识到听筒那边是薄宴时后,我满腔的热切一点点冷却下来,就像被人掐断了心跳,那个瞬间凉意渗透肌骨。 “嗯,我会代为转达你的喜爱。” 薄宴时好似很欣喜,沉冽的嗓音都染了几许轻松。 我有些沉默,在最初的狂热之后,连和他找个话题都费力。 也许是他意识到这种冷场,竟然主动开口。 “想见他?” “你怎么知道?” 我反问。 他那边传来低低的轻笑,“猜的。” 这两个字好似羽毛,隔着胸腔瘙到心脏上,扫掠撩拨,痒到一颗心发颤。 已经冷透的血液瞬间滚烫起来,沿着被撩拨的心脏泵至四肢百骸。 每一颗细胞好似都被充盈,又甜又暖。 我比谁都清楚,这是为什么。 这是我对薄宴时的爱意正在死灰复燃。 我掐着手心,用绵密的刺痛来压制那种不受控制的悸动。 “如果你想见他,我找机会让你们见一面。” “好。” 我直接挂掉了电话。 窝在长椅上,手掌心轻轻覆住胸膛。 守住感情,守住这颗心,不让它再度沦陷。 我甚至仓促到连一个结束语都来不及跟他说。 不过我很快振作起来,低头去查看微信消息,发觉燕栩居然给我发来了短信。 “今天是你怀孕满三个月,恭喜你,棠妈妈。” “明天是孕妇手册上面要产检的日子,方便吗?” “我已经空出明天的时间,随时奉陪。” 简短的三句,如温泉涌入,让我整颗心都暖起来。 燕栩学长好似我人生中的另外一个救赎,距离不近也不远,却永远会在最恰当的时刻出现。 “我看看,明天回你。” 我依旧是言简意赅,多余的一个笔墨也不肯多着。 顷刻间,微信消息进来。 秒回。 “嗯,等你。” 叮嘱好陪护,准备离开的时候,不经意撞见护士台两个护士聊天。 “真是大手笔呀。” “刚刚手术完毕,人就转入了vip病房,那之前一直空着,一年了也没个权贵进去。” “那小姑娘真有福气,找的男朋友又帅又有钱,大笔一挥就给了最好的。” 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手死死的攥紧。 下意识的站定脚步询问。 “你们说的是谁呀?” “就是今晚在急诊下跪的小姑娘呀,好像姓白?” “姑娘出身不高找的男朋友却争气,真是羡慕不来。” 我勾着唇跟他们告别。 走廊苍白的灯光下,我的步伐有点踉跄,手指尖更是掐的掌心生疼。 呵。 还敢说不是为了白盈盈忙活。 原来是早就给她准备了最好的。 妈妈在薄氏的医院里住了三年,我都没敢提出这样的要求,白盈盈到底哪里比我好,轻易就得到我得不到的一切? 我回到华庭盛景,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却睡的并不安稳。 梦中的薄宴时时而温柔缱绻,时而恶言相向,我在情绪的转换中精疲力竭。 半梦半醒中,我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有人拥着我,轻轻浅浅的碎吻烙在发间。 “做噩梦了?” “别怕,梨梨,现在有我保护你……” 那一声声沉冽的抚慰,好似渐渐的驱走了不安,我蜷在温暖里,沉沉的睡去。 翌日清醒,我伸手挡住刺眼的阳光,透过缝隙依稀见到薄宴时宽肩窄腰的背影。 他正在穿衬衣,薄肌起伏的线条被衬衣覆尽,骨节分明的手正扣黑色的皮质肩带。 从侧面看过去,白衣黑裤,黑色皮质肩带,有一种禁欲暗涌的性张力。 他似有所察,散漫的撩眸,觑见我眼神后,勾唇哼笑。 “对你看到的可还满意?” 我蜷在棉被里面,羞的脚趾根根蜷起,一点也不想承认,被他漫不经心的一个眼神撩的心潮涌动。 “很中二的台词。” “如果你想对我装,尽可以省省。” 我承认自己有时候是很恶质,他戳到我心口的那些伤,我恨不得全还给他。 “你最狼狈的时候我都见过,你在我眼里没什么形象。” 他俯身,把我连同棉被一起紧紧揽入怀中,一双沉冷幽深的眸子盯准我。 “哦?不妨说说都见过我什么狼狈的模样?” 我心跳如擂鼓,却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冷冷勾唇。 “见过你,牵着真爱的手,对朋友宣布她是你的女朋友。” 这是横亘在我和他之间最深的矛盾。 是不能碰触,甚至连提及都会伤筋动骨,撕心裂肺的疼。 他脸色骤变,瞳仁肉眼可见的沉下来,伸手就要抚摸我的脸庞。 我侧脸躲开。 刚刚眼底还有的碎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冷。 “梨梨,我可以解释。” “不用浪费唇舌,我不想听。” “我清楚你原谅不了我。” 他倾身,额头亲密的和我的触碰,抵靠,温柔绵长的目光透过浓密的睫毛深深的觑过来。 “可我连你喜欢燕栩都能忍,你能不能……容我这一次?” 第八十八章直接面对当年的真相!! 是一次吗? 还是每次? 我猛的想到在医院护士台听到的那些话,心就像被薄刃划过,疼的难堪。 然后我在他炙热的目光中轻轻冷笑。 “你怎么敢和我比?” “我喜欢他……是从很久以前就有,难道你和我结婚之前不清楚?” “可你有了白盈盈却是在我们结婚之……” 我突然被拥入他紧窒的怀抱里,他细碎的吻落在头发上,随着他胳膊箍紧的力道,我的心也一扣扣的收紧。 “我错了……” 我推开他。 “不想大清早心情就不好。” “今天我请假,想一个人清净清净,薄宴时,不许找人跟踪我,更不许给我打电话骚扰我。” “如果被我发现……” 我故意停顿。 薄宴时果然妥协。 伸手自然的提起拖鞋给我套上,目光深深浅浅的落在我脸上,“有事记得和我联络,我不会找人跟你,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自己第一个知道。” 他可真敢想。 在我被他伤到遍体鳞伤之后,戒备他就是最下意识的反应,现在还敢妄想我对他打开心门? “知道了。” 我把讽意藏在嘴角。 用过早餐,我和白盈盈没出现之前一样,目送着他离开,在他转身要离开之际,还故意喊了下。 “等一等。” 他顿住脚步,挑眉看我。 我上前,帮他整理了下领口,温浅的目光落在他的脸庞上,唇角牵起甜弧。 “……好了。” 刹那间,自他潭底碎出万千潋滟柔光,他倾身,将吻印在我因为闪躲而偏移的唇角。 我脊背僵直,如一根木头。 他长指轻捏我下颌,潭底荡漾着愉悦,“我清楚要你接受我需要一点时间,没关系,我等得起。” 我掐着掌心,用来抵御心脏泛上的密密麻麻的刺痛。 让他做做梦也好。 所以我对着他假笑一下,看着眉眼弯弯。 他眯着眼审度我一眼,而后自嘲一笑。 那笑容内里掺杂的情绪复杂到我辨认不清,仅仅这一眼,就让我内心再起波澜。 有某些情绪不受控制的跑出来。 整理好思绪之后,我打车前往一个偏僻的郊区医院产检。 这是燕栩给我留言的地址,说偏僻一些不容易撞见熟人,避免被发现的危险。 自从发现怀孕之后,我就孕吐过两三次,我比谁都庆幸这一点,,不然一旦被发现,能不能留住这个孩子都是未知数。 到了医院,产检很顺利,再度听到孩子心跳声的时候,已经和上次的心境截然不同。 那时候我纠结要不要留下孩子,一颗心被两股力量揪的生疼。 这会听到孩子强健有力的心声,却凭空感觉到自己和孩子建立起一种微妙的联系。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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