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奈的目光倾过来。 “我随时欢迎你骚扰我。” 车内顶灯微弱,勾勒着他俊美的脸庞,他眸光灼灼,好似把他对我的心意倾诉了个干净。 好似羽毛撩了下心脏,萌动出丝丝诡异的情愫。 心跳如鼓中,我狼狈的躲开,偏开脸庞看向窗外。 空气滚烫,我转移话题道:“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是蜀省的地界了。” “现在外面都是山区,如果没猜错的话,再有一段时间我们就能到目的地。” 燕栩眼眸噙着无奈,解释着。 听到这里我的心断了线一般往下掉,好似瞬间跌到了深渊里。 没有人救赎,我只能一个人慌乱无措,拼了命的往上爬。 下一秒,手腕被牢牢的攥紧。 燕栩,“别紧张,你又紧张了。” “哪怕是真的又如何,那也不会是世界末日,梨梨,麻烦的事情其实压不垮人,压垮人的只是情绪,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如果是真的……”我费力的喘息,眼眶渐湿,“我还有什么前途可言,还有谁肯要我?那个孩子我该怎么面对?” “我……” 只说了这么几个字,无穷无尽的恐慌就淹没了我。 像是黑水呛入气管,抓着我的胸肺,鼓胀,充盈,使得空气消失殆尽,无法通过。 “你还有我。” “我永远是你的底气。” “哪怕那是真的,在我眼里,你依旧是那个干净明媚的高中女生。” 燕栩的形容让我发笑,可是撞入他认真虔诚的眸,我又笑不出来了。 有被安慰到。 最起码把我从那种难受中拉出来了。 突然车身一震。 抬眼看去,车子已经下了高速匝道。 “果真到了。” 燕栩道。 下了高速,雨好似越来越大了,原本的蒙蒙细雨变成滂沱大雨,雨刷一刻不停的冲刷着玻璃,雨珠不知疲倦地砸在上面,“啪啪啪”声逐渐变成“刷刷刷”声。 “雨势太大了。” 司机师傅的声音都在渐渐被大雨遮盖。 “这样下去走不了太久,咱们还是就近找个酒店休息下吧。” 燕栩刚刚应下。 我的手机传来了铃声,打开一看是白盈盈。 “雨下的太大了,恐怕暂时走动不了,反正就快到村子里了,先找间民宿休息下,等明天再去吧。” 倒是正好和燕栩的提议吻合。 我应了下来。 燕栩的车子里备着雨伞,他修长如玉的手打开雨伞,“嘭”的在雨幕中盛开。 雨太大了,倾斜着朝身上扑过来,燕栩用黑色的伞面帮我挡住,大半个身子都被暴雨浇湿,头发湿淋淋的,剔透的水珠顺着发尖儿跌下来,沿着皙白的皮肤滚入衬衣领口。 暴雨被风吹着斜斜倾来,我还没来得及感受雨势,大半个黑色的伞面朝着我歪过来,牢牢的把我护在其中。 伞就那么大,大半个在我这边,燕栩就被淋了个透。 漆发半湿,乌沉沉的眸子担忧的看着我。 “雨太大了,小心点。” 我看向他被淋湿的西装外套和衬衣,“可是你已经被淋湿了。” “不打紧,我一会让人把衣服拿过来换上。” “你不同,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孕妇感冒发烧会很麻烦。” 暴雨瓢泼一般斜斜的倾来,多半都砸在燕栩的身上脸上,漆黑的发被淋的湿透,剔透的水珠沿着发尖儿跌下来,沿着皙白的皮肤蜿蜒滑入衬衣衣领。 水珠滚过凸起的喉结,还依稀见到他干咽了下,喉结轻滚,一股说不出的张力也蔓延到空气中。 空气瞬间变得滚烫,好似被他炙热的目光加热,滚烫,扭曲。 好在很快有助理冒雨前来汇报。 “燕少,前面有个民宿,咱们先在那短暂停留一下吧,雨势太大,不能再开车了。” 燕栩应下来。 回到车里,透过车窗依稀看到助理又跑去和白盈盈他们沟通。 车队整齐划一的朝着民宿所在的位置驶去。 暴雨如注,下车雨点就“噼里啪啦”拼了命的往伞面上砸,燕栩修长如玉的手执着伞柄,好几次被吹歪。 老板早早就含笑等在门口,热情的招徕我们。 “今天这雨也太大了。” “快进来,我早早就吩咐人备下了姜汤,好歹喝一点,省的感冒。” “快,用毛巾擦擦。” 好容易进去房间,我身上还算干爽,但是燕栩已经被淋的浑身湿透,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崭新毛巾,正低头擦拭湿发。 水珠随着他擦拭的动作溅落到空气里,沾上皮肤,凉的一震。 这是一个典型的异族风情的民宿,地上铺着的地毯随着我们进来,湿了大一片。 透过窗子朝着外面看去,院子里的石榴树被狂风暴雨吹的东倒西歪,零落了一地的红色石榴花。 恰好此时白盈盈和白晓峰跑进来。 定睛一看,白盈盈被雨水浇的浑身湿透,头发打成一缕缕贴在小脸儿上,身上的孕妇装变成半透明,随着动作清晰的显露出身体曲线,那个孕肚尤为明显。 反观白晓峰反而身上要干爽许多。 这个发现让我瞳孔一度蜷缩成一个点。 不过我对白盈盈的事情没什么兴趣,很快就移开视线。 但我这一眼打量,却让白盈盈脸色一白,接着自嘲一笑。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怀孕了,哥哥却还不护着我吧?” 我没吭声。 余光撇到白晓峰一边骂骂咧咧的吐槽着见鬼的天气,一边在老板热络的招呼下去了厨房。 “很简单,因为我家里重男轻女。” 白盈盈落寞的声音撞入我的耳膜。 令我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脸上。 她嘴角嘲弄更深,“哪怕哥哥大学都考不上一事无成只是个流氓小混混,哪怕我力争上游努力变得更优秀,却仍旧改变不了现状。” “棠梨姐,你一定觉得我很可怜吧。”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拼了命的往上爬。” 我盯着白盈盈有点出神。 以前我还不了解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是什么意思,可是听到白盈盈这番话后,我有了深刻的理解。 白盈盈的确可怜,但是相比较她的可怜她更可恨。 “我能和你聊聊吗?” 白盈盈大概是太脆弱,或者是怀孕让她身心俱疲,或许是这段时间的遭遇并没有那么好,她竟对着我凭空生出了倾诉欲。 可我只觉得可笑。 “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我的身份?” “我拒绝。” 我斩钉截铁,成功看到她白了脸,然后无视她的情绪,对燕栩说。 “我们去看看房间。” “好。” 燕栩的体贴,让白盈盈的眼底显出了狰狞的底色。 不过我仅仅一瞥就移开。 推开门,房间的布置很简单,一张柔软的床,一个大大的落地窗,从门口就能看到在暴风雨中艰难求生的石榴树。 两个小小的休闲沙发相对而立,中间是一个茶几。 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燕栩进门先是检查了下被褥,又打开窗子试了下结实程度,这才折返回来,在我对面的沙发落座。 “被褥不算干净,条件有些简陋,好在我们只需要住一晚,今天可能得委屈你一下。” “没事,我不在意这些。” 虽然我自小家境不错,但破产之后,我在娱乐圈辛苦闯荡没遇见薄宴时之前,什么样的环境都凑合过。 所以这对我来说并不是最差。 “不行,你现在是孕妇,万事都得注意。” “我去找老板娘换一套被褥,一会回来。” 说来也巧,燕栩离开没多一会,手机就来了电话。 薄宴时。 因为薄西晋最近频频搞事的缘故,所以我不敢耽搁,立刻接通。 “今晚正好有时间,可以约第二次见面,地点可以由你来定。” 薄宴时沉冽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 “今晚不行,我临时有事出来了,现在没在北城。” 我说话的时候,背景音是哗啦啦的暴雨声。 “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大的雨,有没有淋雨?你的身体虚弱,这些细枝末节都要注意。” 真巧,没想到薄宴时竟然和燕栩说了差不多的话。 “我没事,有点事情要办,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我和他敷衍了两句就要挂,却被他制止。 我正要听他想说什么,就见到燕栩抱着一床柔软的被褥进来,声线含着温柔宠溺。 “我给你抱了一床新的被褥,你试一下,应该还算干净……” 声音越来越近的同时,听筒里骤然响起薄宴时紧绷的声音。 “你和谁在一起,燕栩?” “你们在干什么?” 我瞬间明白薄宴时误会了,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股磅礴的怒气也跟着压过来。 我仓促挂掉电话,然后接过燕栩怀里的棉被。 “谢谢学长。” 燕栩的脸色微变,问道:“刚才和你打电话的,是薄宴时?他应该是误会了什么,要不要和他解释一下,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随时配合。” 燕栩眼底淡淡担忧。 我读懂他的意思。 虽然我和薄宴时关系闹的很僵,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夫妻关系,但只要还没离婚,就不能发生什么误会,有损我的名誉。 不过我想的却不是这些。 “不用解释了,如果他误会,说明他根本信不过我的人品,根本不了解我。” “他误会就让他误会吧,反正我们已经快离婚了。” 燕栩点了点头。 我见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赶紧让他回房间洗个热水澡。 刚寒暄完,门板阖上的刹那,放在桌上的手机刺耳的响了起来。 我过去一看,发现打电话的人是薄宴时。 按灭手机,我装作没看见,洗过热水澡之后,准备去民宿老板这找点吃的。 出来大厅,就见到许多人忙忙碌碌的,民宿的保洁大妈解释道:“嗐,和你们一起住进来的那个孕妇生病发烧了,也说不上是娇气还是不娇气,如果那么怕生病,注意点别淋雨不就得了,这会淋了雨知道着急了。” 原来是白盈盈。 她淋雨淋成那样,感冒发烧倒是不奇怪,只是来的太快了,有点让人出乎意料。 “我还得冒雨去接个医生。” 保洁大妈抱怨着冲入雨幕中。 我收回视线,刚打算问问老板晚上有什么吃的,转头就见白晓峰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第一百八十六章我有个恋爱和你不得不谈~ 我自小没有兄弟姐妹,不是很理解白晓峰对白盈盈的态度。 总之,这个人让我浑身不舒服,远离就对了。 想到这里,我谨慎的眯眼盯他一眼,然后扬声喊老板。 这一开口,随之跨入大厅的还有燕栩。 燕栩见到白晓峰,脸上的表情和我如出一辙,快步走到我身边,小心的护着我,低问,“饿了?” 有燕栩在身边,我悬着的心安定些,危机感接触,长长松口气,轻“嗯”一声。 白晓峰舌抵腮帮,斜乜过来,“正好我要和保镖去一趟镇子里,你们需要什么可以开口。” “不必了。” 燕栩直接了当的拒绝。 白晓峰似有忌惮燕栩,见他护的紧,意味深长的睨了我们一眼,转身离开了。 “刚才问过老板,饭菜还要一会才熟,我去车里给你取一点吃的。” “你先在这边坐一下。” 民宿的大厅有一整排的沙发。 我坐下没一会,就见到走廊转出一道纤薄的身影,白盈盈已经不复之前的脸色苍白,面色晕着不正常的潮红,而且看着很虚弱,手扶着墙壁,好似快要站不稳。 “棠梨姐,见到我哥哥了吗?” “他出去了。” 我淡淡的回应。 大概是我的语气太平静给了她错觉,她竟然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她已经被烧的神志不清,瞳孔都开始涣散。 却还是趴在茶几上,目光径直看向我,“……我其实早就后悔了。” “不该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让自己沦落到这般的地步。” “现在我怀着他的孩子,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可是连他的电话都打不通。” 我的心就像被尖刀攮了下,还旋转着拧了一把,锥心的剧痛沿着那个点蔓延开来。 疼痛和难堪让我目光凌厉,撕破了平静的假象。 “你确定要跟我说这个?你现在难受,我听了只会更爽。” (bushi 我非但不爽,甚至比白盈盈还痛。 但不能露出端倪。 白盈盈闻言竟然顺着眼角流下泪来。 “谁叫我做错了事?我都是活该……” 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不想再听。 鳄鱼的眼泪更不会动人,只会恶心人。 我索性去了院子里透气。 老板在院子里搭了阳光棚,棚外面就是东倒西歪的石榴树,地上湿漉漉一片,石榴花打着转儿在上面漂浮。 狂风骤雨渐歇,柔风拂过,细雨连绵。 整个院子显露出一股孤清萧索的意味来。 我听着雨点密集拍打玻璃的刷刷声,感觉心脏被细密的刷毛掠过,丝丝寸寸的刺痛蔓延到空气中。 自从白盈盈出现以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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