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出府,去给母亲传信吗?” 汤禾颔首:“自然,此乃属下份内之事。只是今日,公子想要报些什么?” “这些锦衣卫来院里,看得实在太仔细。不像护卫,倒像是在查些别的什么。”季瑜说,“年前校场烧得干净,如今两千余人作鸟兽散,倒不必担心定西府衙门能查到什么痕迹。只是太子死得不好,外祖到底受到了牵连。” “皇上应该是起了疑心。”季瑜思忖片刻,“半月前他果然如同母亲所想那般,关心父亲身体是否康健。而眼下,他应是在怀疑太子的真正死因。你且将事情说清,问问母亲接下来如何是好。” 汤禾一滞,随即道:“那么公子独自在京,处境岂不危险?” “我不是一个人啊,”季瑜轻飘飘地说,“府中自有血亲作陪。汤禾,兄长如今也在衍都呢。” *** 春来衍都多雨水,后半夜雷声轰响,闪电扯破了厚重阴云,水声便如盆倾覆。直至第三天清晨,雨依旧没停。 司珹与宋朝晖刚下轿,就被彻底濡湿了衣袍。连安大街的水已经积到了小腿肚,二人卷了裤腿,深一脚浅一脚地随胥役往采青阁去。 领路的胥役干脆赤着足行走,边倒靴子里的水边说:“最新死的这个,今早被发现倒在后巷低洼处,这尸体泡了大半夜,都快发涨了!哎哟宋大人,您可得当心脚下。” 司珹眼疾手快地扯住了宋朝晖,好歹没叫人栽到水里去。这样的天打伞也没用,宋朝晖抹了把湿淋淋的脸,将浸透水的沉重官帽摘下来,扯着嗓子压过雨声:“死者的出身——查清楚了吗?” “自然自然。”胥役点头哈腰,也要涉水来扶他,可宋朝晖摇摇头,拒绝了那只刚掏过靴子的手。 胥役讪讪收回手,继续道:“这次的死者同前三次一样,都是采青阁中妓子。他入乐籍前乃是安州沈家人。十二年前,沈家犯事抄家后,他因着年龄小,长相又清秀,就被教坊司送到了采青阁。” 宋朝晖刚理好的发又胡乱贴着脸,他快被无处不在的水珠搞疯掉,面色不虞地说:“最初被杀害的三位妓子,也都曾是官家子,没有被牙婆卖入阁的吧?” “没有没有!”胥役恭维道,“宋大人记性真是好!” 雨水间血腥味愈浓,三人终于赶到了采青阁。司珹长腿才刚跨上屋外石阶,便听见了楼内鸨母的鬼哭狼嚎声。 他往里望,尸体、仵作与鸨母俱在前堂。死者唇色灰败,仰面朝上,那白布从他胯骨处往下搭,上头没覆盖的胸膛已被开成了两扇,肋骨七零八碎地插在肺里。 饶是前世见惯了血腥场面,司珹也不免皱起眉。宋朝晖更是没忍住,慌忙推开人跑出了屋,呕吐不止。 仵作蹲在尸体旁,默默将白布扯到死者脖颈处。鸨母在偷偷瞥了眼堂内众人,甩着帕子继续哭。 “天杀的贼人!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鸨母胡乱擦着泪,哭掉了鬓边的银丝花,那花钿磕到大理石砖上,散了满地。 “孩子们都是阁内辛辛苦苦养起来的,花了多少时间心血!诸位大人也都看见了,我这孩子、这孩子!” 她连滚带爬到尸体旁,竟也不嫌脏。触碰到那冷肉时只瑟缩害怕一瞬,随即又一把攥住,好像这样就能成功攥住从指缝流掉的银钱。 “这孩子,还曾伺候过二皇子殿下呢!大人可一定要早日破了案子,将那该死的狗畜生绳之以法!”鸨母淌着泪,妆面全花了,“案子不破,丧期后也没
相关推荐:
迷欲之城(H)
娇软美人的继室之路
分手后,我成了前女友的白月光
隐性暗恋,八年八
自由之缚(未来帝国X奴隶制)
绝对服从(H)(L伦)
她心不古 [出轨 H 1V1]
在求生游戏里搞颜色(无限)
九十年代翻身记
斯京情人(兄妹1v1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