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错就错（np）_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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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个道理……”布政使见江辰此刻忽然露出一副明事理的表情，心下顿时松了口气。又顺带解释了一嘴：“其实也不是说题目越难越好，而是这两年朝廷的要求是这样的，据说女帝亲口下了喻令。” 江辰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说起这事，布政使大人其实也挺纳闷的。往年都还没出现过这么奇怪的命令。女帝这一次对他们各州贡院试题的要求是：没有要求，越难越好！最好是每一道题，都奔着无人能解去设置！据不知道哪里传出的流言，传说中无所不精的圣人，将会在这两年出世。而女帝偏信了这个传言，似乎打算用这种提高考试难度近乎刁难的方式，把那位传说中将要出世的圣人给找出来。布政使大人觉得这十分有十二分的不靠谱。圣人传言本就虚无缥缈，存不存在另说，但可怜的是上面的人一张嘴，他们这些下面的人跑断腿。还没有过这样的事，贡院各位学士，秋闱前的好几个月，每天都被关在四面不通风的房间里，为了怎么出题而绞尽脑汁。有时候好不容易想出了一道题，拿给其他人一看。不久后被人解出来了，又说不够精妙云云，打回来重新构思。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日日夜夜的费尽心血。如今汇集众学士毕生之智，好不容易才出来的这几张考卷。放眼科举试题这么多年的历史上。布政使不敢说这些试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也绝对足够独树一帜了。因此，如今江辰开口就是要他把所有试题都给替换掉，对他来说，简直比要了他的老命还难受。君不见，江州贡院里多少学士，为了出这其中一道题目，茶饭不思，日夜颠倒，连头发，也白了不少…… “江公子，您能理解咱最好……这……” 布政使见江辰陷入思索之中，表情也不像一开始那么凶神恶煞，连忙发出哀求的声音。为了表示自己在这事儿上的无能为力，他甚至还打了个精妙的比喻。 “这就跟逼着让大男人生孩子一样……就算您现在拿刀逼着让生，该生不出也还是生不出呀……” “理解！”江辰点了点头，紧接着便话锋一转：“若我还是执意逼着你生呢？” “？？？？” “江公子……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下官吧。”布政使大人愣了两秒，旋即拼命挤出眼泪给江辰看，并苦苦哀求：“生不出，真的生不出啊江公子……” 却听江辰又道。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万一我出的题目，难度比你原来的这些试题还要高呢？” 第一百七十七章草稿？我直接口述答案！ “额……” 听得此言。布政使大人原本的哀求声一顿。江辰看着他。他也看着江辰。 “江公子，您……认真的？” 刷！江辰拔刀出鞘。 “你觉得呢？” 当时江辰手里那把刀距离布政使大人的喉咙只有零点零一公分。此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江辰会作出一段比之行为更加过分的发言。但是四分之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他的整个三观会被震碎，并对江辰拜服得五体投地！只见江辰横刀的同时，目光却看向了一旁的木架，不久前才印刷出来的首版秋闱试题，按照科目分门别类地上下摆放着。他淡淡道：“你们出的这些试题我看过了，完全就是一些小儿科，策论不谈，就说术数这一科，我教的几个学生，才十二三岁，叫他们去写，也完全是信手拈来。” 江辰真没开玩笑。在他的悉心教导下，流云楼里那帮孩子，如今随便从里面拎出几个，完成这张术数试题，都是轻而易举。然而这话听在布政使大人耳中简直天方夜谭。他都没去计较，江辰这贼子什么时候也当起夫子教起学生了。只是看着江辰，瓮声瓮气道：“大话谁都会说……有本事你当场做一个试试看啊……要是你真能随便做出来，又能提供更有难度的试题……” 江辰眉毛微扬，似笑非笑：“怎么说？” “你要是真能做得到，就算让你来出题，又何妨？” “好！”江辰收刀入鞘。等的就是这句话。布政使感觉压力一消，连忙补充：“我还有条件没说完。” “嗯？”江辰回以一个疑惑的眼神。只听布政使道：“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这是规定，秋闱考卷，不得以任何方式透露出去，如今所有的出题学士，皆在贡院内帘区北看守起来。今夜，你若答不出这些题，又看过这题目，断不可回去，接下来直到秋闱结束的这十余天里，你都得留在我贡院之中，不得外出。” 嘿！这人还讨价还价上了。江辰本想断然拒绝。不想这布政使却将以进为退的手段玩得炉火纯青。只见他眼睛一闭，脖子一伸，相当硬气道：“秋闱考卷，事关重大，倘若有题外流出去，追究起来，我这被子算是到头了，还不如让你一刀剁了算了！” 江辰见他如此决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把唇角一掀。 “成，我答应了。” 两人击掌三声，以示誓成。江辰二话不说，从书架上取下一卷试题，摊开看了起来。布政使大人见状，贴心道：“我去给您准备纸笔，稍等……” 一只脚刚迈出房门。却听得江辰平静又饱含压迫的一声 “回来。” 布政使浑身一僵，感觉寒芒在背。他缓缓转身，咬了咬牙：“江公子放心，我知道你的担忧，本官已与你击掌为誓，段不可能做出毁誉之事……我，只是去为你取笔墨。” “我用不着笔墨。” 江辰淡淡的声音，令布政使一阵懵然。他不解：“这……不用笔墨，如何做题？” 要知道，这时的秋闱跟后世的高考有所不同。现代高考，一门科目长的也就两个半小时。但这个时代的秋闱，一闱共三场考试，一场考试足足需要三天的时间。考生吃喝拉撒都会在一个独自的小房间里进行。考试场次的交换期间，才有出来的机会。一场秋闱，九天七夜。布政使大人答应让江辰做题，其中一个小心思就在这里。你这么自信，就算你真跟刘墉说的那样天才，等你写完这一科的题目，秋闱都开始了。谁还受你威胁更换试题呢。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江辰居然连笔墨都不要了。 “谁说没有笔墨就答不得题了？大人难道未曾听过心算一说？” “心算？”布政使愕然看着江辰。江辰没有解释太多，只是道：“可还记得这份考卷的答案？” 布政使虽茫然，但还是点了点头。答案他当然知道，毕竟所有题目的设置，他也参与其中。可以说每道刁钻题目的背后，都有他的一份功劳。江辰向他招手：“过来，时间紧急，我直接跟你口述答案。” “啊？？？” 一通惊呼声过后，布政使大人这才反应过来江辰是要做什么。他看着江辰，眼中闪过几分警惕的意味：＂江公子……这……＂＂放心，我没有想从你这窃取答案的意思，接下来我指着题目抱出答案，你只要告诉我对不对就行了。＂听江辰都这样说了。布政使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只能将信将疑地来到江辰身边，同他一同面对着那拉开的术数试题。想看看对方是怎么个口述法。只见江辰指着术数试题上的第一题：＂这题的答案是36，对还是错……＂布政使大人看着江辰指着的那题，愣了半拍。旋即看向江辰，微微长大了嘴巴。第一百七十八章是时候给考生上亿点难度了 “你是怎么知道答案的？” 布政使大人听到江辰报出的答案之后，顿感错愕。 “你只用回答，对，还是错！” “对……对了……” 布政使看了眼江辰，又看向那道题目。秋闱之事乃他这个布政使每年最大的事情，不敢有半点马虎。所有的题目，以及答案，早在审阅的阶段，就已经被他在心里记得滚瓜烂熟。所以他绝不可能记错任何一道题目的答案。江辰所说出的，的确就是正确答案！可是……这么短短时间里，他是如何算出问题答案的？心算？人的脑袋，当真有这么强的算力？这样，太不可思议了…… 布政使还在心中兀自因为江辰答出一道题目而震惊的时候。江辰的目光早已看向了第二题。只一眼。 “第二题答案，27。” “……” “我说第二题答案，27。” “……” “老子说第二题答案，二十七！老东西你是聋了吗？” “啊……啊？” 布政使大人恍然回神。就看见江辰正目光冷峻地看着他。一只手，也握上了刀。他心里一戈登：“怎……怎么了这是，江公子。” “老子跟你报答案，你他妈再走神一个试试？” 布政使大人冷汗唰的又流下，连声道歉：“抱歉抱歉……您说这第二题答案是多少来着？” “二十七！！” 布政使忙不迭去看那题目。好家伙！又对了！这前后才间隔多久？几个眨眼的功夫啊。对一道题他还能说是侥幸，但他连对两道…… 布政使正要进一步思索，旋即反应过来，连忙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 “啪！” 可不能走神了。江辰诧异地多看了他一眼。什么毛病这是？来到第三题了。 “第三题答案是0。” “对。” “第四题答案是79。” “没错。” “第五题答案是65。” “固德！” “第六题答案是……” “好耶！” “……” 在布政使震惊的目光之中，江辰报答案的速度飞快。而且最可怕的还不是速度，是那恐怖的正确率。所有答案，皆是正确。其中好几道，难度大到他认为考生里绝对没人能做出来的题目，竟然也被江辰念菜名似地随口念出了答案。没有半点犹豫。要不是布政使大人无比清楚，考卷的答案绝不可能外流，他都怀疑江辰是不是和他一样早就知道答案了。一整张卷子，那足够让其他秋闱考生们花费三天两夜去琢磨的题量。很快，就在两人这一问一答的过程中，完成了。时间才过去多久？此刻……布政使的内心早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他已经彻底麻木了。 “江公子……” 布政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你到底……” “是何方神圣？” 望着对方那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江辰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事实上他选择术数这门科目来作答也是有讲究的。因为数字是不会骗人的，答案是多少就是多少。不存在任何引起争议的地方。若他这次答的是策论，江辰反倒要担心这个所谓的布政使大人，见识能不能理解自己所提出来的一些见解了。 “如何？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听见江辰如今的问话，布政使却不再有任何意见。短短不到半炷香，便把所有的答案全都在心里算出来。任何对江辰的质疑，都会让布政使感觉自己像个白痴。甚至，对方的那般表现。令他心中都产生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如果是他参加今年秋闱的话，说不定真能在今年秋闱上摘得桂冠。布政使此刻终于能稍稍理解那刘院长今日专程上门时，那惋惜不已的表情当中的含义了。换位思考，他座下若是也出现如此惊才绝艳的学生。就算对方当真的是十恶不赦